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十一月底。
上次的留声机实验给星火学校带来了非常正面的改变。曾商现在非常积极的做着各种实验,顾海潮等三个读书人学习物理,数学的态度也积极起来了。就连柱子也经常问贺知锋一些小问题,也在学习知识。贺知锋还是老样子,上午在星火村,下午回县衙。就像后世的上班族,只不过他是骑马上班,而且自己是这里的老板。没有压力,生活惬意,舍适。贺知锋很喜欢这种生活,真的很喜欢。
早上,他和柱子又骑马到了星火学校。却见曾家家主曾七音在学校门口等他,贺知锋连忙下马。给曾七音一个拥抱道:“曾兄,您能来真是太好。上次一别,兄弟我经常挂念曾兄。曾兄何时到的,为什么没人通知我???”曾七音回道:“大人,我昨日傍晚到的,有点晚就没打扰大人。”贺知锋回道:“有什么打扰的,曾兄来了兄弟高兴。如果昨日知道曾兄来了,我俩仿法古人秉烛夜谈,想来也定是十分畅快。”说完拉着曾七音的手走进了星火学校他的办公室。曾七音来了贺知锋很高兴,是真的很高兴。贺知锋到了这个世界交际圈很小,没有朋友。吕,路二位师爷是他的下属,雇员不能算是朋友;其它的不是家人,就是佃户。只有曾七音,当初是以顾客的身份请他制作钢琴,后来二人书信讨论钢琴的制作。到合作销售钢琴,二人的身份一直相对平等,贺知锋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
贺知锋请曾七音坐下,对一旁的柱子和曾商说:“我今天不上课,您们二个安一排一下人代我。曾商,您要安顿好了您的那些堂兄弟。好了我要和曾兄谈谈,不叫您们就不要打扰我们。”柱子曾商二人道了声“是”便出去了。贺知锋坐下开始泡茶,古时没有电磁炉。贺知锋喝的茶一般都是柱子在泡,工具有一个黃铜做的小炉,放入柳木木炭点燃烧水,还有一个黄花梨木做的茶盘,上面放着整套景德镇杯子。曾七音看贺知锋要动手泡茶道:“大人,还是我来吧!!”贺知锋一面动手一面回道:“对于上虞县的百姓我是大人,对于曾兄您:我们要么是一起合作生意的(相于),要么是通信聊天的书友,要么是朋友。曾兄您再叫我大人,我会生气的。”曾七音看着贺知锋忙了半天,连火都没有生好,哈哈大笑道:“知锋老弟,您是少爷出身,没有做过这些事,还是我来吧!”贺知锋笑道“曾兄,您应该早就这样说,害的我白忙了半天。”贺知锋看着曾七音干净利落的生火烧水,又道“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寒夜客来茶当酒’,多么今人向往的意境啊!!现在天气已寒,您昨夜来到,如果我昨夜煮茶待您不正好应了这句话。可惜了,曾兄和我见外,昨夜不通知我。可惜了,可惜哟!!”
曾七音道:“知锋老弟,哥哥错了。”贺知锋笑道:“知道错了就要认罚,等中午的用饭时候,罚酒三杯。”曾七音回道:“小事耳。”待茶泡好,二人喝了二杯安静下来,曾七音道:“知锋老弟,那台机器我看了。真是巧夺天工呀!!知锋老弟您真是个天才。现在我们要研究如何制作,您有什么建议;还有机器制作出来了,又咋样买给客人?只是听听声音,人们只会尝尝新鲜,要人掏钱买,好像理由不太足!”
贺知锋回道:“曾兄真的是见识不凡,确实只是有保存声音这一点,还不能引起人们的购买欲望。我们可以把机器一分为二。卖的机器只有播放声音的功能,我们我打录好的声音制成一个啇品卖出。录制的声音分为几种:一秦淮河上名妓的琴声,歌声。秦淮河名动天下,多少举子文士,富贾乡绅心向往子,苦于路途遥远,不能亲往。现在花点银钱就能听听她们的琴音歌声,我想大家都会愿意;二:请大儒来请课录制好了,卖给天下士子。大儒的课能传播天下自然愿意,天下士子花点钱能到大儒亲授课程,想来也会愿意。还有此机器现在还没有面世,面世后到时自然会有其它的方面的作用。”
曾七音听到这里,想了想道:“知锋老弟大才,事事想到前面。那到机器制成做,应做如何的销售策略??”贺知锋道:“第一批机器制成,销价不得少于千两。”曾七音道:“千,千两那也大高了吧!一百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只是千两。这么高的价格谁会买??”贺知锋道:“这是个从来不曾面世的机器,新鲜,有趣,一定会有人尝尝新。这世上有多少有钱人??那些分封各地的王爷,每个县的世家大族,多年行商的巨富,官员总共加起来应该不下十万。只要有一成买,就有万人。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喜欢花一百两,还是一千两无所谓。待他该买的都买了,我们再大幅降价。”曾七音道:“知锋老弟,看透世事人心,吾佩服。”
二人在星火学校的办公房开始交谈起来,天老地北,无所不谈。直到中午,二人才出来吃饭。午时李希声给了他一封扬州家里的信,贺知锋展开一看,信里除了普通的问候,就说了一件事。因故,边军骨干不能到来。“鸟巢”的二百多少爷要他自行训练。贺知锋心里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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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前十天,扬州贺府。贺老太爷和贺家老大正在正厅议完事。贺家老大对老太爷道:“父亲,锋儿和路之信所提找边军精锐为骨干之事,现在动起来正当其时。现在天寒地冻,边军困顿。找起人来,方便一些。”老太爷道:“见我把那些少年送去二个多月,又不见我下一步的动作。您是不是以为我老胡涂了?”贺家老大道:“孩儿不敢。请父亲教我??”老太爷道:“我这样做原因有二:一:我不找来这些骨干,就是想试试没有这些骨干锋儿能把事情做成咋样?这是对锋儿的考验。二:这些少年现在还没有归心,马上找来边军骨干训练。他们日夜相处,感情自然深厚,到时这力量是掌握厚那些边军手里还是还我贺家手里还不好说。现在停一下,让锋儿训练这些少年,收了他们之心。以他们为骨干再增加少年,这力量自然掌握在锋儿手里。现在您写信给锋儿,就说没有边军骨干了。叫他自己解决。”待贺家老大出去了,老太爷喃喃道:“锋儿,呀锋儿。您一定要经受住这次的考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