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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曾深深爱着深深爱我的他

这个世界上,哪个女人不爱出色的男人?

作为男人,如果你不够优秀,又不够努力。那么,请你死心。

在学校里虽然大家都知道庄雨是我的男朋友,但还是有许多女生舔不知耻卑鄙下流地用情书、鲜花,以及电影票等等物质利益来引诱我的小男人。这样还好,至少光明正大,让我警于防范,情书没收,鲜花以低价返销花店,电影票以低价转手。

而有的女生更加阴险,她们打着学术交流、切磋技艺的名义,不惜以身色诱,让庄雨无法拒绝。而我也只能强压妒火,把礼貌性的微笑驱逐到眉头。尤其是一个叫刘静的女生,经常会背着一把吉他去找他,远远的就看到庄雨在和她讲话,气的我扭头就走。

“盼盼,等我……”庄雨在背后喊,骑了车子追上我。一路不说话的骑到我们的小家,进屋就扑到床上蒙头生气。

小男人在厨房叮叮当当一阵鼓捣,一会儿便饭香扑鼻。

“盼盼,起来吃饭了。”庄雨掀开被角,温柔地叫我。

“不吃!”

“这么香的饭菜你不吃,那你吃什么?”庄雨道。

“我吃醋!”我翻身坐起大声道。

周末,何婉婷她们几个闹着要到我们家做客。

庄雨说:“欢迎之至,不过大家要自带饭菜呦!”

“为什么?”张雅问:“你们家不做饭么?”

“我们家不做饭。因为盼盼不爱吃饭,只爱吃醋。”庄雨道。

结果惹得她们取笑了我好久。

有一次实在气的不行,逼着他说一百遍:“刘静,狐狸精!”

开始他不愿意,说好歹朋友一场,干嘛要骂人家嘛。见扭不过我的小脾气,只好小声嗫嚅。谁知道说到五十遍我才听清,他嘀咕的是:刘静,很年轻。刘静,很年轻……我说不行,不许耍赖。庄雨说要不我说两百遍盼盼我爱你好不好。我想了想,说好。

“盼盼,我爱你……”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也爱你。”我说着,亲了他一口。

“盼盼,我爱你……”他深情地说道。

“庄雨,我也爱你……”我说,又亲了他一口……

那一夜我被他说的越来越动情,忍不住爱了他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筋疲力尽地说:“盼盼,你是要谋杀亲夫么……”

我们的家是大一寒假开学以后我找了一天才满意的租下来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虽然离学校稍微远一点,租金稍微贵一点,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于是签了三年的租约,付了一年的定金。

那天兴奋的拉了庄雨去看,他郑重地问我:“你确定要给我一个家么?”

“不!”我说:“不是我要给你一个家,而是我们要共同创造一个家。”

心底却在说,是的,我确定。当我的小男人在除夕之夜坐了一夜的火车,又在小区门口的冷风中等了几个小时,只为了能让我安稳地醒来看见他送的玫瑰花时,当我在宾馆里问他为什么不在家陪伴父母,他说你不要打探我的过去我要给你的是以后更好的自己时,当他在我的怀里安甜地睡去眼角却泪流不止时。我就已经决定。我在心底发下誓言:或许我不够强大,但我的怀抱永远是你温暖的家。

我的小男人总是在抗拒,总是在害怕失去。虽然他从不曾说过他一身的伤,但我知道,他一定曾经拥有,而今又一无所有。因为一个人曾经拥有的越多,他就越能体会失去的折磨。受过伤的人总是宁康一无所有,也不愿承受再度失去的失落……

但是,庄雨。三年后你不是失去,你是拋离。你把我的心炸的粉碎,你把我们的家弄的支离破碎。

你不是失去!不是……

那一天我们买了新床新被褥,以及一些必须的家具用品。我在卧室里整理铺盖的时候,庄雨在厨房里鼓捣了一桌好菜。

当我拉着他看我们的卧室时,他一脸的幸福与陶醉。大红的床罩与被罩透着说不出的喜庆,床头的柜子上摆着一大捧玫瑰与百合,跟别人大婚的婚房没什么两样。

“今晚,我们在这里住下么?”庄雨拥抱着我问。

“嗯!”我说。

“会不会太委屈你了,怎么也得有个仪式什么的吧。”庄雨道。

“不用。”我说:“我不稀罕那些虚假的玩意儿,有你就行。”

“那好,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去酒吧庆祝一下。”庄雨道。

“嗯!”我说。

那天到酒吧才知道他请了他的朋友和何婉婷她们。庄大家喝到很嗨的时候,主持人说大家安静一下,我们有请庄雨先生说几句话。

庄雨走上台去接过话筒说:“今晚我请大家见证我和顾盼小姐的幸福。我们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为了分享我们的幸福,今晚酒水我请,大家不醉不归。我请乐队演奏一首《小幸运》,我想告诉顾盼小姐,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你是命运给我的最大的恩赐。”

随着田馥甄《小幸运》的音乐响起,庄雨在歌声中向我走来,那束光照着他,仿佛神使。走到我面前时,他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个宝盒:“顾盼小姐,请接受我对你的爱……”

我激动的无与伦比,小心接过来,小声问:“是什么?”

庄雨说:“打开看看。”

我打开宝盒,一枚晶莹的钻戒折射着五颜六色的光,一下子就让人心醉神迷。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他怀里吻他。说是不在意,可那个女生能抗拒这样的浪漫。在何婉婷她们妒忌的目光中,在朋友祝福的掌声中,我任他把戒指戴在了我左手的中指上。

“从今晚起,你就是我未婚的妻子了……”庄雨轻吻我说。

“嗯。”我说:“我好幸福……”

和庄雨在一起后我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他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你做菜的手艺好,就在家里过吧。我们还是学生,不要太奢侈的好。请何婉婷她们几个和你的几个最好的朋友来坐一坐,比什么都温馨。

那天,他拉我去蛋糕房,在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自己动手做了一个蛋糕,美到让人神醉。我们付钱的时候,老板说什么也不要,说她受益匪浅,蛋糕就算礼物送我们吧。庄雨说那谢谢啦。老板说哪里哪里,小师傅没事常来玩啊。庄雨说一定一定,多谢老板盛情。

“庄雨,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优秀!”我说:“连我都开始嫉妒你了!我连荷包蛋都不会煮呢。”

“想学么?想学我教你啊,蛋糕店老板学不学的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学的会。”庄雨说道。

“为什么那么肯定?”我问。

“要想学的会,先跟师傅睡。因为蛋糕店老板不跟我睡,你跟我睡呀!”庄雨笑道。

“去死了啦!”我啐他道。

那天在朋友们的祝福声中我吹息了蜡烛,大家分吃蛋糕。庄雨说盼盼,给阿姨打个电话吧,你的生日可是阿姨的受难日啊。生孩子痛苦不说,有时是有生命危险的,你怎么也得感谢一下自己的妈妈呀。

何婉婷说是呀是呀盼盼,赶快的,还是庄雨想的周到。

我拨通了电话:“妈妈,今天是我生日……”

妈妈说:“对呀,妈妈当然记得了,生日快乐,小宝贝儿,想要什么礼物,妈妈回头寄给你。”

我说:“妈妈,我不要礼物。我只是想告诉你谢谢你妈妈!谢谢妈妈在十九年前忍受着那么多的痛苦,甚至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让我有机会遇到那些爱我的人,给我那么多的幸福……”

“……”妈妈:“……”

我听到妈妈在电话那头轻声的哭泣。我说:“妈妈……”

“妈妈没事儿!”妈妈说:“妈妈太高兴了。我们的乖女儿长大了,懂得感恩了……”

那一刻,我亦有泪,在眼眶中晶莹……

那天我半夜醒来,感受不到熟悉的体温,疯狂地开了所有房间的灯,最后在阳台的角落里发现蜷缩成一团的庄雨,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窗外小雨淅沥,他双目通红,衣襟如洗,也不知在黑暗中哭了多久。

我轻轻地蹲下身来,拥他入怀:“怎么了,雨?”

“我想我妈了……”庄雨只轻声道了一句,我的肩头便如置身倾盆大雨……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他提到他的妈妈,只有那一句。我抱着他在窗台的角落蹲了半宿,直到黎明来临,他才抱了我回卧室,拥我睡去。

我从不敢问,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所经历的伤痛。

我从不敢问,因为我不知道他有一颗怎样破碎的心。

我能给他的只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在梦里睡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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