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郡
秦起领二十万镇远军驻扎北地郡内,随时准备北上杀敌!
为了不耽误秋收,秦若特地从秦川,京都辖下的两州八郡中调集了刑徒二万,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北地郡。
这是旷世的一战,胜了,秦若则可以以天命在我的名义,真真正正的征伐那些不臣,而不至于被那道罪己诏而束缚。
要说诸侯之祸有多么严重,肯定还不如外面的那些游牧的引弓之民带来的祸患严重,可就是那一道罪己诏,让大乾获得了几年的修养时间是不假,可是同样的,也让大乾没办法主动出击。
收回渭水,已经让这些王侯心生忌惮了,若是再干点超出他们承受范围之外的事情,恐怕就要把他们撵到敌营中了。
只要他们不联合,秦若就无所畏惧,别说他们那区区几位王侯,十多位的诸侯,二十多万的兵马了,就算把那些跳梁小丑绑在一起了,那也不过是蚂蚱而已。
可是,北地之外那位阿赤不一样,那一位自上位以来,别的不学,尽学权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还学着大齐的先皇帝,妄图设立一些藏在阴暗处的机构,在暗地里对大齐的社稷造成伤害。
还连横诸部落,设立骑兵场,常备兵马四十五万!
四十五万的常备兵马够多了吧,可是要是有人看见了北方那些夷狄手里的奴隶,恐怕都能被吓得尿裤子。
这就是秦若说诸侯之乱不过芥藓之疾,北方夷狄才是大乾之敌的原因。
秦若攻读过秦汉史,并对匈奴这一灭亡在历史中的种族有过深刻的研究。
当秦若把匈奴与这里的夷狄一比较,秦若发现,二者有很多的相似。
匈奴的进化史在冒顿单于,而北方夷狄进化史中那个转折点虽然还没出现,可是这位阿赤,如今已经成长起来了,可谓是有冒顿之风了。
秦若担心,哪一天这一位阿赤也来个鸣镝弑首,彻底统一了北方,然后与大乾共争天下。
这么个疑似雄主的人物,秦若可不敢小瞧。
二十万镇远军听起来很多,可是对比了夷狄的常备兵马之后,这二十万就实在算不上多了。
秦若不是刘家那位,能为了天下而与冒顿签什么协议,秦若也不好意思当那个王八,能打得过人家还等人家发育,最基本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都不明白?
秦若给秦起的指令是,小打不退,大战固守,等耗干净了他们,等到北地郡秋收结束,秦若则亲上北地与那位阿赤会猎!
如今国库有些紧张,朝廷的开支也拮据起来,好在最近渭水之畔两郡的情况刚定,虽然有些乱,可是朱定已经将百姓,豪绅给稳定住了,朱定也效仿秦若,在渭水之畔被平定的两郡中,也来了一套编户齐民分田地组合拳,差点把那些豪绅们打自闭。
好在,朱定不像秦若那样狠,直接以雷霆之势把奴隶给统统收归到了官府,可是朱定也制定了一套关于奴隶保护的条例,在新川卫的刀剑强弩威逼下,这些豪绅们只能被迫签订了一系列的奴隶保护条例。
随后,朱定又以秦若的名义清洗了一遍两郡各地县城的官府,增加几十斗俸禄的小吏不计其数,官府中主簿,县丞,县尉等手下又增监察三人,可随时监察县城,上报九卿,直达文和殿的权力。
同时,朱定又为县丞县尉等官职,增加一定自主性,让其可以从税收中支取不超过十万两白银的钱货粮等实物用以官府平日支出。
如此一番下来,各地方官不仅能一心为朝廷办事,更能温饱自家,不至于因为贫穷而贪腐。
自八月十六以来,仅仅过了十多天,朱定几人就已经将渭水之畔的各郡给打理的井井有条,这让小皇帝都不由惊叹朱定的才能。
当然,小皇帝并不懂什么才能不才能的,要不是朱定重新开通渭水商贸,收得工商杂税几十万两的白银,缓解了一下国库的尴尬,小皇帝才不知道这位大将军的才能呢。
好在秦若很早之前就将商会扩大了,如今商会的利润更是惊人的恐怖,每月能拿到的分红足以把整个秦府给装满了。
这笔钱,秦若以小皇帝的名义重新成立了一个商会,以强势的姿态直接入主了先前的商会,成为了其中的股东。
许多商人也看见了秦若的商会的利益,纷纷开始进入市场,秦若直接挑选了几家比较大的商户,以入股的形式再将香水,香皂的配方交给了他们,以他们之手,错开来流通进大乾的每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平逆贼吕文韬,收秦川的秦若秦侍中公的大名,在大乾,竟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传了开来。
一时之间,秦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秦若横批被拿来曾经的托孤之臣吕文韬相提并论,说他是祸乱天下的贼子,为了苟全性命竟然不惜将夏氏的天下一分为二,拱手送与诸王侯,造成了生灵涂炭。
在有些有心人的刻意宣传之下,秦若的名声更是传进了皇宫之中,让宫内的太监,宫女,侍卫禀告给了小皇帝。
秦若自己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皱了皱眉,让家仆关好了大门,以免他们找上门来,扔石头或者是扔烂菜叶子什么的,砸到人。
小皇帝因为此事,竟然大发雷霆,几乎将东厂绣衣使司全部出动了,只为捉拿那些四处造谣的狗东西。
要不是有朝臣拦住她,她恐怕又要跑到秦若府邸去了,然后又给某些有心人捉住把柄,趁机污蔑一番秦若与小皇帝。
一封帛书,自渭水之畔而来,送到的是秦若的府邸之中,上面将八月十五那一日的袭营,其中的制式装备,战马的精良程度统统记录在帛书之中,告知了秦若。
岂料秦若看过了帛书,不仅不恼,反而抚掌大笑,直言贼首将出,随后又是一封帛书递出,送到了渭水。
秦若已经找到了造谣的人究竟来自哪里了,心情自然大好,一封奏折传入了文和殿,随后孤身进入了长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