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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布博诺夫

斯大林来到加米涅夫办公室,对加米涅夫说道:加米涅夫同志,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加米涅夫对斯大林说道:斯大林同志,46名军队和地方的将军、领导和社会活动家联名给政治局写信发表声明,坚决反对中央委员进入中央军事委员会。他们的理由是党就管好党的建设,不要管军队,军队应该由托罗茨基同志领导。

斯大林问道:加米涅夫同志,对这个问题,您是怎么看的?

加米涅夫说:我认为军队是党的,不是哪个人的。党要管军队。中央委员进入军事委员会是必须的。

斯大林又问:季诺维也夫同志也是这么看的?

加米涅夫回答:他的观点跟我一样。

斯大林说:嗯,对,我同意您的意见,但是这件事暂时不易操之过急,以后再说吧!关于列宁同志病情越来越严重问题。托罗茨基同志要到外地疗养,一旦列宁同志病逝,他能赶回来吗?

加米涅夫说道:由于列宁在给代表大会的信中对托罗茨基批评的事情,托罗茨基非常不满,他已经公开表示,即使列宁逝世,他也不回来给列宁同志治丧。

斯大林说道:他愿意去就去吧,到时候我们通知他,回不回来随便他吧!

加米涅夫说道:可以!

一天,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走进斯大林办公室。加米涅夫说道:斯大林同志,托洛茨基发出一封批评中央工作的信,指责党的机关“官僚化”和“脱离群众”,认为“自党的十二大以来,党内形势已经非常险恶“,要求加强党的民主制,防止党的僵化和堕落。这样看来,皮达可夫等46名党和军队的负责干部联名上书中央政治局的声明,一定是受托洛茨基的影响。

斯大林问:加米涅夫同志,您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加米涅夫说:托洛茨基的信和46人声明的发出,这是托洛茨基反对派形成的标志。

斯大林又问:季诺维也夫同志是怎么想的?

季诺维也夫说道:我的观点和加米涅夫同志是一样的。

斯大林说:很好,我的观点也和你们的一样。我建议在10月中下旬,召开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会议,大家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您们看怎么样?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回答:可以,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加强团结,防止某些人趁列宁病重之机搞小动作。

斯大林说:好,就这么定了。会议由谁来通知?

加米涅夫急忙说:我负责召集联席会议。

1923年12月 6日,苏共中央政治局和中央监委主席团在克里姆林宫会议室,召开联席会议,在会上,斯大林讲话:全体党员都有公开讨论党内生活中重大问题的自由,党的领导机构要倾听群众的呼声,要维护党的团结和统一。与会代表长时间热烈的鼓掌。

会上通过了《关于党的建设》的决议,强调全体党员都有公开讨论党内生活中重大问题的自由,党的领导机构要倾听群众呼声,维护党的团结统一。这一决议是包括托洛茨基在内一致通过的,然而双方对决议的理解各不相同。多数同志认为,这次会议是谋求同托洛茨基达成妥协,以维护中央的团结统一。托罗茨基等少数派认为这是是扩大党内民主,反对官僚主义的重大步骤。

几天后,布哈林走进斯大林办公室对斯大林说:12月8日,托洛茨基以个人名义撰写一封题为《新方针》的信,直接发给了各地党组织,并且在党的会议上宣读,还在《真理报》上发表。在这封信中,他抨击党的机关官僚化。我认为,这封信的发表,表明中央多数谋求同托洛茨基达成妥协以维护中央统一的期望已告破灭。

斯大林问布哈林:您认为应该怎么办?

布哈林回答:我们应该在《真理报》开辟争论专页,并在党的报刊和会议上全面展开公开争论。批判反对派的言论。

斯大林说:我认为可以,我也要在《真理报》刊载一篇题为《肃清派别活动》的长文。发文对托洛茨基进行批评。

布哈林说:季诺维也夫等领导人也准备出席莫斯科各区党的会议,批判反对派的言论。

斯大林说:很好。加米涅夫同志昨天跟我说过,莫斯科、彼得格勒等大多数基层党组织和党员表示支持中央多数派的路线。认为托洛茨基反对派公然背离列宁主义,具有明显的小资产阶级倾向。

1924年1月21日,列宁同志因病逝世。俄共中央委员除托罗茨基外,全体到场为列宁同志送行。

作为苏共总书记的斯大林同志主持了追悼会。彼得格勒90万人出席了列宁追悼会。托罗茨基在外地疗养,没有回来。

在追悼会上,斯大林说道:列宁同志是真正的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理论家、思想家。是苏联的主要缔造者、布尔什维克党的创始人、十月革命的主要领导人、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列宁同志从无产阶级的根本立场和根本利益出发,坚持不懈地开展斗争,耐心细致地进行工作,维护了新政权和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

追悼会后,苏共中央召开了苏共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会议。托罗茨基,在列宁死后马上回到莫斯科。

在会上,斯大林提出:列宁同志已经离开我们了。我提议,我们应该对列宁的遗体做防腐处理。这方面现在有很多最新的方法,这样,列宁的遗体可以保存多年。

托罗茨基马上说道:对列宁的遗体做防腐处理,这意味着,打着共产党的旗号,恢复俄国东正教崇拜圣尸的做法。

加米涅夫也说:如果我们以几百万册出版列宁的著作集,这将是对他最好的纪念,对遗体做防腐处理,是神父稀奇的余风。

布哈林说:把列宁的遗体做成木乃伊,是对他的亵渎。

斯大林对与会代表说:同志们,这几天你们已经看到,有九十多万劳动者来拜谒列宁同志的灵柩。过一些时候,你们会看见有几百万劳动者的代表们来拜谒列宁同志的陵墓。在几百万劳动者的后面,有全世界几千万几万万劳动者的代表们接踵而至,以证实列宁不仅是俄国无产阶级的领袖,而且是全球整个劳动世界的领袖。

代表们齐声高喊:说得对,要对列宁同志的遗体做防腐处理。

有一个代表提出:我们要把彼得格勒改称为列宁格勒。在红场修建列宁遗体陵墓,在各加盟共和国首都建造纪念像。

长时间掌声。

一天晚上,斯大林对来访的伏罗希洛夫、布琼尼说道:总政治部主任奥弗申科号召军队中的共产党员,反对中央委员会,对中央委员会的决议嗤之以鼻。中央委员会已经解除了他的职务,应该由谁来担任这个重要的职务?

伏罗希洛夫说道:可以任命布博诺夫同志接替他的职务!

斯大林回答:不行,他可是签署了46人声明的,再说,他是布哈林派。

布琼尼说:他虽然签了名,但他不是托罗茨基分子,我了解他,他很正直,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斯大林又说道:可是他好几次支持过反对派分子。

伏罗希洛夫再一次说道:我也认为布博诺夫是一位很正直的共产党员。我不止一次的同他谈过,列宁去世后,他坚定地站在中央多数派这一边。他是布哈林一派的,这很好,托罗茨基不会反对任命他。

斯大林说:这样吧,我跟他谈谈,真是你们说的那样,就任命他。

第二天,布博诺夫来到斯大林办公室,斯大林跟布博诺夫握过手之后,问道:布博诺夫同志,我想知道,您对军队的领导权是怎么看的?

布博诺夫回答:我认为,军队是党的,是国家的,不是哪一个人的,军队要由党来领导。

斯大林又问:您对中央多数派前一段工作有什么看法?

布博诺夫回答:中央前一段工作总体上是好的,是很有成绩的,即使有些小问题,也是可以克服和解决的。

斯大林问:那您为什么签署了46人声明?并且反对中央委员进入军事委员会。

布博诺夫回答:皮达克夫等人把我的名字写了进去,我不好退出来,否则,我会被孤立并受到打击的。

斯大林说:奥,是这样。他又问:如果任命您担任总政治部主任,您会怎么做?

布博诺夫说道:我会按照党的要求开展工作,逐步的将军队至于党的领导之下。

斯大林说:很好,总政治部主任这个工作十分重要,希望您以党的利益为重,做好工作。

布博诺夫保证:我保证以党的事业为重,党叫干啥就干啥。

斯大林说:这样吧,首先,中央打算成立一个中央委员会专门机构,任务是研究军队的状况,这些委员有您、安德烈耶夫、伏龙芝、伏罗希洛夫、奥尔忠尼启则、什维尔尼克。这件事由伏龙芝负责。这件事完成了后,让伏龙芝担任总参谋长和红军学院院长。让伏罗希洛夫、布琼尼、您、还有奥尔忠尼启则进入军事委员会。托罗茨基同志仍然担任军事委员会主席。您看能做到吗?

布博诺夫回答:没有问题。这件事虽然困难,但只要做得好,就可以完成。不然,要我们这些干部做什么?

斯大林说:好,您去落实这件事吧!

布博诺夫说:我马上去办好这件事。

几天后,布博诺夫来到斯大林办公室对斯大林说道:斯大林同志,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我们改选了军事委员会,在会议上,我们撤换了莫斯科军区司令木拉罗夫,由伏罗希洛夫同志接替。

斯大林说:很好,布博诺夫同志。中央决定,由您担任总政治部主任。

布博诺夫回答:谢谢。

斯大林问:布博诺夫同志,您能否找到一个摆脱军队中强大的托罗茨基分子的办法。

布博诺夫回答: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让一些高级指挥员和一些战斗英雄给军委写信,建议在军队中实行一长制,也就是废除政治委员制度。他们之所以提出这一项建议,是因为政治委员当年履行的是政治领导人的使命,而现在经验丰富的指挥员大都是共产党员,不再受人监护,更何况政治委员勾心斗角、打小报告、日常生活中常常挑起无味的争吵。如果这个建议能够落实,将会有一大批托罗茨基分子脱离军队领导岗位。

斯大林说道:很好,这样会牵扯太多的人,会引起不满的爆发,不能一步到位,要逐步实行一长制。您去办吧。

晚上,崔可夫来到斯大林别墅。斯大林说:您来了,崔可夫同志。

崔可夫回答:斯大林同志,我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我们明天就毕业了,我来看看您。

斯大林问:您学习的怎么样?

崔可夫回答:我每科都是优秀。

斯大林对莫洛托夫说:我们的神枪手又变成文状元了。

莫洛托夫说:是啊,文武双全了,这样的人才可要给我们。

斯大林问:您要他?

莫洛托夫说:是啊,我想把他派去中国当武官怎么样?

斯大林说:您得征求他本人意见。

崔可夫立正回答:斯大林同志,我听您的。

斯大林说:好,您就去吧,出国深造一下,到中国可要多学多看。跟中国同志搞好关系。

崔可夫:是。

布博诺夫和伏罗希洛夫来到斯大林办公室,布博诺夫对斯大林说道:斯大林同志,经过改选后的陆海军政治机关领导人举行会议,在会上,大家纷纷谴责了托罗茨基主义使军队脱离党的领导的阴谋。会议建议在中央全会上提出撤掉托罗茨基担任的重要职务。

伏罗希洛夫也说道:莫斯科市委、明斯克市委、基辅市委、第比利斯市委、巴库等地市委党组织也建议免去托罗茨基军事委员会主席和苏联陆海军人民委员的职务。

斯大林说:很好,很多中央委员也提议免去托洛茨基的职务,中央全会马上讨论这件事。我建议,军事委员会主席这一职务由伏龙芝来担任,伏罗希洛夫担任他的副手。

布博诺夫:是,我们也同意让伏龙芝同志担任军事委员会主席。

斯大林说道:那你们就去做好相关的工作。

布博诺夫回答:好,我们马上去办理。

晚上,伏罗希洛夫、布琼尼来到斯大林别墅。伏罗希洛夫说道:斯大林同志,托洛茨基将他的文章、讲话汇编成册,写了一篇题为《十月的教训》的序言。文章指名批评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十月革命时期所犯的严重错误,还不指名地批评了党内其他一些领导人。

布琼尼说道:我认为托洛茨基的言行是在打击别人、抬高自己、怀有领袖野心。

伏罗希洛夫补充说:文章夸大他在十月起义中的地位和作用,他把自己描绘成比列宁更加高明,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斯大林则说:这个时候,托罗茨基写了这样一篇序言,莫非他昏了头了?

伏罗希洛夫和布琼尼一起笑道:是啊,现在这个时候,他写了这样的文章,到处批评别人,抬高他自己,这不是直自己于死地吗?

第二天,季诺维也夫、布哈林来到加米涅夫办公室。他们看到加米涅夫正在写文章。

加米涅夫说道:你们请坐,我在赶一篇批判文章,马上就完事。

季诺维也夫问:您以什么为题?

加米涅夫回答:我想以《托洛茨基主义还是列宁主义》为题对托罗茨基加以批判。

季诺维也夫说道:好,我也以《托洛茨基主义还是列宁主义》发表文章批判托洛茨基主义。

布哈林也说道:我同意你们的观点,我也要发表文章批判托洛茨基主义。据我所知,斯大林也准备以同样的标题《托洛茨基主义还是列宁主义》发表演说,揭露托洛茨基主义的阴谋。

这次争论是由托罗茨基的《十月的教训》一文引起,广大党员干部掀起一场全面清算托洛茨基主义的政治运动。各地党组织纷纷集会,通过决议,谴责托洛茨基主义。

托洛茨基自知自己的文章闯了大祸,随即给即将召开的俄共(布)中央全会写信,表示自己从来没有以所谓的托洛茨基主义看待某个问题,因而也不存在托洛茨基主义。但是,他的序言已经严重的得罪了其他政治局委员,伤透了其他中央委员的感情。

为此,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在克里姆林宫会议室举行联席会议。会议上,中央委员们对托罗茨基展开了批判。在批判中,斯大林说道:昨天,根据托洛茨基同志的种种表现,在陆海空政治机关领导人会议上,大家认为托洛茨基同志不适合担任军事委员会主席和陆海空人民委员职务。今天,托罗茨基同志称病没有出席中央委员会会议。对于这件事情,请大家讨论一下。

加米涅夫说:最近,托洛茨基同志的言论,是一种典型的托罗茨基主义。他过分强调他个人在十月革命中的作用,贬低列宁同志和其他同志。

季米特洛夫也说:他的言论无非是借机攻击中央,抬高他自己,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布哈林说:我建议会议通过关于批判托洛茨基言论的决议。

加米涅夫补充说:我建议给予托洛茨基同志最严厉的警告,我认为他不能继续留在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工作,军委工作应该由伏龙芝同志担任。

斯大林说:我同意布哈林同志和加米涅夫同志的建议。

其他中央委员一起说道: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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