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挽不解:“是什么东西?”
“你说呢?”
午乾定定地看着她,眸底渐渐变深。
花竹挽也是个成年人。看见午乾的模样,她如何还不明白午乾的意思。
午乾伸手,轻轻抚上花竹挽的腰肢,在她背后摩挲往返。
花竹挽红了脸,想要推开午乾,却又不敢。
午乾的手继续下滑,解开她的衣带。
眼看着无法阻止,花竹挽索性死死闭上了眼睛,不想面对这一切。
她的表情,堪称视死如归。
看着她的模样,午乾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在她脸上定格。
许久没察觉到午乾有下一步动作,花竹挽慢慢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午乾高深莫测的视线。
看午乾没有要说话的意图,花竹挽清了清嗓子,问:“怎,怎么了?”
声音酥软得让人诧异。
话一出口,花竹挽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午乾却无视了她的语调,只是平静地伸手,把花竹挽的被子拉上去:“你累了,睡吧。”
花竹挽更加费解。
午乾帮她掖好被子,起身就要走出殿门。
花竹挽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午乾,你等等。”
午乾顿住脚步,并未回头:“怎么,有事么?”
“是。”花竹挽咬了咬唇,“你是不是,不愿意碰我了?”
这怎么可能?
午乾微微失笑:“如果朕真的不愿碰你,刚才的一切,又算什么?”
“可是,我不明白。”花竹挽小声说,“既然你愿意碰我,那你为什么没有……没有继续?”
午乾一窒,眼底的光变得深邃:“你想继续?”
“不是不是。”花竹挽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她的反应,可爱得不行。
午乾轻笑了下,伸手捏了捏花竹挽的鼻子。
花竹挽小声说:“你别走,好不好。”
语气软弱,几乎是在哀求他。
花竹挽向来性格刚强,几乎从没这样求过他。
午乾听得一怔,不敢置信:“小挽,你是认真的?”
“嗯。”花竹挽红着脸点头,“我希望你留下来。”
午乾眸底渐渐深沉。
只要她让他留下,他就不会再放她离开。
亲吻如蝶翼蹁跹,一个个落下来。花竹挽闭着眼睛,眼角有泪水一点点滑落。
午乾不知道,她就要离开了。
她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
翌日傍晚。
不过是傍晚时分,京中街上已经有了上元佳节的气象。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到处都是漂亮的灯盏。
午乾微服出行,身边跟着妇人打扮的花竹挽。
街边摆满了灯,灯旁边是猜谜的纸条。只要猜对了谜语,就能把灯拿走。
花竹挽心不在焉地左右看着,想找到百度阁派来和她接头的人,却总是失望。
前头有人拿着糖葫芦在卖,沿街吆喝。
午乾心情甚好,笑吟吟地问花竹挽:“小挽,要吃么?”
花竹挽摇头:“不吃了。”
午乾嗯了一声,还是上前买了一根回来。
花竹挽不由诧异:“我说过,我不吃的。”
“我知道。”
午乾微微颔首,咬了一颗山楂下来。
一个大男人咬糖葫芦的画面,真的很诡异。哪怕午乾生得再怎么俊美非凡,这场景也过于怪异了。
花竹挽不由侧目。然而下一秒,她就傻了眼。
午乾微微勾唇,揽住花竹挽的腰肢,把糖葫芦推进花竹挽嘴里。
花竹挽瞪大了眼睛,懵了。
中洲国民风虽然不算拘束,但也没有如此开放。午乾的行为,还是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午乾松开她,顺手把糖葫芦也塞进花竹挽手里:“喏,给你。”
“你!”花竹挽费劲地吞下那颗糖葫芦,脸上泛起了红霞,“我说过,我不吃。”
“难得出来一次。”午乾微微侧眸,眼里流光溢彩,“吃吧。”
花竹挽被他眼里的光彩看得失了神。
她没再辩驳什么,懵着哦了一声,默默把一串糖葫芦都吃掉了。
陆月明一直将自己当做隐形人。等花竹挽和午乾恩爱完,他才清了清嗓子:“皇……不,公子。此处人多,咱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的好。”
午乾并未回答,而是问花竹挽:“小挽,你想去其他地方么?”
她当然不想。
越是热闹的地方,就越容易浑水摸鱼。即使是百度阁的人要来找她,也必定是会在人群中行事。
花竹挽摇头:“我要在这里。”
“娘娘……”
陆月明难免为难。
“不碍的。”花竹挽笑了笑,“你若是怕这里不安全,那就带着他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继续看看就是。”
陆月明想也不想地摇头:“那怎么行?”
别说他不可能把花竹挽扔在这里,就是午乾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没能得到自由行动的权利,花竹挽不由失望。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叹了口气,一个人向前走去。
午乾瞥了陆月明一眼,跟着花竹挽一起走了下去。
陆月明也是无奈,只能紧随其后。
又走了几步路,前面出现了不少卖花灯的摊子。这些摊子或大或小,上头都挂着不少灯笼,一个比一个漂亮。摊贩们一个个站在摊子后头,向人兜售。
即使花竹挽心思全不在此,她也忍不住多看了旁边的一盏琉璃灯一眼。
午乾注意到她的视线,问:“你想要这个?”
“啊?”花竹挽微怔,摇头,“没有。”
她这个人,向来别扭得很。即使想要,也不会明说。
午乾笑笑,伸手挽起花竹挽的手,走向卖花灯的摊子:“老丈,这琉璃灯多少钱?”
“五十文。”
卖灯老人笑呵呵地伸手,五指张开。
陆月明常常在宫外办差,最知道这些东西的价钱。听卖灯老人这么一说,他立刻不赞同地摇头:“你这灯也太贵了。”
午乾淡淡瞥了陆月明一眼。
陆月明没再说话,闷着头装鹌鹑。
“是呢。”卖灯老人也不以为忤,笑呵呵地说,“不少人来我这里,都嫌我的灯卖得太贵。不过啊这灯,也不全是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