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就有点意思了。”七荒琢磨着云首尊的意图,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大哥,你还有心思说笑呢?也不怕出大事?”唐小茹有些无语,这两人是怎么了?一个做的出来,一个也是真看得下去。
“无妨,我们也去!”七荒并不慌乱,御剑而起,拉上唐小茹,飞驰而去。
而唐小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重心不稳,差点从剑上跌落,惊呼之中,七荒揽住她的腰肢,这才稳定了下来。
“大哥,这是什么法术?为何我从未见过?”唐小茹胸脯起伏不定,不仅是有些惊魂未定,还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在她强烈的呼吸间,钻入心扉,如深巷闻酒香般,令她如痴如醉。
“御剑飞行,这是以场域之力化形,一股清气凝聚,不过小道尔,”七荒感觉到唐小茹似乎有些异样,以为她是激动的,毕竟刚开始,自己也同样有些激动。
“你要是想学,改天我教你。”七荒柔声道。
“我...也可以吗?”唐小茹的声音细如蚊鸣,面色绯红。
“当然...这很简单,你该对自己有信心。”七荒还没察觉到唐小茹真正的异样,只以为她缺少信心。
“站稳了!”七荒轻喝一声,徒然加速,因为他想知道,御剑的速度究竟能有多快?
剑如长虹,划破长空,音鸣随其后,七荒在尝试将浪千叠的神力融入到其中,然而却发现实际操作起来尤为困难,几乎难以做到。
因为这门功法极为特殊,它仅可作用于己身,难以作用于外物,这柄剑由一股清气化形,目前仅仅能由场域之力来控制。
域师,取大地山川,自然精粹之力,场域之力是天地间最为纯粹的的能量,玄而又玄,奥妙无穷尽。
眉间一尊龙形印记浮现,七荒感到灵台清灵,一股庞大的清气涌出,恍然间,七荒感觉到脚下的山脉在自主后退,他像是融入到了山河之中,万物似有型而无形,他感觉能自由徜徉于天地,没有了任何阻力,不再受外物干扰。
看山不是山,见木非木,那清清的河水似乎已静止。
入目之所见,已全然不同,那是一股股精纯的能量,它们有序的排列,由各自独特的构造,排列不同,所形成之物便尽皆不同。
同样的物质,所排列之长短,横竖,紧密有所差异,都会导致最终结果不同。
如水与汽,如沙与石,如草,藤,木,它们都有自己的独特构造,都有属于自己最本源的能量,这些能量互相之间有相似,却又不尽相同,彼此互相影响,能量在丝丝缕缕的纠缠。
霎时间,像是触摸到了某种真义,“轰”的一声,如是一道天门打开,里面充满未知,但是,有一种直觉告诉七荒,这门后的世界如果有谁能够看清,甚至是掌握,那这个人绝对能成为世间主宰。
七荒还想进一步看清这“世间的真相”,却忽的跌落了这个状态,他的感知被拉回现实。
山依然还是那片山,河川依旧未变,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却隐隐有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异于以往。
思绪飘忽而回,七荒耳边传来唐小茹的呼喊,一股微热的气息从耳旁吹过,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
“怎么了?”七荒有些不自在,当下问到。
“我以为你魂儿丢了呢?”唐小茹有些疑惑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明明近在咫尺,我却感受不到你,仿佛你去了另一个地方。”
“可能是顿悟了吧,似有所悟,有所得,却难以言表。”七荒还在努力回想刚才所经历之情景,却再也无法进入到状态,回过神来,才发现御剑飞行的状态已然有所不同,不再是单纯的飞行,这吧剑仿佛与天地交融,与虚空凝炼,于无声无息间便超越了之前的速度。
“啊...这...”唐小茹也感受到了这巨大的变化,她立身于剑,如履平地,不似先前般,飘忽不定,剑身出奇的平稳,如穿梭于空间般。
“这就是天生为道而生的人么?这能力太恐怖了!”唐小茹内心惊叹到。
“对了,我在天柱峰闭关有多久了?”七荒一边熟悉着这剑身的变化,一边问到。
“有三个月了呢?”唐小茹回到:“我每天都在等着你出关!”
“什么?”七荒有些吃惊,没想到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短暂的愕然之后也就释然了。
“江杰什么时候去的执法院?”七荒又问到。
“据推测是两个多月以前吧,那时候还有很多弟子在天柱峰顶等你出关,大家的注意都放在你身上了,可能就是那时候他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潜入执法院外围,偷摸着下黑手。”
“两个月的时间,他不知在暗地里放倒了多少执法院的弟子,直到前几天,才被人发觉到事情不对劲,在外执行任务的弟子,照理说早该回院里报到了,大部分的小队,却迟迟不见踪影。”
说到此处,唐小茹的神情有些微妙起来,“可是谁也不会把这些反常的事情联系到江杰身上去。”
开玩笑,平日里学院的弟子见到执法院的人都是绕道走,谁敢去主动招惹他们?
可如今,就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他鬼鬼祟祟的在执法院的外围下黑手,竟然潜伏了可能有两月之久,直到前两日才露出了蛛丝马迹,终于是被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以至于推测出了他的种种恶行。
得知这个消息,执法院的弟子纷纷炸锅了,个个气到爆炸。
奇耻大辱啊,有人在执法院的门口伏击他们的弟子,且疑似潜伏了足足两月了,在外执行任务的小队疑似被放倒了数批,他们竟然还无知无觉!
于是乎,执法院的弟子,纷纷走出来,欲找出这个狂徒,要将他绳之于法。
然而好几日过去了,却并无所获,反而又遗失了好几名弟子。
这还了得?别人已经不光是把刀驾到脖子上那么简单了,还顺带抽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不仅执法院的弟子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就连其他门院的弟子都觉得这个耳光虽然来得无声,却十分的响亮。
后来,不知又从哪里传来的消息,那狂徒竟然要求执法院的人将上次偷袭他的那三个人交出来,否则他遇到执法院的人,见一个打一个。
“狂徒。”
“嚣张之极。”
执法院的弟子个个义愤填膺,约定今日要请出他们的某一位修为有成的师姐,推演出那狂徒的藏身之处,而后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之揪出来,再处以极刑,以彰执法院之权威。
所以今日尤为热闹,其他门院的弟子也都听说了这个消息,觉得格外新奇,甚至有些人还觉得十分有趣,纷纷赶往执法院,要去见证这难得一遇的奇景。
甚至于天柱峰的弟子们,还在师长们的带领下,早早地就来到了执法院门口,占得最佳观众席。
一路上,从唐小茹的口中,七荒已经知道了详细的情况,而且还看到不少弟子还在赶往执法院,路上还与几位腾云驾雾的弟子打了个照面。
彼此间,简单的打了几句招呼,七荒便已极快的速度将这几人甩在了身后。
“此人是谁,好快的速度,竟能甩开我等。”一名身着月白道衣的弟子,站在云头上,有些惊讶的问到。
“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云头上另一名弟子皱着眉头思索道。
“其他先不论,你们看那女学员是真不错,瞧那身段儿...啧啧...”第三名弟子,有些猥琐,且使劲嗅了嗅她划过的空间,“这香味...啊...真是沁人心脾啊。”
“吴老三,你老毛病又犯了,当心被人听见,回头来捶你。”腾云驾雾的男子沉着脸呵斥道。
“就是,前两天才因为骚扰女学员被执法院的教训过,这么快就忘记了?也不知道长长记性!”令一名弟子脸色也不好看,接着训斥道。
挨了训的吴老三似乎又想起前两日被抓去执法院所受的苦,不禁有些打颤,随即又有些恶狠狠地说到:“执法院的人再厉害不也还是吃了个爆亏,希望他们今日再出个大丑,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神气。”
“对了...我想起来了!”吴老三眼睛一眯,急叫到。
“你想起什么了?”驾云的人头也不回的问到。
“刚才过去的那人...是他,不会有错,绝对是他。”吴老三仔细回忆,思索并肯定到。
“究竟是谁?”旁边那人追问到。
“就是执法院上两大通缉犯的另外一人,七荒!”吴老三肯定到。
驾云的男子经吴老三这一提醒,略一思索,随即点点头:“果真是他,与我们前几日所见之画像,几乎一样。”
“他也来了,看来今日有好戏看了。”另一人摩挲着下巴,望着七荒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