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孟君兰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指着孟君燕:“你个死妮子害我们担心了半天,咋不早说!耗子赶紧给你二姐倒杯水簌簌口!那东西那么恶心你也下的去口!”
孟老头和孟二婶都无语控诉的看着这对姐弟!
“我正要说被我弟抢先了!没事,二婶,你出去时,卿卿已经倒水给我漱口了!”孟君燕不好意思的说。
“你们没给我机会说啊!”孟君浩无辜的说道。
孟二婶无语了半天,想了想才又小心措辞的说:“君燕,徐家人确实可恶!你对徐家做什么的时候,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有需要我们的时候就说!还有,这件事一了就不要再与徐家人交集了!二婶不是怕他们!而是怕你失了分寸!还怕你最后……”孟二婶说到这里有点欲言又止。毕竟刚刚解开心结,孟二婶怕说的太重,孟君燕又会对她们误会!
“二婶,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害这句话!她们徐家什么人品二婶比我更清楚!这次徐青芝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命大,即使告到官府,最好的结果不过赔钱了事!最坏或许徐家还会没事,咱们家落个诬告他人的罪名!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算了!不过二婶放心,我做人会坚守底线绝对不会变成徐家那样是非不分的人!”还有前生的債未收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饶恕了他们呢?!她死后那两个孩子会怎么样?在后娘手里哪有那么容易讨生活?养个前妻那么大可能会记事长大会报复于她的嫡子无异于在心头扎根刺,哪有抱养个小妾刚生出来的孩子,去母留子让自己放心的?
孟君燕感慨如果是以前恐怕她要曲解孟二婶的意思,不过现在却明白孟二婶对她的良苦用心!真正为你好的人绝不是浮于表面的关心,而是方方面面的忧虑!
“那就好!二婶不惹事,但不代表二婶怕事,二婶就是担心你!记住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二婶的尽管说!别冲动,遇事多商量商量!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好了,我现在去找刘二,让他拉车去镇上时给你二叔捎个信,跟着回来。等晚点,人家就走了!大丫头,你去鸡圈里抓只鸡,抓那只最肥的!吃的最多还不下蛋!今天就吃它,咱们都多吃点肉!等我回来和面,咱们贴点饼子,二丫头最爱吃那个!”孟二婶说着走出了房门去院门口等刘二经过。
孟老头站起来说:“我出去帮大丫头杀鸡!”便与孟君兰一起走了出去。
孟君浩走到孟君燕床边坐下,说:“二姐,开始我跟三姐站在院外看到你吐血,真是吓死我了!真以为你病情加重了,幸好你没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没事的?难道我什么地方出岔子了?别人有没有看出来?”
“没出什么岔子,是我想起中午你让我拿药瓶接鸡血,才想起来的。姐,你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知道会用到鸡血?”
“有备无患而已!而且我了解徐家人,她们就是无理搅三分,只想占便宜的人。所以对付她们我们必须多做几手准备。君浩,以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二姐希望你以后遇事多思多考,徐家人只是咱们的磨刀石,以后或许还会经历更恶毒的人。要记住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孟君燕想起孟君浩之后所遭遇的事,就寝食不安,难免多嘱咐几句。
而孟君浩也牢牢的记住了孟君兰所言,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避过了无数的明枪暗箭!成了官场上有名的滑泥鳅,人送外号鼠精!却也因为这句座右铭而差点丢失了自己的挚爱,这是后话!
孟君浩郑重的点点头说:“二姐教诲我一定会记住的。我去读书了。”
“嗯,对了,秦大哥教你的拳脚每天都练习着呢吗?”
“日日练习,未曾落下。”
“母亲临终交代我们要藏拙!以前我从不在意,但是现在却深以为然!此次不是有功夫在身,我偷偷的在摔下时借了一下力,恐怕就不止是一点摔伤了……这是咱们危急时保命的手段,谁都不要告诉!包括……家里人!”
孟君燕的功夫是孟老大教的,孟老大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常说的话就是秦老大会武,不能让自己闺女以后嫁出去吃亏吃的太难看!不过到底怕被村里人看见说道没女孩样,都是夜里偷偷的教!孟君燕习惯了一直没有撂下!
至于孟君浩,孟老大只是给他打了一下基础,还没来的及教就走了!后来孟君燕就求秦维昭教他!因为孟老大的死,孟老头一心让孟君浩考功名,怕学武耽误孟君浩读书,又宝贝孟君浩,怕受伤……最后只能让孟君浩偷偷的学!
“二姐,难道你还……”
“君浩,我并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有时候知道多了对她们也未必是好事。”
前生她也是在此时告诉君浩,她们娘亲的事情,就因为君浩相信家人,在爷爷重病,而告诉了她们,说出娘亲留有一笔银子给他们应急,并拿出交与孟二婶手中!结果他们被人无意中套了话说出去,而被有心人听入心里,才招来群狼环视,害得他们姐弟二人一世孤苦,家人也倍受苦难。
“姐,你是不是对爷爷和二叔他们并没有放下芥蒂?”孟君浩低着头思索了半天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君浩,没有芥蒂了!只是不告诉他们也是想危急时用!有些事我会隐瞒你,但不会骗你。”孟君燕认真的说!
“嗯,好!那我听二姐的。那我出去了。”孟君浩长舒一口气,点点头,笑着说道!“对不起二姐,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不听你的,只是二叔二婶对我们很好,我们如果连他们都防,我做不到!”说着走了出去!
“君浩,姐并没有让你防他们。只是有时必须防止他们被别人利用而伤害你!”不过他或许一时接受不了,这些还得以后慢慢的教给他!孟君燕默默的跟自己说!不过想到晚上还要出去,必须养精蓄锐!就先躺下了!
再说徐氏母女这边回到家,徐青平早在房里等着了,看到徐氏两人进门,立马就问:“怎么样?那钱是不是没收?”
徐氏母女坐下倒了杯水,一人整整喝下三大杯水,徐母才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那是出的什么馊主意?钱收下不说还惹得一身骚!”说着把在孟家经历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老娘活这么大,没想到整日打雁,今日反被雁啄了眼!孟君燕那小骚蹄子平时看着闷不坑声的,原来真应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啊!让老娘生生吃了这么个哑巴亏,老娘定与她没完!”
徐青平一时有些奇怪,“你是说孟君燕突然吐血,病情加重,孟家把钱收下了,并且把你们赶出了孟家?还让你们颜面全无?”
“可不是?!哥,这回你也看走眼了!我看就是那孟君燕之前故意装作老实傻乎乎的,其实比谁都聪明!这回好了,钱也没了,别人还得骂咱们占人便宜,不想出钱!别人是拿钱买好,咱们是拿钱买骂去了。”
“不会!而且如果之前是故意装给我们看的,哪里会掉下树,差点伤残破相?她没理由做这么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按照她的性子此事她理应感激咱们,不仅不会收钱还会给咱们送钱!难道是哪里出了岔子?”
“娘,你看哥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五百文钱不是孟君燕收下了还是我跟娘私下里扪起来了吗?!”就因为听徐青平的话,才在孟家受了气失了财,回来徐青平还冤枉她!徐青芝听到这里就不大乐意了!
“青平,那钱确实被孟家拿走了!当时还有好多人看见了的。”徐氏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任谁被儿子当着面这么怀疑,都不会高兴。
“娘,你们误会了!我相信你们没有拿!我只是疑惑,纪大夫不是说孟君燕没有事吗,怎么会突然咳血?你们当时可看清孟君燕确实咳血了?”
徐氏母女齐齐点头称是。
徐青芝又补充道:“第一次咳血我们或许没看清楚,后来我特意注意了一下秦可卿把染血的手帕叠了叠,把干净的一面向外给她,她又咳的把手帕都染红了。”
“有没有打听到纪大夫怎么说?”徐青平疑惑了一下也就没有纠结!若是别人徐青平或许会怀疑手帕被换或者喝点别的血伪装成重伤。或许是孟君燕甚至孟家给人老实本分木讷的印象太深刻了,而且当时所有人都在盯着孟君燕,徐氏母女可不是吃素的。徐青平不相信孟君燕会这么大胆在这么多人面前玩花样!所以这种怀疑只是一闪就过!再也不起涟漪!
“我们哪敢还在外面逗留就回来了!估计现在村里所有人都说是我们害得孟君燕重病吐血,而且说她的病可不止五百文可以治好的!可怜那五百文打了水漂,早晚我会把那五百文再拿回来。”徐氏心痛的恨恨的说。
“娘,放心!这钱早晚会再几倍的回来的!不过咱们还得再给她们送点……”
“什么?还送?!青平你怎么想的?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娘送你去读书是让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可不是让你学狗屁道理跟二傻子似的把钱往外送的!咱们家哪还有银子?有我也不会给!这银子给了分明是肉包子打狗!而且我听说这伤及内腑,是极费银子的!咱们可赔不起的!”徐氏痛心疾首的说道。
“就是!咱们家没银子了,再给咱们要喝西北风了。你之前让我接近孟君燕,现在又让娘拿银子给孟君燕看病,你都说有原因的,又不说为什么。大哥,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孟君燕了吧?!”徐青芝也添油加醋的在一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