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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远远的,我看到婆婆又朝我们家走来,她越来越爱来我们家。不知为啥子,婆婆又转了回去,越来越远。

有人骑着自行车走来,险些撞倒婆婆,车子没闸。慌乱的样子很紧张,他说:“你的信。”

我没在意听。

那人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又说:“你的信。”

我吃惊了,这已经是第二封信。我接过来捏在手里才感到信的真实性。信被人拆开了,我听说过信不能随便拆的,我问:“从哪儿拿来的?”

“邮递员送来的,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

“哦,你是电话员?谁拆的信?”

“你们二杆子。”

我不在意什么,心忽然明朗起来,一种力量缘于信的内容,我想二杆子比谁都清楚。

打开信,我的手在抖。一张报纸,篇幅不大,《襄阳广播电视报》我收到过这报纸,上面有我寄去的那首诗《谁能与我同行》,“雨季/我没有伞/一个失去了伞的女人/穿过繁华的雨街/寻找迷茫中的那路/行驶在——灯红酒绿/人海茫茫/有谁能与我同行?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张开嘴笑时,婆婆也咧开了嘴笑。她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婆婆眯着眼,眼角的眼屎粘糊糊的,她问:“啥东西?”

我看着婆婆说:“信。”她不会明白。

我再次欣赏牛皮的长方形的信封,收信人的地址和收信人的姓名是我,落款是:县机关办公室。我知道这是姑姑寄给我的,信封里附有一封信:

玉儿:

祝贺你,发表了。这只是你文学的一个起点。

这首诗歌我读了,也流泪了。一个孤独无助的女人,我能理解。你聪明,但你单纯。凡事都理想化,渴望着美好,却往往伤害了你自己,也伤害到你母亲。你母亲得不到爱情,生活中只有你们姐弟是她一生的希望,我和你母亲如你的诗一样,同样孤独而迷茫。我和你父亲也只能是红颜知己吧!我没有刻意去伤害你母亲,我知道你母亲恨我,但我爱你们就像爱你父亲那样,有种骨肉的不舍。一些事,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母亲能明白。所以你将来会有理解我的时候。

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该是说声再见的时候了,我要结婚了,忘了你们的父亲,他永远只能属于你们,你们身上流着他的血。

你的文学功底不错,只要你执着地走下去,应该能有所作为。只是你对文学的体裁和写作认识不到,你还得狠下功夫,多读多写。但愿你能在写作中升华自己。

想我的时候来看我。我牵挂你们。

姑姑吴琳

姑姑的字写得很漂亮,绢秀如人。

三憨子凑过来问:“看啥子?”挤在我面前。

我抬眼望他,猛的我感到自己有点苦中熬过来的长进,开始恶心他了。我收理着信和信封,不小心报纸落在地上,三憨子一把抓过看了看又扔掉。“啊,我看过,不就是张破报纸吗?”他扬长而去。

我越看他越象一堆垃圾臭不可闻。我捡起报纸揣在怀里,三憨子却挥舞在儿子们中间,高兴得喝醉了酒似不知自己是老几。他对儿子们说:“你妈行啊,有长进了,是村里哪个女人都比不了的,别看他们有钱。”

儿子望着我笑,他也望着我笑。最后爷儿仨笑脸都对着我,有着向日葵的生机。我想哭,竟然没哭。

晚饭,三憨子竟然破天荒的给我盛来一碗饭,并说:“吃吧,你有成绩。”

我一惊,白白长长的面条,咽一口下去在心底,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福份滋生着幽幽的甜蜜。当我坐在锅灶门上烧水洗脚的时候,三憨子主动喂猪,拉牛,并把犁耙搬进了屋,以免被人偷去,一笔不小的损失。

外面有人喊“老三,你出来。”大伯哥幽灵般的出现了。

半大的狗叫着窜出去,我也跟着出去,想明白他们又想干啥子?三憨子打着手势制止不让我出去。他手一推关上了堂屋门,狗摇着尾巴随三憨子出去又进来。三憨子脸上有了与今晚气氛相反的疲倦。他对我说出去一下,我没问他干什么。但敢肯定又是公公婆婆的事,要不又是那个账算到脊梁缝里的四尖子又冒出个啥事儿。那一天,本来高高兴兴地吃晚饭,犁了一天地,却从地缝儿蹦出个四尖子,说拉了一汽车的糠,回来掺粉的花生壳当糠卖。结果汽车歪在渠道上,糠滚到河里洗了澡。三憨子、二杆子、大别子(大伯哥的头老是别着,已被人确定了名字),从水里捞起糠,已成了分文不值的杂物。

三憨子回来对我说:“先睡吧!门闩上。”

他出去,我站在门口,望着没月的夜,心里游荡着一丝暖意,这种暖意随着我的心境弥散出“玫瑰”的香味。我想起了婆婆问:“最近,你妈咋跟憨子似的?”

三憨子苦笑一下说:“不憨才怪呢!哪儿只是憨?”这些事他说不要我管。

三憨子啥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我醒来时,他坐在床边灯下看啥子。我悄声望去,他在看姑姑写给我的信。猛的他一转身说:“我就知道你姑和你爹的关系不一般。”

“废话。”

他收拾好信装在信封里说:“其实你挺可怜的。”他靠近我,把我揽在他怀里,亲吻着我的脸。

我依偎在他怀里,潮起着感激心甘情愿的成为黑夜的情人或爱人。他温情地向我说起晚上他们干的事,二杆子开的蹦蹦车要他们一起去拉路上掉的几大包棉花,拉棉花的车不小心掉的。正当他高兴着这到手不费力的钱时,失主不早不晚地找来了。所以,一声招呼,大别子、二杆子、三憨子一起争取到了让他们高兴的钱。

我问:“要了多少?”

“不多,一百块。”

不多就是少,发了不义之财小心黑砖半夜砸头。

“你想哪儿了?问题的关键是……”三憨子不说了。

我说我晓得。

他说:“你不晓得。”

我说:“好,我不明白,以后有啥事我不再管你。”说这话有点心身不由己。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二天早晨,三憨子对我说,他要去河南买药,一种专治老年痴呆的祖传秘方。他说只为尽孝。这时我才知道自己钻进了他设计好的圈套里。他走的时候,我问油菜割得了吧?别人都在割。他摆摆手,示意等他为他叔买药回来再说。

我猛然想笑,公公他们喊叔,而不是伯和爹,开始我以为公公是他们继父。后来我才知道,公公和婆婆结婚后连生了几胎都是死胎,所以,后来再生下死胎时,公公将死胎对着墙碰,皮开肉绽的惨不忍睹。已至再后来的死婴,公公就将死婴架在柴禾上烧,直到第四胎大姑姐出生了,就改口喊叔,并取名落女。这样寓意啥子?我不清楚,但他的儿子们却“瑞”字当头取于吉祥。

我从家里出来碰到了堂嫂和堂哥拉着板车,板车上的油菜堆得满满当当的。油菜根朝里,尖朝外,沉甸甸的角有半透的黄。有的因熟过了头,籽粒因碰撞而散落下来。他们“吭吭哧哧”费劲地拽着车把,车轱辘搁在了坑洼里。我伸出双手推着车后的油菜,躬身用力,车轱辘弹了弹平平稳稳地起来了。

堂嫂说:“搭手四两力。”

我笑笑。

堂哥放平车把说:“油菜在掉籽儿了,今晌一过,你那油菜说不定成了啥样。”他一本正经地提醒。

我支吾着,言下之意是三憨子不在家,我做不了主。

堂哥叹了一口气说:“他没在家,你去割不行吗?他回来给你手砍啦?真是的,没见过你们这号人,心都不往一处想。”

他们走了,我愣在那儿,眼底下全是忙碌的人。

我终于走在地里,太阳有了让人流汗的火热。我伸下镰刀,还在犹豫着割?还是不割?一阵风刮来,油菜呼呼啦啦地动,枝杆摇晃着有菜籽“膨”的落地的爆破声。割,我下定了决心。

割着,割着,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整畦的油菜被人割了一绺子。这咋回事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相邻的地,都是一个地沟做为界线,我可以立马找那人问明白,为什么割了我们一绺油菜,欺负人吗?可我又心猿意马,怕惹事,终于我承认自己怕事。以前三憨子指责我时,我极力掩饰自己不是怕事,是不计小节。

油菜被我割掉一摞摞揽在怀里,然后放在地上,一畦放两行,一堆堆成行,中间留着车子的道儿。八九分地,只要不耽误,上午我有信心割完。

路上,有来来去去的人拉油菜,有人早已割了油菜,赶早儿犁地栽棉花,棉花的价钱连续几年稳在两块多,实收的芝麻赶不上半收的棉花。这是庄稼人的经验。有人走过来说:“你这油菜割了就得拉回去,过了晌午就拉不回去了。”

“是吗?”我又迷了,本可以想到的,却忽略了。

那人忽然又问:“听着报纸上发表了你的文章?”

“那儿的事儿,你听谁说的?”我反问。

“你们三憨子呢。”那人转了话问。

“上构林给老爷子买药去了。”

那人笑,笑三憨子就是三憨子。三憨子憨?其实,我更憨。

油菜割完了,碰到堂哥,我把别人割了我的油菜的事儿说给他听,让他给我出主意。我是担心三憨子知道了会打架,我怕打架。

堂哥说:“这不欺负人吗?”

我说也是。

然后他沉默着去想怎样的办法对策,农忙的这个时候。“算啦!算啦!顺其自然。”堂哥就留下这句话,又拉着板车忙他的去了。

三憨子回来了,太阳在西天的半山腰。一大包的药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我问:“花了几百?”

“两三百。”三憨子脸色平静。

“谁出的钱?”

“二杆子。”

正如我所料,公公看病的钱是二杆拿出来的,等交提留的时候,账在他手里,他有权扣除属于他的钱。能不能每家都摊一份,三憨子说这不是我管得了的。拉完油菜回到家,我们开始为地里掉下不少的油菜籽接着抬杠,为给公公看病耽误了活儿,为……

“吵啥子吵。”周婶儿在我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来了,她手里拿着用筷子串成串儿的油炸馍。

我和三憨子相望了一下,立场一致的认为,能人的手段越是在用得着别人的时候,越是套装近乎。拿点青菜,几块馍,或是借给我们最需要的东西。

周婶儿问起了公公的事:“憨病又发了?”

三憨子使劲地挤着眼朝着周婶儿,我看到了,只是我不知到他们玩的啥把戏。

周婶儿站在门口,她说村那边红彤彤的,好像太阳落山那样。紧接着狗的狂叫和人的喊叫连成一片。女人的哭声,敲锣一样的震惊。不好,失火了。三憨子有了惊荒。周婶儿随在他身后颠颠跑去。

嘈杂声一直持续到三憨子回来,他身上湿透了。他说大别子们堆的大麦垛着火了,二亩地的大麦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人们救火的根源是不让火蔓延,稻场里的麦垛都连成一片。大嫂哭得死去活来的说有人害她,她要报警。

三憨子对我说这些,又补充说:“这是她的报应。”

就在这天晚上,二杆子的鸡被偷了,一头又肥又大的母猪死在猪圈里,正怀着一窝猪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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