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不自禁
叶千语回来了！
看到叶千语满面春风的进了家门，路晨曦很高兴。匪夷所思的是，去接叶千语机的只有韦子彦一个人！
雷澈这家伙，能有多忙啊？有一点危机意识好不好。老是因为自己帅就什么都不在乎。人家韦子彦对叶千语细心又周到，殷勤又热情。长时间下来，即使韦子彦条件再不如他，叶千语心里的感情天平会一点一点的向韦子彦倾斜。女人嘛，都是宁愿选择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因为，爱一个人实在是太苦了。
“晨曦。”叶千语挤在路晨曦身边撒娇，心情看起来超棒。“人家今天回来，你准备了什么给人家接风洗尘？”
路晨曦没好气的斜睨她。“准备了砒霜，要么？”
“一个月没见，你就这样对我吗？”
“你对人家不是更过分？什么时候回来都没通知，只告诉了子彦，不公平啊。”路晨曦扮演受虐的小媳妇。
说到这个，叶千语突然变的害羞起来，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我……我也没告诉他啊，是他自己查到我航班的时间来接我的。”
韦子彦确实是个细心的好男人，若不是因为他的对手是雷澈，路晨曦一定会忍不住为他说几句好话。只是……她实在不忍让雷澈伤心。即使她不能拥有自己的爱，她也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可以拥有幸福。
很矛盾的心理。爱他，幸福着他的幸福，却又遗憾他的幸福她无法给。
“你是在埋怨我不够关心你吗？”
“哎哟……”叶千语用身体推路晨曦。“别计较这么多了嘛。我今天心情超棒的，一下飞机就接到老总电话，夸我这个CASE做的非常好，看来升职加薪有望啊。哇哈哈，今天我请客，吃什么随你选，好不好？”
路晨曦得意的笑。“好吧，饶了你。听说附近新开了家法国餐厅，很有格调。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
“yesmadam。”叶千语站起来立正敬礼，之后和路晨曦一起笑倒在沙发上。
雷澈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也被她们的笑所感染，看着她们微笑。
‘当当当当---’最佳男主角登场，奇怪的组合又要开始集体行动了。想到这个，路晨曦无力的呻吟。难道四个人里只有她一个人觉得怪异吗？难道他们三个都认为这个组合很正常，很happy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解释只有一个，怪异四人组里，只有她路晨曦属于正常人。其他三个，八成从火星来的。
“澈，你来啦。”叶千语连忙站起来走到雷澈身边，挽住他。
看到这刺痛的一幕，路晨曦连忙躲开眼，装作很认真的玩手指。为什么她会这么的不自在？韦子彦会跟她一样的感觉吗？
好奇的看向韦子彦，路晨曦惊讶的差点跌下沙发。韦子彦不但没有任何不自在，反而很真诚的看着他们笑！真诚？！这个男人，是神经太大条？还是感觉太迟钝？抑或是心胸太宽阔？
韦子彦，看来我真的要拜你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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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四人组’来到了路晨曦所推荐的新开张的位于尖沙咀的法国餐厅。这家餐厅果然高档，灯光适中，气氛幽静，从waiter身上看起来高档的着装以及正规的端盘方式可以看出是接受过正统训练的。
一看到他们四人进入餐厅，立刻有个的领班级的人物礼貌的为他们引路。
路晨曦邪笑着靠近叶千语，放低音量。“你要有破产的心理准备。”
叶千语回给她同样的邪笑。“怕什么，这里还有两个男人呢，我就不信他们忍心看我没带够钱出糗。”
原来这就是叶千语的如意算盘啊。说是她请客，还不是推在护花使者身上。这样看来，她不必客气了。唉！有护花使者就是好。“那我不客气了。”
waiter引他们在一处落地窗的桌前坐下。高档餐厅的好处就是桌子和桌子之间都相隔着较远的距离，方便顾客谈话。不过，即使谈话也尽不了兴，都不能大声说话，轻声细语的，别扭。
相比之下，路晨曦还是比较喜欢吃大排档，路边摊。不用注意这么多礼节，不用刻意压低声音。不过，难得能敲叶千语一笔。据说，法国菜是超好吃的。
开胃酒端上。路晨曦端起酒杯打算尝试一下，却被雷澈握住了手背。
“你忘记你喝酒会起疹子了？”
路晨曦不自在的连忙躲开手，他这是在干什么啊？难道他不怕被叶千语怀疑到什么吗？“谁……谁说的啊。”好象为了替自己的话做个证明，路晨曦拿起酒杯尝了起来。
又来？为什么每次谈到喝酒起疹子的问题她总是死不承认？难道带着一身的红疹子很爽吗？雷澈生气，决定不再管她。他了解晨曦的脾气，假如她下定决心要杠到底的话，他是拿她没脾气的。
开胃酒撤下，开胃冷盘端上。其次是汤类，之后才是主菜。吃法国菜真是麻烦，吃了这么久才吃到关键地方。
路晨曦专心的对付着眼前香郁的黑松露菌贝，真是好吃。比起之前尝到的鱼子酱，奶酪好吃太多了。
“晨曦，这一个月来，你跟雷澈相处的还好吧？”
叶千语漫不经心的问话却让路晨曦因为惊讶倒吸一口气，连带着食物吸进了食道，噎得直咳。连忙猛灌几口红酒，顺了气。“不好，快把他领回家吧。天天来蹭饭吃，没收伙食费算是我仁至义尽了。”
雷澈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准备实行的计划因为她不明朗的态度，必须再次搁浅。他没有说话，把怒气化为酒量，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而路晨曦，似乎跟他比酒量似的，也一杯接一杯的灌。
叶千语抚着额头呻吟。“被懂红酒的人看到你们这样糟蹋红酒，跟你们拼了。”
一顿饭吃完之后，路晨曦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了，而雷澈跟没事人一样。
“韦子彦，你给我过来。”路晨曦大叫。
“真是丢脸。”清醒的三人连忙扶着路晨曦逃似的出了法国餐厅。
来到街上，路晨曦依然叫嚷着。“把韦子彦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你找他干嘛？”雷澈走过去，承接住路晨曦醉的不稳的身体。口气很不爽。
路晨曦把食指放在嘴边，叫大家安静。“我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跟他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韦子彦本来打算走过去问是什么事情，却被雷澈警告的目光吓退了。他连忙一歪身子，靠在叶千语身上。“我……我醉了，头好晕，千语，你送我回家吧。”
“喂！可是我有话要跟你说啊。”路晨曦不依的叫道。
“改天，改天吧。好晕，好晕哦。”说完，韦子彦和雷澈使了眼色，雷澈点点头，弯腰抱起路晨曦，上了自己的车。
车上，路晨曦没有一刻清闲，直嚷嚷着要见韦子彦，吵的雷澈耳膜发痛。
“韦子彦呢？去哪里了？”
雷澈终于爆发，气急败坏的吼。“你找他做什么？”
凶狠的口气让路晨曦皱了眉。“关你什么事哦？”
以路晨曦的性格，不能来硬的。于是，雷澈放柔了声音，耐心的哄着。“你要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我才能帮你去找他，对不对？”
“也对。好吧，我想问他，他怎么能在爱的人跟别人亲热的时候表现的那么若无其事？教教我，我也想坚强……一点。我……实在不想看到雷澈和千语那么亲密。先说好，不准收学费哦。”喝醉酒的人真是好骗，三言两语就被套出了话。
雷澈狂喜。一只手掌握方向盘，一只手揽过昏昏欲睡的路晨曦，轻吻她的额头。原来，她今天闹脾气，使小性子，醉酒后找韦子彦，都是因为他。原来，她还是三年前那个路晨曦，原来，她的爱还一直在原地。
是时候了，是时候该对所有的事情做个了结了。但是，不是现在。现在这女人醉的一塌糊涂，他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明天，明天他会给她一个大惊喜！
他会让她知道，其实……他的爱，也一直在原地，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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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澈敲门，得到进门的许可之后便大步踏了进去。埋首在办公桌文件里办公的男人，大概50岁左右，头发花白，一脸精明。他是‘远航’最大的股东，个人占总股份的百分之四十，也是董事会的董事主席郭宇良。
郭宇良从文件里抬头看见雷澈，点点头。“坐。”
“郭董。”雷澈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心里揣测着董事主席突然想要见他的原因。
“超级市场案现在搞的怎么样了？”
“进行的都很顺利。只要资金可以到位，基本没什么问题。”
“现在大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
“刚才我接到了胡飞的电话。‘飞扬’现在不肯付第二期资金。现在我们的工程面临着瘫痪，只进行了初期。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什么原因？”
“胡飞说是和你的私人恩怨。”
想不到一个成年男人，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居然这么幼稚，耍这种手段来逼他屈服。“我可以解释。”
郭宇良点点头，继续埋首在文件堆里，意思是愿意听雷澈的解释。
雷澈把上次胡飞单独约他见面，胡飞的阴谋以及自己的拒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郭宇良。“郭总，我不认为我有做错什么。对于胡飞所提的条件，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是绝对不可以妥协的。”
“如果……我们可以钻法律的空子，你认为怎么样？”
这个老狐狸，八成是被胡飞说动心了吧。“如果我们妥协了，即使逃避了法律的制裁，将来面对的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
郭宇良点点头，也没了办公的心情。“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呃……“暂时没有。”
“其实这个合同开始的时候知道合作方是胡飞就该罢手，和他合作风险实在太大。但是当时股东们多数票通过，我也没办法。”
雷澈点点头，不想做任何评价，明哲保身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总之，这个CASE我交给你搞定，不管用什么手段，你给我摆平胡飞那里。我不希望看到工程一直停顿，OK？”
“是，郭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做上司就是爽，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下属拼死拼活。真是没天理。
这件事，棘手啊！想让胡飞不计较，痛快的给付第二期资金，就只有答应他的要求，但是他的要求又是万万不能答应。答应的后果不堪设想。在他对自己充满希望的未来规划中，从没有牢底坐穿这一项。
该怎么做？他必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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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有没有怎么样？”路晨曦甩下包包，连气都没喘平，就赶忙伸手摸摸外婆的头。就在她即将下班的时候，接到外婆的电话，说她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吓得她的心几乎从心里蹦了出来。
可是，奇怪。“没发烧啊。外婆，你哪里不舒服？”
担心的双眸对上一张正在极力忍笑的脸。“外婆！你又把我骗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我的？”
“那人家想你嘛。你又不来。”十足的老小孩。
路晨曦在床边坐下，拿个苹果开始削皮。“你就是‘狼来了’里的坏小孩。”
这阵子她确实疏忽了，忙着应付四人约会，忙着工作，忙着伤感，好久没来看过外婆了，也难怪她会寂寞。
“如果一个老太婆想念孙女有错的话，那全世界老太婆都有错。”
看着外婆理直气壮，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路晨曦失笑。“是是是，是我不好。外婆，我这阵子太忙了。刚又是接到你电话直接奔了过来。你缺什么吗？我下次来的时候帮你买来。”
“我什么也不缺。倒是你，自己一个人，吃的好吗？住的好吗？工作顺利吗？”
“外婆，你不用担心我，我什么都好。”
“有男朋友了吗？”
路晨曦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外婆。“没有。有了一定带给你看，行了吗？”
外婆没有回答，却问道：“晨曦，善意的欺骗是可以被原谅的，对不对？”
“外婆，这么说太严重了。你是存心要我内疚吗？我知道你只是想我才打电话骗我的，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啦。你就告诉我，你觉得善意的欺骗值得被原谅吗？”
“什么啊，我不懂耶……”
“你就回答我嘛。善意的哦，意思就是说他所有的欺骗都是为了你好。”
虽然一头雾水，但路晨曦仍然乖乖回答。“值得。”
外婆开心的象个小孩子。“真的哦？你说的喔，要记得。”
搞什么哦？
不管路晨曦再怎么追问，外婆都不理不睬，悠然自得的啃着大红苹果。路晨曦无奈的笑，却也感叹，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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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澈有些不耐烦的看看手表，火大的推开眼前冷掉的咖啡。在这家餐厅等了一个小时了，跟胡飞约好的见面他还没到。嘴上答应的倒爽快，人却迟迟不肯来。八成是上次让他失了面子，所以现在想小小报复一下。幼稚！
没关系的，他可以忍受。谁让上面层层压力逼的太紧呢。
三天了，他冥思苦想了三天，始终没想到一个好的方案来对付胡飞。又因为董事们眼看着工程瘫痪，大把钱流失，心痛的跟拿刀割他们一样。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下了死命令，一星期内必须搞定这件事，否则雷澈要对此事负全责。
负责他不怕，最多也不过是卷包袱走人而已。东家不打打西家，他就不信凭他的资历找不到一处可以立足的地方。关键问题是，他不愿意跟人同流合污却成为他背负罪过的原因，他不可以忍受。
尽管头脑乱的一塌糊涂，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胡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打算晓以大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管不管用呢，还真不好说。
又一个小时之后，当雷澈耐心尽失时，胡飞珊珊来迟。手里还挽着一个美女，身后的保镖大包小包的提着，看样子是陪情妇逛完街才来的，明摆着告诉他他对这次的见面一点也不在乎。这是下马威。
“胡总，你好。”雷澈礼貌的站起来。要对这样的人陪小心，真是烦到呕。
“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想来，胡飞是吃定了‘远航’，知道经济钳制的厉害，所以才这样胜券在握。
看着他这样的嚣张，雷澈深呼吸，吞下这口怄气。既然他说有话快说，那么他也不必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胡总，其实超级市场建好之后，经济利益也是很巨大的。只不过，它的收益不能很快看到回报而已。所以，没必要想些旁门左道的赚钱方式，相信我，超级市场会让你赚到翻。”
“我会在乎这些小钱吗？我会在乎吗？”
“是，我知道你那么有钱，肯定不在意了。所以，与其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如平平安安赚点安心钱，对不对？”
“我不赚，我兄弟也要赚。我富有了，也不能看着兄弟们穷苦。明着跟你说，我有个拜把兄弟，他做建材批发的，我是想给好处他赚。”
“胡总真是够义气。”雷澈干笑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这些钱给胡总的兄弟赚当然可以，我们可以跟他签长约，后期工程材料从他公司购买。”
“哦？”胡飞眼睛亮了起来。
雷澈继续利诱。“如果合作的好的话，我们公司以后的所有工程，都可以继续合作。”
“早点这样爽快不就OK了吗。”
“不过……前提是，你拜把兄弟的材料必须合规格。”
胡飞怒拍桌子。“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总的一句话，你不给面子，是不是？”
“如果真的不给你面子，就不会给这么多优惠了。胡总，我只是希望工程可以顺利进行而已。不如这样，第二期工程款的其中一部分，可以先转到你兄弟的公司，然后他买了合格的建材，再给我们，之后大家签长约，怎么样？”‘远航’已经一退再退，很多从没破例过的优厚条件都开给胡飞。
“老弟，做人何必这么执着呢？建材差一点，最多超级市场提早几年罢工而已，能损害到什么？干嘛这么看不开？”
这事关‘远航’几十年的声誉，更关系到触犯法律的严重性，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妥协。“这是底线，不能再退了。”
胡飞凶恶的看着雷澈，却又拿雷澈坚定而正直的眼光没辙，只能大手一挥。“话不投机，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如果工程一直这样耽搁下去没问题的话。”说完自以为潇洒的带着一干人等离去。
雷澈胡乱的扯了扯领带，烦躁的扒扒头发，这个胡飞，真是难缠。他现在的情况真是堪忧啊。前有胡飞这个顽石，后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