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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宽容绝不是装怂

陈韧东叫上妹夫于翀就在路上收寻着,天越来越黑,也愈来愈晚,凡是车驶过去的周围,灯光就在一点点地熄灭。天空就好像调皮的孩子似的,先给了人希望又给了人失望。陈韧东就这么漫无边际地开着车,窗外下着细雨,车窗上蒙上了纱似的,越来越模糊了,开车的速度也突然地减速下来,这时,陈韧东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宁静,他接起了电话问:“你好,哪位?”只听那头说:“你好,你是陈先生是吗,我是警局的,有一大部份钱和一张银行卡……”陈韧东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有丢失什么东西。”那个警官忙解释道:“不,你会错了意,我是说这是别人的,有个叫陈煦的小鬼说让我找你。”陈韧东听后,陡然感到一丝紧张,想了想才追问道:“陈煦在你们那?”又听那一头继续说:“是的,还有其他的小鬼,一个叫吴楠,另一个叫余骁骏,你认识他们吗,烦请通知他们的家长过来交保释金领人。”听到这话,陈韧东才意识到陈煦闯祸了,顿时一脸的高兴又阴沉起来。他应了一下:“哦。”然后,飞速地驱车去了家里。

到了警局,就看到三个小男孩挨在墙脚,低着头站在那里。只见有个高高瘦瘦的警官一手搁着文件夹走过来,伸出了手说道:“你好,欧阳燕泽。”陈韧东摘下手套,与他握手,回道:“你好,陈韧东。”警官欧阳燕泽掠了他一眼,然后说:“谈一下孩子的事情吧,你到办公室来一下。”然后,陈韧东就尾随在了他后面,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欧阳燕泽将陈韧东好一顿训斥,饮了一口杯中物,眼朝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又挑了挑眉毛,抹了抹鼻子,严厉地说:“我也有你这般大的孩子,我们家的孩子很乖从来不惹祸,像这样大的孩子只要正确引导,是绝不会干出这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的。”陈韧东想辩解道:“我。”却被欧阳燕泽立即打断了,他不耐烦地制止道:“我什么我呀,这么小的孩子会干出这样的事,你还想推卸责任吗?”他停了一下,翘起了腿,然后顺手拿起桌上的笔,摘下笔帽敲着桌子,又继续说:“你该好好反省,你家的家教是肯定有问题的。”不容辩解的陈韧东被逼得脸色铁青、哑口无言,只能默许地应许着:“是是。”头也摇晃得像拨浪鼓似的。欧阳燕泽见着这样子,就霍地从椅子上窜起来,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欧阳燕泽两手托起了腰,走到窗前,把百叶窗拨出了一条细长的缝隙,向外窥视,没好气地继续絮叨:“难怪呢,都成什么德性了,”他回过头来叫陈韧东过来,指着他的鼻子训道:“你看看,看看你那儿子,都不以为然地笑哩。这是小事吗,是过家家吗?父子是如出一辙的习性。”随后,他把警帽轻扣上头,移了移帽檐,走到了门口,回头轻哼了一声,说:“走不走,还想呆在这吗?”话未落音,欧阳燕泽已走出了办公室。而屋内的陈韧东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满腹的委屈无以宣泄,被逼得一脸的通红,嘴唇微颤着,眼眶也迅速红润了起来,一语未发。半晌,他才微微叹了口气,噎声仰头自语道:“这叫什么事,什么事,我都成龟孙子啦!”陈韧东此刻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是痛楚、酸涩、无奈还是愧疚?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即将要爆发的核,五味杂陈,一团乱糟糟的,就旋转起自己的身体,四下寻摸着让其释放的点。突然,他俯下身体,把头重重地垂下,将手掌托上了办公桌,预要踹上去,幸好被于翀看出了端倪,拦住了。于翀拍着他的肩膀劝说道:“姐夫这是警局,消消气,你还是忍忍。”“忍,一次忍叫忍气吞声,两次忍叫忍辱负重,再忍,再忍叫什么,熊包是吗?”陈韧东激动地反问道。他用手指着门外,又继续说道:“这孩子都学会没皮没脸了,让我也跟着装怂!”在一旁的于翀默不作声了。陈韧东想着人生充满着无限的变数,觉得自己真的是力不从心了,他又四处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摸出一根烟,把烟头紧紧地叼在了嘴上,又寻摸起来。于翀见着陈韧东还没找到打火机,就上前要给他点火。这是,从门口探进来一个头,是欧阳燕泽。他握紧拳头,轻敲起门框,说:“嘿,要耍气要舒坦回自家耍去,以为这是你们家哪?把烟给我掐了,赶紧出来。”于翀应道:“诶。”就慌忙回过了头,收回打火机,藏进了上衣袋,然后取下了陈韧东的烟。他们两个紧跟着走出了办公室,砰地带上了门。

听了好一段训叨,已临近拂晓时分,群蚁挪动的汽车又密集上了路,光线游离的灯光又像春蚕吐丝般地交织起来。欧阳燕泽托着脑袋的手放了下来,用手挡着嘴,轻轻哈了一口气,丝丝地凉意已冒上了头皮,他才醒过神来,望下窗外,说了一句:“天亮了,这么快。”

然后,他起身端起杯子,走了几步,到了饮水机旁,续了一下水,又回到了桌前坐了下来,拉起高领遮住自己的下巴,并着腿,端起水杯喝了几口。他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用中指轻柔起了鼻梁,他终于发话了,寂静的夜破晓了,就像破土而生的萌芽,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又小声,但是听上去是那么得有力与清晰:“就这样吧,交了保释金你们就可以领着孩子回家了。”他们听后,迭声轻嘘了一下。陈韧东翼展紧缩的眉头,就只顾自己拉起陈煦的手就要走。“急什么?”欧阳燕泽瞟了他一眼,说话了。陈韧东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抹抹额头,竟然额头上冒出了汗,但他还是吸了口气,镇了镇神问:“您还有事吗?”这时,陈煦趁着他们交谈的时候,挣脱了父亲的手,又站回了墙根,吐了吐舌头,与另外俩男孩玩起来,又时不时地向外瞅瞅。“喏,还有这两个,你们不管吗?”欧阳燕泽用头扬了扬,指向男孩站的地方。“这不是我的孩子。”陈韧东不加思索地回答。陈煦忍不住了,用央求的口吻说:“是的,爸爸,将他们一起带走吧,他们是我兄弟。”陈韧东朝陈煦呵斥道:“闭嘴,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插话的份。”陈煦嘟哝着不说话了。“我希望你改变主意,不然你一个都带不走。”欧阳燕泽依然坐着,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对陈韧东说。陈韧东凑近回道:“这绝无可能,算是胁迫吗?”陈煦心有未甘地又插了一句:“他们不走,我也不走。”没被搭理,依然继续着对话,欧阳燕泽冷冷地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微微不耐地说:“哪个胁迫你,先生,请措准词句,您想磨嘴皮子,我可忙着,失陪!”然后,拍了一下桌子,扬长而去,走进了办公室。整个警局静静地,僵持地连呼吸的声音都快听见了,有个声音小声从角落里传来:“完了,又引炸雷了,咱们局长也敢惹。”“别说了,干活,闲事莫聊。”另一个声音答道。

办公室的门开了,虚掩着,里面传出了话:“叫一下傅茜宇,把昨天的案卷拿进来。”傅茜宇,警校在读的实习生,听到后,捋了一大摞资料急匆匆地跑进了局长办公室。他们就这样被撂在了外面,干等着。

时间一点两点地过去,还是干等着,谁也不敢过去问问。这时,有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在走廊上不停地喊叫着:“爸爸,爸爸,你在哪?不要跟贝伦玩躲猫猫了,贝伦好想你。”兰思婧牵着女儿的手,也跟着三步并两步地小跑着,不住地劝说:“囡囡,爸爸肯定在办公室,别叫了。”兰思婧和女儿推开了敞开式大办公室的门,小贝伦还是不住地叫唤着自己的父亲。警官们看到了,就围了上去,争着要抱小女孩,而站在墙根的陈煦他们却咯咯地笑起来,陈煦低着头说道:“叽叽喳喳的,呃,像个小麻雀,简直太难听了。”另两个男孩子随声附和道:“就是,嗲叫真让人受不了。”然后,他们装着颤抖起来。小贝伦听到了,对着墙根说:“说什么呢,再说一遍?”陈煦接了话茬:“说就说,谁怕谁,小麻雀,小麻雀。”说完,吐着舌头,冲她做鬼脸。小贝伦急得哭了鼻子,警官们忙上前哄起来。欧阳燕泽听到外面杂乱的声音,探出头想问个究竟,正在这时,小贝伦发现了他,叫出了声来:“爸爸。”欧阳燕泽随声看到了女儿与妻子,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抱起了自己的女儿,径朝门口走去,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放下了女儿,走到了陈韧东的跟前,问:“想好了吗,想好了现在就可以走了。”陈韧东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欧阳燕泽从衣架上取下外套,走到了右边的第二个位置,拍了一下彦东的肩膀说:“东子,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了,晚上我再过来探讨下一个案子。”“没问题,局长大人,小的准保稳稳当当地办妥此事,你就撒欢去过三人世界吧。”“呵呵,你小子,就是嘴贫。”欧阳燕泽套上外套,指着彦东笑着说。说完,他退步离开抱起了贝伦与妻子一起走出了警局。

天已经蒙蒙亮了,陈韧东他们也交了保释金相继离开了警局。于翀将他们送到了家,也回自己家去了。上了楼,进了家,陈韧东坐了起来,凝望着三个孩子,片刻才深深地叹了一声,摇摇头,说:“算了,都洗洗,睡下吧。”然后,站起来,说:“儿子,到你的房间去,拿一下衣服给他们换上,饿了就叫外卖吧,等会你到我这来一下。”说完,走进了书房。陈煦拿好了衣服,关照俩男孩洗澡后,就推进了书房。陈韧东抬起头,对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你要学会懂事,他们俩在我们家就住一晚,你得打发他们走。”陈煦立马挺直了背脊,全身竖起带刺的性子,反唇相讥道:“可他们是我兄弟。”陈韧东带着一脸不屑的神情,严厉地反问道:“兄弟,就凭你?你懂什么是兄弟吗,你才多大,懂这意思吗?就你们胡来胡去,顶多算狐朋狗友,明天一定让他们走,听到了没?”“哼,瞧不起人,离开,让他们去哪?”陈煦不满地小声嘀咕道。陈韧东用沙哑地声音警告道:“去哪我管不着,就你别给我再生事端。”说罢,他走出了书房,走进了主卧关上了门。而陈煦咧了一下嘴巴,很不服气地搭上毛巾准备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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