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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高考渐渐逼进,慎芮潇与她的同桌虽还未放弃挣扎,但是那段时间,彼此却回忆起了往昔的辉煌。

那天慎芮潇看着成绩单,特别感慨地指着成绩单的前面说:“我曾经也是在这个位置的,而如今真是可笑。”这说着便尴尬的笑了一下。刘希看此也指着那份成绩单前面说:“我曾经也是在这个位置的,可是现在,也是可笑。”两人看着对方遭遇相同便互相聊了起来,慎芮潇告诉刘希,她之前怎么也是位列年级前50,就当初考个一本,真是易如反掌,只是中间怎料出了意外,以致今日这般模样,实为惭愧。刘希也接着说,自己曾经也是班上优等生,但是中间因为贪玩,以致如今也是连一本线都够不到。也是倍感惭愧,两人每天啊,几乎都要花一点时间回想,回想一下往昔的光辉岁月,感慨一番,终于煎熬的五月份过去了,慎芮潇与她同桌一样,没什么进步,对于六月,她们害怕几极了,对于高考,她们更是恐慌。

六月一进学校要组织的几次适应性考试,两天考一场,考完即对答案,而考试试卷老师也不在讲,这下时间完完全全交由每一位同学。五月份的一次又一次挑战,已经让许多同学双翼更加矫健足以笑傲六月,所以适应性考试开始后,他们已不再现之前一样拼命了,而是已经准备调整生物钟与心态了,尽量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考试。反正对于高考他们胸有成竹,而像慎芮潇一样的学生来讲,最后还是没有资格像他们一样悠闲,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一次次的拼搏,终于到6月4号,一切都结束了,没了,考试没了,可大家终于待考了。

6月4号市中高三学子们拍毕业照的日子,为了这一天,许多同学几个月前甚至是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就希望最后呢可以惊艳一刻,还记得前一天晚上慎芮潇回宿舍时整栋楼无比热闹,每个宿舍似乎都在搞时装秀一般。每每遇到一个人要么就是长发飘飘长裙落地要么就是艳丽无比那天晚上那更是他们的不安生之夜每个人都期待着天明,睁着眼睛望着窗外,无法入眠。

程如期而至,大家开始热闹起来,各自装扮,各自上美妆,忙忙碌碌,像一个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当学校毕业典礼的钟声敲响时,他们前前后后走出宿舍前往广场集合男生们阳光活力又帅气,女生们个个美若天仙,初次映入全体高一高二的眼帘时,便是那人山人海传来的欢呼声,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哥哥小姐姐们好生羡慕,这里慎芮潇想到了自己看大哥哥小姐姐们毕业时的情景。

当时。自己也是看的不亦乐乎,看着看着便开始在下面与同学相互评论,谁更好看些呢,谁更帅气些呢,谁更有气质。还记得当时自己那无比向往的模样,而今日自己也穿上了毕业装,却怎么也无昔日那份记忆。反而羡慕台下的弟弟妹妹们,希望自己还不要毕业,不由得泪光闪闪。

典礼上,老师们深情的祝福让大家热泪盈眶,老师们欢欣的鼓舞,让大家斗志昂扬,坚定要飞的更高,看的更远。一声声毕业快乐,一声声高考加油,一声声母校,再见,一声声老师珍重,是三年青春的诠释。最后一次学校大型典礼,大家那样的依依不舍。

典礼结束后,学校把时间交给了大家,大家便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自己的老师们,与他们挨个合影,寻找自己的同学们,留给他们最美的一面。踏遍母校的每一个角落,记住他,编入青春史册,那一天,广场上,不,应该是整个学校一副万紫千红的模样,百花争艳的时刻,学校里一朵朵青春活力四射的花朵们绽放了,学校里惊艳无比。每一朵花都以自己的模样,绽放着自己的三年青春。早晨就在大家的欢畅淋漓中悄然离去,时至中午,大家肚子开始咕咕叫,于是纷纷聚集讨论午餐,慎芮潇宿舍这会儿也一个宿舍在老地方集合,但等了好久仍不见慎芮潇,以为她定是玩忘了,于是便打了个电话,但是不接。又等了一会儿,大伙儿实在等不及,于是便开始讨论午饭,刚开始讨论,只闻背后传来一声:“怎么也不考虑,等我一下。”大家转身一看是慎芮潇,那造型,没谁了。

她戴着太阳镜,穿着一件黄色的风衣,着一条三分裤,骑着自行车向前驶来,好不拉风,这阵势没谁了,于是她们宿舍的人一拥而上,将她差点从车上吓下来。便连忙问:“你这行头真是没谁了,说好的走仙女风嘛,哪儿去啦?怎么?”慎芮潇笑着说:“本来是要走仙女风的,但是穿上白纱裙站立于你们中间,发现使肌肉和群余师,我便把我早些时候准备的这身行头左身了,怎么样?酷不酷?”大家被他逗得不行啊。突然又有人问:“咦,你这车又是从哪儿来的?不会是抢人家老头老太太的吧?”

慎芮潇笑着说:“你们说什么呢?他是我从食堂阿姨那里磨破嘴皮子才接来的,你们要不要上来试试?”之后他们使眼色,将慎芮潇一把推下,骑着就跑,慎芮潇在后面边跑边喊你们这群土匪还我车。

欢乐的一天就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渐渐离去,晚课开始了,那天晚上是留在教室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一如既往的在教室里打打闹闹,玩个不停,慎芮潇也与同学们一同玩起了游戏。正当高潮时,班上班长宗天翼突然跑上讲台:“安静一下”但是没人听见,还有放大的音量:“安静一下,我来说个事儿。”然后教室里鸦鹊无声,班长便说:“你们应该还是一样,舍不得老师们吧,所以我之前与班委们商量了一下,用我们的班费给各位科任老师买了礼物,而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老师们今晚都会来几十分钟,那时候我们应该除了送礼,还要再表示一下,你们有异议吗?”一会儿,台下许多同学早已湿了眼眶,吼着:“没异议。”班长又接着说:“那么我们就把之前学过的歌一次唱一遍,送给老师们吧,你们还记得吗?”大家齐声:“记得。”这样又接着说了句:“具体流程我会发到群里,你们看群公告。”这样大家忙忙碌碌的准备着。

后来每当老师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同学们并全部起用心,用情,用眼泪唱着赠与老师的歌曲,每一名老师都是欢笑着走进来,红着眼眶走出去,临走前,师生们放开畅谈。这样看似已经不再是师生已经打破了这层隔膜,已经变成了朋友,变成了亲人,往日的争吵与不快,忧愁与误会,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如酒般醇香的回忆,浓浓师生情,似海深,忍住眼泪,语文老师用深情的目光对着大家说:“小皮蛋们,你们终于毕业了,恭喜你们终于修完了这刻苦无比的高中三年,又要更上一层楼啦,又要爬得更高了,你们呢,终于离开了老师的怀抱,离开了母校的包容,要飞向更宽阔的远方啦,你们这群皮鞋子已经长大了,就应该有长大的样子。别再淘气啦,以后若是在外面飞累了,飞凡乏,受伤了,受了委屈,就来这儿找我,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你们,为你们疗伤,为你们解反,记住,无论你们以后走到天涯海角,师生情谊永隔不断。”话音刚落,全部落泪,老师脸颊也流下两行泪。此时背后放起了之前班委们制作好的幻灯片,是昔日与老师的记忆。有同学上课睡觉,被老师逮个正着,站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特委屈地看着老师那模样呆萌,真是特别好笑。有同学上课吃零食,被老师抓个原型,连忙地把零食贿赂老师的傻样儿,也逗得全班哈哈大笑。有同学,上课偷偷在老师背上贴纸条的情景,也有同学上黑板默写时下面同学偷偷递答案的情景,也有同学生病了,老师左一次又一次跑办公室接热水的情景,有老师因为大家考好发糖的情景,也有老师生病,同学们关心慰问的情景……这一幕幕都是泪点都是回忆的甜。最后老师含着泪走出教室,同学们看着老师渐渐消失的背影,泪流不止,回到座位上,擦干眼泪,继续为下一位老师的送别做准备。

最后一个是他们老班,就是那个经常骂他们,才有三岁智商的老班,那个最后几天还将他们骂得一无是处的老班,大家提前准备好在黑板上写下请假条,等待老班签名。同样,老班一副严肃的脸,踏着歌声走进了教室,平日很二麻的老班。今天到真是一点不改,一脸懵的看着大家:“你们干什么?”

然后学习委员站起来说:“老班我们想请你签一下请假条。”

然后老班很懵的问了句:“签请假条。要请假,是不是高考的时候父母陪考要请假,好说嘛,叫父母打个电话来就行啦,不用弄这么大声是吧?”此时老班这样破坏氛围,让大家尬笑了一下,就对着老班说:“老班请看黑板。”老班这时转头一看,更懵,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演的,老班吓得来了句:“你们要干啥?”于是在班委们的认真讲解一下,老师哦了一声,终于明白了意思,赶紧跑上台上去签名,然后一脸又开始严肃的说:“哎。你看现在好了吧,但现在可不是弄这个的时候,快学习吧,后天就是人生大战了,现在你能挣一分是一分,快静下来看书吧。”好的计划就被老班这么打破了,好好的氛围就没了,老班真牛。说完老班就若无其事地回办公室去了,他刚出门,大家真不知道怎么办,大眼瞪小眼,最后只得委任一人去送礼物到办公室。关于这一切,大家还是感到挺惋惜的。

可是这背后却是老班之前。一直在监控室,最后一晚,他想记住每个人的模样,神态,一切一切,于是他一个人定定坐在那里看。看大家哭,他也哭,大家笑他也笑,大家笑得人仰马翻,他也笑的直捧肚皮,大家心意虽然没有明表,但他却早已收到,他三年来给大家似乎都是没有泪颜,最后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于是选择离开,这应该是老班爱大家的另一种方式吧,没有那么深情的祝福,也没有最后的鼓励,只有最纯美的回忆。

那天晚上,整个校园里一直弥漫着欢呼声,歌声,哭声,笑声……一直到很久很久。下晚自习后,大家含着泪锁上了门,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大巴开到校门口,大家兴奋地挤上公交,前往考点确认考场。那天吵吵嚷嚷,人很多很多,父母,老师,朋友都有陪伴,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晚上,每个人的手机几乎都十分忙碌,都是亲人朋友发来的信息,都是什么高考加油,高考顺利和678的红包儿,这时候似乎越是鼓励,就越是让人紧张,于是那晚上可能会有失眠。还记得那个晚上,学校组织领导们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去啊。去鼓励,身着红衣,带着喜庆而来,一看就是要大家一炮而红,金榜题名。

时间渐渐走到晚上十点多钟,这时慎芮潇全宿舍忽然一股紧张莫名而来,弥漫着整个宿舍,全宿舍的人本来倒不觉得怎么,可是现在却如此紧张,那天晚上慎芮潇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睡不着,特别是一想到高考,加之她们宿舍有个特别紧张的,一会儿起来翻被子,一会儿敲床,一会儿点灯,最后直接冲出宿舍,那时慎芮潇真是吓到了。以为她要想不开,还好一会儿又回来了,但是慎芮潇仍睡不着,又焦急又困的醒着,突然不知怎么就进入梦乡了,突然又一阵鼾声与磨牙声将她再度拉回现实世界,她刚与梦想见面耶,那种感觉应该是这一辈子都令人难忘的吧。以后知道不知几点几分了,她才睡下。

由于昨晚失眠,早上她第一个醒来,醒来就面对高考了,一切,真的来了,那天早上真是声势好大,广场上,老师们身着红衣抬着旗早已等候许久,整队走出校门时,外面停了许多辆公交,每张出租都贴了爱心送考,学校十几公里都有禁止鸣笛标志,还有许多爱心企业爱心送水,这阵势没谁了。乘上公交,大家顺利抵达考场,在候考的同学们没有放过一秒钟的时间,都在看着书呢,直到进考场的那一刻。进入考场后慎芮潇手心直出汗。但却没有一点困意,终于顺顺利利完成了第一场考试。出考场的那一刻,心情无法形容般的复杂。考完之后,千万考生在候室厅等候开放出考场的那一刻,场面如此震撼,如此壮观,这才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刚离开候考区,走向大门的那一刻,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外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他们的父母,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朋友或他们的老师。他们也不容易呀。因为当考生正在考场上战斗的时候,他们在外面等候着,比考生还要着急,千倍万倍。而当考试结束后,考生走出考场的那一刻,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无法言语般的复杂。

就这样,大家一场一场的考完,一场一场的去拼,每一场战争,大家都战得大汗淋漓,等待他们的亲人,朋友,老师们也是站得大汗淋漓呀。走出考场那一刻,似乎感觉到全世界都在为自己欢呼一般。感觉自己成了万众焦点。一出考场,爱心人士便纷纷为考生们递水。免费送考生们回学校,一切让刚从战场回来的考生们瞬时不觉疲劳。终于终于到了最后一战,英语大战,平时慎芮潇英语可以说是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平时她的分数都是120以上,于是对于英语她而言也是小意思,她信心满满。而那天却不慎出了点意外。

到了考点后,她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时间紧迫,已经没有时间给她调整了,于是她就挺着,挺着进了考场。待试卷发下后,她实在受不了,做题速度慢了下来,但她知道这是高考,也明白它的重要性,是她的一生,于是她一直挺着直扛到最后一秒,出了考场后,她很失落,她觉得自己的优势已经没有了。最后的希望都覆灭了,但是自己又没有勇气说出来,她害怕面对这一切,就一个人在心里埋着,暗暗伤心。出考场后,他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不顾身边同学,老师,朋友也不顾自己生病的身体,一个人奔跑着,含着泪,独自跑回学校。

一个小时过后,校园里又恢复了无比热闹的从前,每个班都进行了聚餐准备。女生们正在释放自己的天性,正化妆,准备赴宴,整个宿舍洋溢着喜庆,就只有慎芮潇一个人孤独失意的坐在一旁像刚刚经历霜冻的花儿一样,没精打采,朋友问只是暗暗的应了句,有点饿,有点累,而内心却在流泪。

晚会开始了,大家举起酒杯,一起欢庆,送去了苦难的日子,迎来了欢乐的现在。会上处处洋溢着欢笑,但也洋溢着离别的悲伤,慎芮潇伤心的坐在一旁,像傻子一样吃着,像傻子一样望着,希望食物可以带走她的眼泪,就这样,慢慢的,人渐渐走了,越来越少,越来越少。都听到的不再是欢呼声,雀跃声,而是抽泣声,流泪声,不舍的声音。这场延续了三年的宴席终于散了,大家终于毕业了。

回想往昔。这三年青春有太多的苦楚,太多的心酸,太多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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