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有独钟
一个星期了！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雷澈了。她很担心他，担心他是不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叶千语若无其事的和韦子彦照常吃吃喝喝，笑笑闹闹，又觉得应该没什么事情发生。
好几次，她都想问问叶千语，为什么雷澈突然就不来了。可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立场去问。作贼心虚吧，她怕问了之后会引起怀疑，怕自己苦心隐藏的感情会被揪出来拿到阳光底下爆晒。
路晨曦很烦躁的推开眼前的文件夹，一点工作的心情都没有。她看向办公室里正埋头苦干的黄佩雅，是不是可以去问问她雷澈的消息呢？好象又不太好。贸贸然的去问她似乎不合适。她和雷澈只是老同学而已，也许会觉得自己太突兀了。
啊！好想尖叫。如果现在不是身处办公室，她一定会尖叫出声。
也许……她可以打电话给雷澈，问他为什么不找叶千语，说叶千语很想她，很憔悴……但是，如果他已经知道了韦子彦和叶千语的关系，正在闹冷战，自己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何必硬挤入三人战争里呢？
正在犹豫不决间，手机响了，连忙接起。“我是路晨曦。”
“您好。您定做的‘情有独钟’手环已经制造完毕，货物我们已经送到尖东专卖店。请您尽快来取。”
终于做好了。烦躁的心情也终于有了一丝丝晴朗。也许日后，这手环将会是她唯一的寄托了。
刚挂掉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叶千语打来的，说下班之后立刻去‘帝皇餐厅’集合，必须下班后立刻马上速度赶去，说雷澈也会去。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听到雷澈也会去，便答应了。
她只是想偶尔的知道他的消息，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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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迟到了，刚顺路去拿了点东西。”路晨曦道歉。眼睛却不停寻找着雷澈的身影。自己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他怎么还没来？迟到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不会是改变主意不来了吧？
刚才顺路去拿了定做好的手环。很漂亮。锁扣处是朵很漂亮的铃兰花，看起来娇嫩可爱。她不禁有些佩服自己怎么会设计出这么好的东西，假如将来失业，也许可以考虑去设计业发展哦。
“你们约好的吗？要迟到都迟到。雷澈不知道搞什么，还没到。”叶千语抱怨。
“为什么突然今天约大家见面？”只敢旁侧敲击。
叶千语招来waiter，等路晨曦点完饮品才开口。“以前不都是这样出来聚的吗？哪有为什么？”
一句话毫不留情的把路晨曦所有想问的话堵了回去，想问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正在思量着该怎么问时，雷澈来了。
一个星期没见而已，他却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有点颓废，有点忧郁。路晨曦担心到极点，他出什么事了吗？自从雷澈出现在餐厅，她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他。而叶千语和韦子彦好象感觉迟钝似的，热情的招呼雷澈坐下，问他吃什么喝什么。
这两个单细胞生物。路晨曦岔岔的想。
整顿饭吃下来，雷澈总是显的心不在焉，若有所思。而路晨曦，也没了知道要见到他时兴奋的心情。他不快乐，她又怎么会快乐呢？
吃完了很郁闷的一餐饭，雷澈说有事要走。韦子彦和叶千语死活不放他走，说大家一起去唱K，已经订好了包厢。雷澈笑得无奈，但是仍然顺了他们。这就是雷澈，他永远无法对自己所爱的人发火。
看来，是要找个机会和千语谈谈，她到底要哪一个？如果不要雷澈，就不要这样伤害他，因为她知道，雷澈在爱的时候，是全心全意的。
来到KTV订好的包厢里，唱的声嘶力竭，浑然忘我的依然只有叶千语和韦子彦两人。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这包厢里还有另外两个人。有哪个女人会这样漠视自己心爱的男人？除非，她不爱他！会吗？
雷澈，微笑着听他们嘶吼，笑漾在唇边，眉头却纠结着。手中的酒一杯又一杯。路晨曦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雷澈失神，几乎想伸手去抚平他微皱的眉。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只能看着有人开心有人愁。
无意间看向叶千语和韦子彦，看到了他们拿着麦的手上戴着同款同样同色的手表。是一对情侣表！他们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宣告他们的爱情？那么，雷澈今天的反常是否就是因为跟她看到了一样的？还是叶千语已经选择了？
“你……不要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犹豫了很久，路晨曦还是开口了。很担心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可以喝，你不可以。”
起酒疹而已，没在怕的。路晨曦端起面前的酒杯，作势要喝。“你再继续这么狂灌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喝。”
雷澈握住她的手，拉到嘴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跟我赌气。”
“我哪有跟你赌气，我只是不想看你酒精中毒。”
“我有分寸。你去玩吧，跟他们一起唱歌。”摆明了不想多谈。
只好作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澈继续一杯又一杯的灌进肚里。现在，事情的大概已经基本可以串联在一起了。叶千语告诉雷澈她选择了韦子彦，雷澈伤心痛苦，却又不愿意显得小器，于是只能勉为其难的继续这四人约会。
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雷澈的心痛。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替他痛，因为她曾经这么痛过，所以她可以忍受。
当叶千语他们两人唱尽了兴，喝够了酒时，才发现雷澈已经醉的乱七八糟了。叶千语提议，她送韦子彦，路晨曦送雷澈。
路晨曦没有问为什么这么分配，只是顺从的答应了。千语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千语真的和雷澈分手了，她确实没有再送醉酒的雷澈回家的必要了。只是想到这个，就觉得好心酸。
其实她真的好傻。心痛什么啊？他们分手她该开心才对，证明她至少有一丝机会。她不是一直幻想着跟雷澈重新开始吗？
可是……她不要这样。不要以他的快乐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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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曦一手握着雷澈搭在她肩头上的手，一手拥着他的腰，承接着他大部分的重量，吃力的一步一步往雷澈家门口挪动。还说自己有分寸，这分明是没分寸到极点。不过，也不能怪他。
叶千语真的已经做出选择了吗？为什么她没听她提起过？如果还没做出选择，那雷澈又为什么这么痛苦，借酒消愁？她也是今天才看到，原来叶千语爱不释手的手表和韦子彦的是一对的。原来，她之所以会对手表爱不释手是因为韦子彦。这说明了什么？她最后的选择是韦子彦吗？
是不是雷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借酒消愁？
看着雷澈醉意朦胧的呓语，路晨曦的心痛的象是被撕裂开来。她居然会有一点恨叶千语，恨她的无情。但是，她没有权利说她什么。毕竟，她和韦子彦两人都是未婚男女，有权利选择任何人。叶千语不爱雷澈没有错，爱韦子彦更没有错。只是她的心，却比他更痛上千百倍。
她已经得不到幸福了，为什么还不让她爱的人幸福呢？
进了房间，吃力的把雷澈放在床上，发现他的T恤已经被汗水湿透。帮他把衣服和鞋子脱掉，搅了把热毛巾，仔细的帮他擦了手、脸和身体。又冲了解酒茶喂他喝下。只希望他明早醒来不会那么难受。
她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雷澈熟睡中俊美的侧脸，细嫩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轮廓。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叶千语不懂得珍惜呢？想要的没有，不想要的满手，这是最悲惨的境况。
难道，人们一定要等到失去才去后悔自己的不珍惜吗？
突然间，雷澈翻身，烦躁的去扯盖在身上的被单。路晨曦连忙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喝了酒的人都会感到口渴燥热，应该把冷气度数稍微的调低一些，对了，应该再往床头放一杯白开水，方便他醒来口渴时候喝。
忙完之后，她无法控制的，又坐在床边。只是看着他的睡颜就很满足。若是能这样望着一生一世，大概也是她所能奢望的幸福的极致了吧。
雷澈再度翻身，右手无意识的搭在了路晨曦的腿上。路晨曦握起他的手，放在脸边，轻轻摩擦着。从前就觉得他的手指修长好看，现在看来，仍然有同感。他的手宽厚而温暖，拥着她的时候，让她很安心。
猛然间，一个念头无法克制的出现在脑海。她很想亲眼见到，特制的铃兰花情侣手环戴在他和她的手腕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只是想看一下，一下而已。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后，从包包里拿出来不及存放好的手环。
她动作轻柔的把铃兰手环戴在雷澈左手手腕处，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能真的把他锁住，但是，她仍然无法阻止在心里偷偷的幻想。手抖的厉害。她很怕，怕雷澈突然醒来，怕他发现她居然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做这样的傻事，那她真的要去跳维多利亚港了。
给自己也戴好之后，她伸手和他相握。尽管房里的灯光昏暗，但两个手环仍然在黑暗中相互辉映，光芒闪闪。
这对手环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只有对方的手环才可以打开自己的手环，暗喻着相爱的人想要永远锁在一起的决心。也许这一世，这对手环只有这一刻才可以相互闪耀着。这一刻，她会永远的刻在心上。
泪水象决堤的河水般泛滥，滴在手环上，滴在雷澈手背上。哭什么啊？她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现在才来哀悼，晚了些吧。可是奇怪的，泪水居然越擦越多，越擦越掉。她挫败的放弃了，任泪水打湿了面颊。
似乎是感觉到泪水滴在手背上，雷澈缓缓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挂着邪恶的笑。
也许是路晨曦过分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并没注意到雷澈什么时候醒的。十指紧扣的手感觉到他手的震动，她震惊的看向他，却被他笑的心慌意乱。
“终于被我抓到小辫子了吧？”
“什么啊？我、我又没扎辫子，怎么给你抓？”装傻是最好的办法。
雷澈深深的看她，眼里的深情让人无法忽视。他起身伸手把路晨曦拥进怀里，轻吻她额角的秀发。“晨曦，早知道你也是这样的爱我，我又何必走这么多冤枉路？”
路晨曦本能的反驳。“我……我哪有爱你。”说完，心虚的想要去打开雷澈手腕上的手环，却被雷澈握住了手。
“但是我爱你，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里的每一天，抑或是三年后的现在。我都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并且只爱你。”
什么？？雷澈还爱她？会吗？如果是，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回来后又为什么会追求千语？“你……你该不是看出千语喜欢子彦，担心自己一无所有，才想要拿我来应急吧？”
应急？雷澈失笑。只有她想得出来。“我是看得出千语喜欢子彦。但是，是我鼓励子彦追求千语的。”
“为什么？”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
“想要解释清楚原因，就要先从我和你说起。”雷澈的目光深邃，陷入了回忆里。“三年前，我离开了你。我知道你很痛苦，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们约好出海的前一天，刚和你分开我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他们很严肃的请我过去一趟。我到了医院，医生便宣布了我的死刑。”
“什……什么病？”路晨曦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
“cancer，是肝癌。”
路晨曦震惊！原来，他是真的有苦衷，可是任她再想一千次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无奈的苦衷。她甚至可以体会到他离开时是怎样的绝望与心痛！但是，为什么不让她一起分担呢？不管他有多大的痛苦，她都希望可以和他一起背负。
她心疼的伸出手，轻轻抚在他的脸颊，似乎想借此动作来传递给他温暖。“我偶尔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类报道，其实这病也不是完全的绝症。只要找到适合的肝脏，做了移植手术，还是可以很健康的活下去，对不对？”
雷澈点点头。“当时医生告诉我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估计还剩下半年的生命，让我好好珍惜。”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陪你走完这段时间？离开又有什么意义呢？”
“晨曦，原谅我。我实在没有办法看着心爱的人为我熬的日渐憔悴，最后的结果却只能是永远的失去。太残忍了。我不忍心让你面对这样的时刻。”
他是为她好，她可以理解，却不认同。“我宁愿面对这样的时刻，都不愿意就这样跟你永远的失去联系，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知道你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不爱我，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能再相见……这种感觉更痛苦。”
雷澈的手盖在路晨曦抚在他脸颊的手上，轻轻摩擦着。“也许我做错了。我当时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不想你痛苦。后来我到了法国，买了块地，开始种植铃兰花，借以排谴对你的思念。就这样过了半年。半年后，我觉得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越来越健康。抱着这个疑惑我去了当地一家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告诉我，我并没有得任何病，我很健康。”
说到这里，雷澈故意的停顿了下，和路晨曦俩俩相望。路晨曦捂住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眼里的惊喜俱显无疑。
雷澈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无法顾及自己也泪湿了眼眶。尽管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可是现在想起来，依旧会痛彻心扉。“我不知道该感谢上天又给我继续爱你的机会，还是该气他这样的玩弄我。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回香港，我要跟你解释清楚，我要告诉你，其实我还很爱你。”
“可是，当心里的狂喜逐渐平复，眼前的真实就一点一点的显现。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接受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走出了悲伤并且找到了喜欢的人，我开始胆怯。我想，你并不是我可以挥之即去，招之即来的人，我不能对你这么不公平。于是我决定，这一生就待在法国这个小镇，找份工作，守着这座铃兰园过一生。”
路晨曦皱眉，为他这个愚蠢的决定。“你就是这样，总是为我想的太多，结果却往往忽略了我的感受。”
“真的是这样。想的太多，总是会钻牛角尖。但是当时我真的觉得这是为你好，顾及了你的想法。然而，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发现我实在太想太想你。所以，我要求调回香港。我想，如果你身边没有人，那么，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不幸的你有了别人，那么，我就回到法国，死了这条心。”
“近乡情怯吧。离香港越近，害怕的感觉就越深刻。我居然不敢贸贸然去找你，我怕从你眼里看到恨意，更怕你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他。就在我被矛盾心情折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一天，我离开办公室，听到千语正在和一群同事讨论和你一起做SPA的那家店有多好多好。当时我就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后面的事情你基本都知道了，我和千语串通演情人，就是为了试探你是否还爱我。”
“原来你们是串通的？”路晨曦惊呼。“你们演技也太好了吧？”
雷澈大笑。“你的演技才叫好。这么几个月来，我居然怎么也看不出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我当然要掩藏起来。我根深蒂固的认为你变心，爱上千语了。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又怎么能去你们之间插上一脚呢？我每天都担惊受怕，怕被你们发现我的感情。”
“本来我几乎已经灰心了，要不是上周你喝醉酒吐了真言，我想我真的没有勇气跟你表露这些。你害苦了我。”
“如果我没有喝醉酒，没有说那些话，你会怎么做呢？一个人回法国？还是等我嫁了人就死心？”路晨曦开始后怕，幸好那晚她喝醉了，不然或许，他就放弃她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嫁人。”
“我很庆幸，我会喝醉酒。幸好我醉了……”
路晨曦陶醉的体会着失而复得的美好。终于，在想拥抱他的时候就可以放心的拥抱，再也不用担心他是不是别人的男朋友。在想念他的时候就可以立刻打电话给他，再也不用时刻提醒自己要忘掉他。
这种感觉真好。
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千语会和韦子彦那么毫无顾忌的亲热，为什么雷澈对于这样可疑的四人约会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千语会在她拼命想要逃开雷澈的时候死活要她加入，又为什么外婆会问她善意的欺骗值不值得被原谅……原来所有的迷惑全都解开了。
这些联手欺骗她的人，她该感谢他们还是气他们？
她知道她应该感谢千语，感谢子彦，感谢外婆，感谢老天，感谢一切！因为，雷澈又回到了她的生命里！
雷澈牵起路晨曦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欣赏着情侣手环。“我本来打算第二天你酒醒之后就告诉你我这些年的经历，但是因为公事耽搁了。”
“你今天是因为公事才心情不好的吗？”
“嗯。比较棘手。”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吗？”
雷澈张开双臂把路晨曦拥进怀里，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你只要这样在我怀里，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夜，是这样的暧昧迷幻。情，是这样的动人心魄。
激情，一触即发！
不需要再忍耐，不需要再克制，他们渴望彼此渴望了那样久，此时此刻，他们只想把自己内心燃烧的所有狂热全部给了对方。
身体一样的滚烫，呼吸一样的急促，心跳一样的狂乱。两人喘息着找寻对方，迫切的去除掉多余的衣物，吻密密麻麻的印在身体的每一处。路晨曦娇喘着，任由雷澈在她身体里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情到深处，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只有最原始的行动才能表达。
这是真正的灵欲合一。
雷澈，雷澈，雷澈。终于，只是她的雷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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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澈和路晨曦手牵手来到约好的咖啡bar，从叶千语和韦子彦一脸的暧昧也知道他们想象的有多精彩了。
“发展挺迅速的嘛，才一天没见。”叶千语笑的不怀好意。
韦子彦也坏笑着搭上雷澈的肩膀。“不错嘛，也不枉我把老婆借你演戏。”
“谁是你老婆啦。”
“当然是你啊。”
路晨曦翻翻白眼。“我知道这几个月你们的地下情搞的很压抑，但是也没有必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荼毒我们的耳膜，刺激我们的眼睛，伤害我们的幼小心灵吧？”
“喂，路晨曦，我可是你的恩人耶，这样对我？”
“是，恩公，对不起啊。”最后的‘啊’字咬的格外清晰，简直是咬牙切齿。
叶千语双手抱拳。“失礼失礼。”
大家笑成一团。
突然间，叶千语很认真很真诚的笑。“现在好了，大家各归各位，各得各的爱情，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韦子彦站起来牵起叶千语的手。“我们现在要去谈‘真正’的恋爱。拜拜。”
路晨曦看着他们的背影失笑。“这个家伙，我还以为她很爱四人约会嘞。其实换个心境来看，四人约会也是很快乐的。”
“她肯我还不干呢。好不容易又可以拥有你，我只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羞涩的望进雷澈眼里的深情，两人目光胶着，怎么也看不够，爱不够。
“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去一个我们三年前就该去的地方。”
路晨曦心领神会。其实只要有他，不管去哪里，都是天堂。
两人租了艘游艇，在风和日丽的天气，出海再合适不过了。三年前，他们约好出海，却未能实现。之后的三年里，天各一方，各自心碎。而此时此刻，终于能弥补了这个遗憾，完成这个未能完成的心愿，继续相爱，一直一直相爱……
路晨曦舒服的靠在甲板的躺椅上，看看蓝蓝的天，看看蓝蓝的水，再看看身边的雷澈。这是真的！他回来了，真正的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从此，快乐的时候可以和他分享，难过的时候可以有他分担，这得来不易的幸福，她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去呵护，去珍惜。
只是想到他，看到他，便无法克制的嘴角上扬。
这个小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傻笑。仅是看着她，他的心都变的好柔软。
实在不想让她撇下自己一个人偷乐，于是，雷澈挤进她的躺椅里，和她面对着面。“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路晨曦张开双臂，圈住雷澈的颈。“你知道吗？这三年里，我种了无数次的铃兰花，始终都没有发芽开花。但是，你回来了，它居然就发芽了。我记得你告诉过我，铃兰花的花语是‘幸福再来’，它在告诉我，我的幸福又回来了。对不对？”
雷澈笑得高深莫测。铃兰这种花，低温，湿润的土壤才适合它。而香港，铃兰花开的季节始终是高温天气，想要它成活，必然要使房间保持低温。是他常常在她不在家的时候，打开冷气机，才能让铃兰发芽，开花。
不过，他不想拆穿，就让她这么以为，以为铃兰花带给她幸福，因为，幸福真的来了。他会给她幸福。
“对，你的幸福回来了。”
“也许，我们该感谢错诊的医生。”路晨曦扑进雷澈的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感慨万千。
“干嘛要感谢他？感谢他害苦了我？是他让我三年来受尽心灵的折磨。”
“但是若不是他，也许我们经历了平淡的三年，感情已经枯萎，无可挽回的走上了分道扬镳。是他让我们懂得珍惜，是他让我们学会了在平淡里寻找珍贵，是他让我知道，你是无可替代。”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路晨曦连忙从他的怀里抬头。“后悔什么？”
“后悔为什么不在刚知道我很健康时就回香港找你，后悔为什么不在刚回到香港时就来跟你表白，后悔浪费了这许多时间。”
“现在也不晚，永远都不会晚。”
感情就是这样，只要两人在一起，心里便被甜蜜塞的满满的。那份疯狂的心跳与悸动，宣告着爱的狂热，爱的浓烈。
无需再压抑，顺着心里的渴望，雷澈俯下头，轻轻的把吻印在了路晨曦柔软的双唇上。他的舌轻触她的，浅尝，逐渐深吮，深得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吸出来。他热情的带着她的舌共舞出这世界上最缠绵的舞蹈。路晨曦晕眩的接受这个吻并且主动的回吻他，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通过这个吻告诉他。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没有顾虑的互拥，毫无负担的深吻，真好！他是她的雷澈，她是他的路晨曦。他们是彼此的。
她会牢牢抱紧这失而复得的奇迹，再也不放开。
“这阵子，我手头有个CASE，可能陪你的时间比较少。等我忙完了，给你个惊喜。”结束这动人心弦的一吻，雷澈的唇并没有撤离，辗转在她的唇边低喃着。
“没关系。我知道我住在你心里，那就够了。”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要在这里住一辈子了。”
路晨曦鬼灵精怪的转动大眼睛。“我可以预约下辈子吗？”
“我的荣幸。”
两人相视而笑。
当你如此深爱，又如此懂得珍惜，还有什么不可以天长地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