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语要被气笑了,她道:“那你倒是把那个同伙揪出来啊,茶是谁端上的,是谁泡的,都经过些什么人的手,在场的人还有谁有机会接触过那杯茶,都一一提去审问啊,至少得有人出来指认我才能给我定罪吧!”
府尹略一思索,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看到言轻语正拿着刀架着褚渊,他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道:“就算姑娘你最终洗脱嫌疑没有杀人罪,但是你此刻拿着刀挟持朝廷重臣,之前没有罪,现在也是死罪了!”
言轻语笑道:“我挟持他是罪,那他不分青白就要动手杀我难道就不是罪?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哪怕是分辨到皇上那里,我也是有理有据、无甚畏惧!”
闻言,言轻语刀下的褚渊哼出一声冷笑。
府尹也是跟着笑了,他道:“见皇上?你以为皇上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对了还没问过您是哪家的姑娘呢,不知道令尊要是知道了,你竟敢拿着刀架着褚统领的脖子挟持于他,会不会吓得立即晕了过去?我劝姑娘还是赶紧把刀放下乖乖配合我们的调查。”
言轻语道:“开玩笑,要是我此刻把刀放下了我还有命活着吗,你们早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以挟持朝廷命官的罪名把我就地正法了,到时候我想争辩都无从争辩了!要不然,我横竖都是死罪了,干脆现在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哪怕最后我真的要偿命,一命换一命也不算亏!”说罢,手上使了点力,刀又往褚渊的脖子靠近了几分。
府尹和褚渊都是一阵惊悸哆嗦。
府尹颤抖着声音道:“姑娘你还是别冲动,你挟持褚统领是你一个人的死罪,但是褚统领死了,那就是你们全家的死罪了!我朝是有株连罪的,还请姑娘三思、慎重!”
言轻语顿了顿,不屑道:“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是哪家的姑娘吗?我现在告诉你,我父亲是镇国候言威,我是镇国候府的三小姐,言威的女儿言轻语。我父亲一生纵横沙场,见过的死伤无数,是不会因为他女儿挟持了一个禁军统领就吓得晕过去的!至于会不会株连,那得看看皇帝陛下舍不舍得要我父亲这个肱骨忠臣的脑袋了!”
府尹大惊失色!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悸动。
“居然是言轻语,她居然是言轻语!”
“原来她也不丑啊.......”
“原来言轻语长这样,她哪里丑了,哪里丑了嘛.......”
“不是说的,面貌丑陋?言行粗鄙?身高不过五尺.........”
......
在场众人都有一种上当受骗多年的感觉!
继而又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真不愧是将门之后,言候的女儿,胆色过人,气度不凡,有理有据.......”
“那身段、那比例真是完美啊.......”
“真是雅致,真是惊艳,乍一看恍若天人啊........”
........
就在府尹正紧张地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被挟持的褚渊说话了:“言候的女儿又能怎么样?言候的女儿就可以随意杀人,随意挟持我了吗?就算是真的申辩到皇上那里,我也是占理的一方!”
言轻语不怒反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随意杀人了?证据呢?还有你能随意向我挥刀要杀我,我就不能反抗?不能挟持你以自保?套用令弟的话,他当初当街杀了一个乞儿,皇帝陛下只罚了他三个月的幽禁,那么我今天挟持了褚统领,到了皇上那里去分辨,圣上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会幽禁我多久呢?”
褚渊脸色又是一沉,本来这件事就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原以为经过三个月的幽禁他弟弟能收敛一些,却不想他还到处去宣扬此事,还引以为傲,弄得人尽皆知!要是真的闹到了皇上那里,言轻语把这事抖露给了皇上,皇上还不得认为他是自持手中的十万兵权目无法纪,纵容弟弟挟圣上的恩宠去违法乱纪?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他真就这么一个弟弟啊......
褚渊道:“那姑娘到底想怎么样?就这样一直挟持着我,等圣上前来定夺吗?”
言轻语想了一想,道:“我得先确保我能安全地离开这里,我才会放了你!”
褚渊道:“不可能,说到底你也是嫌疑人,不可能放任你自行离去!”
言轻语道:“那我们就僵持在这里等案子查清了再说吧!”
褚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