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年,七月初十晚
南京城北,五福酒楼。贼九早早就在酒楼门口等着。见府衙的三个班头过来,贼九快步迎了上去。道:“三位班头大驾光监,实在是太给我面子!”说完又抱拳行礼,又点头哈腰,姿态放的很低!说着话引着三个班头上了二楼雅间!!贼九以前只是个青皮小头目,服伺人的事做慣了。四人坐下,贼九展开以前的服伺人的本事。对三个班头极尽谄媚之能事,绝口不提正事。贼九知道现在是青帮不急衙役急,自己没有必要先提此事。酒宴到了尾声。谭班头问道:“贼九兄弟,大号是??”贼九回道:“劳谭爷相问,小弟姓林,林九就是大号了!”
谭班头又道:“林兄弟,这二天青帮兄弟和我府衙衙役多有冲突。林兄弟,您们青帮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贼九高声道:“是谁,是谁敢惹三位班头手下的兄弟。我回去一定披了他们的皮!!”三个班头都知道他在装傻。谢班头一拍桌子道:“贼九,您手下的人伤了我们衙役。这是造反,您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您抓进大牢!!”贼九悠悠道:“谢班头冤枉我了,我贼九只是个小人物。那敢得罪三位手下。以前我贼九饭都吃不饱,现在有东家花大钱请我做事。我的愿望就是像谢班头一样在南京城买个院子安个家。”贼九頓了頓,喝了口茶接着道:“说起院子,谢班头家的院子真的好呀!!在乌衣巷,够大。谢班头一双儿女,和妻子父母住下来绰绰有余。对了还有个丫鬟。真令人羡慕呀,吃的也不错,今晚好像是吃烧鸡!还有谢班头公子身上的长命锁纯金打造,价值不凡呀!!”谢班头一扫前面的盘子,历声道:“您,,您敢威胁我!!”贼九悠悠道:“谢班头,您看您说到那里去了!只是拍拍谢班头的马屁!咋又说到威胁上面去了!”谢班头狠狠盯着贼九,见贼九一脸平静。无赖,只好狠狠的坐下了。
谭班头道:“林兄弟肯定也把我们二个人的家里情况也摸清楚了!!”贼九喝了口茶,不答。来了个默认。谭班头道:“林兄弟,您们青帮到底要如何。不妨言明!!”贼九回道:“贼九只是个小人物,能有什么主张。只是我东家希望您们府衙的衙役,白役在南城安份点。当然了,您们的身份摆在这里,商户肯定是要效敬您们的。这是就不烦各位了。我们谈好数目,每个月我们这些小人物收好交给三位如何!”
三个班头都是老江湖,知道这事看起银两上没什么损失。可是却侵占了他们的权力,衙役虽小,代表的却是朝庭。手中的权力是朝庭给的。有这个权力,他们才敢欺压百姓。如果答应了,只拿钱。那么久而久之,百姓还会有人怕他们吗!谢班头冷冷道:“您东家胃口太大了,小心撑着了。贼九现在我们就把您带回衙门,酷刑之下我不信您不招出您东家是谁?”贼九悠悠道:“我一个小人物,东家是谁见都没见过。不过,酷刑之下我肯定会招出我的上面是谁!!只是您们确定您们能把我带回衙门吗?三位,要不我和三位打个赌。只要您能把我带回衙门,我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交待。如果三位把我带不回衙门,三位就同意我们的条件。如何?”
谭班头死死的盯着贼九,贼九脸上不见一丝慌乱。谭班头叹气道:“林兄弟,此事太大。让我们商量一下。您先走吧!”贼九回道:“好的谭爷!!”然后施施然的走下了楼。三个班头看贼九走在南京的街上,隐身黑暗的帮众慢慢的汇合,跟在贼九的身后。谭班头看着,贼九身后的二百帮众。个个彪悍,守秩序,无一人说话。心里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南城街面上的青皮,混混管教成这样!比南京禁军更加精锐??”
次日一早,三个班头给了百两银子知府师爷换来了和知府见面的机会。三人进了后堂拜见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也不费话直接道:“您们的情况我知道,您们三个人想我如何做?说吧!”谢班头道:“请大人发下海文书,抓拿贼首!”知府道:“可以,贼首是谁??”谢班头一呆。是呀贼首是谁呢??谭班头道:“请大人发下公文,平安堂及是匪徒,查封!!”知府大人马上道:“可以,师爷发文!”片刻间公文已经做好!师爷道:“公文已经做好,三位班头可能前去封铺抓人了!”谭班头捧公文,额头冷汗直流。以前有这份公文就代表三班衙役又有外快了。现在这份公文就像是炸弹,会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自己只要封了平安堂,那二千帮众不会让自己的妻儿再多活一天。这些天街头惨死的那些人就明证。师爷轻巧的从谭班头哆嗦的手上接回公文,撕了。道“现在您们明白吗?大人更不想匪徒坐大!只要您们有办法,大人一定会铲除他们。抓捕盗匪本就是各位的职责,如何铲除他们还要依赖各位。”谭班头问道:“大人,属下做到什么,才能铲除他们??”师爷悠悠道:“蛇无头不行,只要他们打探到匪首是谁。大人就可调大军围剿!”
三位班头回到司房,闷闷的呆了半天。谭班头道:“发帖子给贼九,让他和我们谈我们个收多少钱的问题!”谢班头道:“老谭,您真的可以忍下这口气,我,我忍不了!!要谈您去谈我不去!!”谭班头狠狠道:“不能忍又能咋样,不仅要忍了这口气。还要跟贼九称兄道弟,和青帮的人打成一片!!”谢班头看着一脸狰狞的老谭,若有所思!!
次日,贼九又和三位班头吃了頓饭。商量好了青帮每月要上交的银钱数目。白役每个月五两,府衙每个月八两,班头五十两,还有府天府里所有官员都要分润。青帮每个月要上交七千两白银给府衙,换来应天府衙衙役不再来南城敲诈!应天府一应官员不再到南城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