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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约而至

“小菲,你觉得我这个车怎么样?你满不满意?”

“很好,坐起来很舒服,,车子够大,很符合你的气质。”夏菲的表兄是个和夏菲差不多高的中年男人,但是却比夏菲壮实好几十斤,平日里也对夏菲很不错,夏菲三次到成都,都是借宿表兄家,因为感情好,夏菲也是不怕麻烦自己的这个表兄,唯一无奈的是这个表兄喜欢问夏菲这些让夏菲无奈的问题。

“嗯,这算你还有眼光,油老虎啊,那再你看看我这个音箱怎么样?来评价一下。”表兄略带得意的问到。

心里头暗暗无奈几秒“这个音质嘛,低音效果不错,七八万有木有”?夏菲此时只想尽量往高的报,充实表兄内心的满足感。速度结束这让他巨无奈的话题。因为夏菲不懂车,不懂这些。

“这个倒是没那么贵,也就两三万吧!”表兄乐的更欢,那鱼尾纹连着眼皮咪成一条缝,笑的合不拢嘴。“是不是很巴适?”

“是是是,8844”夏菲第一时间回应了表兄。

紧接着,还笑的咪成一条线的表兄,已经将右手并成掌状停滞在夏菲左脸侧前一些“来,give me five!”

夏菲,重重的用右手和表兄击了个掌。

住的小区和成都西隔得不远,大概二三十分钟便到了表兄家,虽然表兄在成都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但是由于表兄家常住居民住满了房间,所以客厅的沙发,成了夏菲的专属临时床卧,和表嫂侄女什么的都很熟,夏菲也没有多不好意思。又不是第一次来表兄家借宿了。倒不是夏菲不要脸,因为夏菲和这个表兄不是普通表兄弟,原因就在于,夏菲叫表兄的母亲既可以叫姑姑又可以叫舅妈。一样的,表兄叫夏菲的父亲既可以叫舅舅,也可以叫姑父。算是比较不常见的一种亲戚关系吧,因为这份亲缘,一切再合理不过,没有丝毫的不妥感。

“啊姑(gou),啊舅(wu)!”

“怎么这么晚才回到家,饿不饿,要吃什么我去煮。”夏菲的姑姑一脸溺爱着对夏菲问到。

“不吃了,别麻烦了。这边暴雨,晚点,误点了,啊舅(wu)他们呢?”夏菲很简单的回答了姑姑后,顺便的问起了他没看到的舅舅侄女们。

“他们早就睡了”。

和姑姑简单的拉起几句家常后,夏菲和正在伪球迷的表兄,看起了世界杯,可是伪球迷看了几分钟后,直接是没温热沙发就要回房睡觉了。剩下一个疲糜的夏菲。

此时夏菲很累!不仅因为路途的颠簸,更多的是这次火车站对高铁误点等待!心情糟糕的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在简单的洗了个澡之后,就是直接关上灯躺在沙发上准备要睡了,虽然说不是舒适的大床,但是好在表兄家的黑皮沙发还是很柔软的,睡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对夏菲来说还是极为不错的,起码比他在西安时候,小出租屋要躺的舒服。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表兄表嫂早就去上班了,小侄女早去上课了,舅舅对着ipand看着纪晓岚和和珅专业互怼,笑的不亦乐乎。姑姑已经在厨房做起了炒米粉,因为姑姑知道,夏菲很爱吃炒米粉。一种夏菲老家特有的炒米粉,仅比发丝粗上一点的米粉,而夏菲绝对是家乡米粉的绝对粉丝,当嘴巴里尝到干贝,虾干,花壳独有肉质感,海制品独有的咸味,唤起了夏菲从小在海边滋润的细胞,这股咸味是有别西北粗糙矿盐的咸,精细的海味,完全由这干贝干虾释放。面对姑姑的溺爱,夏菲毫不客气的承包了半锅的炒米粉。

午饭一顿当两顿吃过后,便是此行成都的最后目的之一。

“阿姑(gou),晚饭一我在外面吃。”夏菲已经打开防盗门,对着不知道在哪的姑姑大声得喊来了一声。

“早点回来,不然我打电话跟你妈说”

“嘿呀”(知道了)

姑姑惯有的絮叨。但是在夏菲心里,很温暖。毕竟在西安上学的时候,啥都是自己一个人,这许是多少南方学子来北方上学的经历吧,每当想起当年一个人提着行李箱来到西安就会反问“当时怎么想的?大老远从老家去西安?乖乖在南方不是挺好,随便隔壁的厦门都比西安来的滋润。”但是相信和很多跨省很远的人来说,他们不会后悔。不后悔来西安,或者来成都,或者是哪里。

其实一个月前夏菲因为一个至交去过一趟重庆。

逗留在重庆时候顺便约见了他之前在扣扣群上的法语交流圈子的两个朋友,重庆工大的lucie和在綦江的丹丹,虽然说,见网友有风险,但是夏菲却觉得无妨。那几天可是天天火锅,由其面对丹姐和lucie的如此约锅,由其面对最爱的田鸡火锅,夏菲哪怕是天天拉肚子也无所畏惧。而夏菲这般只想着多认识些朋友,加上这么热的天,相约应该也算是真爱了,如果一顿火锅不够,那一定是加一!这样的纯粹,怕也就学生情怀吧!当远在成都的橘子知道后,便是主动发起邀请来成都,想着表兄在成都,思索着顺便走个亲戚,于是没多想,当即应约,下月就去成都。就算见不到橘子,就当走个亲戚。顺便看看成都。而且还突然想起一个老同学也在成都,那就再加一份顺便吧!

记得有人曾打趣夏菲说,毕业意味着失业,但对现在面临新就业前的夏菲只想好好轻松,其他都不想,成渝的火锅很给力。

很巴适。

而如今,如约而至。

在小区去往橘子学校的路上,夏菲开始看着橘子发来的消息。

这是一个特别的四川姑娘,橘子给夏菲写好了路线图,但是最让夏菲惊呆的是,橘子居然怕夏菲迷路,还用图画的形式,精致的画起了下百草园地铁站后转公车到她学校怎么坐,ABCD的地铁口在精致的简笔画里清清楚楚,更别说到哪个站下车,下公车后怎么走?会看到什么?文字加图像,这是个安排很有秩的女孩,要不是橘子有事耽搁,肯定是亲自来接。

但是夏菲还是早到了,在闲逛一会儿校园后,终是在锦城学院的石桥上引来了这个特别的姑娘。

不远处,休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衬衫,显得眼前的这个女孩有一种干练的气质。“不好意思咯,让你久等咯”,橘子带着歉意的川普,听起来还是怪好听的,起码夏菲这么认为。相对橘子,今天的夏菲,显得很随意。

“没事,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渐渐拉近和橘子之间的距离。

其实夏菲和橘子是第一次见面的,但是两个外向的人在一块,也就没什么拘谨。可能是之前有过的基础交流,可能是两个都外向的原因,但是作为女孩子的橘子显得比夏菲更加淡定。

“我们先去喝奶茶吧,学校那家奶茶味道还不错的”橘子朝着夏菲看去。

感受到橘子那种干练的气质,夏菲的声音慢了半个街拍,“好”,一脸被安排的表情。

当他们走到橘子说的那家奶茶店时,已经在门口挤满了人群。橘子抱怨了一声,“这会儿人好多”,内心纠结了几秒要不要排队等候后,还是对夏菲说道“你想喝什么,我进去买,你在外面等”。

一个被被安排的夏菲,“随便吧,不要奶茶就可以了。”

在夏菲感触库的反馈里,奶茶很腻,尤其是这样的夏天。

这六月中旬的成都,可没比西安凉快多少,待橘子拿着两杯金桔柠檬走到正迎面的夏菲。夏菲这才认真的看了两眼橘子。才发现,橘子的那双大眼睛,颇像韩雪。一个像韩雪的四川姑娘。其实这学校还是算成都的郊区,附近没什么好吃的,在东道主的提议下,打了滴滴,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商圈,以为会迎来火锅的夏菲,迎来了一顿不辣的烤鱼,按橘子的话来说,这是一顿不怎么好吃的烤鱼,按橘子的话说是“被这个老板娘骗了。”是的,这家味道确实不咋地。

但是,夏菲内心是很感谢橘子的款待。而这一条鱼的开始,让夏菲和橘子有了最开始的认识,没有一条鱼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两条。

送过橘子回学校后,夏菲也是没什么太多耽搁回去了。

夏菲一直试着寻找一些纯粹,真实的弱关系。远远有别于夜不眠的长沙酒吧。就像夏菲所理解的许旭恒当初创立same初衷,孤独也是一种社交,两个人完全不认识,但是内心却是可以纯粹的信任,或许是相似的经历,或许是相似性格,那一份的契合感。感觉就像背包客的风景,轻轻地,却攒满了心情。

这是一种和而不同的心情,又比如,第二天,夏菲又约了多年前的老同学,串着好久不见的心情。如果说橘子是没夏菲文艺的橘子,那么“顽童”这个多年老同学绝对是夏菲这个理科男内心文艺一面的开发者,而这个夏菲文艺一面的启蒙之地就在春熙路,太古里的那家书店——方所。

夏菲很意想不到,这繁华商业街春熙路里,居然藏着一家这么精致且独具一格的书店,石块风格的地下书店风格,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更加文艺,书店挺大,丰富的藏书契合着方所书店的风格,让夏菲的文艺指数直线飙升。有个想在方所附近安家的冲动。

顽童”是个不高的南方姑娘,和橘子一样的白色衬衫,在这样的夏天,在这方所之地,圆圆的眼镜框更加衬托闽地姑娘的细腻气质,比起橘子的干练,一样是南方姑娘,一样的白衬衫,眼前的“顽童”显得更加内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许是闽地和蜀地各自的特色吧。其实夏菲和顽童以前上学时候也不熟,一个是做前排的三好学生,一个是越坐越后面的学渣,当然这学渣是夏菲,因此当时的距离决定着当时的交集,只是今天的夏菲是“顽童”来成都上大学后第一个来成都找她的故乡老同学,一样是跑去他乡求学的经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的熟悉。一个久违的再见。

夏菲和“顽童”开始聊起成都,当然是夏菲主动开启的话题,或许是此时夏菲的视觉应和着方所的文艺气氛,方式有点不对“我以前在成都,来春熙路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只是去了武侯祠和杜甫草堂,唉我怕是在乡下待久了”。夏菲故作摇头。

“我在成都这么久了,我到还没去过武侯祠呢!倒是去过杜甫草堂。””顽童笑着回应了夏菲的摇头。

“还记得杜甫写的那首蜀相吗?真的很可怜,一把年纪有心建功立业,却无奈安史之乱潦倒到儿子饿死。我去的时候看着资料确实挺揪心的。”

“对的,太可怜了,对比李白的话,更可怜。”

“他的家很小,但是景点挺大的。”顽童补充道。

“是啊,他的家不大,但今天的杜甫草堂却超大,所以我在以前快离开成都的时候用古风写过关于成都的有一些感受,有这么一段:可怜杜先生,老来病丧子。小小茅草,忧国犹民。饱受霜苦,不忍心搐!开外重建添宇林,犹记老人建业心!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可知千古绝句,长存丞相祠堂?”掏出手机,夏菲给“顽童”看了这么一段曾经的小写。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写过这东西啊,不过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不是杜甫写的吗?怎么会在武侯祠?”

“因为杜甫很忙啊!”夏菲打趣到。

还没等“顽童”反应,夏菲立马正经解释到:“杜甫在诸葛亮之后的唐朝啊,他流落成都时候,去过武侯祠,感叹也想着建功立业,所以才写了这么两句诗,后人大概为了纪念这一切,才把这两句添在了武侯祠吧!”

“哦哦,这样啊!”没去过武侯祠的“顽童”听到着夏菲这样的解释,好像目睹了武侯祠里的那两句诗。”

其实说到杜甫,夏菲又何尝不想在这大大的世界,撞出一点火花呢?又或者说,谁没想过呢?风动而后林动,哪怕赶羚羊,草枝摆,有过动静也好。

这才出神一会儿,“顽童”已经翻起一本gen寻找着有意思的书。

此刻夏菲看到了这么一本书,“我的父亲戴高乐”,斗大的中文,显然这是一本被译过中文书,取下来后夏菲不自觉的从嘴里蹦出“De Gaulle Mon Pere.”

紧接着夏菲脑海里不自觉联想起蓬皮杜。虽然说戴高乐确实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但或许是因为夏菲其实身体不是很好,所以相对拯救了法兰西的戴高乐,夏菲对蓬皮杜更感兴趣。摇了摇头,又把书放了回去。

很陶醉方所的气氛,但是在短暂的在方所闲逛之后,又在群光广场地下一楼吃了点东西,小聊了一些以前一起上学的年代故事,夏菲也就告别了“顽童”。

而又在隔天后,夏菲还(HUAN)约了橘子在春熙路吃过饭后,就在第二天直接上了开往重庆的高铁。

目的地———又是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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