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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调查美德赛斯家主被杀事件(其三)

第二天早上,二人便来到了美德赛斯府邸。他们找到的管家麦克伦,他看到布鲁确实惊讶万分:“布鲁!没想到你还留在城市里,怎么不乘机走呢?”

“我已经不想再流浪了,借这次机会,查到谁杀你家主子,我就自由了。”

“恕我直言,上次你也说过这是主教指派你做事,其实明眼人都看出,这任务的难度还不如趁机逃走算了。只是现在的话已经封城,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要活命哪有这么简单,只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快找到凶手了。”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对了,布鲁今天你来这里是调查的吗?”

“是的。”

“这样啊,主人的尸体已经安排下葬了,就在昨天的时候,夫人把主人的尸体从医院那里领回来就下葬了。”

“今天我调查的对象不是你主人,而是你麦克伦。”

“我吗,可是我对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头绪。。。”

“没关系,我想问一下你,家主在生前跟那些人比较亲密的?”

“主人管理着纺织厂,经常跟很多人打交道。”

“我是指除了生意上的,你有没有见过家主交往过非商人的人,或者他秘密去见那些人之类的。相关的也好,只要你把你认为符合条件的或者觉得异样的事情说出来,这或许就是关键。”

“我想想,好像那段时间他跟市长跟造币厂的人十分频繁地见面,还有他们之中一个男人,但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个生面孔。”

“那个人是不是被称作小苍兰?”

“这个我就不清楚,但是说到小苍兰,主子书房有幅画的署名就是这个。”

“那他们平时在哪里聚集?是家里的书房吗?”

“不是的,他们经常到玫瑰园那里聚会。”

“玫瑰园?”

“是的,那里本来是一个地主的庄园,后来听说给造币厂的人给收购,我经常送主人到那里参加聚会。”

“你能给我带路不?”

“这个嘛,我本身还有工作,恐怕。。。。啊,我问一下夫人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来给你带路。”

然后麦克伦走在前面,布鲁两个跟在其后。来到纺织厂,只看见这里数十部纺织机分别排成两列,只有寥寥几个工人还在机器旁工作。一位身穿黑色葬礼裙的女人正监督着工人的进度。

“夫人,我有事想找你一下。”夫人一转头看见麦克伦,和身后的布鲁,便主动打招呼。

“布鲁,好久不见,上次麦克伦说你到我们家,不过我刚好有事在身没来招呼你。这次你来是要。。。”

“夫人是这样的,布鲁他现在负责调查主人的死,需要我的协助,能不能给半天的时间让我自由分配?”

“调查,这不是警察做的?怎么轮到布鲁?”

“夫人,家主的死不简单,教会那边很重视,具体细节现在不方便透露,所以请了我来负责。”

“可是布鲁之前你不是。。。”布鲁知道夫人想说什么。不过打断她的话。

“这个有来话长,还是等麦克伦回来,我告诉过他我的事,让他再跟你说,现在事不宜迟,我跟他先走。”

“好的,布鲁,只是像你这么好的男人居然不相信上帝,真的太可惜了。”此时夫人没料到,自己的丈夫正是因为加入新教而殒命,海德听到这句话觉得特别讽刺。

三人坐马车,路途看到许多人在游行,带头是一些神职人员,他们脱光上衣,用鞭子狠狠地甩到自己的背部,而后背早就给打出一条条血痕出来,他们相信这场黑死病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只有人类自己赎罪,病痛才能远离他们。在他们后面跟着一大群民众,他们有的拿着圣经,有的把十字架举的高高。看来教会那边为了巩固大家信仰,什么“奇想妙计”也能够使出来。

“已经到了。”马车停下,三人下车,进入到院子里。

玫瑰园顾名思义,里面栽培着许多品种的玫瑰,中间则有一座温室。海德觉得有点异常,跟布鲁说道:“大哥,这院子是属于造币厂的,现在主管死了,厂子里面的人也都跑掉。这里玫瑰还开到这么灿烂,试问现在还有谁有闲心照顾这里的花草?”

“你是说这里还有其他人?”

“不止这样,考虑到这里的特殊性,这里或许是新教徒的聚集地、大本营。”

“那么就要小心了,你们又是教主派来的,说不定他们认得你们的样子。”麦克伦也紧张起来。

“麦克伦,你先走吧,我也不想连累你,这里有我们就够了。”,麦克伦听到后便坐上马车离开。

“海德,你怎样,害不害怕?之前都只是单纯地走访一些人的家里搜集证据,现在可会遇到真正的异教徒,可能他们为了不被抓而把你干掉,你要不要就到这里就算了,用命来查案不值得。”海德听后,只是冷冷一笑。

“大哥,我一无所有,回去也不一定能活着,或许还会得黑死病呢。还有,刚刚看到那个纺织厂这么大,要是我继承了,那也值了。”看到海德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恐惧,布鲁也定了定神。

“你不害怕就好,按我的指示,偷偷进去吧。”海德点了点头。

跟着,他们半蹲在小路上,利用玫瑰书遮住自己的身体,他们慢慢靠近温室。两人就这样来到温室大门,布鲁用手轻轻推开门,确认里面没人后,便迅速地从门缝钻进去。温室呈八角形,四周摆满盆栽,中间则摆放着小圆桌跟凳子。两人到处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里举行秘密聚会确实是个好选择。”海德坐在椅子上。

“这里的花都是小苍兰,很明显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绝非只是用来聊天的。”布鲁继续在温室的角落寻找。

“可都找了个遍,这下又进了死胡同。”海德跺了一下脚,发现地不是实心的,于是他挪开圆桌,把在地上的地毯掀开,看到一扇小门。

“大哥,我发现有个入口!”

“打开时小心一点。”为了防止里面有人从里面突然出来进行偷袭,布鲁用绳子绑在把手上,站在离小门不远处,用力一扯,门打开,里面没有动静。两人再等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人后,布鲁发现温室角落放着工具,拿了两把铁铲,一把给自己,另外一把给海德:“暂时用这个来防身吧。”

“大哥我先下去,你在上边守着。”

就在此时,城里的某个议员府邸,哐当一声,一块石头扔进来,把门上玻璃打碎,伸出一只黑手,捉住门柄,从里面打开门让自己进去,跟他同行还有几个跟他一样都是黑人,每个人都蒙着面,看来是有备而来。他们一行人来到主人卧室,床上的议员真睡得香甜,突然一只手掐着他颈部,呼吸不过来的议员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

“别打叫,不然我杀你全家!”议员一动不敢动,他用余光看向左边,发现睡在隔壁的妻子也正被人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拿着刀子架在她脖子上,议员艰难用口呼吸。

“你去把你家仓库的钥匙拿过来,我们要去仓库!不许搞小动作,不然先把你老婆的脸上划上几道痕。”黑人小声威胁这议员,他连忙点头表示知道。

议员起床走到书房,黑人用刀顶在他腰间。看到书房凌乱不堪的样子,议员发出小声低鸣:“呜呜呜,这么这样。。。”

“嘘!我没叫你开口。”

“老大,这边没有翻箱倒柜都没发现钥匙。”

“所以我才把人给叫醒直接让他找给我。”老大一脚往议员的屁股给踢过去,议员扑倒在地上。

“动作快点,我就不跟在你身后了,不过途中求救的话,我看是我手上的刀子快还是赶过来的人快。”

“是!”议员屁颠屁颠地爬到书椅那,用手在底部摸索,摸出一把钥匙。

“切!原来藏在椅子底下,难怪找不到。快滚回来去仓库!”议员跟老大离开书房,老大跟旁边的同伙说:“你去把其他人叫来,叫他们不用找钥匙了。”,“知道了老大。”

议员跟老大一起到了仓库,不久其他人也赶到。议员用钥匙把仓库的大门打开,其他人一拥而进,大家开始把粮食跟财物都搜刮进麻袋里,不用一会儿工夫,几个麻袋被装鼓鼓当当的。

“议员大人,你家原来藏着这么多小麦。你们这样可不行的,你知不知道就是你们这群贵族组成的政府议会,整天颁布一些沙雕决定,这次封城也是,我们这些平民啥准备都没有,就被关在城内。所谓手停就口停,收入没了,哪有生活费!特别是小麦,自从城门关闭了,几乎就被抢购一空,价格还翻了几倍。你们就算是不工作也有大把小麦放在仓库,就算小麦吃完,也有大把钱买食物。”

议员这是已经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算了,跟你说说这么多也于事无补,反正食物到手了,今天你跟你老婆就在这里睡一觉吧。”随后老大一拳把议员给打晕,把他扔到仓库中。另外一个人也把议员夫人给带过来,老大就说:“你们用东西塞住她的口,把她绑到仓库里去吧。”

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大佬关上仓库大门,钥匙扔到旁边的喷泉中去,然后扬长而去。

在确定没有追兵的情况下,那几个黑人才把扯掉戴在自己的脸部的布料。

“老大,这下应该没问题吧。”

“还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有钱人真奇怪,竟然有人出钱请我们演一场真戏,让我们到议员家强盗,还说抢到多少都归我们。”

“那会不会那变态事后供我们出来?”

“要是他敢,我们也把他给供出来,说是他雇我们做的,让他们互相斗。”

“话说回来,这次收获可厉害了,只算上小麦,都够我们吃一段时间。”

“那些财物,除了钱币,统统给卖掉换点钱。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知道了,老大。”

“你们把东西收好,我现在要去那个人家里跟他说一下情况。”

“老大,要不要带个人,他可能会杀人灭口。”黑人一言惊醒梦中人。

“也对,像我这些黑人奴隶,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们杀我也不会有惩罚,还是到兄弟会那里避避风头要好。”

所谓的兄弟会,就是一群黑人自发成立的地下组织,当时黑人没有社会地位,只好通过抱团的形式来争取自己的权益,不过因为不涉及宗教,威胁不了教会,甚至教会有时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想通过这些势力制约市政府议会的权利。

来到兄弟会,盗贼团伙把分来的粮食送给兄弟会,一个领头人,他们都叫他会长,出来迎接他们。

“我的同胞兄弟,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吗?”

“会长,是这样的。。。”老大把有人雇他们强盗一事说了出来。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你们都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吧,还有一点,雇佣你们的是谁?”老大在会长耳边说出一个名字。

“怪不得,不要说你们,连我也这么觉得他们肯定为了他的利益把你给杀了,毕竟天下可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

“幸好我小弟提醒我一句,刚才我还想着找他汇报一下情况呢。”

“如果你去了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果然黑人还是会帮黑人。”

“没了我们黑人,他们就是一坨屎。你去议员家抢东西的事,我这边肯定不会说的,只是你以后也就不要再为了钱做这事,两边都不讨好。”会长拍了拍老大肩膀。

“要不是现在十万火急,傻子也不会接受。会长你也知道他们一声不吭就关了城门,不就是让里面的人送死吗。”

“我觉得迟早城里迟早是要发生强盗抢夺的,而且这些议员都还留在城里,万一发生暴乱,这城门是关不久。不过那人叫你指定去议员家去,我觉得他是想要把城门再开的日子精准到他的计划当中。”

“那我们岂不是有好戏看?”

“市议会议员打乱斗吗?听上去还挺令人期待的。”

就这样,这晚不单单是议员家引起骚乱。月黑风高,在造币厂外,一群醉汉刚刚在酒吧狂欢完,在街上游荡着,他们拿着还有剩的酒瓶,走路歪歪扭扭,大声唱着不成调的歌曲,却连歌词都说不清。他们一边绕着造币厂的围栏外走,一边看着围栏内的造币厂,大家都安静下来,各自若有所思。

“真安静,喂,你干嘛不唱啊。”染布的先说。

“是你突然不唱,所以我才不唱的。”出海的附和着。

“对对对,我也是。”剩下的卖早餐的也说上一句。

“真冷清啊,这城门一关,附近的旅馆都要喝西北风。”

“可是酒吧就超热闹啊,你看今天晚上,连坐的位置都没有。”

“城门都关了,谁还有工作要做,有工作能做?我是干染布的,每天都得染,不然不够货给人家。现在那些买我家染布的都进不来,我家染的布又运不出去。还染来干嘛?我接到的封城的消息算晚了,结果有批货发不出去了。”

“你染布不就好,这货等到城门开了的时候,再卖不就得。我捕鱼为生,不能出海,跟我一起干的兄弟都已经跟别的船家干活去,我那艘船就这样泡在海港那里。”

“兄弟,来喝喝喝。”卖早餐的劝酒。

“那些贵族真好,不用工作,叫唤着底下人工作就行的。”卖早餐把仇恨拉给贵族。

“这可不是,那教会就更加无耻,没事时整天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又说能够跟上帝交流。你他妈现在黑死病都死了一大批人,你倒是叫一下上帝处理一下这病啊。结果反手推给我们,说这是上帝的惩罚,简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染布的一下把心里的不满都说出来。

“嘘,别说这么大声。”

“现在晚上,他们都睡了,不会找上我们的,哈哈哈哈”出海的说这句话说得更加大声。

“那个,你看看。”染布的拽了拽卖早餐的衣角。

“怎么,你该不会见到鬼了吧。”

“傻缺!”染布的用手指往造币厂方向指了过去。

“你有没有发现那里跟平常很不一样?”

“你喝酒喝多了吧,哪里不一样?”

“你才喝多,我清醒的很,你们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一点!”

“造币厂。”

“树?平时是怎样?”

“算了!”染布的放下手。

“那里没有人驻守啊。”

“哦。”

“对哦,为什么?难道他们也去酒吧喝一杯,所以不在了?”

“你们开什么玩笑?你们没有听说吗?”

染布的把另外两个拉到一边,悄悄声说话,还被卖早餐的吐糟一句:“搞什么,这里又没人,鬼鬼祟祟的。”

“前几天,造币厂的主管死了,厂里的工人也都全跑了,你们没听说?”

“是啊,那又怎样?”

“你的意思是现在没人看守在那里,你想过去看看?”

“不愧是是出海的,人果然是一点就醒。”

“关出海什么事?”

“你真的要进去吗?”

“反正机会难得,进去看看也无妨。你们要不要进去?”

出海的跟卖早餐的停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尴尬。染布的却已经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了。

“我看他进去都没事,我也进去看看,算是陪他吧。”出海的有点蠢蠢欲动,于是找了个借口就跟着进去。

“喂,等等。不要丢下我一个~”卖早餐的看到只剩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最后也进去了。

三个为自己生计发愁的居民,就这样进去了平时神秘莫测的造币厂。

“要是有人发现我们,误会我们是过来偷东西那怎么办?”

“我们只是进来,外面又没人守着,就说我们喝醉了以为这里是自己家不就行。”染布的提起手中的酒瓶,向卖早餐的示意我们又充足的“借口”。

“就算抓我们能拿我们怎么办,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出海倒是爽快地回了句。

“我们三个好像在探险。”

“第一次进来是有这种感觉,不过如果我是这里的工人,估计就没什么感觉了。”

“如果在这里真能顺走一些银币,那就是真的探险了。”

“你们过来看一下里面。”卖早餐的停下脚步,站在造币厂建筑的玻璃窗前,另外两人凑过看了看,三人站在那里良久。因为透过月光,玻璃窗的另一面放着一堆银币啊。

“喂,里面那些都是假的吧。”

“造币厂还能有假币,怎么不说你是个假人!”

“不过确实可疑啊,那些工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银币就这样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现在这里归市政府过来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管,你看,两门卫都不见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想,这里丢失银币不是别人的责任,而是市政府的监管不力。”

“你说的有点道理哦,我们就是三个醉汉,喝醉以为这里是自己家。”

“看到银币也以为是自己的,于是就拿走,清醒后就出现断片,什么都记不得。”

“最后也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大家只是责怪市政府没有好好派人来监管。”

三人试图拉出各种理由来让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只需要再多一点点火花,便能引爆他们心中的牢笼。

“我们之所以落得这样的下场,工作失去了,都怪市政府,都怪教会。”

“我们只是弱势群体,做错事很正常。反正平时做奉公守法也不会有奖励,凭什么现在看到有机会不去?”

“好,你们都这么想,一不做二不休,就进去拿。”

在酒精的作用下,三人一起进去在里面,好不费劲,站在银币堆面前,他们不再畏手畏脚,也不再觉得自己仿佛在梦境中。驱使这一切的是内心的欲望,当然现在的他们是不会承认的。都是教会的错,都是市政府的忽视,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他们扔掉手中的银币,双手抓着一把又一把银币,把它们塞到衣服各个角落里,甚至还不够。染布的跟卖早餐的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竹筐,后面直接振臂一扫,把银币都扫进里面。不一会功夫,塞得满满当当的。

“拿了这么多已经够了吧。”

“够了够了,再拿就搬不动了。”

“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没人就直接出去,有人就走另外一条路。”染布的叫身材最矮小的卖早餐的去正门探风,自己则跟出海的一起搬走这沉甸甸的竹筐跟在后面。每走一段路都得看到前面的卖早餐的确定安全才继续走下去,不过等到他们走出来后,才发现刚刚那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之后我们三个就各自回家,第二天大家就把这事给忘记。”

“这银币的事情就当上帝看我们可怜,送给我们的。”

“对对对,千万不要有罪恶感。”

三人把竹筐里的银币一分,各自往不同方向离开。有人却在暗中观察。

这个人没有去阻止,也没有跟他们一样溜进去偷取银币,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就走了。

回到海德那边,布鲁在温室上面守着,海德则一个身子慢慢沿着木梯架往下进去。

“大哥,下面好黑,你身上有么有打火石之类的?”布鲁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往衣服的暗格里摸出两块打火石,扔给海德,不过没接住,直接掉到地下去。

“大哥?”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能接住所以就图个方便扔给你了。”

“所以就不要这样嘛,麻烦死了,又要下去捡了才行。我还看到这里明明是有油灯的。”

“不然我也下去?”

“不用了,大哥你还要守着,不然我们都到下面,上面出口被人给堵住就惨了。”

“嗯,那你下去吧,记住要小心安全,觉得不对劲记得上来通知我一声。”

“我知道了啦。”心里吐糟:“比小凡还要烦人。”

“喂,你心里想的,我会听到的~”

“小凡,你出现的正好,我现在要找打火石,你有没有什么。。。”

“没有,自己趴在地上找吧。”

“小凡,对不起啦,你看这里这么黑,这样找,找到什么时候?”

“那你还说我烦?”

“不烦不烦,就算烦也是为了我好。”

“这才差不多。”

“就在你两点钟位置,大概一个手臂的长度吧,你蹲下去拿吧。”按照小凡所说的,海德果然拿到打火石。

“为什么你能知道?你明明跟我共享同个身体?”

“所谓的感觉不过就是一串数据,而分析数据的处理器才是重点,你现在是通过中转器进入到程序中,而我本身就人工系统,完完全全就是在外部链接到《模拟世界》中来,你的感觉通过我这自带的系统分析,当然比起你用这副身体来得准确。”

“哦,原来是这样。”海德一边脑海里回应着小凡,一边用两只手分别捉住打火石,不断让两块石子打出火花,点燃挂在岩壁上的油灯。

“那小凡,你能不能分析一下这地下的情况啊,通过我的眼睛收集数据。”

“那你在这里,看一圈吧。”海德眼睛上下左右地打转。

“这样行不?”

“你身子也转一下嘛。光看这一面有什么用?”

“可是油灯。。。”

“你点亮先吧。”海德把火花接到灯芯那里,不一会儿,油灯亮了。海德提着油灯,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有很多书籍,还有图画,还有像被子、牙刷、茶杯、食物一些生活用品。

“这里好像是工作室,或是某人的卧室?”

“这里确实是一个人的生活起居的地方。”

“小凡,你分析完啦。”

“这里地方不大所以很快就分析完,这里应该是某人的藏身之处,你看一下书架上的书籍,找一下有没有线索之类的。”海德仔细看了一下这里书籍,这的包罗万象,不过这些书都跟宗教没有关系,让海德的目光停下是一本放在桌子上的日记本。人对于经常用到的东西都会摆在离自己方便的地方。海德拿起日记本,里面全是罗马文圣经的手抄版,只是排版有点让海德很奇怪,不过这里灯光太暗,不利于看清。海德决定上去再好好研究一番。

“大哥,我找到好东西,不过下面太暗,我先上来给你瞧瞧。”布鲁听到下面传来海德的叫唤声,于是习惯习惯性地往下一看。而这一看,却成为布鲁的百密一疏。其实早在他们发现温室内有地下室时,外面就有位新教徒发现自己的巢穴被人发现的。

这个新教徒是受造币厂的主管之命,负责做这庄园的保安。当主管需要跟别人进行秘密聚会时,就会到这里举行,如果在平时,他被安排驻守在这里,以防一些不明分子打探到这里。当新教徒刚回来时,就看到庄园的沙地上布满脚印,他知道有人查到这里来了!是教会那边的人?寻着脚印,一直走到温室,却看到两个人在哪里鬼鬼祟祟的。难道是我搞错了?在躲到温室门后看着,他们竟然发现了地下室!不行,得干掉他们,不过现在一对二打不过他们。。。对了,等他们都下去我在从外面把暗门给锁上!只是布鲁一直在上面不下去,而且视线一直在眺望远处,根本没办法突围。啊!就是现在,他在看下面!新教徒乘着这一瞬间,一把撞倒布鲁,而布鲁掉进地下室去。

“啊啊啊啊~”布鲁把正在爬木梯架上来的海德给撞了,一起滚到地下室去。

“哦哟呀,布鲁你怎么突然跳下来,疼死我了。”还没等海德说完抱怨,布鲁条件反射般回头,望向上面,却发现有一个神秘人物已经站在上面准备把门给关上。

“等一下!”布鲁马上爬上去,可惜迟一步,没能阻止。布鲁拼命用拳头锤向暗门,只是外头已经给锁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是吧,这下可不好了。没有人知道我们困在这里,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饿死在这里。”布鲁陷入绝望中。他从木梯架走了下来,坐在地上,拼命地想任何能逃出去的可能性,没有!完全没有!如果时间倒退到三年前他还不是异教徒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担心自己的安危会四处寻找自己的下落,只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主教跟我只是交易,不会为了我的失踪而出动一兵一帅。而我为了查案也尽量不会暴露自己行踪,连送我过来的麦克伦都已经回去,这下还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真的给麦克伦给说中“这任务的难度还不如趁机逃走算了”,还连累身边这位小兄弟,虽然他也是跟主教做交易,但起码他是个无罪之身,即使做不了美德赛斯家族的一份子,凭着他的聪明学识,也能过上普通人生活。何必陪我一起死。

可出乎布鲁意料的是,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海德却一直站在油灯下,透过微弱的灯光继续看着日记本上的线索,海德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只是这样看着他这样,被这种行为感动了。他不知道的是,海德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境况根本就威胁不了他的性命,比起为了配合布鲁,强行演戏装作绝望。还不如捉紧时间,蛋定查线索。

“你这样好吗?还在这里看日记?”小凡提醒

“有什么不好,难道跟布鲁在这里呼天抢地吗?要是真永远都出不去,死的只是他,又不是我。”

“那倒也是,只是怕他以为你疯了而已。”

“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自己,无论进入这个世界扮演海德也好,还是主动查案也罢,都是为了找出‘异能’这个漏洞。布鲁只不过跟我暂时有共同处理事件的一堆数据罢了。小凡,你别看我这么投入地查案,就以为我忘了自己的立场跟目的好不。”

“那我道歉还赔个不是罗,但是你不会就这样破罐子破摔,直接中断运行,抽回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卖个关子,小凡你就等着看我是怎么做的。”海德继续看着日记本。

一旁的布鲁在沉思一会儿后,觉得反正事到如今在颓废下去也是不会改变任何东西,所以干脆起来,解开这次杀人事件最后的,也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一道“谜题”吧。布鲁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走到海德的身边,海德则完全不在意身旁多了一个人影,继续看着这手中的日记本。

“海德,你说日记本有端倪是什么,让我也看看。”布鲁把脸凑过来。

“大哥,你终于振作起来啦,刚刚掉下来时,有没有受伤?”海德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脸惺忪地还关心起布鲁的伤情。

“没事,都是一些擦伤而已。没想到我还要被你这小孩安慰呢,你就不担心会困死在这地下室,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

“担心?哼,我还担心有机会出去后,结果在这里什么线索都拿不出,白白浪费时间。我来这里查案,可是要继承美德赛斯家主之位,我本来就一无所有,还怕什么!”布鲁听后颇有感触。

“我也只是个异教徒而已,我也是一无所有。海德,你提醒了我,我不应该这么丧的。”

“嘿嘿,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哥嘛。”海德用手肘顶了顶布鲁的胳膊。之后海德便说出自己的看法。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这里就是新教徒的据点,而且就算我父亲跟这里庄园的主人——造币厂主管双双死亡,新教也没有瓦解,甚至有人阻止我们调查。那么有两个可能:第一,这个新教徒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仍旧效力于他们;第二,这两人都不是新教的首领,顶多就是个中层管理,就算死了,也不足以瓦解一个教派。前面那一点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他们都算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定地位的,死亡的消息也被众人所瞩目。后面那点就更能说得通,一直以来我们调查都没有出现有人阻挠的情况,这一次有人下死手,直接就把我们关起来。可见这里应该能找到最关键的‘证据’。”海德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后,布鲁也想了想,说道:

“目前市长跟这两人都是认识而且曾经在这里聚会,市长是新教徒没跑了,小苍兰负责地下市场的宣传纸印刷工作,却在美德赛斯家主死的那天失踪,主教说过这个插画师是个关键人物。温室的花也是小苍兰,估计这里就是小苍兰的住所。市长家也有小苍兰的画,一个画家给别人画画,要不就是当做商品卖出去,要不是当做礼物赠送。那么假设市长或者小苍兰其中一个是新教首领,他用奇异的手法杀害提供资金、招募新教徒的两人,为什么要杀?难道是内部不和?目的是什么?”布鲁饶了饶头。

“只要找出凶手是谁不是好,背后的杀人动机什么的,等交给教主去问不就好?“海德鼓励布鲁。

“也对,你不是说日记本有猫腻,现在解开没有。”

“这里面的笔记都是一些圣经手抄版,只是有些地方空出来,然后续写。有些字的字母加粗,有些页数在页眉页脚的位置写了一串数字。”

“这可能是密文,通过某种规律就能找到对应的语法,然后再重新组合起来就能出现新的句子,你先往这个方向猜一下,看能不能组合到有意义的句子。我这边就调查这地下室的主人到底是谁。”

“好的。”海德在脑海中跟小凡对话:“小凡,你也来看看这密文的规则是啥?”

“我只负责解答一些‘显而易见’的知识,而且像这种密文,自由度大,如果他们同时使用几套规则进行密文的编写,估计有我的加入见解,会让你更加迷惑。不过我可以给几点你参考:首先,现在是十四世纪,人们受教育的水平也不高,所以他们选用密文的规则也不会高深到哪里去;其次,密文使用肯定是不让其他人知道,如果只是想让自己知道的话,也不会大费周章使用密文,直接把它藏在一个地方就得了。那么编写这密文的人一定是想让某个特定的人也知道密文的破解方法,。你往这两个方向想想吧。”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猜不到怕给我笑不是吗?”

“你丫的,你开发我的时候,只是开发了知识储备和聊天功能,密文的知识我也有,只是每个人的选择规则的差异性太大,难道我提供十万种密文规则给你,你就会乖乖地逐一去试?”

“你运转速度快嘛,全部过一遍不就能筛选出具体是什么规则?”

“你还是太小看人类的极限了,虽然他们不想我们的认知水平这么高,可是人心是不能推测的,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发明的规则刚好是在我的数据库内?”

“喂喂喂,小凡现在是你入戏了不是吧,这里一切都是数据,而且是我在开发的《模拟世界》里!”

“对于我来说,你也是一堆数据,不伦是现实世界还是在《模拟世界》,难道我就能读懂你的心?再说了,你不要瞧不起你所开发的数据就理应比我跟你低一个维度,你可是十岁就开发了《模拟世界》,最初设定是你定下的,可运行后你就没插手了,这里面的发展是无序的。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找出漏洞吗?为什么我们不在外围找?因为我们找不出啊?”

“扯这么远干嘛,没用的东西。”

“我也不在乎有没有用,毕竟连我自己也不过是你开发的一推数据,我看你才是入戏的那位。”

“少在那里用激将法,我他么就算找不到漏洞最多就直接停止中转器运行,让生产系统把我拉回现实世界。”

“哦~那你就慢慢找吧。”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跟小凡吵架,说是吵架,还不是因为价值观不一样,海德冷静一会儿就继续向着密文的解决方法。既然是上面有空格子,那么就是想看的人去把它填上,还有字体加粗的部分,肯定是要我注意,空白处的数字一定是转换关键。不能想太复杂,太复杂,太复杂。。。在光亮处把两张纸重叠起来。海德把日记本给拆分,随机把两张纸叠在一起,看空格处哪些能够对的上后面那张纸的完整单词。

“对了,就是这样,空格是给后面关键字给‘圈住’。”海德把关键字都用笔给抄下。对话,是对话,有人用这本日记本当成留言区,内容都是集合时间跟地点,“美德赛斯他死了,你赶快去避难一下。”这句话究竟是谁跟谁留言?“大家怎么办?”“我会想办法把东西运出去的。”东西?运出去?“在哪里,我也要去。”“不行,你要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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