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落井下石
哥哥被免职最高兴的要算三婶了,总算逮着机会可以出口气了。哥哥免职的第二天,她就到哥哥的铺子前摆瑟了一圈,对着哥哥阴阳怪气地嘲讽“吆,我以为你一直能干到死哩,这么快就让人撵下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呀!你今种东西就该下台,占着茅坑不拉屎,一拉我就知道是几个驴粪蛋!活该,这就是报应呀!”
哥哥没有日顾,三婶悻悻离去。没走几步,看到了前面走着的父亲,机会来了,积压了一辈子的恶气终于可以发泄发泄了!
三婶紧走几步追上父亲“这是哪个老不死的?还出气着哩嘛,我说你敢也死掉了。你活着有啥用哩?老畜生死了,小畜生也死了,还有一个畜生头缩住了,你还戳上自木个几把玩意儿活啥这哩,来死不掉了,老娘的这些碰来。软和滴很,碰不死把你夹死算了,你活着有啥意思?”
三婶撵着父亲骂着,父亲因为耳朵有些背,听得模模糊糊,只觉得三婶在嚷嚷叫叫,不知道叫唤的什么,没有理睬向家中走了。
三婶自以为,父亲认怂了,气还没出够。父亲前脚进门,三婶后脚撵了过来,砸着庄门叫嚷“囊怂了吗?那个时候,踏老娘的门的力气哪里去了?跟上老畜生、小畜生死起了吗?我说你敢能行地很,一辈子自么活一场子哩,也就自么个怂球样子!”父亲终于听清三婶在叫骂什么了,站在院子里回应“我不你个害货东西,你给老子滚地远远地起,老子的门上疯狗扮相的叫唤啥哩?”“有本事,你出来给老娘说来,缩在鳖里像个啥?缩头乌龟,对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老的少的一窝乌龟王八蛋。”父亲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从桌子下面摸出了几年前杀猪的刀子“我不你个驴日下的,今个老子把你组掉哩!”
父亲提着锈迹斑斑的杀猪刀出来了,三婶还在叫骂,父亲的刀子冲着三婶晃了过去,三婶用胳膊一拦,疼得叫唤了起来,看热闹的人,以为出事了,拨打110报了警。
昌林派出所的民警来了,看了看现场、凶器、三婶的伤势,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三婶的伤仅仅是擦破了点皮,对当事双方劝解了一番,让三婶到卫生院包扎伤口,没收了父亲锈迹斑斑的“凶器”,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
过了半月,我正在学校值班,接到了昌林法庭的电话“你好,请问你是钟缘吗?”“是的”“我们是昌林法庭的,你父亲被董凤告到了我们这儿,需要你来一趟法庭。核实处理。”询问了时间后,我匆匆地赶到了法庭。
是一位姓肖的警官接待的我。他询问了我和钟有金的关系,告诉我董凤状告情况,知道父亲年迈我可以全权代表父亲处理此案,并让我签了代理书等。
出了法庭我把情况告诉了哥哥,哥哥在电话那头说“我没时间。”而后再打就一直占线,我的气不有自主的往外冒,父母养育一辈子的子女,竟然在父母最需要的时候说出没时间的话,简直是猪狗不如!
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我翻看董凤的诉状,在电脑上查询着民法和刑法中与此案相关的法律条款,我的心松了口气,找到了对董凤诉状中的相关内容应对的法律支撑。
法庭审理如期开庭,大姐、二姐夫、玉梅都来了,哥哥就是不见踪影,肖法官宣读了诉状情况,询问我们是否需要法庭调解,双方都表示不需要。审理正式开始,肖法官将原告的证言、证据交由我核定,我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证据:医院的门诊接诊收据、检查费、出差费等单据,指出检查费、出差费的不合理性,而后又对误工费、营养费、陪护费等费用的情况做出了陈述,同时也对事情发生的始末进行了叙述,并出示了相关的证人证言,得到了法庭的认可。
面对事实,董凤仍在无理取闹,法庭的法槌敲响了,对董凤的无理取闹做出警告,并再次希望双方接受调解,这次董凤的儿子钟布答应了。
肖警官和我协商“你们要是不答应赔偿,人家肯定还要上告,事情总得有个了结,虽然你们的责任不大,毕竟对方受到了伤害,何况你们还是血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事情完结了,对双方对有好处。”我觉得肖警官的话有道理,于是对肖警官说:“出医药费没问题,关键是你们要把这样的人得管好,不能让她再惹是生非。”肖警官告诉我他们肯定会尽到职责,将事情处理好,并要我做好父亲的安慰工作。
调解很快有了结果,肖警官打好了调解书,并让我和董凤在调解书上签字、盖上指印,我们和肖警官了打了个招呼,走出了法庭。
年迈的父亲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和大姐、二姐夫商量好,一定要父亲进城和我一起过。
父亲拗不过我们的劝说答应进城了,我们都很开心,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一同来到了城里,对于官司的事说好谁也不准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