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钟氏等人吃过早食,姚家忠送余柱、毛氏等人离开,宁月回到房间里,本想在睡一会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静静的躺在床上,眼前就像放电影一样把自己从刚到这里来的事情一一的回想。时间真的是白驹过隙,自己到这个地方也快八年了。从两岁多的孩童到如今婷婷玉立的少女,心里很是感慨,加上自己前辈子五十五的年岁,以是六十有六的人。
老黄瓜外面刷了一层绿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人生的感悟。钟离要自己陪着前去的路虽然不知道,却也明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己今生事关两世人生的亲人,特别是前世,如果自己出了岔子时空改变,那么王玺他们将不复存在。所以,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前方的路不明,自己一定要留有一息。
对于姚家,宁月能做的基本以做完,路以铺开。至于他们能走多远,看天意,尽人事。姚家现在的家底除了明面上的,还有底下的。
幽兰谷移植的葡萄在余家村形成了葡萄园,做出的葡萄酒分为三等。一等上贡,二等流入市场,三等和其它酒商合作供大众能消费的人群。这里面所得银子三分之一归了姚家,姚家自己做出的加上宁月用灵池水浇灌出来的除了自己家喝和送人,全部给钟离,所得银子最少有上万两这部份给了宁月。
寒冰洞宁月同墨七等人去查探的结果,里面是天然形成的寒洞,底下有条阴河,石壁上不同地方都有玉石。质量不同,有的纯净,有的杂质较多,找了几块相对看起来不错的给墨七带去给醉香楼田锦州,做出几套玉饰品。因寒玉为凉性,只有热夏才配带,做出的饰品均为小件。给姚家玉留下一套,里面有五件:一个指环,两个耳坠,一个兰花簪子,一个玉坠。卖出去的饰品银子全在宁月手里,也有几千两。
而这两样的收入全在宁月手里,按钟氏和姚传根的说法是那些东西都是从宁月自己地里所产出的东西,所卖银子理所当然的归宁月所有。还说是宁月手里有银子,出门不愁。变相的让宁月存嫁妆,这也让宁月哭笑不得,人家还是一个宝宝。
平时,宁月很少花银子,出门在外钟离全包,在姚家吃穿不愁,也用不上。除了给家里人买东西,基本不用银子。所以,姚家最有钱的算是宁月了,手里少说也有好几万两。有时宁月也感叹,这要是在前世,她也是一个百万富翁了。
大圩村现在每年所产出的鸡、鸭、鹅、猪,做出的鸭绒被,鹅绒被,腊肉,腊肠,一年下来也是好几千两。同时,大圩村那块山地也利用起来。相对的,在那里的人口也是增长不少。大多数,都是姚家悌带回来的,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人。
同醉香楼合作的各种吃食和零食,所得分红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光这一块每年到姚家手里的也有上万。因有辣椒的普及,火锅、麻辣鱼、麻辣水煮肉片、麻婆豆腐、红油豆腐等,辣椒做出的各种吃食是应有尽有。
做为姚家的底牌,谷里培养的那几十个孩子现有增加到一百个,也有达到要求的孩子放了出来。分别进入姚家玉的服饰店,姚家食铺和姚家自己本家。据说那里早以大变样,宁月后面没有去过,大概的样子听姚宁庭说的。
想到这里,宁月坐起身。姚宁家决心在庄稼和果园上,姚宁和带着陈七斤做起了南北换货的生意,姚宁庭还泡在谷里练功,他的目标还是要去当将军。姚宁睦和姚宁安一直在上学馆,当年的八秀才,名动一时。其实,考一个童生都不容易,仁义村能有那么多孩子考想,根宁月教的学习方法有一定的关系。六兄弟觉得方法好,同时教给了同村的孩子,自然就比其它的要容易得多。而姚宁安却在一年前被钟离带走,同时去的还有挑选的十个男孩子三个女孩子。墨七说是去了暗狱,他们出来的地方。
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地方,宁月想问,最后还是没有张口。自古以来,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年代总有一些不被人知道的东西存在。像墨七他们那种人,经过的训练和锻炼没有见到过,却也不是我们常人能想像出来的。宁月前世是做培训的,知道怎么去训练人,但这种训练是在光明正大下的脑洗。也接触过一些特别的培训资料,但那都是冰山一角。曾在一本野史上看到过,说古代真的有特别的训练人才方法,只是大众不了解罢了。
想到这些,宁月提起笔,写下了三十六计,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比如说,水涝过后可能有瘟疫的出现,应该怎么防治,旱灾过后,可能出现蝗灾,应该怎么防患于未然。小儿出天花,应该怎么处理,有什么方法,还有一些急救常识。
宁月也知道,写下的这些东西有可能会给姚家带灾祸,也可能会引起滔天波浪。但是,不能说担忧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不写。这些在前世普及的东西,在这里却是可做为救命的东西。当然,宁月也会交待好姚家六兄弟,要怎么做总会想到办法。
这些年,宁月为了不使姚家人特别,不时的半夜出门,把灵池水撒往各处。走到那家地,那家田就算那家的。所以,现在的仁义村人精气神都是不一样的。这样一来,别人也只会以为仁义村这个地方人杰地灵,而不会想到姚家去。
这边宁月还在为后面的事情打算,那边骡马车里,毛氏看着一直盯着车窗外的余强,轻叹气的说:“强啊,这次回家娘把事情给你办了吧!”
余强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办啥呀,娘。”
毛氏:“强呀,你心里想啥,娘知道,可那是不可能的,你,就别念着了。”
余强紧绷着身子问:“娘,我没有念着啥,你别乱想。”
毛氏叹气:“知子莫如母,强啊,让娘说啥好。”
看着毛氏担忧的眼神,余强想说,张了张口说不出来。余强知道自己不正常,自己这个同岁的男子早就娶妻生子了,拖着那么多年就只是想着,拖一天算一天,能看一次算一次。同时,他也明白,除了年龄比她大那么多以外,他们两人就像一个是天上的星,而他是地上的泥。什么时候有那种心思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明白的时候,自愧不以,自己真不是人,对于个还是少女的姑娘有了心思,以至于有一年多不敢出现在姚家。可是,他就只是想看一眼,真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只想着能看着她长大,幸福就好。
今天,自己的心思还是被毛氏知道了,知道就知道了吧,自己也可以松口气了。
试了好一会儿,余强才说:“娘,明儿个你看着办吧,儿子知道自己是个啥,没有别的心思,就是觉得表妹同别人不一样,可能,我娶妻后就好了。”
毛氏按了按眼角,拉着余强的手:“强呀,你能想开最好。不说别的,就我们家现在有这么好的光景是谁带来的,我们得记得。有些,不是我们能想的,就得歇了心思,娘知道我儿是个好的。”
余强点了点头:“我都明白的,放心吧,娘。”
听到两母子说话的声音,外面的余柱问:“说啥悄悄话呢,大点声,俺听不到。”
毛氏:“赶好你的车吧,我们两母子的悄悄话也听。”
余柱赶着骡车嘿嘿笑,“哟”把车赶得又快又稳。
车里的毛氏和余强相对而笑,有的事情还是不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