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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飘零玉女泪,辗转少年身

再说那少年被方存孝推出茶棚后,便拉着少女的胳膊一路向东飞奔,那老者虽然看起来屈膝驼背,竟也追得上两个年轻人。那少年一口气直跑出十几里地,眼看着身后并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那少女这一路早已经憋了一肚子问号,等到少年停下,终于得到机会,杏眼一瞪,问道:“小霖子,这是怎么回事?”那少年叫做江玉霖,是河洛绿林好汉江诚儿子。十年前父亲江诚把他寄养在云见龙这里,拜云见龙为师,随后便再无音讯。云见龙膝下无子,共收了三个徒弟,加上一个女儿云芷容,便算是有子弟四人。四人中唯有江玉霖比云芷蓉小两岁,两人年纪相仿,关系也最为要好。

江玉霖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说道:“芷容师姐,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听大师兄的吩咐,到安全的地方再说。”云芷蓉环顾四周,只见荒村寥落,江水苍茫,说道:“没来由的跟你跑了这半天,累也累死了,咱们休息会儿再走吧。”说着也不顾地上的泥巴,学着江玉霖的样子盘腿坐下,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紧张地问道:“阿爹呢?大师兄不是说阿爹要来吗?是不是大师兄怕阿爹责骂我,让你先带我跑出来避一下?“云芷容作为绿林大豪之后,自小便不像其他姑娘一样学习女工刺绣,只爱游山玩水、舞枪弄棒,前些日子听日说到金陵城繁华,便萌生了想去看一看的念头。无奈百般恳求,父亲始终不许,便带了家中一个曾到过金陵的老仆妇,溜了出来,扮作父女二人,准备搭船到金陵去。两人说话间,那老者也赶了上来,取下头巾,撕下粘在脸上的胡子,竟然是个五旬左右的妇人。那妇人也喘着气说道:“小少爷,这次偷跑出来可全是老婆子我的主意,是老婆子想去金陵看看那不争气的儿子,央求小姐陪我去的,跟小姐可全没关系。老爷若是责怪,就只罚我老婆子一人好了。”

可江玉霖一听云芷容说到师父,不禁默然不语,眼圈也红了起来。云芷容正自猜测,看到江玉霖神色有异,便问道:“小霖子,怎么啦?你哭什么?我不过就是出去转转便回去,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阿爹身体还好么?”不料江玉霖的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小声地抽泣也变成了哽咽。云芷容更加好奇,不禁追问道:“小霖子,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啦?”

江玉霖垂着头,呜咽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被,被官兵给害死啦!”

云芷容乍闻噩耗,只感觉脑海中一声炸雷响过,随即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江玉霖和那老妇人急忙施救,好一阵工夫,云芷容才悠悠醒转,依然有些神智恍惚。眼看着天色不早,江玉霖便示意老妇人扶起云芷容,说道:“吴妈,我来时记得东边十里外有个破庙,不如今晚就先去那里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三人赶到破庙时,天色已将擦黑。这破庙处在一个村子的边缘上,不知为何已经废弃,也并没有人在此走动。在远处的村子里刚点上的灯火跟燃起的炊烟衬托下,这小庙竟显得无比萧条。进得庙来,只见庙中的神像也不知道何处去了,供桌斜倒在庙中央,几只老鼠在桌下追逐嬉戏,见有人进来,“吱”的一声就没了踪影。所幸这小庙还有个屋顶,虽然刚下过大雨,那供桌的木头还没有湿。江玉霖两脚将供桌拆开,架着桌腿,废了好大力气才生起了一堆火。借着温暖的火光,三人的心情也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江玉霖这才说出了云芷容偷跑出水寨以后的经过:

鄱阳湖水寨并非是一个简单的江湖帮派,它由整个鄱阳湖周围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帮会组成,推举云见龙作盟主,总舵设在湖中的龙神山,而其他水寨也各有自己的头目的寨子。这个帮会联盟的成员不止有绿林好汉,还有湖上的渔民、湖边村落的农民、周边长江码头上的船工、纤夫、游走在村镇间的匠人、货郎、乞丐、卖卜的道人等等,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这些人遍布鄱阳湖周围方圆数百里,抗拒朝廷的租赋徭役,俨然是又一个国中之国。自李璟继任南唐皇帝后,早就把鄱阳水寨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接连派兵进行围剿。但由于水寨周围无论贩夫走卒还是田间老农,都是水寨的眼线,故而之前几次围剿水寨中的绿林好汉都早已提前探知官兵动向,加上鄱阳湖水深且广,水道复杂,几次围剿官兵都是损兵折将又无功而返。

但上次围剿,南唐朝廷用重金高爵请来了不少武林高手,还收买了水寨中的不少人,并探知了云见龙要在六月离开龙神山,巡游鄱阳湖全境的计划。六月初五那天,云见龙留下大弟子方存孝镇守龙神山,带着二弟子俞存信和帮中几名亲信离开寨子,首先向东巡游。可云见龙万万不会想到会在自己的地盘上遭到数十名高手的伏击,而在同时龙神山也受到官兵的攻击。一众高手领着士兵绕开龙神山上的岗哨,直扑后山而来,若不是云见龙有临时设置暗哨的习惯,只怕官兵到了山寨的大堂上,山寨众人也不会发觉。激战一直从清晨持续到傍晚,双方均死伤惨重,直到官兵的援军挑着云见龙的头颅到达山寨,龙神山上的众人才彻底丧失了斗志,混乱中江玉霖只跟着大师兄一起突围,跟其他人都已经失去了联系,和云见龙一起出去的俞存信也生死不明。

其实早在六月初四云芷容偷偷跑出去当天,江玉霖已经发现了,诸般打探之下才知道师姐带着吴妈说要去金陵看看,只准备第二天一早便也瞒着师父下山寻找师姐,不料第二天却出了这样的变故。

江玉霖跟着方存孝突围后,便把云芷容溜走的事情告诉了大师兄,二人合计之下,决心先找到云芷容再作打算。师兄弟两人先沿着长江向东行了一百余里,并没有找到云芷蓉的踪迹,便又想到云芷容可能走水路,这才折返回去,终于在六月初八这天也赶到了附近,并找到了吴妈沿路留下的帮派记号,也看到了搜捕水寨帮众的官兵,这才知道官兵调集几万军队,一面伏击云见龙,一面从多个方向同时进击鄱阳各个水寨。在进入茶棚之前,方存孝恰巧见到净忍和尚和李训打斗,认出是北方少林寺的弃徒净忍和尚,但不知是敌是友,于是定下计策,赌这和尚还不知道鄱阳水寨被攻破的消息,先诈称水寨在此集会,如若计划失败,便由方存孝负责牵制住敌人,江玉霖带着云芷容先行逃走,在黄山真乙观里汇合。

云芷容本想着趁父亲巡湖,一个月之内不能发现自己逃走的事,悄悄地溜走,再悄悄地回去,谁知这一走竟成了永别,再又听到父亲的人头被官兵用旗杆挑着,不禁失声恸哭,又昏死过去数次。

终于,夜深了,云芷容靠在吴妈怀里沉沉睡去,眼角还带着刚哭过的泪痕,身子时而轻轻抽搐一下,让人感觉无比心疼。

江玉霖靠在一面墙上,盯着跳动的火苗,只觉这火苗也随着云芷容的呼吸,随着小庙外的蛙鸣、随着天地间的风声在跳动着。自从四岁那年来到鄱阳湖后,江玉霖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虽然魁梧健壮,却看不清他的长相。而这十年里师父云见龙将他视若己出,把一身武艺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他,在他心里,也早就将师父当作了自己的父亲。两个师兄也一直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可如今师父被害死,二师兄下落不明,早上还跟自己在一起的大师兄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以那和尚的功夫,大师兄能够全身而退吗?江玉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曾经以为天地广阔,只等自己羽翼丰满便可纵情驰骋,现在为他遮蔽风雨的华屋骤然崩塌,整个天下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想到这几天见到的杀戮与血腥,他甚至有些想吐。

不过万幸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亲人”,他看了看云芷容俏丽的脸庞,又捏紧了拳头:“我一定会报仇的,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师姐的!”终于,在昏黄的火光中,在云芷容轻微的呼吸声中,少年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夜很快过去,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江上时,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活了起来。早起的农夫荷着锄头出来干活,他哼着乡间的小曲,将一家人的希望都抗在自己肩上。不知谁家的牧童也赶着牛出来放牛,他把一本《千字文》挂在牛角上,自己却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当牛蹄踏入草丛时,几只青蛙被蓦然惊奇,又扑通跳进水塘里去。

江玉霖从江中鞠起一抔水洒在脸上,只见东方的太阳已跳出云层,在江面上洒下万道金蛇,这几天的遭遇也如同前尘梦境一般,随着大江滚滚东去。“小霖子。”听到呼唤,江玉霖回头望去,只见云芷容也站在了破庙外。只见她面容有些憔悴,眼睛里还带着不少血丝,在这样的破庙里并不能好好休息,这短短的一晚上也不能让她从丧父之痛中恢复过来。她并没有心情梳洗,只是在一棵树下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别在鬓角,权当作戴孝。

江玉霖走过去,帮云芷容整整衣裳,说道:“师姐……”云芷容说道:“不必多说,我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这娇俏的小姑娘此时也竟出人意料的坚强。

三人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干粮,匆匆吃了些,云芷容说道:“吴妈,你到我山寨里多少年了?”吴妈屈着指头算了算,说道:“约莫有二十年了吧,老婆子当年在金陵被夫人救起,就一直服侍夫人,后来又侍奉小姐,算来已经快二十年了。”云芷容又说道:“这二十年来,我家待你怎么样?”吴妈说道:“夫人待老婆子恩同再造,小姐又像亲人一样对我,如此大恩,老婆子真不知道怎么报答。”说着眼圈也红了。云芷容解开包袱,取出一支金钗、几块碎银子来,说道:“莫哭,吴妈,莫哭了。自我出生就一直是你在照看我,芷容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你,这支金钗是前年生日阿爹送我的,我常常带在身上。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吴妈正要推辞,云芷容把金钗塞到她手里,又道:“这金钗你拿着,还有这些银子,你都拿着。回老家去吧。”吴妈听完这话,神色大变,跪下说道:“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婆子哪里做得不好,你竟要赶我走?”云芷容搀起吴妈说道:“吴妈,不是我要赶你走。如今山寨出了事情,各条大路必然有官兵盘查,你跟着我二人着实不方便。你便先带着这些东西,走水路回老家去,想来这些钱还够你做点小买卖。我二人准备先到黄山找我阿爹的朋友,等再过些时日,我便去金陵看你。”吴妈还想推辞,但云芷容坚决不允,只得同意。三人沿着江水向东北方向走了十几里路,在一个小集镇上分别。吴妈洒泪叩别了云、江二人,搭上了往金陵的客船。而这一对少年少女又折向东行,准备走陆路到黄山去。

云江二人并不敢走大道,也尽量避开人烟稠密的村镇,专挑僻静的溪涧谷道穿行。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餐风露宿,时而还要受到蛇虫猛兽的威胁,好在两人都身有武艺,往往有惊无险。云芷容虽然心情郁郁,但好在江玉霖生性活泼,又忍着悲痛故意讲些有趣的事来逗她开心,这些天也渐渐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不一日,两人便已来到祁门县地界,距黄山已不足百里。二人这几日在山野中穿行,加上夏季雨多,身上早已经满是泥污。云芷容正处在十六七岁少女爱美的年纪,这几天下来,早已经浑身不适,探听得前面有城镇,便忍不住想要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两人合计过后,江玉霖觉得虽然可能会有人稽查,但一来两人并不是水寨中的头目,二来相去鄱阳湖已经数百里,想来不会被官兵盘查到。点检一下行囊,倒还有些银两,于是决定到祁门县城寻一处客栈,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县城距此不到三十里,加快脚程,下午便到了。两人从小在山寨长大,几乎没有出过山寨,更没有到过城镇,因此对于这小县城也充满好奇。穿过一片桃林,便看到一座青石筑成的石城立在斜阳中,城周围绿树环绕,橘黄色的阳光照在城墙的青石上,留下巨大的影子,又跟苍翠的树木交映在一起,正是南方小城常见的样子。三丈多高的城墙沿护城河而筑,城门前放下一座由大毛竹排成的吊桥,桥上人往来穿梭,桥头除了守卫的士兵,还有挑着担子卖蔬菜瓜果的农户,城虽然不大,在这午后温暖的阳光下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两人走到吊桥下,看城墙右侧贴满了官府的榜文,有宣告收秋税的告示,有申令宵禁的条文,再向右看去,一张新贴上的白纸上面画着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眉眼依稀是方存孝的样子。再看来,上面果然写着“传檄缉拿逆贼方存孝”等字样,再往右山寨中的几个头目也榜上有名,“不知道大师兄现在怎么样了”江玉霖心想到,“看来山寨中不少人也逃了出来,以后总要想个法子联络他们。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报仇的力量。”江玉霖目力极佳,边走边看着榜文的内容,看到最后竟然写着:“并有贼酋云见龙之女云芷容、徒俞存信、江玉霖,皆在追缉之列。”却没有这三人的图影。江玉霖不禁暗自心惊:“看来官府对我们山寨的内情可真够了解的。我跟师姐并不参与山寨诸般事务,就连外寨的其他小头目都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官府却打探得这般详细。不过看来二师兄也没有遇害,倒是好事一件。”

守城门的官兵并没有一个个的盘查过往人员,加上江云二人此时的打扮就如同两个小乞丐一般,更不会引起官兵的注意。进得城来,只见沿街整齐排列着各个民坊,但也有几户人家临街开了店铺,打破了整齐的坊界。这些店铺有粮铺、金银首饰店、成衣店、酒家、茶舍等等,街上有车夫赶着马车驰过,有商人乘着凉轿往来,也有在玩耍嬉戏的小孩,还有在树荫下纳凉的老人。两人从没见过这般景象,不停地打量着这座小城的一切,店铺门上的招牌、店铺里五色八门的商品、商人华贵的衣饰,甚至小孩子手里的玩具,在他们看来都是那么的新奇。

很快两人顺着一个老翁的指引,找到了一间可以歇脚的客栈。两人付了店钱,要了两间房,便住了下来。待梳洗过后,天已经迫近黄昏了。为了怕惹人注意,两人并没有换之前的衣服,仍穿着脏衣服背着包袱出门来寻可以吃饭的地方。

这些天来,连干粮都是有一顿没一顿地吃,二人对城里的吃的早就无比神往,闻着香味便找到了一家酒楼。二人坐在大堂里,点了两个菜,江玉霖连吃了七大碗米饭,这才满足地打了个嗝。“你看你,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小心吃多了肚子痛。”云芷容饭量小,早就吃饱,指着江玉霖脸上的挂的饭粒说道。“嘿嘿,师姐你莫笑我,你自己嘴边还沾着酱呢。”“讨厌,那是昨天在溪里溅上去的泥。”“那意思是你方才洗澡没有洗脸咯?”“不是,你……真讨厌!”

两人正调笑间,听得后桌两个人说道:“这两年越来越忙了,今上连连用兵,今天剿匪,明天打仗,可苦了我们这些人。”另一个倒了杯酒叹道:“可不是呢,皇命难违,一纸文书下来,原本三个月的役期,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官老爷们坐在堂上呼来喝去,他哪里晓得山路多么难走,只苦了我们这些人,脚上打起泡也得一天跑完六十里山路。”先前那个又说道:“不过这鄱阳湖的水匪,隔着好几百里地,能跑过来吗?倒是催着咱们挨个村子去送檄文。”另一个已经喝完了刚才的那杯酒,边又往杯子里添边说道:“那几个水匪老子倒是没兴趣,不过水匪的女儿嘛,啧啧,可不知道生得什么模样。”先前那个又说道:“你他妈的慢点喝,老子这一杯还没喝完呢。嘿嘿,这水匪的女儿嘛,要是被咱哥俩逮到了,肯定得先好好享用一下,也算是为朝廷剿匪出力了,哈哈。”“到时候少不得要把她扒光了衣服吊在树上,一边捏她的小脸蛋一边问:‘可还有同党藏在何处,从实招来,大老爷我也让你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云芷容听二人说到自己,污言秽语越来越多,实在不堪入耳,一张俏脸涨的血红,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江玉霖也终于忍不住跳将起来,怒喝道:“无耻鼠辈,放干净你的臭嘴!”说着劈手抄起桌上的酒壶,砸在了其中一个的脸上。那瓷酒壶里装着刚烫好的黄酒,刚好在那差役的脸上开了花,碎瓷片杂着滚烫的酒和脸上的鲜血,流的到处都是,那差役“啊”地叫了一声,便倒在了桌子下面。另一个差役见到这情景,不禁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吼道:“杀人啦,水匪余党杀人啦!”这声音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往里看去,江玉霖情知闯祸,一脚踹翻正在嚎叫的差役,拉起一脸惊愕的云芷容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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