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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厨娘窦氏

到了第二日,郑家的下人再去瞧着那接生婆被雷劈的惨状,小少爷这一出就带走了两条性命,下人们纷纷唏嘘不已,昨日夜里那一场风雨雷电夹击之下,他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其中惨烈,便不由得分说。

此时,郑老爷还在府苑里面卧病在床,喝着参茶压压惊,经过昨日的电击,他而已受了不小的伤,全身上下被雷电灼伤的就有好几处,在听闻自己的妻儿已经离去,不免得伤心落泪,入坠冰河,一颗心愣是悬在半空。

“老爷,这产婆该如何处置?”

“草草安葬了吧!去她们家问问,若是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就给他们一笔厚厚的安葬费打发了便是!我的娘子已经死了,就别再生什么祸端了。”

此时郑成业已经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打击,再想起来还有那刚出生不久的郑小公子,邱管家又上前询问到:

“小公子刚刚出世不久,正需要喝奶的时候,昨日临盆的不是时候,夜里狂风暴雨,在加上夫人她......哎!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奶娘!小公子已经饿了一日一夜了。”

这郑小楼可真是生不逢时,刚好遇上这上河城百年难得一遇的狂风暴雨天气,海上顿生波澜,海水倒灌到回上河城外面之时,水淹了满大街,人人紧闭门户,昨天能找到一个送死不要命的产品就已经算是不容易的事儿了。

郑老爷已无心关照这些事情,摆摆手:“我们府上后院不是还有一对梅花鹿生了崽吗,把鹿奶暂时给他凑合着吧!”

邱管家听了郑成业的吩咐,立马便去料理后事,找了附近义庄的的几个道士将产婆的尸体抬走,而且还让人在这院子里做了一场法师,驱散怨气;

而郑夫人的尸体,自然不能这么随随便便了事,邱管家又吩咐人到上河城最大的寿衣店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收殓郑夫人的尸身,一顿忙活下来,已经到了中午。

本来郑府诞生了一个孩子是天大的好事儿,可是红白事情一起办,下人们都奇怪,这郑府到底是得罪了什么大罗神仙,居然让这郑小少爷出生竟这么不安宁。

郑老爷在房间里头还没安定下来,另一边,小厮就连爬带滚地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大事儿!”

没有郑老爷的传唤,小厮一般不得进主家老爷的房门,可是事发突然,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进郑成业房间的门,腿脚不利索,慌张之下,猛然一个绊倒。

正巧那一边一个邱管家服侍着郑老爷喝参汤,被小厮惊慌失措的表情下了个半死,一口参汤,全吐在了地上。

邱管家怒而发难:“你这下人,看不到老爷身体不好,还这么不知好歹闯进来!”

小厮连忙解释:“老爷,实在是情况紧急啊,我才不得不快点告诉你

!”

郑成业缓了缓气息:“说罢!什么事儿?”

小厮贴身便道:“老爷,不好了,天师庙的人要找小公子去祭天!”

郑成业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被那天帝庙的修士拿去祭天,登时一手掌大拍床上:

“岂有此理,我郑成业好歹在这上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逢年过节也没少给他天帝庙捐香火钱,我儿子一出生就上我这来要人祭天,他怕是不知道这上河城谁做主的吧!”

这都是什么事儿,先别说这郑成业在上河城的地位,他妹妹郑英娥上个月才给华烨皇帝生了个皇子,在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就连皇后也被她逼了下马,这小小的上河城天帝庙庙主竟敢对他不尊。

小厮知道郑老爷正是愤怒,又继续对他讲:“老爷,天帝庙昨夜的风雨交加中,被海上席卷而来的大水冲垮了,随后又听闻小公子在出生的时候克死了夫人又克死了产婆,所以天帝庙和附近仙山的修士都一致认定,小公子就是魔物降世,所以才到我们府上来要人的。”

原来,昨夜的事情经过那门外乞丐刘老汉的传播,上河城人尽皆知。

上河城都说这小少爷扫把星托世。

一出生,就带走了两条鲜活的性命。

还说,郑小楼就是厉鬼作祟,听到了产婆说他坏话,所以才用一道惊雷劈开她的天灵盖儿,来索命的!

哎!人生在世,最无奈的就是那一个命字。

一时间,在上河城这块地方,关于郑小楼命煞的流言蜚语就跟长了腿一样,纷纷传遍了街头巷尾。

邱管家看不过去:“哼!这天帝庙本来就是用来祈求风调雨顺的,这无能的修士怕是自己的庙宇被冲了,不好下台,就找我们小少爷来做这替罪的羔羊!他们天帝庙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天帝庙就是颍川都城国师庙在各地的一个分舵,作用就是掌管各地的宗教事务,并且为各地的百姓祈天祭福,大到一个地方的风水农事,小到百姓的红白喜事,都由天帝庙一手操办。

现在大水冲了天帝庙,而且一冲就是全军覆没,可让天帝庙的那帮修士情何以堪,这不是给自己打脸打的啪啪响吗。

正好,又听到郑家生了个害人的小公子,干脆就顺势而为,在百姓之间推波助澜,好让郑家陷入舆论的僵局,找了正小楼这个替死鬼祭天,也好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郑成业焦虑至极:“我儿呀,生来就没了娘,现在还要被那帮混吃的修士这么作践,我真是后悔把他带到这么世界上来!”

一边说着,一边掩面哭泣。

小厮也挤了挤嘴角:“老爷,天帝庙的那帮人现在已经来人了,他们说,明日午时之前,务必将孩儿送到他们天帝庙外面的祭天台上,到时候就由庙主代祭天!”

邱管家:“老爷,绝不能让那帮人把小公子带走,此去必死无疑啊!”

“哎!我郑成业生在上河城,活在上河城,在上河城家大业大,也不得不仰仗这些人,若是此时忤逆他们,说不定日后在上河城怕是不好呆下去!再说,天帝庙在全国都有分庙,就连皇帝也要敬他们三分,怕是我妹妹来了,也救不了我这孩儿!”

一时间,房间里的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郑府的另一边,厨房之内。

“哎呦!窦娘子啊,你这孩儿可是跟老爷家的少爷同一天出世!可喜可贺啊!”

窦娘子,原名窦佩兰,是半年前来到郑府的一个做饭厨娘,丈夫半年被官府带去从军,无依无靠,便怀着大肚子到这郑家求口饭吃,邱管家跟她是同乡,念她可怜,便收了下来。

“我这孩儿哪有郑少爷那么好运气,投胎都能投个好人家,肯定是郑小少爷前世积的阴德,这一世才换来的福分!我这孩儿就命苦了,还没出生,他爹就在战场上去世,现在好不容易生下来了,还瘦瘦弱弱的!”

一旁跟他做饭的那徐厨子给她提议:“要不然我给你向邱管家问个情,郑小少爷剩下的不要的衣物,可以赠与你家孩子用!”

窦娘子思索了一番:“也好,我这孤儿寡母的,委实不容易,我直接问邱管家要也不好意思开口,还得劳烦徐叔你替我问问便好,若是实在不方便的话,那也就算了!”

徐厨子轻笑两声,表面上替她们母子着想,实则司马昭之心,暗地里的心思立马露了出来,窦娘子虽然已经是有夫之妇,但是也还只是二十有五,姿态容颜,不输于郑夫人,徐厨子立马色心顿起:

“呵呵!窦娘子客气了,我帮你,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只要嘛,以后你知恩图报,我便满足咯!”

说罢,一只咸猪手又试探地伸向了窦娘子的玉手探去,窦娘子连忙躲闪,在她旁边有一块热腾腾的汤勺,窦娘子想也不想,拿起来就挡住徐厨子的那只手。

热勺子一烫上去,徐厨子疼了半死。

“徐老爹您有心了,需要多谢的还得多谢,赶明儿我上你家徐阿娘哪儿去,替她多做点儿针线活儿就是了!”

窦娘子知道这徐老爹的家里还有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平时凶巴巴的很,徐老爹不是打就是骂,徐老爹惧妻,窦娘子也不介意把她给搬出来。

可是徐老爹没有半分倒退的意思,继续咸猪手见着就上,若不是门外突然来了个小厮,这便宜怕是要给他占了。

“喂!徐厨子,老爷的参汤做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小心老爷治你得罪!”

这时候,徐老厨子才收敛些。

徐厨子跟着端着参汤到郑成业的房间之后,才知道邱管家一行人在为郑小公子祭天的事情发愁,又想到方才窦娘子不识好歹拒绝自己的事情,心生歹念,便有了一个计谋,冷哼一声,心中密谋:

“窦娘子啊,窦娘子,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么我就将你毁了,好让你一无所有!”

说罢,徐老爹上到郑老爷和邱管家的身旁,献上参汤,便说道:“老爷,我倒是又个法子可以救小公子一命!”

郑成业正是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听到这满脸褶皱的老厨子有法子,半信半疑:“尽管说来,若是方法奏效,我赏你黄金百两又如何!”

徐老厨森森一笑:“谢过老爷,我的法子就是“偷天换日””

“偷天换日?”

在场一共有四个人,郑成业,邱管家、徐老厨子、还有一个前来报信的小厮,除了徐老厨子之外,其他人为之一惊!

“怎么个换法?”邱管家问道;

“呵呵!在郑家的厨房里,窦娘子昨日也生了个孩子,年岁与小公子相仿,我们只要将窦娘子的那孩儿送给那天帝庙去献祭,跟他们说,那便是我们的小公子,瞒天过海,天帝庙那帮人也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料他们也不会细究这孩子哪儿来的!只要日后风头一过,我们再把小公子放出来便是!”

邱管家跟窦娘子是旧识,只知道这件事情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窦娘子的丈夫早已经在战场上死了,要是拿她的孩子去献祭,岂不是断了人家的香火!

邱管家连忙替她说情:“不行!这法子太阴毒,就算郑小公子活了下来,也会折损阴德的!”

又转向身边的郑成业:“老爷,此事你还得三思啊!”

徐厨子看得出邱管家有心护着窦娘子,立马便说:“邱管家大可不必自责,您看这窦娘子也只是二十五岁,正值芳华,本来还可以再嫁他人的,现在却因为这忽如其来的孩子,成了寡妇,这说不定以后就要守寡一辈子了,要是我们现在把她的孩儿送走,将来替她寻一户好人家,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功德事啊!”

言语至此,邱管家也无话可说,只能暗暗低头,替窦娘子和她那孩子祈祷,当初邱管家就是因为见她可怜才带她进郑家,现在又要夺了别人的孩子,实在羞愧,邱管家无奈,只能寄希望于郑老爷身上。

可是,郑老爷却不然,徐厨子的话就像一束烟花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猛然炸开一般,提醒了他:

“好!妙计!果然是妙计!既然这样,邱管家,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和徐厨子去办了,务必在今晚之前把窦娘子的孩子要过来,无论用什么法子!”

郑老爷决意已定,邱管家只能硬着头皮上。

是夜,一阵哀怨声震动了整个郑府的厨房,所有人都不敢为这窦娘子求情,几个抢孩子的下人围在她那不大不小的柴房里面,将她团团围住,窦娘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孩子,母性使然,她恨不得与那几个前来抢人的仆人拼个你死我活。

场面一度混乱,邱管家无可奈何,只能在柴房的外面低头叹气:“窦娘子啊,窦娘子,只能说你这孩子生不逢时,若是迟两天出世,说不定还能躲过这祸事!哎!”

说罢!又是摇了摇头。

徐厨子则是侯在一旁冷冷谄笑。

夺了孩子之后,邱管家便命人立马将窦娘子的孩儿送去天帝庙,并且将窦娘子关在柴房里面一天一夜,等明日的祭天结束之后,便将她放出来。

窦娘子还不知道为何郑家人要取了她的孩子,事情就已经发生了,飞来横祸,劈得窦娘子可谓是措手不及。

柴房里面有一个铁栅栏窗户,冷风嗖嗖地从外面吹了进来,那夜,徐厨子不坏好心,却装成好人,在小窗户里面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窦娘子。

窦娘子伤心欲绝,知道自己的儿子将不久于人世,登时便是泪目而泣,一下子,顺不过气息,晕了。

第二日中午,便是天帝庙祭天。

所谓祭天,其实是一种古老的方术,在上古时期,九州大陆的先人为了祈求天地阴阳平衡,就将刚出生的婴儿放在一个大研磨之内,搅拌成血泥,再将血浆分成一百零八杯,以对应天上的一百零八颗星宿。

再将夜光血杯放到祭天台上供奉九九八十一天,若是这九九八十一天之内,风和日丽,那来年便是风调雨顺,乾坤朗朗,若是在八十一天之内,夜光血杯稍有什么不测,那便会招来横祸。

可是这样的血祭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天帝庙的那帮半吊子修士哪学来的。

祭天的那一日,晴空万里,祭天修士祭天台上施法做阵,手里捧着那个“郑小公子”,嘴巴里念念叨叨,像是在说些什么咒语。

在他前面,就是一个大大的血研磨,就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可是,在台下观看的命中一点也不为他感到汗毛竖立,他们还听说,如果一个婴儿的血浆分够了一百零八杯之后,还会剩下一些地话,只要喝上一丁点,就可以保佑来年身体安康,延年益寿!

愣是一个个盯着那人血馒头,垂涎欲滴;那饥肠辘辘,嗷嗷待哺的样子,活生生就是血煞罗再世。

非人哉,非人哉!

真乃世风日下。

人群中还有坐着郑老爷和邱管家,表情肃穆,不置一词。

人们都好奇,这真老爷真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活活被杀死?

感叹道,这做父亲的,也真乃铁石心肠。

可怜那窦娘子还被关在郑家的柴房里面,为自己即将死去的孩儿伸冤。

苦命也,苦命也!

“我的孩儿啊,他爹啊,我对不起你啊。”

就在那一天。

同一个时间,在天帝庙和郑府,发生了两件事情。

却说那日的中午,郑府里面来了一个送菜的宋锦江,把菜送到了郑家的厨房之后又忽然尿急,问了厨房里面的小厮之后,才到柴房后面的茅厕去上厕所。

回来路过柴房,听闻里面有一女人的呼喊声,听之:“开救救我,快救救我的孩儿!快救救我!”

凄凄惨惨!宋锦江一时心软,再从窗户里头瞧见这小娘子长得可人,便不顾一切,搬起石头往那铁锁上面一砸。

开了!

关在小黑屋里面,窦娘子不知时日,看看那日头,已经是差不多午后,昨日她听那徐厨子说祭天就在中午,眼瞧着自己的孩子无法挽回。

登时气极攻心,如一把利刃插在自己的心尖儿,大喝一声:

“哼!邱千临,郑成业,我今日就带走你们视如珍宝的郑小公子,我要抚养他成人,让他成为我的孩儿,迟早有一天,我要借他的手杀了你们这两个猪狗不如的小人!”

窦娘子瞪红了双眼,白仁上已经布满了血丝,杀气腾腾,俨然一个来自地狱的屠戮使者。

随后便找到了正小楼的房间,趁着丫鬟出去打水的功夫将他抱走,那会儿郑家的许多人还在城中天帝庙里面观看祭天仪式,府中留下来的下人也不过一两个。

临走的时候,宋锦江也帮上一把。

在郑小楼的房间里面,窦娘子正要带着小公子逃跑,却不料门外忽然跑进来了一头母鹿,那头母鹿就是那日用它的奶喂着郑小公子的。

都说动物有灵性,它还以为自己的孩子被抱走,上来就咬住了窦娘子的衣服不让她离开,纠缠之下,宋锦江拿起一把菜刀,直中它的脑门儿,登时血浆崩裂,一头梅花鹿,就这样死在了郑小楼的房间里面。

窦娘子赶紧把孩子放在宋锦江的菜担子里面带出郑府。

光天化日,烈日炎炎。

便一路逃出了上河城。

而另一边的天帝庙。

在祭天台上,众人眼看那道人就要将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提放进那个人肉研磨子里面,纷纷屏住了呼吸,观望这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一幕。

修士举起婴儿,大声朗诵着祭奠的最后祷词:“今日,我便要将你这妖物送上无间道。”

就在那修士要将婴儿掷入研磨的时候,一把屠龙剑断了那修士的一只手臂,修士疼痛难忍,血液从断臂之中喷射而出,一时间染红了整个道场。

而另一边,那孩子已经被忽然飞跃而至的一名少年侠士所掠走。

“谁!谁敢打断老朽的祭天大典?”

场面之快,令下面的民众瞠目结舌,唯有郑老爷和邱管家淡定一笑。

“哈哈!看来,是妹妹来了!”

随着一声安公公一声高亢的叫喊声,人群瞬间分开了两拨给那仪仗队让道儿。

“皇后娘娘驾到!”

原来是郑英娥,半个月前刚刚封了皇后。

而那救了婴儿的便是新一任的国师陆少游。

国师庙掌管各个地方的天帝庙事务,主子到了,现任天帝庙庙主高景山也不敢吱声。

只见那少年怀抱婴儿,朗朗一笑:“上河城天帝庙庙主高景山,是吗?”

高景山:“是!”

陆少游:“婴儿血祭乃是玄门禁术,你擅自使用,岂可之罪?”

高景山怎会不知道这婴儿血祭是禁术,可是郑小楼出生的时候,他眼看天上的一颗天煞星就落在了郑府的上空,掐指一算,就知道是厉害的魔物降世。

在郑小楼出生的那天,他已经隐隐察觉到在郑府还暗藏着两个前来一探究竟的魔物,若是他没猜错的话。

这郑小楼便是魔君的重生,所以,那日他故意在天帝庙操控天雷,一道又一道,就劈在了郑府的院子里,望的就是把这魔物给劈死。

奈何郑小楼命大,死不了,倒是死了那个产婆。

再加上那时候忽然来了一场大水,淹了天帝庙,无奈之后,只能在郑小楼出生之后,找个借口将他杀死,思前想后,只能是这血祭能够镇得住他的煞气。

......

高景山正想解释,怎料已经有人抢在他前面开口。

“好你个无能修士,自己的庙宇被大水淹了就祸水东引嫁祸在我的好侄儿身上,卑鄙小人说的就是你,来人,给我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言毕!一把寒铁刀从高景山的下巴直抵他的口腔,登时喉咙腥血充盈。

“你......”

高景山握着脖子,吞吐两声,便从嘴巴里吐出来了一根鲜红的肉体,鲜血淋淋,犹如一只将死的蛤蟆在地上翻滚!

在一旁的修士瞪眼看着心惊胆战,浑身的鸡皮疙瘩爬上了头顶,纷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舌头还在,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上河城的百姓谁不知道这郑英娥是个厉害的角色,再看看她怀里抱着的那婴儿,应该就是上个月中元节前生的皇子慕容琛了。

“谢谢妹妹替哥哥解围!”

“谢什么,兄长与我相依为命多年,兄长在上河城被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欺负,妹妹自当替哥哥出气!”

随后,陆少游削去了高景山上河城天帝庙庙主的身份。

郑成业和郑英娥兄妹俩许久未见,一路从天帝庙风风光光地一同回去,而陆少游把孩子交还于郑成业之后,便率先回颍川城。

郑家两兄妹回去的路上,忽然有人来报,神色慌张,郑成业眼看妹妹就在旁边,让那丫鬟小声道来。

于是那丫鬟便悄悄地将郑小楼被窦娘子抱走的消息告诉了郑成业。

恩恩怨怨,纷纷扰扰,一时间,在这一天纠缠在一块。

郑老爷眉目眨了一眨:“算了,算了,让那窦娘子抱去吧!”转身吩咐邱管家:“你多派些人,去寻,找到了,我们换回来便是,怎么说,也是我们欠了窦娘子的,在寻回来之前,我就先替她养着这孩儿吧!”

郑成业看着这窦娘子的小孩儿,生得跟窦娘子一样,伊人可爱。

算是捡了一个便宜孩子,郑成业只以为窦娘子只是思念自己的孩子心切,才将自己的孩子错抱了。

而窦娘子呢?

抱着婴儿一路往北,跟宋锦江不知道逃了多远。

一路上,还念念叨叨:我要替我孩儿报仇,我要替我孩儿报仇......

宋锦江忽然想起来,提醒窦娘子:“现在这孩子已经不能叫郑小楼了,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窦娘子忍着眼泪,想了想:“我孩儿一出生还未来得及取名字,却现在又便宜了这臭小子!哎!”

......

“我死去的夫君姓苏,那就叫他苏沐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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