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二姐早逝
母亲的丧事办完以后二姐的病情急剧恶化,二姐重新住进了医院。大夫全面检查后摇了摇头,告诉我们癌细胞已经全面扩散,留给病人的时日已经不多,让我们好好照料病人,准备后事。
姐夫韩厚辉听到后,悔恨的、自责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哽咽着“都是我不好!爱喝两盅酒,打个麻将,常惹你姐生气。要不,她能得这种病?能撇下我们?……”我们忍着泪水相互劝说着,宽慰着……
二姐夫那几天整个人都累得变了样。他一面忙着照料医院中的姐姐,一面联系着姐姐的后事准备,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叮嘱我或者玉梅在医院帮着照料照料。
二姐人已经很憔悴了,每天只能靠输液维持着,疼痛的难受了,二姐就拼命地挣扎,好几次输液的针头都被拔了下来,我们只能央求大夫用杜冷丁之类的药物减轻二姐的痛苦,时间一长,杜冷丁的效果也不理想,计量不能再增加。二姐在痛苦中煎熬着,大夫劝我们放弃治疗,早点出院,韩厚辉不答应,他认为二姐还会好起来的。
看着二姐的样子,我们的心碎了,操劳了半生的二姐,生命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医院的车,开的飞快,大家都想着让二姐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让她的魂魄有个落脚点。快到了,到了,二姐的脸上挂着微笑,扫了扫车内的陪着她的亲人们,目光凝滞了,久久地停在了姐夫韩厚辉的脸上,二姐微笑着走了,痛哭声留在了这个世界上,二姐走了!
望着二姐的灵柩,流水不停地在我的眼眶中打转,二姐的离去比母亲离去时更让人痛苦,二姐为这个家拼命劳作的镜头还历历在目,如今已是物是人非,阴阳相隔了。
外甥好几次哭晕在二姐的坟头,那种扯心撕肺地疼痛,震得我们不敢相望,又不得不望,不得不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