光头男倒下的最后一刻,怒瞪着殇以沫,鲜血从嘴里流出来,被殇以沫敲到的脑壳也流出鲜血。
“嘭!”殇以沫拼尽了全力推开了光头男,尽管手上都染上了鲜血,她整个人跌到了地下,爬着都到门口。
在这之间,她还看见了自己腿上的流出的鲜血,眼泪流的更多了,“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殇以沫站起来,扭动那门锁,居然坑爹到打不开!
要不要介样?
她无力地跌坐到地上,脸色苍白到吓人,比前几次都还要苍白。
“噗——”她的胃涌上了不知什么,跃过喉咙,偏头一吐,竟是一滩黑色的血。
殇以沫吐完血,捂住肚子,无力地把头埋在双膝间。
“嘭!”就在这时,北辰寒泽踢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小小的一只蜷缩成一团,手上有血,腿上也有血,地上也有血。
“沫儿,沫儿,我来了,对不起,来晚了。”北辰寒泽脱下棉袄,披在她身上,心疼地抱起她。
殇以沫把头放心地靠在他身上,嘴角还有余留的血液,“泽,去医院,我们的孩子……”好像没有了。
她好像流产了。
北辰寒泽心里一惊,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把这里收拾了,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是,主!”玄烈欠身,等北辰寒泽远去了,才马上干活。
来到了医院,殇以沫躺在病床上已经累到睡熟了,而北辰寒泽和楚洛铭面露沉重地站在外面。
“的确是流产了,送来的不及时,没保住。”楚洛铭叹了一口气,瞟了瞟北辰寒泽愈发冰冷的黑眸和俊脸。
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事情啊!
楚洛铭又拿出了一个白色瓶子,里面装着一个小药丸,“蛊毒的解药。”交到了他的手上,“我走了,孩子还可以再有。”
这安慰的话也就说到这儿了。
待他离开后,北辰寒泽握紧了双拳,松开,走进了病房。
北辰寒泽倒出那药丸,放入了殇以沫的嘴里。
是他没有保护好。
“咳咳——”吃下了药丸,殇以沫猛咳嗽了几声,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现在还很虚弱,再休息一下。”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心疼般抚去她额上的发。
都怪他。
“泽……宝宝……呢……”殇以沫紧紧握住北辰寒泽温热的大手,生怕他会消失不见一样。
北辰寒泽俯下身子拥紧她颤抖的身子,“对不起,对不起……”在他的耳边,一直诉说着他的错。
“宝宝是不是没有了?”殇以沫那失神无力的声音,让北辰寒泽的心刺痛了起来。
“会有的,会有的。”北辰寒泽顺着她的背,忍不住调侃道:“为夫接下来的日子会履行义务,好好和娘子再造小人儿。”
殇以沫一听,小脸微红,嘟囔道:“臭流氓。”
而她所听不出来的是,那语气中还隐隐含有着娇嗔。
“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宝宝还会有的。”北辰寒泽感觉她再次颤抖的身子,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也心疼孩子,更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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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帝天下里,北辰寒泽散放着寒气,冷着一张俊脸,撑着下巴。
玄烈站在下方,沉着声音:“拉上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两位黑衣人把冉安琳扔到地上,便退了下去。
玄烈抬眼看了看北辰寒泽,见他没有发话,说道:“今天你叫人敲晕夫人,带她去了幸福旅馆,还叫一位酒鬼轻薄夫人,有没有这件事?”
冉安琳一惊,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什么夫人,她只知道那个人叫殇以沫。
难不成他口中的夫人还是殇以沫不成?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过来?”环境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更不说看见什么人了。
玄烈再次抬眼看了看北辰寒泽,“开灯!”
一下命令,油黄的灯亮起了几盏,那灯像是古代那种,却高价得贵人。
冉安琳借助灯光,看清楚了顶上的人,也看清楚了一直说话的人。
一个是她爱得如命的男人,一位是……少有名气的玄少之一。
“北辰……”她的脸色霎时间苍白。
这样看来,那位“夫人”必然就是殇以沫了。
没想到,老天竟然给她开了这么一个令她沉重的玩笑。
“是不是你叫人敲晕夫人的?”玄烈沉着脸色,再问了一次。
平时里,殇以沫待他如朋友一般,又是帝天下的夫人,她的事比天还要重要。
“是!”冉安琳一口就应了下来。
她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否认。
“捆绑手脚捂眼捂嘴,把头发剃掉,活埋!”
北辰寒泽的狠,别人还真是体会不到,也更无法体会。
冉安琳的脸色更惨白了,只是颤抖着嘴唇,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两个黑衣人走了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巴正要拖下去。
“等等!”殇以沫却从医院来了这儿,拦住了他们的举动,“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