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拭去额头上的泌出点点细汗。
心中长叹:这雪寒月年纪轻轻竟能给他如此大的压力。
闭上了眼,灵力释放,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眼,捻住长须沉默良久。
他能感觉到他设下的阵眼,被人彻底毁灭。
“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刁难一下,警告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
说道这刘长老顿了顿,不语。
把阵眼毁了无疑是在告诉他,自己和别人不同,他是弦灵派开派以来唯一的空灵根,不要拿测试别人的那套对付他,也算是一个下马威了。
想到这,刘长老也不敢在小看慕苍漓了,到也没往雪寒月哪里想。
毕竟她是炼药师,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炼药师,谁让很少有炼药师既会炼药又会武,何况雪寒月这样品级的炼药师。
刘长老不知道这些,自然也不会想到雪寒月是故意的。
慕苍漓让她把手放在树上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她知道慕苍漓想做什么,以她的力量把阵眼破坏而不损毁很简单,但她的人还轮不到刘长老欺负,虽然慕苍漓并不觉得什么。
给她下马威那她自然也要换一个回去。
对一切毫不知情的慕苍漓还在陪着雪寒月慢悠悠的散步。
两人下山不像之前上山那般着急,一路下山都不急不慢,边走边欣赏风景。
“姐姐,这刘长老这么简单的就让我们下山不应该呀。”
如此简单的就被刘长老放下山,慕苍漓显然是意想不到,本以为还会有考验等着他。
雪寒月:“怎么,你还想被刁难一番吗?”
“没有(ー_ー)!!。”慕苍漓无奈:“姐姐不觉得这太容易吗?”
听见这话,前面的雪寒月突然转身停下,走在后面的慕苍漓连忙停下,险些和雪寒月撞在了一起。
雪寒月没有在意这个差点晾成的意外。
风吹在她的白衣上猎猎响作,噙笑浅浅,她总是喜欢用一根发带将她那漂亮的银色长发随意扎起来,扎的又不紧,总是随着风飘动,叫人真怕那发带被风吹掉下来。
斜着身子,脸紧挨慕苍漓。
两人之间一息之隔,四目相对,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脸庞,第一次和雪寒月靠的这么近,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雪寒月脸上所有表情。
眼底全是笑意,嘴角微仰,有一丝戏弄的味道在里面。
“也许...”雪寒月停顿片刻后用着玩味的语气说:“他觉得你好看就放过你了。”
慕苍漓言笑晏晏:“也许...是因为姐姐好看才放过我。”
“也许吧,谁知道呢。”
别人知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可慕苍漓一定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雪寒月那足够吓死人的气场让刘长老忘记了对慕苍漓的考验,当他反应过来他们早就离开,下山不知多久。
雪寒月身形一后退,又转了回去,指了聚灵山下的道:“走吧,天暗了,我们下了聚灵山都不知道有多晚了,明天还要离开弦灵派,我们可是和别人有约。迟到了可不好。”
她清冷单薄的背影总是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慕苍漓不知用什么样的神情盯着那个身影。
指尖似乎还有刚才无意轻抚到雪寒月发丝的触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很柔软,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面上还是他那对待任何都是的标准笑容,很完美,没有丝毫瑕疵,让任何人看了都能心生好感。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脏现在跳的很快很快......
他对这个叫雪寒月的姑娘,心中好像多了一种他现在暂时还没有弄清楚的感情。
。。。。
“修灵峰来了一个空灵根的弟子?”
屏风后墨色长发散落一地,一袭月牙色长?宽袍,倚靠在软榻上,单手支撑着脑袋,衣袍穿的不紧,衣襟半敞,半遮半掩,露出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的胸膛。
睡眼朦胧,语气中还带着丝丝倦意,显然是被人从睡梦中叫起。
“是。”屏风外的那人恭敬地回答道,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弦灵派惩戒堂的大长老。
男子打了一个哈欠,懒散道。“什么情况?那人叫什么名字。”
“慕苍漓。”
大长老还没来得急开口,就有人先替他回答了。
雪寒月带着面纱一步步从门外走进来,男子见到她并不感到意外,睡意消散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大长老见到雪寒月虽然好奇这人的身份,但还是知趣的退下。
“那个人是你带来的?”男子问。
雪寒月:“他是我的人,你可别打他主意。”
“我能对他打什么主意。”那人笑着。“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要我向外招收炼药师了,原来是打这主意。”
将敞开的衣服拢上,从屏风内走出来,眼角含着笑意,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徒儿。
“你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来看看您老人家,一个两个徒弟都不在身边,来安慰安慰你这个空巢老人。”
还没等主人招呼。雪寒月很自觉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人低笑不止:“我这个老人家,在老也比你小。”
“可不可以不要总拿我的年龄说事,弦灵派掌门大人。”
萧辞如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你最近怎么样?”雪寒月问。
“很好。”萧辞如回答:“如果你们这几个徒弟能经常回来看看我,我会更好。”
萧辞如很明显在抱怨他们几个做徒弟的常年见不到影子。
雪寒月:“自从当年的事发生之后他们的确没有回来过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回来?”
雪寒月欲言又止到了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掌门大人忘了,本神...早就不是您门下的弟子了。”
空气凝固。
笑容僵住,萧辞如整个人都愣在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确忘了,雪寒月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她现在是神,所有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