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廷皓听了叶泌甜的话,绑着脸说,“你不要人身攻击啊。”
“我实话实说怎么就人身攻击了?”叶泌甜白了一眼,分毫不给周廷皓面子。
“你……”周廷皓被她怼得说不出话。不过,谁让他胸襟宽广四海呢,他摆了摆手,“算了,我帅我不跟你这个恶婆娘计较。”
“哈?恶婆娘?你还矮冬瓜呢!”
“你肥猪转世!”
“你黑猪现身!”
“你狐臭仙女!”
“你臭屁魔王!”
……
……
周廷皓与叶泌甜一回一答,余茴原本闷闷不乐的心情也有所缓和,打趣着看他们俩在胡闹。
“你够了,疯婆子。”周廷皓气喘吁吁地说,今天叶泌甜的嘴巴太厉害了,怎么都说不赢她,他转而对余茴问道:
“你怎么了?”
“哦……没事。”余茴正憋着笑,没料到一下子他们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叶泌甜拿着书本晃了晃,不让他盯着余茴,“女人的事你别插嘴。”
“嗯哈……除非,你爱上余茴了。”叶泌甜灵机一动,俏皮地说。
余茴听她这么一说,看来她又不知不觉中躺着中枪了,但她也没有即刻反驳。
“我爱你个鬼,我还爱上你呢。”周廷皓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他接着说:
“对,我爱上你了,尤其爱你身上的肥肉。我家猪笼还差一头肥猪,我觉得你挺适合的,我想带你回家。”
周廷皓的话还没说完,余茴早已笑出声,叶泌甜冒着熊熊烈火,拿着笔一直在戳周廷皓,但是被他一躲一闪的,每次出手都不能瞄准。
打闹完之后,很快,也便进入了早读,余茴拿起课本走上讲台,带领大家一起晨读。紧接着是文化课程,再最后一大清早也便消逝了。
放学铃声响起,科任老师拖了几分钟之后也便下课了。十三班的同学陆陆续续走了大半,他们三人仍然还在座位上。余茴平时出走得也比较慢,这也就罢了,但今天叶泌甜跟周廷皓也像她一样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
余茴从抽屉里拿出白色礼盒,信封她倒没有拿出来。她看着它发起了呆,也不知道现在在思考些什么。
“到底怎么了?”周廷皓注意到余茴的表情,还有她手中的白色礼盒,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难怪她今早神思不宁的。
“余茴你就好好说说,”转身周廷皓又指着叶泌甜说,“你别老是忽悠我。”
“哼,”叶泌甜轻哼一声,“谁叫你也是那么爱忽悠我的。”
“……也没什么事,我还个东西就没事了。”余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些话她觉得还是别说出来好些。
“我先出去一趟吧,”说着,余茴拿着包装着潘多拉手链的白色礼盒动身准备走出门。
“好……”叶泌甜对她点了头,“还给他吧。”
又没有详细解答周廷皓的话,周廷皓无奈地看着余茴远行的背影,但他仍不死心地抓着叶泌甜问道:
“你来告诉我吧。她怎么了?”
叶泌甜凑到了周廷皓的耳边,轻轻地说:“就是那个廖思棋……”
“哦?”周廷皓话不经心,动了动眉毛,“他咋了?”
周廷皓回忆起她手中拿着的那个礼盒,问道:“那个东西是他送的,对吗?”
“对啊。”
“我以为什么事呢,”周廷皓伸了伸懒腰,“他昨天不也做同样的事情吗?”
叶泌甜默许了他的话。
“话说,余茴后来有把东西还给了他吗?今天又送过来新的?”周廷皓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叶泌甜摇了摇头,毕竟她也没有亲眼所见,也无法猜测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只不过我觉得余茴在他面前可能要吃亏。”
“说实话,你跟余茴真的很熟悉吗?”周廷皓问道。
“还好,”叶泌甜思忖一会,只能想到这个不火不冷的词,“她其实很文静,平时就把心思放学业上。”
“当然我还是蛮喜欢她的,喜欢她这种淡淡的性格,相处起来很舒适。”说着,叶泌甜笑靥如花。
“哦,”周廷皓看着叶泌甜,一脸漠然,没有回应她的热情,“看来余茴可能要有麻烦。”
他继续道:“廖思棋怎么也偏偏喜欢上她……我以为他喜欢那种泼辣的女生。”
他停了一会,犹如放映老电影时磁条被卡住了,后面才幽幽地说:
“廖思棋……真的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管他好不好惹,人家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惹他。”叶泌甜没好气地说,“余茴都拒绝他了,还是这样死脑筋要跑过来找她。”
“行了行了,我要去吃饭了,快饿死了。”周廷皓觉得肚子咕噜噜叫了很久,想立马把食物填充他的胃。
说完,周廷皓起了身,“你要不要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自己去。”叶泌甜颦着眉头,嫌弃地赶他离开。
……
……
却说余茴走下楼层,现在教学楼冷清了大半,没有熙来攘往行走的人们,她双手捧着白色礼盒,步履轻云地走到了十六班。
她在十多米处就看见廖思棋站在走廊上,侧着脸看楼下风景。余茴一步步地走着,一个劲地想着。
等下希望他能够收回去吧。
走到他身边之后,余茴没有叫他,但廖思棋已经注意到她的身影。
“你来了?”廖思棋笑着对她说。也是廖思棋这个最真实的笑容最吸引人,生气的样子,总归是很难看的。
“嗯,对。”余茴也冲他笑了笑,想开端有个轻松的氛围。
“你来找我,”廖思棋轻笑一声,比午时的阳光更加温和,“是想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
看来他误会了。
“廖思棋,”余茴手不停摆动着白色礼盒,手心冒着冷汗,抬起头对着廖思棋的双眼,“你能别生气吗?”
“你找我一起吃饭我还生气?”廖思棋反问道。
“不是……”余茴摇了摇头,“这个。”
她伸出他送给她的白色礼盒,抓住他的手,想将它转移到他的身上。
“哐啷!”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没有玻璃那么尖锐刺耳,但也没有黄莺那么悦耳动听。余茴的手松开之后,白色礼盒便坠入地板上。
他没接。
“思棋,”余茴心头一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你别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