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语奇怪,自己的袖口什么时候装了这么一包东西。
府尹问她:“这包东西哪来的?”
言轻语茫然道“不知道!”
府尹急道:“从你袖口里掉出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看你分明就是要狡辩!”
言轻语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府尹道:“什么东西?你还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这分明是掺了见血封喉剧毒的茶叶,与之前褚公子喝下的那一杯茶的茶叶和成分完全相同!”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震动。
一直都觉得事不关己的言轻语顿觉天外飞锅。
稳住了惊讶的情绪,她镇定道:“这怎么可能呢,这种东西怎么会在我的身上,肯定是有人趁机栽赃陷害!”
蓝氏一行人也是惊讶不已,慌乱中也不忘附和言轻语,也认同这是栽赃陷害!
府尹还未来的及答话,褚渊已经提刀到来。
他怒目灼烧,语气森寒道:“我杀了你!”
言轻语又怎会是那种任人挥刀斩杀之人?
褚渊的刀还没来得及落到言轻语的雪颈之上,她已经将头甩往另一边,躲过刀锋。即使繁琐的衣物让她行动不甚灵便,但是缓步轻移,绕到褚渊身后却是绰绰有余。她反手抓住褚渊持刀的手往后一押送,那把刀便被架上了他的脖子。
褚渊被言轻语架刀挟持了!
在场的捕快、官兵、护城军等等纷纷上前,将言轻语团团围住。
在场的众人又是一阵惊奇和躁动。
他可是褚渊啊!号称燕国功夫第一、刚猛又果敢的十万禁军大统领啊!
实际上,根本不是褚渊的功夫到底有多弱,能够让言轻语一招制敌。而是当时他与言轻语的距离太近,并且还毫无防备,这才让言轻语得了逞!
褚渊怎么可能会想到,她一个看上去华衣秀美、优雅矜贵的世家女子会有一身的好功夫!重点是,她还敢对他动手!
言轻语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杀人,我不服!”
褚渊怒目圆瞪,试过反抗几次了,无奈脖子都磨出血了,他还是被言轻语稳稳地按住右手,架在脖子上。毫无还击之力。他很是惊讶又惊奇,一个世家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自翊一身高超的武艺,从小就蛮横惯了,无人敢招惹,如今竟然被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挟持了!说出去笑掉人家的大牙,人家都不一定相信。
褚渊道:“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好不服的。敢做还不敢当吗?”
言轻语道:“何来证据确凿?别说这包东西不是我的,就算这包东西真是我的,我恶趣味拿来玩玩不行吗?有谁看见我去下毒了?再说了,我与褚公子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在今天来这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燕国还有他这么一位无耻至极之人!”
一旁的府尹提醒到:“这杯茶原是晋国衡王萧离错的,下毒之人要杀的是晋国衡王。”
言轻语道:“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去杀萧离错,我也不认识他呀,也跟他无冤无仇呀!”
府尹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受人使指?”
言轻语好想问府尹一句,他是不是铁了心要拿她当凶手拿去充数交差了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到现在她自己也还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要陷害她,又是何时将这一包东西塞给她的。
逞口舌之争是无用的!当前的形势,还是要先洗脱自己的嫌疑为好。
她捋了一捋思路,继续道:“就算如府尹所说,我真的有杀人动机,那么我总得有作案时间吧,我有人证,从我踏进这座戏楼起,就没离开过雅间一步。”
人群中的沈公子第一个发声,他道:“对,我可以作证!言姑娘一步也没离开过雅间!”
蓝氏众人纷纷出言作证。只有言妙语和小蓝氏是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府尹又道:“有可能是你指使你的同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