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学习上的那几天,她差的太多太多,每科都十分吃力,在课上习惯性的走神,也一直拖着她的后腿。这一次的月考,她考出了空前的差绩,眼看高考一天天逼近,而她的成绩却这么惨不忍睹,她太急了,但每天精神仍无法集中,眼看三月份就要过去,而她的成绩还是那么差,她每科都差不知如何下手,月底到了,她带着差绩又换了一个新同桌。她这个新同桌叫李平,是个特别猥琐的男生,慎芮潇最怕的就是他了,他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小气,脾气又不好的男生。之前和慎芮潇还大吵过一架,这男生又猥琐,又污,长的又搞笑,行为又差,还谈不得一句话,连玩笑都不能开,班上,无论男生女生都不愿意和他坐,慎芮潇呢,更是讨厌他,讨厌到极点,刚一抽到他,整个世界都快崩塌了,成绩差也就算了,还遭到个这么邋遢的男生,最后她真是生无可恋。然后她决定小心翼翼的和他做同桌吧,尽量别说话,保持沉默。于是他和李平还是做了同桌。
刚开始几天,她的确没有和李平说一句话,除了必须说的多的一句话也没有,李平也一句话也没有和她多说。但渐渐地她发现李平身上其实也有许多优点,比如他会很主动地帮助慎芮潇解决学习上的问题。于是两个人之间的冰山终于融化了,他们终于可以正常的成为朋友交流啦,每天还会聊聊天,她也发现李平虽然脾气不好,小气,但很孝顺,不会乱花钱,特别小心,所以才显得小气。至于脾气吗?应该是天生被父母宠的吧。而他的猥琐呢,应该也是天生的吧,就那副搞怪的模样习惯让他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猥琐吧。慎芮潇与他做久了之后,倒觉得他那猥琐反而是一种可爱。而他的习惯自与慎芮潇坐了之后也改观了不少,所以慎芮潇对他的印象也渐渐好了不少。刚进入四月份,一切都变得那么焦灼,因为四月份是学习的最好机会啦,大家都想将自己全身精力花在这四月份上,好好为青春拼一把,明知自己已经是悬崖马的慎芮潇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珍贵的四月,于是买了许多资料,准备在四月崛起。
那天她看到自己买的这一叠资料,心中信心甚足说来就来做了起来,刚好一打开,她的同桌进来了,看到她桌上那么一大叠资料,于是便笑着说:“你买这么多资料来是打算血拼四月战死沙场吗?”
慎芮潇完美回击:“血战四月倒是真的,至于战死沙场吗?你想多了,我呢是想,六月份你驰骋战场,然后将你斩于马下。”
她同桌好不放弃的说:“好啊,很期待与你的pk。这战书我接了。”
慎芮潇也回了一句:“行,你就等着看我如何华丽的转身吧。”
“行,我也好久没看戏了。”两人瞪大的双眼看着对方,那种坚毅的眼神,慎芮潇,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但是这忙碌又珍贵的四月份似乎也不是那么安生,四月份啊,各高校的自主招生啊,什么高校专项的一大波来袭,的确是块肥肉,许多条件满足的同学都不愿意放弃此次机会,于是都在忙碌着,准备着,这些东西都被他们盯上了。
自主招生和高校专项说来也可以算是进入高校的一条高速公路吧,据说录取时可以降低几十分的分数线,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讲,多一分可以干掉,一操场的人那么这块肥肉他们又怎会放过,于是这段时间大家都花心思在这上面,可是这东西肥,但也复杂。手续特多,于是这半个多月里,许多学生甚至花费上课时间去忙碌这些,于是许多时候课上甚至就那么十几个人在教室,而且在教室的人也未必在听课多半在下面用手机操作着那几天班主任手机打爆全是请假的,签请假条可以签到,手抖,一直弄专项,弄得轰轰烈烈,而慎芮潇更为夸张,那几天请了好多节课假,就为专项,而且连上课下课的精力也全都投入,反正就是投入了许多许多精力在上面,投入很少很少精力在学习上,这会儿大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也忽略了专项的前提是上一本,所以说专项与学习同等重要,甚至学习更重要,因为只有上了一本线,这努力才没白费,这专项才有作用。
那几天,学校办公室,校长办公室,招生办公室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每天办公楼比教学楼还热闹,全是为这事儿忙忙碌碌的学生老师。而那一天,慎芮潇也正好要去办事,只见招生办公室里面挤满人,几十个人围着一个老师。接连不断的问题,而那老师一直被这个问一直被那个问,看他也是十分烦躁,于是说话说的有些重,但毕竟有求于他嘛,大家就算再挨骂还是要忍着,低声下气,但就是消不了老师心中的怒火,于是老师就敷敷衍衍的告诉他们,然后把事情大体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弄,他就是不出手,就是不出手。见此状况,慎芮潇没有选择去与他们挤,而是心想:“这群人干嘛呢?这样一闹岂不是白来一趟,越是抢在前面的,反倒越是吃亏,老师越是气,越是忙不过来,就越是不想好好的帮你们,你们既不会挑时间,也不会挑时机,算了吧,我还是找个地方坐下,看你们如何进行下去,一来听见消息,听点技巧,二来组织一下语言。待会儿好畅通无阻的说出我的问题,请求老师的帮忙。”于是慎芮潇便一个人找了一个椅子,很悠闲的坐在一个角落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经过十几分钟后,再加上人走后,老师也不烦了,她这个时候才跑过去向老师求助,老师耐心的帮她打印资料,还对她言语和蔼,每件事情该注意的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最后慎芮潇笑着满载而归了。其实,就在刚才在打发那群人的时候,老师就已经看到了坐在一旁静静的的慎芮潇,那时候老师就对她就十分欣赏了,觉得她既有修养又有脑子,于是当慎芮潇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默默地赞叹,心中想着:“这个小姑娘真是太聪明了,做事既能如此,那成绩定也不赖吧。”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几天后慎芮潇所报的另一所高校又要资料,无法,她又一次不得不再前往招生办公室一趟了。
那天去了,可就没有之前那么好运了,这次她去了,并没有遇到老师,于是无奈之下等了好一会儿,此时老师还没等来,却等来了他们班的同学季晓萱。这个季晓萱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特好一女孩儿,但她很有心机,城府特深,一切似乎能做的尽善尽美,总是可以骗过不少人的眼睛,要不是之前慎芮潇亲耳听过,亲眼见过她的所作所为,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不,刚一见面,季晓萱,就和慎芮潇很敷衍的打了个招呼,但口气中带刺,可是慎芮潇呢!也不是傻子听的出来,而她却因为成绩,以为慎芮潇真的傻,什么也听不出来,说起话来咄咄逼人,慎芮潇因为语她不过,于是虽知语意,也反驳不了。终于聊着聊着,老师来了,此时离上课仅有十分钟,大家都十分急嘛,季晓萱毫不留情的就冲了上去,一直问着老师,然后老师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吞吞吐吐答不上。于是老师便有些气愤,语气重了些,结果她便也扛了上来,与其变得更加坚硬了许多,这弄得老师很不快,这时慎芮潇心想:“没想到这季晓萱平时那么聪明,城府那么深,弱点竟在于此,而现在正是我出马的好机会,现在再不出手,恐怕接下来就没机会了。”于是在季晓萱与老师陷入僵局时,慎芮潇十分礼貌的问了问老师,老师呢也十分和蔼的帮助了,她还问了几句闲话,问她哪个班的之后,知是提高班的还对她说了句,叫她好好弄。这让在一旁傻站着的季晓萱十分不是滋味儿,于是慎芮潇就在季晓萱之前干完所有且满载而归。还与老师和平相处,回去以后季晓萱便拐弯抹角的对同学说让他们以后啊,有事去招生办的都可以托慎芮潇了,感觉招生办的老师应该是慎芮潇的什么亲戚。慎芮潇对于这一切也是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管他别人怎么说,反正自己做好自己就对了。
一个早晨慎芮潇需要盖学校的公章,还有签名,于是她又跑到学校办公室,此时办公室是一名女老师坐班,一见到慎芮潇,一脸不耐烦,于是慎芮潇心想:“女老师特别不好相处,一言不合就甩脸色,一言不合就骂人,太可怕,我还是想办法和她聊起来吧,熟起来的话可能会更好,不然的话,我恐怕今天早上都办不完这事儿了。”于是慎芮潇便慢慢的和他聊了起来,最后这老师终于露出了和悦的表情,于是慎芮潇办事也顺畅了许多。从此招生办公室与学校办公室她都混熟了,于是每次进进出出干事儿都十分的顺利。
一个中午,同学们都在互相诉苦着,几个女生说:“我们几个弄这个专项也真是太不容易了,一方面要花费学习精力要花费时间,关键还要受招生办公室那个死老头的气和校办那个老妖婆的刁难太难过了,要不是进他们年长与为人师表,我早就骂了。”然后又有一个女生接着吐槽:“对呀对呀那几个老妖精真是的不就管个事儿吗也太嚣张了要不是有求于他们我连正眼都不愿看他们一眼。”这几个女生越说越有劲,越说越有劲,一直一直说个不停,此时在一旁听着的慎芮潇,便笑了笑,心想:“这群人平日里基因的不行,可这种时候,却……”
这样四月份金贵时光一晃而过,如今已是四月下旬,可大家才刚从这儿专项中脱身,这情况真如那几个同学所言,本可以考一本的却因弄这个专项,可能连一本就考不了了。只能怪就怪当初没分清孰轻孰重,在这紧要关头精力花错,眼看四月份马上就要过去了,而手中要做的复习题却是如山般的压得大家喘不过气儿。五月份已到,便是终级的强化训练,一个星期两次考试,也就是到了五月份,想要做练习,那可谓真是。难如登山,一切都掌握在老师手中,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自由支配的时间,有的也要去为每一次考试总结经验和改错,反正无论如何精打细算,几乎匀不出多少空闲时间,加之,住校生晚上定时熄灯后不许再度点登,因此住校生的时间可以说是一秒都挤不出来,因此几乎这五月份是不听自己使唤了。
这一切慎芮潇心中明白也清楚,但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补救办法,当初对学习的热情,到如今已是一减再减,现今,她只感到高三,过的一点儿不像高三,快结束了,而她似乎从未拼命努力过,似乎从未像高三一样对待自己的高三,混混噩噩过去了。这一个高三,她无数次打破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定了无数个学习计划,但从未有一个她坚持到最后。回想起来,他不仅感叹道:“我这人生太过悲哀。自己把自己葬送,在疾病与苦难诞生的时候,我激发自己的漫画兴趣,我以为这兴趣是上天赐予来成就我自己的,孰不知为其走火入魔,它竟成了毁灭自己的魔鬼,我是不是命该如此。命该断送于此。”
其实在漫画拖了慎芮潇后腿之后,慎芮潇多次询问自己的内心,如果时光可以重来,自己还会不会再选择漫画。她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她会,就算时光重来100次,1000次1万次,她仍会选择这个梦想,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坚毅,她的回答是如此的肯定,这应该就是追梦的味道吧,道不出它是苦,是涩,是甜还是酸。
四月份中将对大家挥手告别,而五月份也向大家敞开拥抱,资料呢,仍安静地躺在书桌里,没有动过,就是没有动过。而此时,无论谁都必须在时间的鞭打下往前走,无论曾经是辉煌是落寞。都刻上了人生史册,再无回头余地,只能大步向前,去探索未知的奥秘。人生啊,就应活在当下,何必幻想未来,回想过去呢,抓住当下就是最好了。
按照规矩,又到了抽签与考试时间了,但由于5月1号劳动节与接下来的强化训练考试取消,而抽做照常进行,大家最后一次抽陪自己走过高中最后一程的同桌,那天一切之前出现的怪现象都没有,大家变得更加乖巧,更加成熟,更加稳重,表情也变得凝重,终于严肃的气氛,完成最后一次抽座。
收假以后大家,鼓足了劲儿往前冲,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五月份的强化训练也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这个五月将是一个血汗交加的五月。
5月4号,学校组织了一场盛大的五四文艺会演,强化训练,也正式拉开帷幕,5月5号便开始强化训练,一天完成四科考试,从晚自习开始,便开始对答案,讲试卷,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成绩正式公布,一切快得让人难以接受,更残忍的是,试卷都是自己的任课老师批改,所以每次讲试卷不免得都要被老师骂上一顿,特别是物理,每次考完第二天物理课就是大家的噩梦。老班带着严肃与不满的表情走进教室,用犀利的眼神望着大家,然后大发雷霆。劈头盖脸的把大家骂一通,弄得大家,连水都不敢喝一口,十分委屈的看着他,而他却总是气的炸毛,说话都一股火药味儿。还记得一个下午,他刚走进教室就大吼道:“今天谁值日?”值日生被他吓得连忙站起,他看了看,火冒三丈,又吼道:“你上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跟我解释一下。”值日生被吓得畏畏缩缩,走上去尴尬的站在他身旁,不知怎么办,老班指着黑板下面接粉笔灰的小曹骂着说:“你看看这粉笔灰多厚了,再者我想现在应该没多少老师用粉笔了吧,几乎都用白板,怎么还会积那么多分笔灰,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值日生被老班问得哑口无言,低着头,咬着嘴唇看着值日生,老班又抬起头,把目光转向了全班,并吼道:“自然这也并不全是今天值日生的错,是你们所有人的错,你们以为这是一天不打扫所造成的后果吗?这是你们日积月累多少天造成的,就像你们的差绩也是你们一点点积累造成的,而今天我逮到了他,就拿他问罢了,你们一样都偷懒,对不对。”就这样,老班骂的脸上青筋直冒,下面的大家吓得呆木了,最后他还是用各种方面的问题委婉回到了学习上,把大家说得一无是处。自此,每次一到物理课,大家几乎要提前十分钟来个大扫除,要左一遍右一遍检查,以免上课,老班又发火又找茬,那段日子实在难熬,每天少不了数落,除了老班,还有其他老师,他们虽然不像老班一样拥有狮吼功的威力,但是他们用委婉的语气更伤人,更是让大家每天背腹受敌,整天连连轰炸,还要自己为自己的成绩忧心,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五月份一到,不少同学呢,也改观了许多,就从午休看吧,每天中午宿舍就留那么两三个人去,其他人几乎都前往教室去奋战了,每天早上铃一响宿舍人早走没了,都去背书了,特别是慎芮潇宿舍的舍长,可谓是拼了小命在奋斗,拼了小命在学习啊。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每天晚上熄灯了,还不回宿舍,有时间便与书相伴。而此间的自习课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几乎没人讲小话,个个都开始认真了,而慎芮潇也开始有些认真了。
但是高三这一年啊,特别是最后这几个月白舸争流,千帆竞渡,大家互不相让,要想前进,真是有些难,慎芮潇,自五月份来较之以前已经是非常努力了,但是学习成绩却从未有过起色,一直在倒数徘徊。她的新同桌是一名女生,这段时间也十分吃力。那女生叫刘希,她性格大大咧咧,但又好像十分成熟,与慎芮潇相处的还算融洽,她长得一副可爱模样,就是人太过自卑,对于班上许多女生,她总是一副羡慕模样。她的女神呢,就是班上的张满,她有时上课上着上着就对着慎芮潇道:“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看张满真是让我好生羡慕,长得漂亮,人缘好,学习好,家庭背景好,又有能力,她什么都是非常优秀,真是人生胜利的代名词啊,我在她身边太渺小。太不起眼,她是钻石,我就是沙子啊。”就这样,她几乎每天都要盯着张满夸赞一番。而后又回来贬低自己:“你在看看我长相平平,成绩又差,又无长处,真是特别悲哀……”就这样,每天她硬是要花一段时间去贬低自己一番,开始慎芮潇倒是经常去宽慰她,但渐渐的她也烦了,便也不再管她,因为毕竟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
五月份渐渐过半,在这么多次的强化训练后,优秀的同学慢慢往更优秀的方向靠近,而差的同学却一直差,一直差,慎芮潇,心中纵使千般焦急,但也无法提升自己的成绩,越到后期,她越感觉力不从心,却是烦躁,感到自己差的东西真的很多很多就越是无从下手,每天忙忙碌碌,却怎么也感觉忙不完一样,于是慎芮潇便开始悔恨当初了,她悔恨当初自己不应该那样视学习为儿戏,导致落下太多,现在成了别人登顶的踏板,现在她被压得起不起身,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离胜利一点一点靠近,而自己一直被压在原地。这种痛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它的威力只有亲身,才可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