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孤男寡女月下谈心,谈着谈着,就能水到渠成的谈出一段不用负责的露水姻缘。等姑娘醒来时,自己早就拍拍屁股从客栈跑了。
想到这里,小骗子元润泽心里美极了!嘴角上扬,不自觉的流露出猥琐的笑容。
当他低头看到自己下半身支起的小帐篷时,不禁心中怒骂道:靠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随便想一想,它都能冒出来,不让我消停。
外人眼中,元润泽就是个利用花言巧语,欺骗女子感情的混账。他花心又好色,就像一只花蝴蝶,流连花丛,在环肥燕瘦间翩翩起舞。
可是,他从未对女子动过心,沾花惹草,纯是因为控住不住的生理反应。
女子身体散发出的气息,对于元润泽,是把持不住的诱惑。
特别是月信前后那几日,每每嗅到带着血味儿的香甜。他的零件就会时时刻刻对他叫嚣:放我出来,放我出来,我要开工!
良心对他说:“不能霍霍人家的好姑娘,你跑了,姑娘一个个都寻死觅活的。”
脑子对他说:“听良心的,我不需要,这女子我不喜欢。你要守护内心的底线,等待和你厮守终生的女子。”
兄弟对脑子和良心骂道:“你们两个都特么有病,事儿B滚粗,让我来!”
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元润泽,最终总是服从兄弟的话,干对不起脑子,违背良心的事儿!
结束后,他都会拍拍脑子安慰良心说:“没了你们,我最多变成白眼狼的傻子。没了兄弟,我怎么去茅房!和女人一样蹲着,那不成太监了。我还年轻,又不缺银子,暂时不想去宫里干活。”
“哎”,一声叹息,小骗子哀怨了,师兄明明与自己的情况极为相似,为何他就能保持孑然一身。而我却万花丛中过,粘了一身的烂菜叶子,注定整日要为姑娘奔波!
元润泽摸摸脸,自我催眠着:“嘿嘿,不过,还好。我长得没比他差太多!”
他从袖口抽出折扇,“唰”的打开,正想拂过头发,摆个自恋的pose。却发觉拎着的包裹又俗气、又丑陋,仔细闻闻还有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元润泽眉毛拧作一团,这也太影响他翩翩公子的形象了!
一手扇子,一手包裹,半夜三更的,小白脸又发挥不出功效。万一让姑娘家误以为自己是打更的老大爷,岂不是糗大了!
于是乎,他咧着嘴角,强忍着恶心,将布包塞入怀里。
理想春风得意,现实如冰天雪地刮过的东北风“啪啪”打脸。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杂乱的马蹄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三匹骏马上分别坐着三个粗壮的汉子,身上背着行囊,各各挎着大刀,短衣衫打扮,一看就是江湖侠士。
前面的那人一身正气,见了元润泽,下了马。牵着马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拱手道:“这位兄台,可知道程府在何处?”
小骗子一愣,心道的程风何时开始结交江湖义士了。
后面的人嬉笑道:“大哥,你小声点,别把人家吓着。”
汉子粗声粗气的说:“我就这大嗓门,我吼一声,能把那些歪门邪教吓破胆。”
“哈哈,我王家大郎最厉害了!”
“那是!”汉子嘿嘿的笑着,拍下脑门才想起正事,他思索下,重新组织了语言,掐着嗓子说:“这位小哥,可是程府在哪个方位?”
小骗子随手一指。“谢谢!”汉子和善的拍拍他肩膀,手劲儿震得他直呲牙。
“大哥,现在夜太深了,不易打扰。不如我们今夜现在程府附近找一客栈,明天天一亮,就去程府抓人。”
“是啊,小妹的事也不急于在这一时。路上我们已经省了不少时间,不差这一两个时辰了。”
汉子蹙眉,有些不甘心,还是点头称是:“好吧,就听你们的。”
随后三人骑马向程府方向急行,马蹄声渐渐远去。
元润泽耷拉着脑袋,走到国师府旁侧的一处不起眼的小耳门。
失望的哀叹道:“这一路上不仅没有遇到春心荡漾的姑娘家,连个女鬼影子都没看见,粗糙的汉子倒是来了一波。”
他不甘心的环视四周,确定今夜没有艳遇,才抬起手,极有节奏的扣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嘎吱”门开了,一个小厮迎出来说:“小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小的都等候多时了。”
元润泽没理会,直径向里走,轻车熟路的去了师兄元润丰的院子。
庭院中,白衣飘飘,一个长相妖孽的男子站在凉亭旁,目不转睛的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