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战后的一天。卡莫走进斯大林办公室报告说:斯大林同志,有一个叫崔可夫的人找您。
斯大林疑惑地问:崔可夫?我怎么没有印象?什么样的人?
卡莫回答: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很英俊的。
斯大林说:您把他带来吧。
卡莫:好。转身走出去。一回儿卡莫带来一个年轻人说道:斯大林同志,这位就是崔可夫同志。
斯大林仔细端详着崔可夫,却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个人,问到:您就是崔可夫?您认识我吗?
崔可夫说道:我要找科巴?
斯大林吃惊的问道:您怎么知道科巴?
崔可夫说道:十二年前,在格鲁吉亚第比利斯一个山边的房子,一个妇人救了他?
斯大林说道:记得,您是?
崔可夫说道:我是那个妇人的儿子。
斯大林猛然想起:哦,我想起来了,对,是叫崔可夫,那时你没在家,您现在长这么大了。
崔可夫说道:那年我没在家,跟我爸上山打猎去了。
斯大林问道:这么多年了,您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崔可夫:我十二岁就从家里出来找您了,在彼得格勒,那时,您已经被流放了,我没有找到人,就出去打工了。我先是在一家制鞋厂做工,后来因为羡慕那些穿马靴的人,就去参军了。在部队里,由于我枪法好,立了战功,部队把我提拔起来,我现在已经当上团长。斯大林同志,最近我才听说科巴就是您,所以就来看看您。
斯大林说道:很好,这样吧,我现在还有些事,晚上您跟卡莫到家里去。我跟您好好聊聊。
崔可夫说道:好。说完跟卡莫走出斯大林办公室。
晚上,崔可夫跟卡莫进入斯大林别墅。斯大林跟崔可夫握过手以后说道:崔可夫同志,您坐。他见崔可夫没有坐下又说道:您别看我,我不喜欢坐着。
崔可夫坐下。斯大林又问:您下步打算干什么?
崔可夫回答:我想征求您的意见,我想去军校深造一下,不知可不可以?
斯大林问道:您念过书吗?
崔可夫回答:我念过几年书,不多,后来在部队中又学了一些知识。
斯大林说:好,因为您有学习基础,可以去报考伏龙芝军事学院。
崔可夫说:好的,我这就去报考军事学院。
斯大林又说:军事学院毕业后再来找我。
崔可夫回答:是。
1922年,列宁病重,苏共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共产国际执委会主席)和加米涅夫(政治局委员、列宁病重期间负责召集政治局会议)一起来到斯大林(苏共总书记)办公室,季诺维也夫对斯大林说道:斯大林同志,列宁(人民委员会主席)同志这是第二次发病了,如果再发病一次的话,他的生命就很危险了。
加米涅夫说道:我建议列宁同志在住院期间,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再去打扰他,应该让他好好养病。
斯大林问道:可是列宁同志提出,如果不让他口述或者是讨论的话,他就放弃治疗。
季诺维也夫说:应该以政治局的名义,允许他每天只能口述五到十分钟的时间,再多了肯定对他的身体不利。
斯大林和加米涅夫一起说:这样可以。
莫斯科医院列宁房间里,列宁躺在病床上正在口述《给代表大会的信》。旁边的秘书洛季切娃在记录。
列宁断断续续地说道:斯大林同志当了总书记,掌握了无限的权利,但他能不能谨慎地使用这一权利,我没有把握。
托洛茨基(军事委员会主席)同志,正像他在交通人民委员部问题上进行斗争所证明的那样,不仅具有卓越的才能,也许他还是现在中央最能干的人。但他过分自负,过分热衷于事情的纯粹行政方面。
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同志,1917年10月反对武装起义不是偶然的,但是这种事情也可以少归罪于他们个人,正如非布尔什维克主义可以少归罪于托洛茨基一样。
布哈林(政治局委员、真理报主编、理论家)同志是党的理论家,是全党最喜欢的人物。但他的观点里面有一种烦琐哲学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学过辩证法。
皮达可夫(政治局委员、经济领导)同志是个具有坚强意志和卓越才能的人,但是太热衷于行政手段和事情的行政方面,在严重的政治问题上是不能依赖他的。
列宁口述完成后,秘书沃洛季切娃来到走廊里,对另一个秘书福季耶娃说道:福季耶娃同志,列宁同志给苏维埃中央代表大会写了一封信,您看看,这封信应该怎么办?
福季耶娃看过信后说道:我们应该把这封信交给总书记斯大林同志。
沃洛季切娃说道:对,我马上将信交给他。
沃洛季切娃来到斯大林办公室把信交给斯大林。斯大林叼着烟袋,边走边看信,看过信后,他对沃洛季切娃说道:列宁同志要给代表大会写信就让他写吧。我们要充分尊重列宁同志的意见。要让代表们知道列宁同志的真实想法。让代表们去做出判断和选择。
沃洛季切娃回答:好。
斯大林把信递给沃洛季切娃。沃洛季切娃走了出去。
斯大林拿起电话:请克鲁普斯卡娅(列宁妻子)同志接电话。
列宁家里,电话铃声响起来,乌里扬诺娃(列宁的妹妹)把电话交给克鲁普斯卡娅,克鲁普斯卡娅接电话。
电话里,斯大林说道:克鲁普斯卡娅同志,列宁同志的病情已经很严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政治局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让他讨论有关事务,您们这么做是违反政治局的决定。请您们不要再同列宁同志谈论这些事情,否则我们会把您们告上中央监察委员会。
听到斯大林不近人情的批评话语,克鲁普斯卡娅大声哭道:您,您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您知道我是谁吗?
克鲁普斯卡娅摔下电话哭喊道:他怎么敢跟我这样说话。说完哭声越来越大,直到哭倒在地上。
乌里扬诺娃扶起克鲁普斯卡娅问道:不要哭了,他怎么说的?
克鲁普斯卡娅边哭边说:他狠狠地教训了我,还要把我送到中央监察委员会。别说列宁还没死,就是死了,他可以跟我这么说话吗?听到克鲁普斯卡娅的哭诉,乌里扬诺娃没有说话。
克鲁普斯卡娅来到医院,走进列宁房间,她不顾列宁的病情对列宁哭诉:斯大林要把我送到中央监察委员会去。列宁问:他是怎么说的?克鲁普斯卡娅回答:他不让我们讨论有关事情,说是政治局决定的,如果再和您讨论有关事情,就把我送到中央监察委员会,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列宁在病床上思索着。对秘书说:您继续记录一下。斯大林同志太粗暴,这个缺点在我们中间,在我们共产党人的来往中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在总书记的职位上是不可容忍的。因此我建议同志们想个办法把斯大林从位置上调开,另外指定一个人担任总书记。这个人在其他方面要同斯大林一样,只要有一点要强过他,就是更耐心、更忠顺、更和蔼、更关心同志,少任性等等。这种情况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想想从防止分裂来看,从我前面所说的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相互关系来看,这不是小事,或者说这是一种可能具有决定意义的小事。
秘书默默地在旁边记录。
一天,斯大林、加米涅夫、托罗茨基、季诺维也夫、布哈林、李可夫(政治局委员)、托姆斯基(政治局委员)等在加米涅夫办公室召开政治局会议。
斯大林首先说道:下面我向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汇报书记处工作。
加米涅夫突然打断他的话说道:政治局认为,首先不是听取斯大林同志的报告,而是听取关于与我们关系友好的犹太共产党的情况报告。同志们,现在不要再拖拖拉拉,该接受全体犹太共产党员为我们布尔什维克党的党员了。
中央委员们保持沉默。
斯大林很惊呀的想道:加米涅夫说政治局认为,政治局开会没有议论过这个问题,是他们秘密开会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也许这样的会根本就没有开过。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斯大林机智的说道:我不反对接收几千名犹太共产党员加入俄国共产党。但是吸收入党不应违背党章,也就是说应该是一个个单独吸收入党。根据党章,所有新入党者应有我们党五个有五年党龄的党员介绍。犹太共产党纲领说,犹太人是领导整个国际犹太工人运动的民族。加入我们党的人,必须在其代表大会上公开放弃他们的犹太复国主义任务。
这时,托罗茨基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斯大林说道:这是一个特殊情况。1922年,犹太共产党作出决议,已经放弃了犹太复国主义刚领,请求全党一起加入布尔什维克。我认为不能像斯大林说的那样,不信任我们的合作,这是对人的侮辱。
季诺维也夫也说道:由于犹太共产党放弃了犹太复国主义刚领,因此,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做出了决议,俄共是必须执行的,斯大林这样做是毫无道理的。
斯大林考虑了半天。斯大林知道,在这里,他和他的支持者处于少数地位,如果坚持己见,他们会撤销他的总书记职务。
斯大林说道:应该委托党的监察委员会主席古比雪夫制定出接收犹太党组织加入俄共的条件。
加米涅夫认为这个问题已经解决,说道:可以,这个问题就这么办了。现在听取斯大林同志关于政治局办公厅工作的报告。
斯大林接着说:党内有些同志建议让几位中央委员进入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
托罗茨基打断斯大林的话:不行,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军队一直是由我领导的,军事委员会不能说进就进,中央委员要进入军事委员会,要由军事委员会讨论才能决定的,再说,如果中央委员进了军队的领导层,军队究竟应该听谁的?
斯大林看其他人没有说话,只好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托罗茨基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対跟随他而来的皮达克夫说道:皮达克夫同志,列宁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不想给他送终,这两天我就到外地去疗养。
皮达可夫问:您为什么不想给列宁同志送终?
托罗茨基回答:他给代表大会的信,把我们都批评了,好像只有他自己一贯正确、没有缺点,我就不喜欢他这样。
皮达克夫说:您现在这个时候走,好吗?
托洛茨基说:没什么不好的?我现在的地位跟他平起平坐。其他人的地位都没法跟我比。列宁死后,我可以直接接手中央的领导权。
皮达可夫说:我认为您还是应该好好的想一想。
托洛茨基说:这件事不用想了,就这样决定了。另外,加米涅夫、斯大林等中央委员要进入军队的领导层,这件事我们不能同意。现在,除了我以外,加米涅夫是二号人物,如果他进入军队领导层,将会直接威胁到我的地位。至于斯大林,他在政治局中排名第五,对我暂时还构不成什么威胁。您要想办法联系一些军队的高级将领和社会活动家给政治局写信,要坚决支持我的领导,绝不能让他们进入军队。只要他们进不了军队,就没人可以跟我争夺最高领导权。
皮达克夫说道:好,我马上串联一些老同志,写信给政治局,并且把信印发给各级党组织和部队。
托罗茨基说: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