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2581500000014

第14章 皇胄寻衅

凤阳境内,楚泽茶馆颇闻名。此处茶点非同凡响,掌柜的推陈致新,四季变幻无穷。

一楼大堂几净窗明,两壁可敞轩窗,室内通彻明亮。听说大堂上那说书的,陶真的,唱词话的,演口技的,那是花样百出应有尽有。那底下坐的多是平头百姓民兵走卒,点的茶果都是价廉寻常。茶馆常有惠民举措,点茶水送特定糕点。且暑夏有凉果,严冬升暖炉。路过的谁不想进去歇会儿,小坐片刻。

二楼雅间那更是别具匠心,大异其趣。倘或有一间花繁锦簇的,则必另有一间宁静淡泊的;或有一间莺歌燕语,也必另有一间鸦雀无声。常有文人雅士约下三五好友,到雅间小酌数杯,会谈诗文;偶来几个文官武将也不足为奇,有专人伺候在门外。

更不肖说那茶点与雅间命名更是文采风流,恰如其分。最是那女掌柜的,甭管见过的没见过的个个儿把她传得神乎其神。就是来凤阳的众皇子们那也是有所耳闻的。

朱老四向来不理这些,本不留意,现知道元芜就是那传闻中的女掌柜,既自豪又担忧,患得患失。如今听到他人谈论,便一言不发在旁暗听。

朱橚见他脸色阴郁走开,虽不知为何却也有心安抚,追上他道:“四哥,父皇让咱们回京过年,二哥三哥过几日便要先行回去,你打算何时?我同你一道吧。”

自从到了凤阳,兄弟俩才亲近起来。毕竟一母同胞与旁人不同,朱老四对这个弟弟虽面上冷淡心底里却十分爱护。慢下脚步道:“再过几日吧。”

朱橚又悄声道:“四哥昨夜去了哪里?害得四嫂来我这里好找。”

朱老四停下脚步,转头盯着朱橚道:“你给我露馅儿了?”

朱橚偏头,笑道:“那倒没有,有陆通在呢。只是有好玩的去处怎不带我?”

朱老四作势推了他一把,便进帐去了。

日暮西山,一日的军政处理完毕,朱老四有些犯困命人上茶掌灯。此时,大帐掀开,朱橚进来道:“四哥,还忙着呢?二哥邀咱们几个一同去楚泽茶馆坐坐,你去不去?”

朱老四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细想道:“你们都去?那我便也跟着去瞧瞧。”

朱橚道:“那走吧。”说着便拉着朱老四出去了。

皇子们皆心领神会他们的父皇素喜儿子们兄友弟恭,尤以太子朱标为表率。众弟也都唯马后嫡出的兄长们马首是瞻,朱樉朱棡兄弟二人仗着生为马后嫡子太子胞弟平日横行惯了。

因朱棣为马后养子还留着几分面子,况朱棣为人性格沉郁,做事向来有理有据,帝后面前颇蒙青睐,虽不待见却也不便轻贱于他。但朱橚作为孙贵妃养子便不十分看在眼里,且孙贵妃薨了也已三年,从来都不大在意这个五弟,平日只拿他当个跟班小弟。

自皇长孙雄英降生以来,太子朱标在京城居多。因此,在凤阳便大多随朱樉朱棡二人热闹嬉笑。朱樉傲慢朱棡骄纵,兄弟间无人敢逆此二人龙鳞。

若此二人到茶馆只喝茶倒还好说,若是旁事便有些棘手,尤是秦王朱樉纵欲好色,既见美人何曾放过,从来先据为己有再说,连皇城里的宫女也敢肆意侮辱。

朱老四命陆通快马往楚泽茶馆报信,叫元芜提前安排妥当人伺候,另外让她自己千万不可现身。朱橚心中何尝不忐忑,见劝阻不下便立即着了亲信往茶馆带话。一行人车马往楚泽茶馆来,朱樉提前打发了人去清了场。

元芜这头倒忙,一炷□□夫接二连三接了吩咐。先是一陌生侍从,站在店门口冲着大堂里的人高声道:“秦王殿下即刻便到,尔等速速回避。”还带了一队兵三两下子把大堂的人赶得一干二净,伙计们连茶钱都来不及收,有那自觉的还把茶钱放下,那赖皮的乘势飞似地窜出去了。

那侍从又问左右:“你们这里谁是掌柜的?”

凤阳城内酒楼戏院谁人不知这秦王的名号,元芜自是听说过。便出来答道:“在下便是,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那侍从把双眼往元芜身上觑,见她果然标致,道:“今日秦王殿下请了几位亲王来你这茶馆小坐,是你祖上的造化,赶紧预备接待。”又冲着那队兵命令:“楼上的也清了。”

元芜道:“来者是客,还请大人容我店内的伙计去将客人们请下来,不劳您自己人动手。”说着便嘱咐那几个伙计上去通传:“就说今日店内有秦王殿下来,还请客人们回避。给他们造成不便,今日茶钱全免,还请各位改日再来。”

又请那队人都在大堂里坐下,叫人上茶,特沏了盏上好的党参茶来那领头的。那几个伙计便麻利地上去了,一会儿请了人下来,恭恭敬敬地给送出去,元芜亲自到门外致歉。即见陆通快马而来,他见门口列兵,便骑在马上屈身悄悄对元芜道:“燕王殿下让您安排妥当人伺候即可,自己千万避开。”说完,打马去了。

刚走不久,便又见吴公子的贴身小厮骑马而来,也急急下了马对元芜悄悄道:“爷有话带给您,秦王不好伺候,请您一定当心。”说完也是匆匆而去。

店内伙计们已在收拾洒扫,元芜赶紧挑上几个机灵的到后院嘱咐。又叫了那说书先生来:“先生,稍后还请您多露面,我想避开些。若问起,便说我有事出去了。”那说书的听进去了,便往前院安排。

一切收拾停当,馆内已掌上灯。听到前院车马声,众人出去迎接,元芜便呆在后院厢房内听动静。

朱樉领头带着朱棡、朱棣和朱橚四人进了茶馆,便有众人迎上来伺候,替几位亲王摘了披风佩刀。朱橚一进门,平常几个照过面的都觉得眼熟,只是都会看神色,没一个敢出声的。朱樉手里攥一根皮鞭把玩,边走边看,将一楼大厅逛遍,拿皮鞭指着堂上的讲台道:“本王听说你们这里说书的是一绝,把人叫来,说上一段。”

谁知身边那一个就是说书的,答道:“小人擅讲史,以《三国志》见长,不知秦王意下如何?”

朱樉点点头,道:“嗯,你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小人关中人,姓姜名易生。不知秦王想听哪一段?”姜易生鞠躬行礼道。

“拣你最会的说来……”说着便扬了扬下巴,底下的人便都坐好了位置,接着道:“给我这帮手下的兵卒听。”

姜易生便给伙计递眼色,上了茶来,又道:“小人遵命。不若小人先带殿下上楼入座,再下来给各位说上一段。”示意了一下那陶真的道:“也不让各位爷空等,就让我这个弟兄,先来开个场。”

朱棡嚷嚷道:“二哥,还是先上楼看看,早听说他们这儿雅间的布置是一绝呀。”说着展开手中折扇摇了几下,对姜易生道:“去,前头带路。”

姜易生先看了一眼朱樉,见他无异议便带着众人往楼梯上去,回头道:“诸位亲王,此梯名为青云梯,若上此梯寓意平步青云。”

朱樉昂首挺胸走在前头,朱棡连连点头称好。朱棣脸上无神色,朱橚一进门便东瞧西望见元芜不在场,才有几分安心,跟着都上了二楼。

姜易生带四人一一参观介绍每个雅间,最后朱樉朱棡一齐选了凌霄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自然不在话下。最稀奇是,梁上挂下一只鸟笼,里面有只金丝雨燕。屋内暖香袅袅,燕语环绕。四人就坐后,伙计们鱼贯而入便上了一桌茶点,丰富多样,口味各异,盘盘精细可爱,再沏茶上来。

这第一盏便是点石成金。取净云母石,至于无烟炉火上,煅至红透,以果醋淬,取出,投入茶碗,而色变金黄。众人皆以为奇,尝之都觉清甜开胃。

“有点意思。”朱樉略点头道,又抬头问朱棣:“四弟以为如何?”

不等朱棣开口,朱棡便道:“诶,好极了。快快快,给本王再添一盏。”

“我问四弟,你打什么岔。”朱樉皱眉,又对一旁伙计道:“给他添上,堵住他的嘴,成天到晚没个闲。”

朱棣嘴角微动道:“不错。”

朱樉头歪倒一边,微微闭目,似有不屑,又问道:“五弟你呢?”

朱橚笑道:“二哥三哥四哥都说好,那自然是好的。”

接着便上第二盏,那上茶的小厮是个极眉清目秀的名唤王多金,朱樉不免多看几眼,趁着上茶便蹭了他一下。那小子如何经过这样的场面,避之不及一时慌了手脚,便将茶碗打翻了。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姜易生立即上去,沉声呵斥道:“幸而没有伤到秦王殿下。蠢材,还不快滚下去。”叫了另一个上来收拾。

朱樉坐着转头缓缓道:“慢着。先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朱樉见那一张无辜小脸,那泪珠挂得是梨花带雨,朱樉如何肯放人。随身的亲信便道:“秦王殿下能瞧得上你,那是你祖上的造化。起来吧。”

那小厮年纪小,不知世事,一听这话以为是饶过了,便谢恩起身。姜易生却不忍心道:“秦王殿下,这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儿。还请您就饶过他这回吧。”

在场人都屏息,朱樉道:“饶过了他,你来顶上么?就瞧瞧你那样,本王是抬举你了。”

姜易生撇了一眼朱橚,朱橚蹙眉摇头。姜易生却仍想勉力一博,赔笑道:“秦王殿下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这孩子本就是个底下打杂的伙计,恐怕不会那伺候人的功夫儿。”

朱棡此时道:“是啊,二哥。这看着虽清秀,但也无甚出众,还粗手笨脚的,你何必要这样的。快别扫咱们品茶的雅兴。”

朱橚又应和朱棡道是是是,朱樉便不做声。拿了鞭子,站起身指着姜易生的鼻子道:“是啊,他是个底下打杂的伙计,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坐了这么久,你们掌柜的怎么还不来相迎?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姜易生、朱橚与朱棣三人神色皆变。姜易生跪地道:“秦王见谅,掌柜的临时有事出去了,特嘱咐小的们好好待客。”

朱樉如何糊弄得了,扬鞭抽在姜易生背上,边打边骂:“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来干涉本王之事。今日若见不到你们掌柜的,我便先活活抽死你。”

其余兄弟三人连番上去劝阻,朱樉越发作得厉害,连着那个跪在一旁的小厮也抽打起来。听到响动,楼下的兵卒们、伙计们都冲上楼梯,挤作一团。走在前面的一个个在雅间门口张望,朱棣见此,便横眉呵斥:“你们上来凑什么热闹?都滚回去坐着。”一行人又下去。

有那一个机灵的伙计,原是那个清秀小厮的堂哥名叫王多银,兄弟二人平日多蒙姜易生照顾,如今见此赶紧去后院厢房求救元芜。

元芜闻言,赶紧叫他往马槽里牵马,元芜乘着马车从后角门绕到前门停在茶馆门口,下了车,进店伙计们都向她问安,她疾步往楼上去。

那一个伙计便领着她道:“掌柜的来了。”朱橚神情惊慌,朱棣面色晦暗。

众人让开一条道,元芜见姜易生跪伏在地,本着一件青布长衫,后背外面衣料俱已破损露出白布内衫,血迹沁出,青红一片。

元芜上前行礼拜道:“拜见秦王殿下。我是楚泽茶馆掌柜李氏,今日有事来迟,还请殿下海涵。”

朱樉见她身姿脸庞风流不尽,又听她声若莺啼,收起手中鞭子,一抬下颌。身旁人便示意元芜起身。朱樉绕着她周身细细瞧了一遍,说道:“李掌柜的,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这待客之道却不佳。”

“秦王殿下所言极是,正所谓兵不可一日无将,此事乃掌柜擅离职守之过。听闻秦王治军严明,万岁多有倚重。想来秦王处事也明察秋毫,又岂容代人受过之事?””

朱樉不由正眼看她,走近细瞧她脸道:“你倒有点儿见识,既然你说是你之过。那你预备如何向本王赔罪?”

元芜低头垂目,避开与他对视道:“首先便要将他二人打发下去,别在跟前碍眼,让您生气。不知秦王意下如何?”

朱樉瞧着元芜有意思,且那二人已被抽得半死。且看元芜能翻出什么花样,便允了。元芜手底下的四个伙计们赶紧将那二人,一边一个架在肩头扛了下去。

朱樉见人已出去,便觑向元芜。元芜道:“万岁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秦王尊为真龙之子,何愁没有珠玉美人,能入秦王眼的必非世间俗物。然而高处不胜寒,只怕前路无知己。今日,我愿与秦王结交,以友朋之礼相待;日后无论秦王何时到访,只要不与万岁爷或是太子同一日来,我等自当都必以本馆第一贵客相待。”

元芜说得轻松坦荡,朱樉却不由一愣:“怎么?你这个小店,父皇和皇兄也来过?”

元芜又道:“万岁爱民如子,常微服体察下情。此地乃龙兴之地,小店又在皇城脚下。”元芜顿了一顿,见朱樉神色有些呆,便又说:“至于来没来过,我却不好透露。”

朱樉知他父皇常爱微服私访民间,对凤阳尤是关切。且寻常女子哪有这样的口气,朱樉倒信了有七八分。

元芜接着道:“言及太子真容……”

“来过。”朱棣站在角落,冷不丁地打断道:“我曾听大哥提起。”

“大哥?”朱橚思量道:“嗯……似有听大哥说过。”

朱樉撇了一眼朱棣,耷拉下眼皮沉思。

“来过便来过,那有什么?大哥来得,我们便来不得么?便是父皇来又如何?我们照样能喝茶。”朱棡不耐烦道:“二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掌柜的也赔罪了,便坐下喝茶吧。我都等烦了。”

朱樉自然知道只喝茶当然没有什么,但若是仗势欺人,却为父皇所不容。

“二哥,你平日最见多识广,何必和这个小店计较。况这里本是父皇故里,父皇平日尤其重视此处百姓民生,你就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宽恕他们吧。”朱橚恭维道。

朱棡贴近朱樉道:“二哥,这个小茶馆在凤阳远近闻名。这掌柜的此等尤物,平日往来挑事儿的文官武将也有,但从来风平浪静。谁都不知道背后有谁,还是小心些好。”

兄弟三人又劝了一回,见朱樉脸上怒气渐平,元芜忙恭敬道:“各位亲王自然也是我楚泽茶馆一等一的贵客。为表诚心,今日便由我这个掌柜的做东,还请秦王殿下赏脸。”

朱樉细想这女子虽美艳,若为她见罪父皇却不划算。听她话里话外似与大哥颇有交情,如今既可白吃白喝一顿倒也罢了。便道:“我楼下那些兵将们也给照顾好了。”

元芜道:“那是自然。”说着便吩咐伙计,叫外面陶真的又开嗓了。雅间里面上着第二盏茶,元芜自然是避开少到跟前,嘱咐伙计们十分小心。

好容易捱着,将人都恭恭敬敬地送出门去,给各位亲王们备下时令的点心一盒拿上,看着那些士卒们个个有吃有带。这店里一个月的进账算是被今日这一顿给剥削完了。

这还不算完,安排下去收拾后,元芜赶紧去薛瑞那里看望姜易生与多金伤势如何。

薛瑞见那两个被抬进来时,那个年纪小的还好些,那说书的身上打得狠,况他年纪又大了。听说几个亲王都在里面,心里虽不放心元芜,却也无奈,他人微言轻根本比不了燕王吴王。只有尽力医治以帮她分忧。

至亥正,元芜来了,他便放心了。告诉她那两个的伤势,姜易生必得卧床三月,按时吃药上药要紧。薛瑞便将那两个安置在片帆馆厢房修养,免去挪腾。

过十日。午后,朱老四和朱橚再来茶馆,微服简从上了雅间。元芜正午憩醒来,听伙计门外来报,便整理了上去会他们。

一进门元芜见朱老四坐在窗台上,朱橚正饮茶。元芜正要行礼,朱橚忙叫请起。“吴公子摇身一变,原是吴王。平日里,我们怠慢了。”元芜致歉道。

朱橚有些不好意思道:“李掌柜哪里话,我本无心隐瞒,只是图个省事儿。”

元芜便笑笑不言语了。

“上次,”朱橚道:“我二哥来大闹一场,我替他向你深表歉意。你那两个伙计可还好?”

元芜神色淡淡道:“现已无妨,都还有气儿。”

朱橚点点头,略表歉意道:“那便好,当日我也没能说上话。只是那日你说父皇也来过这里?你竟认识我大哥?”

元芜摇摇头道:“我并没有说万岁来过,我只说不便透露;我也没说见过太子真容。不过都是情急之下瞎掰的,引秦王往那头想罢了。秦王为人高傲至极,恐怕除了当今帝后和太子,谁都不会瞧在眼里。”

朱老四歪嘴一笑,恰被元芜瞧见。朱橚双目圆睁,吃惊道:“这……这……二哥若是去向父皇和皇兄求证……”

“二哥在这里闹了一场,不会到父皇那里自揭其短的。至于大哥,我已派陆通传话给他,他会帮我们圆的。”朱老四从窗前跳下来,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道:“赔你的茶钱和药费。”说着,便往门外去了。

“四哥,四哥”朱橚在身后叫他,追上去道:“这就走了?”

元芜在楼上窗台瞧见,二人出了茶馆大门,上车去了。

同类推荐
  • 一半是

    一半是

    挽袖一顾,半似生;梦醒一惊,半生情。年少便负有盛名的他和神秘美丽的她,一起拨开那埋藏于黑暗之中的秘密。
  • 天锁霜蝶

    天锁霜蝶

    墨府三小姐与西岳天王爷定有婚约,鲜红嫁衣,华丽发冠,一切,命中注定
  • 本妃要闹秦

    本妃要闹秦

    原来穿越也要分运气,好的美男在侧,荣宠无限,而她身边那个大冰山虽然也是俊朗得不行,但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让她根本不敢靠近。不仅如此,她天天还要在刀剑底下过日子,外有乱世,内有宫斗,生活不易,不易啊……“将军,她就是燕国派来的细作!”长宁没听清,哪里的细作?!男子没有说话,但是那冰冷的目光,却看得她心中一阵发寒。“就是她打伤了守卫,闯入书房,偷出情报传给了燕国铁侯。”箭无虚发百步穿杨,身轻如燕上房梁,这身体的主人这么厉害?“什么情报?什么铁头铜头?”“再说一遍,姐不会武功,要是会武功,早就打你了!”
  • 寸寸相思为君红

    寸寸相思为君红

    ““倾千煜你这是什么意思?”“倾某的心思秦小姐你看不出来?”“是你主动赖上我的,你可不许反悔?!”“好倾某必不相负。”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倾某说会娶秦小姐定不会食言。”“倾千煜,你这个没有心的!”“帮我杀一个人?”“谁?”“倾千煜。”“筹码,黄金百两。”“好。”“秦梦吟你要卖身,卖给我好了,我帮你取倾千煜的人头如何?”“好。”“秦梦吟你果然是个没心的…………”“救救他。”“救他可以,你把这毒药喝下去本座就答应救他一命如何?”“好,欠别人的迟早还是要还的”
  • 冷穿越之冷月

    冷穿越之冷月

    顶级杀手绝情弃爱,冷酷无情,异世界转生,该何去何从?叱咤风云一生?神仙美娟逍遥一生?怎么都好了!只要有最重要的人在身边就好!前世的父母,今生的爹娘?冥冥中自有安排?他一身红衣,妖异魅惑无尽,却偏偏栽在了一个小娃娃手里?可是好像他还是满自得其乐的!很有爱!女主,冷漠,强大。美男多多!亲爱的朋友:首先感谢你们的喜欢,因为白煜喜欢和你们喜欢,白煜才有动力写下去,有时候可能慢些,但是出来的文章,却绝对不含半丝水分!白煜在写书的每时每刻,都是用心在感受,不论文内情节还是语言,白煜都希望各位看了脑海里能够浮现出立体的深刻的画面,而不是简单的快速的速食!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纵猎天下

    纵猎天下

    当陆宽带着十五年的记忆重生,他发誓,要让生活充满激情。刀砍食人魔,箭射变形怪,脚踹地狱领主!纵览魔幻世界,让高手之名传遍世人。无数次在梦中才有的景象,陆宽让它们一一变为现实。“用心玩游戏,潇洒活一回。”这就是陆宽重生后的人生信条。书友群:604924798
  • 文明大穿越

    文明大穿越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看看这个废材是怎么崛起的吧!
  • 华里胡韶

    华里胡韶

    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奢侈的事,就是用整个青春来爱你。可能是老爸打了十年麻将稳赔不赚的缘故,也可能是恐龙灭绝的缘故,在那个开学时开着豪车溅了我一身泥的富二代竟然和我同班同桌且同床,最后竟然还把我睡了!!!本以为会平平淡淡和他度过一生,没想到命运之轮却不肯让我们这么幸运。百转千回,最终结局如何?在这平凡的一生中,惟愿我们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超好看,快戳!
  • 穿越之明星人生

    穿越之明星人生

    人人都想成为小说中的主角,但是又有多少人能成功。当一名普通的小职员穿越之后会怎么样(-o-)/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战天救世记

    战天救世记

    世界初成,横生变故,为了避免世界陷入毁灭,开启了战天救世之旅
  • 绝望地狱

    绝望地狱

    2790年,人类大量使用化石资源,导致地球上已无法再适合人类生存,人类移居至地球的邻星火星上,开始了新时代纪元。火星历168年,人类科技已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地步,人类掌控了虫洞与平行宇宙相互穿梭原理,开始了对外星与宇宙的探索。。。
  • 不死秦王传

    不死秦王传

    远古时,秦王族与周王族共同抵御来自宙的的外魔。外魔之王以本族所有族人的生命诅咒秦王族从此秦王族从此修为不过玄台。亿年以过秦王破除血脉之封印,踏着规则之力,挟爱妻李诗倩,畅游天地间,天道茫茫,地无极,海无涯。无论是灵魔古兽,无论是远古外魔,有何俱,我依旧是不死界秦族战王。
  • 极品圣手在都市

    极品圣手在都市

    震惊,原以为是一个都市打工仔,没想到他的另一个身份竟是神秘家族的传承人!
  • 开始就很好

    开始就很好

    方余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种感情,只觉得内心湿漉漉的,需要阳光的照耀,而她不知谁是她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