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让冷剑拿来一只信鸽,写了封信到薛将军府,向薛将军借一株芦荟,他本来是不想再跟薛昙扯上关系的,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了苏倾城能医好花小怜的病,为了让她不难过,他只能这么做了。
信鸽发出后,一直都没有回信,誉王以为是他们不肯帮忙,也就没有再问。这几天,苏倾城每天都会细心的给花小怜敷上碾碎的茶叶渣,皮肤上那些比较顽固的脓疮也已经开始慢慢好起来了。
又过了七天,七天之后,花小怜身上已经基本全好了,坏死的皮肤也差不多都脱落光了,只是看起来没有光泽,苏倾城一时为芦荟的事发愁起来,她坐在西厢房,一直愁眉不展。
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动静,她好奇地走了出来,声音是从王府大门传来的,她走到大门一看,见薛昙正站在门外,在那里指挥着几个家丁们往里面搬一盆芦荟。
苏倾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誉王说的办法,就是跟薛昙要芦荟啊!她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这才消停了几天,就又跟她见面了。
这时誉王爷走了过来,看到薛昙来了,淡淡的说:“这几日,本王看你们一直没有回信,以为你不会来了。”
薛昙扭头对他笑着,娇滴滴的说:“谦枫哥哥,昙儿家中有事,给耽搁了,不知你要这芦荟做何用?”她说着下意识的瞅了苏倾城一眼,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屑:“王妃娘娘你……这怎么回来了?”
苏倾城听了她的话,差点没气晕过去,撅着嘴瞪了她一眼,语气狠狠地说:“昙儿这是说的哪的话?这儿是王爷的家,王爷是我的夫君,所以王爷的家……那自然也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回来?”
誉王走上前不声不响地握住苏倾城的手,扭头看着薛昙说:“昙儿,你上次走了以后,本王很快就知道了那天的事实真相,若不是她想要芦荟,本王也不会飞鸽传书给你们,你与本王自幼相识,今后还请坦诚相待,莫要再撒谎。”
薛昙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地自容地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头抬起来说:“对不起谦枫哥哥,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你能原谅我吗?昙儿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
誉王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淡淡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请你不要想太多了,本王只把你当成妹妹,现在是,将来也是。”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昙儿还是放下心里的执念吧。”
苏倾城轻轻呼出一口气,抬头说:“王爷,你这样说人家不会伤心吗?就不能客气点吗?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那这芦荟既然她都带来了,就让下人搬到我房间去吧。”她说着对他嘿嘿一笑,“哦对了,还有,多谢王爷帮我借来了芦荟。”她说完,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却死死的挣脱出来,然后转身就跑开了。
誉王扭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简单吩咐下人了几句,就不再管薛昙,而是抬脚自己去了前厅。
薛昙站在门外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撅起小嘴很是不满,但不管怎么说,她来都来了,绝对不能就这么快回去,一定要在这里待上几天才行,于是她自顾自的走了进来,然后去了别院的房间。
下午,苏倾城吃过饭后,就带着花小怜来到自己的西厢房,把门关上,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把刀,弯腰把芦荟割开,把新鲜的芦荟汁刮到碗里,然后让她脱了衣服,开始一点一点的把芦荟汁涂到她身上,慢慢给她按摩。
花小怜扭头问:“王妃娘娘,这就是芦荟吗?感觉好舒服啊,用在身上滑滑的。”
她一边给她按摩一边点点头,说:“那当然啦,这可是好东西,在我们现代啊,很多女人都喜欢用这个洗脸,用新鲜芦荟汁洗过的脸,又滑又水嫩。”
花小怜疑惑的问:“现代?是什么意思?王妃娘娘之前不是应该在娘家吗?”
她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尴尬的笑了笑说:“啊,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以前待过的一个地方的俗称罢了。”
她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看来,娘娘你以前去过很多的地方啊?什么时候娘娘也带奴婢去你以前去过的地方看看?小怜今后一定常伴你左右,陪娘娘排忧解难。”
听了她的话,苏倾城很是感动,笑呵呵的说:“嘿嘿……排忧解难什么的就不用了,因为有些事情啊,你也帮不了我,你要是想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也可以,日子还长,今后一定有机会的。”
“嗯,那奴婢就先谢过娘娘了。”
她努努嘴,嗯了一声说:“不如你还是叫我王妃姐姐吧,我比较喜欢你这个叫法。”
“好的王妃姐姐,小怜其实也很喜欢这样叫你。”她说完,咧开嘴嘿嘿一笑。
就这样过了几天之后,朝夕相处下来,苏倾城跟花小怜都快要成了现代的闺蜜那样友好。
这天,天气阳光明媚,艳阳高照,花小怜坐在苏倾城房里的梳妆台前,此时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脓疮,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张小脸未施粉黛,透着些许少女的稚嫩与青涩,这脸一好,倒也是个美人坯子。
苏倾城站在她后面,手里拿着梳子帮她梳了个发型,然后用一只绿色的簪子固定住,然后在她背后弯腰,双手搭在她肩上,看着镜子里的她,非常满意地笑了笑说:“小怜,你看,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终于完全好起来了!我没有骗你吧?没想到你的脸好了以后,看起来这么漂亮。”
花小怜也非常高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嗯,王妃姐姐的医术真是高明,我以后终于可以好好见人了,再也不用戴着面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