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喜欢孟君燕?青平,娘告诉你,不行。我绝不答应你娶那个女人进我的门!”徐氏强势的说道,又怕徐青平犯执拗动了非娶孟君燕的心思,又好言好语的说:“青平啊,娘不是不许你现在成亲,你现在是有功名的,以后考上举人是要当大官做官老爷的,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那孟君燕不过是个死了爹娘寄人篱下的孤女,还带着个拖油瓶弟弟,她除了模样说的过去,其他什么也帮不上你!你要是想娶媳妇,娘现在就让人说去。”
“娘!”徐青平无奈的叫了一声,用不屑的语气说:“你别听青芝胡说!孩儿志在科举,此次虽未能参加科举,但凭我所学,有朝一日定能得偿所愿!到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婚事上也必要找门可助我一臂之力的人家才可,孟君燕之流岂能入我的眼!”
“你要是真能这么想,那娘就放心了!那你说说,你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让青芝接近孟君燕,听到她病重,三番两次的要给她去送钱?你别想糊弄我,我可不好糊弄!”徐氏一脸怀疑的看着徐青平。
“开始确实是我让青芝接近孟君燕的。”徐青平悠悠的说。
徐氏一听立马站起来急了:“你还说你不是喜欢她……”
徐青平赶紧打断徐母的话:“娘,你小声点!你儿子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
说着看了看外面,看没人又把徐氏扶着坐下,亲自倒了杯水短给徐氏,才坐下开口道:“咱们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那孟君燕的母亲,我看着言行举止颇有大家之风,我看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错不了,不过是落难的小姐还是落魄的小姐就不好说了!人常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家现在家徒四壁都是轻的,还有不少外债!咱们村子里除了村长就他孟家过得不错,所以只能让孟家帮帮咱们了”
“帮?怎么帮?她们要是肯帮就不会扪下咱们的那五百文钱了!那可是娘撇下老脸跟人借的!她们会帮咱们?”
“若她跟咱们是一家人呢?”
“娘,你看说来说去哥不还是想娶孟君燕那个贱人吗?”
“我说我不同意你娶那个女人!说什么也没用!”
“娘,你们不能听我说完?”徐青平无奈的道。
“好,你说,不过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和你没完!”
“以后我必要榜上有名,找一门可助我青云直上的亲事!可是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官府取消我今年的科考资格,我必须要再等三年!可是这三年我们家怎么过?读书是个费钱的事,举人之后我还要去楚京待一年准备会试,殿试!还要上下打点,出门应酬,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银子啊!”
“你也说了,那可能是个落难或者落魄的小姐,那也只是你的推测,万一推测错了呢?退一步讲即使对了。又有什么用?俗话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我家青平斯文俊秀,那也是村里独一份的,还不如现在就找个地主家的小姐呢。”徐氏又嘀咕了一句,“落难,落魄不都是已经入土的早死鬼么!有什么可图的。”
“娘,你错了!落难说明她有家,只是暂时有家不能回!若我帮她找到她母亲的母家,到时有这么一个人情肯定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是落魄,当时她来孟家村据说可是衣着干净整齐,料子据说咱们这儿的布庄掌柜都没见过的好料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娘这句话不用我解释给你听吧。”
“那也只是哥哥推测的!万一两个都不是呢?看她们娘俩都带着一脸的风尘相,我看没准不干净的窑子里出来的呢?我听说楚京的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女人为了讨好那些达官贵人就做大家闺秀教养的。”
马茹倩只是长得明艳妩媚,孟君燕肖母,开始也有人瞎猜疑!但马茹倩并不理会!清者自清!慢慢的接触深了,也没人说了,因为孟母言行举止大气端庄,规矩礼仪让人赞叹佩服,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里人也不由臣服,生不出旁的龌蹉心思!但要说两人风尘相,还真是徐青芝妒忌所说,因为马茹倩虽然长得娇艳妩媚,眼神却很正派!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哪听说的这些话!谁教跟你的这些?”徐母听着不对味了,不过不是怪徐青芝这么污蔑别人,而是怕别人听到徐青芝这么说话,毁了自己的闺名,找不到好婆家!“不过你妹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先不说你的推测对不对,娘怕万一你娶了她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谁说我要娶她?”
“娘都被你搞糊涂了,那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忘了吗?她现在是被谁抚养着。人都有私心,否则当时怎么是孟老大去的战场?她一个未及荆的小姑娘手里的东西恐怕早被孟曾森夫妻拿到手中,女儿和侄女会给谁?如果我推测错了,孟曾森会挣钱啊!”
“娘还是觉得不太靠谱!那个孟君婷才十二,要等三年才及荆可以嫁娶,到时你都快熬出头了!不如慢慢看有没有哪个员外家的小姐……”
“娘,你是听戏听多了!且不说人家哪位员外肯嫁给我这么个穷秀才!就说我被取消此次科举资格,名声已经坏了,三年之后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只有你们相信我必回高中,那些员外谁还敢把宝压在我身上?还有谁说我要娶孟君婷了?我要娶得是孟君兰!”
“什么?”徐氏母女惊叫一声,惊讶的互视了一眼。
徐青芝讷讷的说:“可是孟君兰已经许配了人家!而且听说她夫家是个开米铺的,你凭什么认为人家会为了你取消婚约?而且孟君燕对王莲花那么仇恨!怎么可能会把东西给王莲花!”
“如果让她是我的人,那就由不得她了!”徐青平温润一笑,阴险的说:“我让你接近孟君兰和孟君燕挑拨她们的关系!你怎么只是与孟君燕交好?和孟君兰反而关系平淡?”
“别提了,那孟君兰就是一块臭石头,煮不烂嚼不动!对我防备心甚重!我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她就是对我爱搭不理的。我反正是没辙了!”徐青芝提起孟君兰就一肚子的气!“就没见过那么油盐不进的人,拿着东西送她,引诱她,东西也不收,对我更是爱答不理的!孟君燕也不是个好的!接近她们孟家快三年了,本来以为挑拨成功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想要知道的一句也没说出来。”
徐青平仔细想了一会曾经偷偷注意孟君燕和徐青芝相处时的样子,又想了想徐青芝曾说过对孟君燕旁敲侧击的打听马茹倩的事情!孟君燕都是避而不谈的!
“不对,之前我暗中观察过你与孟君燕在一起时的情形!她对你肯定是不设心防!马茹倩的事情,要么是她真的不知道,要么……”徐青平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此事关系重大,她不想撒谎骗你又不能说,所以你打听不出来!所以,她们两人必须有一个嫁进咱们家。”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她要是有钱还窝在咱们这小山村里?!我就咱们算计那么多怕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徐青芝说到底是对今天下午丢脸的事情耿耿于怀,不想再去热脸贴孟家的冷屁股了!
“是啊,青平!孟君兰不识相不乐意嫁给你!哼,咱们肯亲近她,那是她祖坟上冒青烟,还敢不识好歹的给我们青芝甩脸子,等以后你高中,必要好好的惩治一下她!还有青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今天我们在孟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孟君燕居然都不说为我们说句话!而且万一我们娶了孟君燕进门,结果她什么也没有!我们还得供她看病吃药的,那咱们哪里是娶个媳妇,分明是娶个少奶奶回来!”徐氏也是牢骚满腹。
“娘,孟君兰才是我的目标,娶孟君燕只是下下策!放心,我曾见过孟君燕偷偷的卖绣品,她的绣品哪怕只是一个简单花纹的小手帕也是五文钱!她起码三天可以绣两个,那是多少银钱!若是大点的那得多少银钱?!虽然比不上孟曾森的一月五百多文钱,但是勉强也足够供养咱们家这几年的嚼用!而且孟曾林在赌坊这么多年,应该也会存有不少银两!”徐青平偷偷的和徐氏母女说,“到时爹娘和妹妹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养家!”
“可是青平,这些只是你的猜测,咱们家真的没银子了!就算有银子你再给孟家送一两多银子,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本?还有万一你猜错了。娶到孟君兰还罢了,若是娶到孟君燕,那钱不是打了水漂吗?咱们赢起赔不起啊!”徐氏还是不放心,觉得不靠谱。
“我不打无把握之仗,这事我早就想好了!娘,你前几天回舅妈那儿不是说王莲花的那个老娘身体不好,而且王莲花她那个大嫂爱财如命!不肯出钱给那老太婆看病吗?”
“是啊!没见过那么抠门的。那老太婆也是命苦,老大一家有钱抠门不给看,老二孝顺,可是腿瘸没钱没得看!哈哈,这王莲花知道了还不急死!”徐氏说道王莲花娘家的糟心事,就心里痛快。
孟二婶娘家确实够糟心的!当年两位老人给老大王强娶媳妇,觉得老大太过木讷,本来看好的是他媳妇杨梅厉害能干,说她厉害正好可以跟老大互补,结果娶来确实能干厉害,人对老人确实刻薄!家里管的严严的,老大又软弱管不住老婆,老头在世时还好,后来生了场病,说死就死了!老大媳妇就闹着分家,将自家在村里的一间废弃的房子都没有收拾,让老太太和从小因摔断腿未看顾好而瘸腿的小叔子王志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