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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群里哗然了,所有人都大眼儿瞪着小眼儿,不知道新娘的哪根神经错乱了。

小奶奶的孙女,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问:“新娘子为啥子都要拿镜子?那我将来当新娘子也拿吗?”小姑娘很天真。

小奶奶咯咯笑着,“憨丫头……”又说,“新娘子拿镜子是避邪的,所有妖怪见了镜子就会跑掉。”

“那镜子破了呢?”小姑娘刨根问底。

小奶奶不吭了,她想说不吉利,却怕说出口。

“几个嫂子也真是的。”有人站在高处突然抱怨一句,她的意思是几个嫂子应该打个照面顾及一下新娘子的情绪。

我抬头望去,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我和大嫂及二嫂的所在位置。有人议论着什么,不经意飘入耳际,他们在说瑞波结婚的日子不干净,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他们还说小阳头破血流……我不再听了,我拉着小阳去洗脸。堰塘里的水很清,儿子的脸和我的身子倒映在水中。小阳却扑在我怀里,他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襟,深怕一不小心我会离开他似的。

新娘入了洞房,人们就争先恐后的围在桌子旁,大人拉着小孩,年轻的人搀扶着年老人。酒席的桌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现在坐席的人越来越多,以前吃酒席一家只来一个人带个孩子。如今流行了啥合家儿搬,所以,人拥挤着很正常。礼尚往来的结果,送的钱多少,回的还是多少。有了礼尚往来,人们彼此的关系无论亲戚朋友,或左邻右舍,都会在感情或关系中更进一步的融洽和亲密。这是村里历来的传统观念,没有人随意更改,也没有人刻意去创造另类的创举。

大嫂很平静地站在人群之外,迎着太阳的光焕发着美丽的神采。我眼看过去借着太阳光的作用,发现大嫂的目光里蕴含着的那种与众不同的冷漠,她黑白分明的眼球,反射着她心里的仇视和怨恨。我知道她在罢工,或多或少的因素与瑞波这小东西结婚有关。如果把怨恨泄愤在小叔子身上,最不公平的是我们。有关这小东西结婚集资的问题,已破了先例,村里上上下下及长及幼的所有人没有过这等事。瑞波的过人之处是善于利用别人,哪怕是长兄长嫂们。他找到堂兄弟瑞仔,通过一个非正式的家庭会议,女人们一概不能参加,这是家庭的原则问题。会议的结果是兄弟们一致表态的:老大瑞林,老二瑞海各摊派五百块钱,而我们要比他们高出一倍。

“为啥子?”我觉得理儿不服说出来。却没有人理我。

只有三憨子对我吼叫着说:“这钱都出,你也得出。”

“出啥子么?”我明知故问。

“钱。”

我不是一个善言的人,只要大家都认为我们该出那份钱,我想出就出吧。三憨子推着板车变卖家里的粮食,我帮着他去卖。只是我们要比他们高出一倍的钱,回过头我问三憨子,赔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三憨子也许因为我的心眼儿实,才有了耐心解释着说,二杆子结婚时,老大帮了钱,帮了多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和三憨子结婚时,据人说二杆子们帮了一窑砖头。一窑的砖头就那么五六千块吧,在我眼见砖头时,烧得不熟的上层和过熟的底层留给我们一大家子,而中间成色好的砖头二杆子则留着自己用。

我啥都不说,因为我妈说过哪家烟囱不冒烟。

门外再次有鞭炮响起,瑞仔引进一个瘸腿的男人,五十多岁,要饭的。他用一块红纸包着钱,或十块?或二十块?那么瑞波就相对要还那男人数目的一倍。人们都知道这是丐帮的规矩,也就是一种生存的游戏规则。一个古老而又不遭人拒绝的乞讨者。

瘸腿男人嘴里念念有词的顺口流着大喜日子的吉祥话。

我挪把椅子说:“坐吧。”

人们哄然大笑说:“你还对还他客气?”

我脸红了,但我挪的椅子还是被瘸腿男人坐上了。

有人在喊:“小阳睡着了。”

我转脸望去,小阳睡在墙边的地上。我走过去时,大嫂已把他抱起,用手拍拍小阳身上的灰尘,我有了感动,接过孩子。

大嫂说:“抱回去放在床上,免得受冻。”

“几个嫂子呢?”堂兄弟瑞仔在喊。

我抱着小阳回去,婆婆喊住了我。

我回过头问:“咋子?”

婆婆张着嘴,显然还在犹豫。我只好又走去,婆婆才用手指着小阳说:“放我床上。”

瑞仔又在喊:“大嫂,二嫂过来。”

发生了啥子?有人说新娘子在哭。可能是毛童女们抢糖,或抢一根红筷子绊倒了新娘子,有人这样猜测。也许因为入洞房时新郎先于新娘,风俗的程序是先男后女。也许新娘想篡改“夫唱妇随”的典故。

我从屋里出来,看到大嫂和二嫂正朝新房走去。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孩子撵前撵后地跟着进去。

酒席上的人都纳闷着,有了不解。但他们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筷子,夹几筷菜塞进嘴里,再扒几口米饭用嘴嚼动着咽下肚里。以往传统的酒席是十个碗,两碗红烧猪肉,四碗炸面疙瘩,四碗小炒。酒席散去,菜尽碗空。那么现在酒席是有所改善,但好与坏,我没有品尝。却听人们交头接耳地说瑞波的结婚日有些诡气。婆婆站在门外听着哭丧着脸,等着大嫂和二嫂不吭不嗯地走出来,迎上去说了句什么,然后都各自走开。

她们从我身边走过,二嫂对大嫂说:“你先等一会儿,我回去一下就来。”

“有客?”大嫂的脸红红的,有醉酒的那种红。

“哦!”二嫂望了一眼大嫂又说:“队长会计娃儿们送礼来了。”

大嫂的脸很不自然的变化着,红中透出了青涩,我知道她变化无声的因素所在。尽管她认为还是什么秘密,那么这种秘密早已公开在人们的议论中成为事实。

小叔子原本就是一个祸害精,他让我们集资的理由很充分,我们摊出了钱,可以转个弯儿让我们娘家亲戚都来送份礼就又赚回来。就这么简单。大嫂心不甘,她说她娘家的人不会来送一分钱,语气很坚决。我娘家就我妈一人。由此大嫂痛恨二嫂们,虽然他们摊了五百块钱,各村的队长会计们和各路的狐朋狗友儿们,送来的钱自然是五百的好几倍,这就是大嫂心存嫉妒的因素所在。

要饭的人要走,我把没吃完的剩饭剩菜装在一个方便袋里,送给他不卖饿就好,随手可做的事何乐而不为。那瘸腿男人笑笑露出黄澄澄的牙齿,算是一种礼节性的反应。

“吃饱了撑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吼了过来,我望去,红梅乎着脸正说着:“有那点东西喂猪狗都比给那要饭的强。”

我难为情地笑笑。看到大嫂站在红梅身边没说什么,脸却不光。

“你呀,好心得不到好报。”堂哥笑着愤愤地说。

“是啊。”我苦着脸笑。

三憨子的眼一根冷刺地盯着我。我扭过头不望他。

酒席的高峰已过,大部分人都已退席,只有少数人仍在划拳喝酒。酒精的作用麻痹了他们本来清醒的头脑。有的人已醉得东倒西歪,有的人趁着酒劲儿胡言乱语,说什么二杆子的“官儿”大不过八年。那么八年以后呢?有人反问。说话人嘴里嚼着油腻的食物显出几分贪婪。我注视着这些人,面对着走过来的二杆子,我想着要发生一场怎样的口角?可出乎意料的是二杆子用手指掏着牙缝里的食物,站在那儿听着那几个人张牙舞爪的议论他,嘴咧了一下,似乎有丝不屑,然后走了。走去的身影不乏些许风度,风度的缘故是为首的那个人是他的舅表兄,对风水和相学颇有研究。

瑞仔陪着瑞波去送上亲走(新娘娘家的人),身后就响起了鞭炮声。瑞仔一一向上亲们发烟,发到新郎面前,瑞波手一推不要。瑞仔抬头一笑说:“排场你小舅官儿了,我还给你发烟?”

瑞波用手指了指上亲示意着,望着瑞仔笑,瑞仔脸红了。

送到分别时,瑞仔一个一个地与人握手道别,其情景有国家领导人接待外宾的阵容。新娘依偎着娘家人有着相见时难、别亦更难的不舍。而此时,二杆子带着那一帮“官儿”的队伍们走来,有着十里长亭送别的缠绵。突然之间白话、黑话混合在一起别样的热闹。

忽然,远处,一个声音喊来:“喂,兔子下山了。”然后是一个长长的口哨声落下来。

所有人一惊,又一愣。没有人不知道这是送上亲走,骂人的口号。于是,有人愤怒,有人挽起衣袖要拼命。

瑞仔忙推瑞波,送走上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手上的烟盒空了甩下,又掏出另一盒,烟的效力是不可忽视的。而同时,二杆子也利用着烟的作用,打发着不好惹、也不好缠的“官僚”们,事儿总算平息了。等他们回过头去找那个祸害者,却没了人影儿。

我要去地里割红薯秧喂牛,天然的青饲料,又是处理红薯秧无处交搁的最好办法。小阳哭着跑来抱着我的腿,哭着说要吃糖,吃喜糖。我听着揪心的酸。大儿子大浩也跟着跑来,可怜巴巴眼泪汪汪地说别人都在吃糖,只有他俩没能吃到。我说不出啥子,嘴头饮食的事说出来丢人。小儿子不依,他仍抱我的腿。我隔着几丈远地喊三憨子,扯着嗓子无遮拦地喊:“你出来。”

姑子站在院子外头望着我,不言声。

三憨子从婆婆院子里出来问:“喊死?你喊,啥事?你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的嗓子在发痒,痒得说不出话。我只得甩下肩上的背篓,抡起巴掌想打小阳,小阳瞅着我哭。大浩也想哭,我无力地放下手,有眼泪在流。

月,升起来,九月十八的夜月似乎很圆,哦!我突然想起这会儿正是瑞波的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一定很美。只是三憨子一直没有回来,我有了焦虑。看着儿子们熟睡的小脸,我忽然看到月色朦胧中那一层清冷的白霜,那竟是月满西楼时不该有的凄凉。我眼中有泪流出。

现在是啥时候了?三憨子还没回来。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不顾一切的打开门奔跑着出去,让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拴在门外椿树上的老水牛不见了,只有椿树的树影在月色中呈现出一片阴影。

我顾不得辨别牛丢的蛛丝马迹,也来不及想一家人以后的日子咋过?我本能的一路跑去,在夜的月色中。

婆婆家里的灯火通亮,在宁静的村子可是唯一的烟火之处。我的双腿无力的奔去,竟没有一只狗发出突然的惊叫。我忽然感到脚下一滑倒在地上,等我忍着疼痛爬起来时,院墙边站着一个男人在小便,我没功夫留意,便掂着脚站在院墙外扯着破罗的嗓子喊:“三憨子,三憨子。”无人应腔。

屋子里有人大一声小一声的说话。我怕他们听不到,咚咚地跑进院子里堵在堂屋门口说:“快点,快点。”

所有人楞了,拿眼睛问我啥事?

“牛——牛没了。”我喘着气终于说出来。

堂屋里走出几个人并不惊慌,好像牛丢了与他们无关。我有些失望时,三憨子才从厨房里出来,狗开始有了反应地狂叫,很快村子里的狗响声一片。

我大闹了瑞波的洞房花烛之夜,几个弟兄和三憨子飞奔着从我面前跑去,我才认识到。他们的身影幽灵般般的在月光下,矫健着庄稼汉的体魄。

房前屋后,树林里,水沟里,找了个遍,不见庞然大物的水牛,兄弟六个回过头问我咋回事?我张着嘴拼命地想着睡觉前牛仍拴在椿树上的点点踪迹。

“问你白问了”,不知是哪个兄弟嘟噜了一句,兄弟们基本上到齐了,只差在外教书的堂兄弟瑞宏。

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我,情理之中我也是受害者,于是他们又都分头出去寻找。不知为啥子,这会儿我倒显得异常的平静。平静中我感到一种从未有的感动,那就是兄弟么——。

田野之外,收割了的,还未曾收的庄稼,月色之下格外的清晰,纵横着的条条大路和或小路都会是他们去寻找的地方。露水下来,夜半的雾有了不安宁。他们回来时,我的心也七下八下的不安,想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一种希望,可我看到他们极其疲惫的样子,不需用问什么,我也陷入到疲惫中失望了。二杆子和瑞仔最后进屋,他们边走边说着啥子,口气不容置否。瑞波却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二杆子咪着眼斜视了一下瑞波,说:“都回去睡,我和瑞仔去拉牛。”

我一听,惊喜得差一点没哭,悬在心里的石头落地。

“牛是咋跑的?”大伯哥在追问,他是怀疑有人故意害我们,他有意提个醒儿。

瑞仔压低声音说:“废话,还不瞌睡?都回去睡。”他看大伯哥仍挺着脖子不服气,苦笑着无力地摇摇头。

“那你说是谁在报复,瞅着今儿里这个日子?”二杆子反问。

“你问你自己。”大伯哥不知啥时候学会了含蓄。但又不失点明二杆子当会计的祸害所在。

“啥意思?我当会计得罪人与老三啥相干?”

他俩在针锋相对,麦芒对针尖。瑞仔则认为有犟金,就有犟银。只是他提醒大家大半夜了,该去书记家拉牛。牛被村里书记捡去了,并给人留下话,是谁的牛谁去牵。那么凭书记与二杆子的上下级关系和有点头脸儿的瑞仔,牛牵回来应该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我有了感慨。

三憨子埋怨我没看好牛,他说我是搅事儿的害人虫,他指我搅了小舅官儿的洞房之夜。我无奈,没料到这夜会发生这样的故事。

我将要睡去时,忽闪着一个念头犹如惊雷闪电一样,我一下子陷入到困惑中,对于大伯哥的怀疑和推测,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尽管没有证据。但二杆子当村里的会计确实得罪过一些人,好像我们不至于……我迷茫着。

我不相信,也不会明白,做为邻居,视我为孙女的小奶奶的小儿子,竟然会偷我家的牛,虽然没有成功,但让我心伤和害怕。

月在天上,人在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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