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和余家是世交,平时两家来往密切,就连主宅也在同一座别墅群里。
周其誉把车开到余家门口时,两人依依不舍,执手相看泪眼。然后周其誉开着车鬼追在屁股后面一样离开,余阅黑了他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叼在嘴里蹦蹦跳跳地走进了余家大宅。
一推开家门余阅就觉得不对劲儿,客厅里空荡荡的,居然没有一个人。他记得余母最喜欢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嗑瓜子,有时余读一家三口也会过来陪她,余暮辞这便宜儿媳就更不用说,经常是拎着大包小包上门刷好感——尽管余余在家时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余阅这一点和周其誉有点像,都喜欢草木皆兵。他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蹬蹬蹬上了楼,东张西望一番后发现楼上也没有人。
小朋友都吓傻啦,七手八脚地从兜里摸出个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啊翻,找到一个备注为“小朋友管理员”的联系人,想也不想地拨了过去。
好在铃声响了三秒后就接通了,余暮辞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喂?余阅阅。”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做得太狠,床事后遗症,余阅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腰酸腿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哥哥哥哥,你知道你公公婆婆去哪儿了吗?”
那边的余暮辞也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岳父大人我不知道,丈母娘说爷爷的寿宴要大办,带着姐姐挑酒店去了。”
“哦哦这样啊。办得热闹一点也好,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嘛。我们老余家低调很久了,是该弄出点动静,让那些苍蝇啊蚊子啊都知道不服憋着。”
余暮辞一个不小心笑出了声。我们家小朋友真可爱。
余家是百年大家,根深蒂固,余阅的祖辈们最初是做煤老板发的家,后来国家经济萧条,慢慢的就开始碰房地产。那时候用很低的价格就能买到一大片位置极佳的房子,但人家都笑余阅的祖宗人傻钱多,他就在报纸上说你们等着看吧,结果没几年在领导人的带领下国家经济复苏,嘿余阅的祖宗把房子这么倒手一卖,赚得个盆满钵满。那些议论声很快销声匿迹——可惜那时候没有“啪啪打脸”这个词。
最近十几年余余又在搞什么互联网金融,这个行业竞争压力大,但很吃香,又有在商场上活成了人精但特别讲义气的周其誉老爹的帮助,余余好几次都跻身进了全国富豪排行榜前五。
——这些,余暮辞都是从余阅口中得知的,他很高兴小朋友能对自己一个余家的外人这么推心置腹。
于是余暮辞的声音忍不住又放柔了些:“余阅阅,你上次受的伤……好点了吗?”
其实他是在问余阅手臂上的伤,但后者猥琐啊,完美地理解成了在床上搞出来的伤,马上纯情地羞红了一张脸,说道:“哎呀哥哥,你真讨厌啦。”
余暮辞:“……你很棒棒哦。”
余阅:“哥哥过誉,人家哪有了啦哦呵呵呵呵呵呵。”
收回你的哦呵呵呵呵呵呵我们还能做朋友,嗯男男朋友。
不过余暮辞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忍不住往余阅说的那方面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个药一天要涂两次,你人傻记性不好,别忘了啊!”
余阅:“哪里来的傻逼男朋友?老子要退货握草!”
“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你,人家的瓦楞纸都被你给拆开了呢。”
余阅脑浆都吓出来了,是什么让一本正经的成功企业家余暮辞瞬间黑化——好吧也不是瞬间,短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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