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琦亲身示范下,江夏郡火药局的安全生产得到了很大重视,几日后,就造好了3000枚霹雳炮,没有一个工人或士兵因为意外而受伤或死亡。
娄发骑在马上,正在押运10辆四轮马车,每辆马车6匹马拉着,速度很快,如果有数据来说话,大概在10迈以上,就是10mile/hour,16公里/小时,32里/小时。娄发看到自己的马匹只有加快速度才能与这些马车保持同步,心中不得不佩服刘琦大公子的策略。他不知道刘琦前世是做电商,对于物流的重要性非常敏感,现在的四轮马车和车船,还有自行车都是加快速度的科技发明。
四轮马车的车厢中叠了很多稻草,分成多层,每一层上都铺设了十几枚霹雳炮,有了这些稻草防止震荡,这一路颠簸,霹雳炮却还是安全抵达了甘宁水军营寨的码头。
娄发接着指导着士兵们将霹雳炮运到楼船、斗舰上的船舱中,小一点的艨艟是没有抛竿的,所以也就不用霹雳炮。
甘宁站在旗舰楼船上,指挥着楼船士们用抛竿抛射石块,目标是3艘破旧的楼船,在一天的轰击下,那楼船甲板以上的上层建筑早就被石块们给打得只剩下一层楼了,而且那一层楼还看不见,因为都被堆积起来的石块埋起来了,2艘楼船甲板上累积的石块太重,船身倾覆,船底朝天,沉到大江里面去了,只剩下那艘累积石块最少的楼船还在江面上漂浮着。
岸边的刘琦骑在马上,看着甘宁水军的表现,十分满意。现在有了霹雳炮,想必甘宁水军剿灭江东水军的时刻不远了,想到这里刘琦笑了,有了江东的地盘,自己也就不用再跟刘琮争夺什么荆州牧世子的位置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终于能在这个三国乱世立足了,至于是否为不败之地,还得另说。
带着几个士兵,将十几枚霹雳炮从马车车厢抬到旗舰楼船上。
旗舰楼船上有三处抛竿,艏、艉主甲板各一处抛竿,舯中船楼的顶甲板上有一处抛竿,甘宁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将霹雳炮放到抛竿一端的皮窝中,然后点火,最后几位水兵一起拉动拉索,霹雳炮落在了那艘漂浮着水面上的破旧楼船上,但是没有爆炸,而且还从甲板上滚到江面上,沉了下去。
看来遇到的问题跟之前高干训练砲兵时一样,引线太长,只是这些人不知道。
怎么回事?甘宁心中疑问。
“去告诉甘将军,将引线剪短一些。”刘琦对着身边的亲兵说道。
“诺!”
在接到了大公子的指示后,甘宁就下令将霹雳炮的引线都减掉了三分之一,再放,这次霹雳炮被抛射道破旧楼船的甲板上,没有滚下来,引线好像还是有点长,众人继续看着那艘破船。
大约过了一分钟,“轰”,那枚霹雳炮终于爆炸了,甲板上的木块和碎石被炸飞了,但是那破船还是没沉下去。
“大公子真是英明神武啊!”甘宁笑道。
“是的,兴霸,咱们继续,争取把那破船给它炸沉。”沈弥在一旁说道。
“好,这次我们要投准一点,炸那靠近水面的主甲板。”甘宁想着,继续炸上面的船楼甲板意义不大,霹雳炮不是石块,不能堆在船楼顶甲板上抬高楼船的重心,以抵消压舱石的作用,让楼船变得头重脚轻而倾覆。所以应该将火力集中在没有船楼的艏甲板出,炸坏艏甲板,让江水灌入船舱,这样楼船的船头就会下沉,船体就会倾斜,这样楼船的倾覆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之前楼船士抛射石块时的打击精度上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这次换上霹雳炮,要炸掉船首,问题不大,几枚霹雳炮下去,那破船的艏甲板果然被炸开了,船舷外壳也裂了,江水很快就灌了进去,不过因为水密隔舱的缘故,船舱并没有全部进水,只是船首的舱段进水,船首开始下沉,在之前船楼甲板累积的石块的帮助下,终于倾覆了,“哗啦”,那艘破船终于倒了,江面上溅起了巨大的浪花,有2层楼那么高,然后掀起了汹涌的波浪。那波浪冲到甘宁的旗舰楼船这边来,摇动着船身,晃悠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甘宁开始训练楼船士们用抛竿攻击移动的敌船。甘宁让娄发带着几个士兵在岸上拉着一辆四轮马车,拉车的马匹有30多匹,这些马当然不是拉车的,是拉车后面拖拽的木船,也就是说这些马是在岸上拉纤,那被拉的大木船是一艘靶船。水军或海军训练时,都是用破船、旧船作靶子,因而又叫靶船,前几天那3艘破旧的楼船就是靶船。
“驾,驾!”娄发坐在四轮马车上,看着旁边的驭手在操纵着巨长无比的缰绳,拉着空空的大船沿岸行驶着,拉纤的纤绳,又粗又长,不粗容易断,不长那霹雳炮容易炸到四轮马车。
甘宁继续站在旗舰楼船上,看着那艘大靶船向着自己的旗舰船驶来。现在是模拟打击来犯之敌的训练。
“放!”甘宁一声令下,三个抛竿次第抛射出3枚霹雳炮。
“噗通、噗通、噗通”先后三枚霹雳炮都落到了靶船后方的江面上,接着“轰”“轰”两声巨响,原来是三枚中的两枚霹雳炮在水面附近爆炸了,溅起了2两层楼高的水柱。另外一枚霹雳炮没有爆炸,沉了哑弹,估计不是进水了,就是水把引线弄灭了。
“哈,没有考虑好提前量。”站在岸边的刘琦笑道。
“帅船向后撤退,与敌船保持距离。”甘宁下令道。旗舰在我国古代被称为帅船。
“倒退航行!”传令兵冲着楼下船舱中的水兵们喊道。
船舱内,沈弥指挥着踏转水车的水兵们转个身子,换个方向踏转,旗舰楼船外出的车轮桨叶逆时针转动,滑动着滔滔不绝的长江水,船身缓缓地开始倒退航行。倒退航行,这是一般的船舶难以做到的,但是车船可以。
“三个抛竿都减少两名士兵,继续抛射。”甘宁接着下令道。
“诺!”
士兵们再次将霹雳炮放到皮窝中,然后点燃引线,“吱吱声”响起。
“瞄准敌船!”
“面准完毕!”
“放!”
“放!”
3枚霹雳炮再次向靶船飞去,这次两枚落到了靶船上,一枚落在船尾左侧的江面上,爆炸后,又溅起了一根水柱。击中靶船的霹雳炮,一枚炸断桅杆,一枚在甲板上爆炸,引起了大火。
“好!再接再厉!”甘宁大叫道!
“不错!”岸上的刘琦鼓掌道。
“放!”
接下来又是一波次的投射,这次全部击中了靶船。
上午就这样训练了好几个波次的抛射,下午又换了一群士兵进行抛射训练,直到将那艘靶船炸沉为止。
又过了一天,甘宁开始进行水军追击训练,就是娄发继续在岸上驾驭着四轮马车拉纤一艘大型空木船作为靶船,甘宁则率领这楼船进行追击敌船的抛竿投弹训练。
这同敌船来犯不一样的地方是,敌船在逃跑的时候,速度非常快,与己方舰船的距离通常是越来越远。所以,要想投中敌船,必须增加更多的水兵拉索,这样才能增强抛射距离,也就是增强霹雳弹的射程。
“三个抛竿都增加两名士兵拉索。”甘宁下令道。
第一波抛竿的霹雳弹中,有两枚落在了靶船上。
“很好!”经过了这几天的实弹训练,甘宁手下的水军将士投射霹雳弹的精度越来越高了。
“艉部抛竿再增加两名士兵拉索!继续进行下一波次的攻击。”
“诺!”
霹雳炮再次装填好后,点火、瞄准完毕。
“放!”
这次三枚霹雳炮都准准地落在了靶船上,炸掉了靶船上的船楼的一层顶甲板。
“好!现在集中火力,进行精准打击,只攻击右侧船舷,靠近舯部的位置。”甘宁道。
“诺!”
经过了一上午的训练后,水兵用抛竿投弹的准度是越来越高,终于将右舷的船楼都炸掉了,船体开始向左侧倾斜,最终靶船翻了。
下午的时候,增加了三艘靶船,甘宁开始加强水军的抛竿投射训练。
这样过了几天,原来的霹雳炮都消耗光了,新一轮的霹雳炮还没有从火药局运到水寨来。
空挡时间,甘宁于是让水军将士将皮窝卸下来,小铁锅固定在抛竿上,然后用稻草包裹住石块,再用浇过油破布层层裹住这稻草,放到铁锅中,点燃,成了一个大火球,最后抛射出去,继续进行投弹精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