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元润泽摸着自己的脖子说:“师兄,歇会儿吧。这几个月,你今日看星星,明日看月亮的。天天仰着脑袋,脖颈的不疼啊。”
国师元润丰神情凝重,文斯不动。
小骗子凑过去,站在他身侧,随意的向天上扫了两眼,不屑的说:“你这又看出什么了? 你以为多看几眼,天上的星星就能多了。这星星都够多了,再多就挤不下了。”
元润丰依旧凝滞星空,眼神晦暗不明。
“人没救出来,消息有误,地点变了。”
“我去的时候程风已经动手了,还在程府内,他胆子真是够大了。腰斩,啧啧,真是残忍。”元润泽咋着嘴,摇着头,自顾自的坐在石椅子上,不再理会自家的僵尸师兄。
元润丰面无表情,犹如蜡像,薄薄的唇轻飘飘的吐出句:“知道了,书院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元润泽给自己斟上茶水,嘴角一邪,笑的春风得意:“博闻书院,只要是个母的。上到80岁的老妇,下到三岁顽童。都已领略过我的温柔。”
“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认真点儿。你确定是全部女人?”元润丰眉心抽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继续望天。
“真的!师兄。”元润泽极其肯定的点头,想了想补了句:“下次这种事情不要让我去了,我会被折磨死的。”
元润丰嘴角上扬,暗讽的说:“整日和女子厮混在一处,不正和你意。”
元润泽扶额,头转向自己师兄,无奈的开口问道:“师兄,我们明明血脉相似。为何只有我闻到女子发情的气味,腹部如同被烈火灼烧,疼痛难惹。而你却能做到风轻云淡。”
元润丰不屑的说:“功力不够,心静自然凉。你以为什么枯柴烂叶都能爬上我的床!和我说说那些女人的具体情况。”
小骗子咔吧咔吧眼睛,显然对这个答复不满意。“哎!”他叹了口气,拉开话匣子,汇报情况。
“你也知道博闻书院根本不收女书生。为了防止通房丫头陪读被搞大肚子的事儿发生,有辱书院门面。各位公子带去伺候的书童,清一色都是男的。”
元润丰会意的点头。
元润泽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伸出三根手指摇了摇,示意道:
“住在书院的女人一共就这个数,看门的六十岁的老大爷带着他自家八十岁的老母亲,老太太看照顾三岁的玄孙女儿,外加厨房的洗菜大妈。”
“我将脸上贴了几个疤,破衣喽嗖的,化妆成难民,在那里混了半个月,弄得我脸直爆皮,都不水灵了。”元润泽抬起手,心疼的搓搓自己的脸皮。
他撇嘴,不解的抱怨道:“明明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在我面前犹如挖人心、饮人血的地主婆子!呸,地主婆还知道烧香拜佛给子孙后代祈福呢!”
“我二更天就爬起来做饭洗衣,像牲口一样拉磨。晚上还要给她端洗脚水,递抹布。让我趴地上,扮成大马给她孙女骑。稍有犯错就事一顿无情的大骂。”
元润泽眼中闪着火光,愤怒的陈述:“我不干,那平日里对着书生点头哈腰的老大爷就变了脸。”
“说是他好心收留的我,我这辈子都要记得他家大恩大德。伺候他娘,给她孙女消遣。我的子孙后代,都是他家的奴才。”
“小丫头拽掉我不少头发。啧啧,你看我发顶都露头皮。”小骗子闪着泪花,低下头,委屈的给自家师兄看。
“师弟,这次你受苦了。”元润丰走过来,在他坐对面坐下。一脸心疼的揉揉他的头。
元润泽嘿嘿一笑,朝天空举起拳头:“为了师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住宿环境太恶劣。那茅草屋,晴日漏光,雨天滴水,害得我生了一身虱子。那几日我被虱子咬的,恨不得给自己剃个秃头。”
讲到这里,小骗子感到全身瘙痒,抖抖身子,抓抓胳膊。
“我本想着厨房里50岁的洗菜大妈,嫌疑最大。我去应聘杂工。谁知道,她一见到我就两眼放光,非要把她家隔壁寡妇的外甥女硬塞给我。”
“我婉约拒绝。她就罚我蹲在厨房切菜,竟然让那寡妇带着侄女儿来堵。那寡妇的外甥女儿啊,别说猪头了,说猪头都抬举她了。”
“头童齿豁,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一双芊芊玉手,布满浓密的长毛。我被猪头妹整整追了三日!”
元润泽瞳放大,额头浮现出细细的汗水。仿佛还沉浸被猪头妹围追堵截的恐惧中,不能自拔。
“听人说,因为寡妇答应洗菜大妈,只要她能给自己的侄女介绍个俏郎君,日后就不和大妈的男人做皮肉生意了。”
小骗子,双眼通红。紧握的拳头,一下下,狠狠的锤着石桌:“真是最毒妇人心。她,她,她既然敢比我还恶劣!”
元润丰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说:“这世上最难懂的莫非人心。你以为他们会像动物那样,单纯的凭借本能生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