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常晴目瞪口呆。
这都聊了些啥?
这个人是丁师兄吗?
丁师兄什么时候会这样主动找人闲聊了?
常晴浑浑噩噩地接过丹药,收入储物戒。
然后一只脚想走到丁慰离那边,再说些什么。
一只脚却在往回撤,说什么?能说什么?
“这是怎么了?面如死灰的样子?”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常晴回头看着站在眼前的柳昭昭,并不理睬,只吐了一口气扭头往山下走。
谁知走了一路,柳昭昭跟了一路。
“你这脸色是真不好啊。”柳昭昭笑了一声,“对了,你和丁慰离同处癸丑班门,按说这情谊应该非同一般。可我刚才怎么看着丁慰离跟你说了几句话,转头便跟着那癸亥班的涂有兰说个没完?”
“跟你有何相干?”常晴白了她一眼。
“与我当然是不相干,但是不准我看个热闹吗?说起来,癸亥班的那些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莫非你是省油的灯?当年奇境之中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还时时想起。”
“你记性还真是好,多大点事啊,我总要先保住癸巳班的师弟师妹们吧。这事你们出奇境之后也跟老师们说了,连老师们都没说我们一个不字,到你这儿却成了罪过了?”
常晴眉头一蹙,呵斥说:“柳昭昭,对与错,你说的不算,当然我说的也不算。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离我远点儿。”
“哈哈哈,”柳昭昭大笑起来,“真是笑话,或非你这灵月峰下山的路你走得,我走不得?得,你心情不好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先走,回去好好想想,要怎样才能抓住你们丁师兄的心。”说完手放在嘴巴前面,又笑了几声,脚倒是停了下来。
“你!”常晴怒目而向,想要去撕了柳昭昭那张嘴,但最后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手,回头便走。好在柳昭昭这次终于不再跟着了,但是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声一直缠绕在常晴四周。
第二天晨间练剑,赵凌很快发现常晴有些不对劲。
便在间隙时间把常晴叫到一旁小声询问。
常晴的那点心事又如何跟别人说呢?支支吾吾了半天嗯呃啊,什么也没说。
之后的几个月,都有那么一天,常晴眼巴巴得跑到灵月峰看一眼丁慰离,与他讨论两句天气。然后再眼巴巴得看着丁慰离跑到涂有兰面前,口若悬河。
常晴的心事越来越重,心事一重修炼便毫无精进,便是剑法也练得毫无起色。好几次若不是赵凌躲得快,都要误伤到他。好在赵凌是个大方的,从来不计较。这常师妹明显是有心事,作为师兄要包容,最好是能弄清楚常师妹的心事到底是什么,开导一番。因为这个事情,赵凌放在跟林沐雨过不去上面的心思少了一些。林沐雨在不知不觉中托了涂有兰的一次福。
代长老再次验收大家的练习成果时,对林沐雨的进步非常满意,忍不住夸了一句:“你倒是颇有你师姐施禾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