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挽整个人累得不行，只能靠在午乾怀里喘息。
午乾帮她理了理汗湿的头发，撩起她的鬓角吻上去。
花竹挽“唔”了一声，嫌弃地避过。
午乾挑眉：“怎么，不喜欢？”
“不喜欢。”花竹挽皱眉，“全身都是汗，黏黏的脏死了。”
真是娇气。
午乾不由失笑：“你行走江湖的时候，怎么没说过嫌弃？矫情！”
话一出口，他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想要收回，却已来不及。
所幸花竹挽并未生气，只是懒洋洋的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行走江湖的时候，是实在没法子。可现在既然有了条件，我为什么还要忍？”
“这话说得有理。”午乾心情大好，又亲了亲花竹挽的颈侧。
花竹挽捂住脖子，怒视他：“我都说了不要亲——”
“这个吻，算是奖励。”午乾点了点她的鼻尖，“乖乖的，朕让人抬水进来洗澡。嗯？”
洗澡。
这个提议太叫人动心。花竹挽到了嘴边的埋怨，顿时又被咽了下去。
看着她期待又警惕的娇俏模样，午乾勾了勾唇，抬手轻轻拍了拍。
“皇上。”刘公公在窗外听见声音，躬身上前，“您吩咐。”
“拿热水来。”午乾淡淡道，“朕要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刘公公一愣，声音不自觉地抬高许多，“您这是……”
谁都知道，刚刚是皇后和皇上在一起。无缘无故，皇上怎么会要求沐浴更衣？他和皇后刚刚做了什么，完全就是昭然若揭啊！
午乾察觉到刘公公话里的震惊，不悦道：“你的话，太多了。”
“是是。”刘公公一个寒颤，赶紧认错，“皇上恕罪，是奴婢多嘴多舌了。”
“既然知道，就去准备。”
“是……”
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大概是刘公公走了。
花竹挽看着门外，皱眉。
想想可能面对的物议，她就忍不住担心，扯了扯午乾的袖子：“喂。”
“不要这样叫我。”午乾叹气，“怎么了？”
“要不然……还是不洗了吧。”花竹挽小声，“万一外边人议论起来……”
午乾听得失笑：?“怕什么。”
“我倒是不怕。”花竹挽皱眉，“可是，你……”
午乾微怔，狭长漂亮的双眸瞬间释放光彩：“小挽，你是在担心我？”
“……我没有。”
花竹挽愣了下，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午乾哪能容许她逃避，当下就捧着她的脸，逼着她回看自己：“你确实是在担心我。”
这句话是结论，而非疑问。
花竹挽心里更慌了。她一把推开午乾，就要从他腿上跳下去。午乾拉住她的胳膊，想要让她回来。争执之下，两人一个不小心，一起倒地。
午乾身手敏捷，一个旋身，硬是将花竹挽抱进怀里。
后背整个撞上冷硬的地面。午乾闷哼出声：“唔……”
“怎么了？”花竹挽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很痛吗？”
午乾盯着她，眸底浮现淡淡的笑意：“还好。”眼里的痛楚之色，却是挡不住的。
好什么好！
花竹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伸手撕开午乾的上衣。
嘶啦一声，蜜褐色泽、肌肉结实的胸膛暴露出来。
午乾嘶地吸了口凉气，调笑道：“小挽，这么着急？”
花竹挽没搭理他，低头怔怔看着午乾胸口的掌印。
那掌印应该是许久之前留下的，已经变成了青紫，周围隐隐泛黄，可见当时出掌之人毫不留情。
这是……
花竹挽深吸了口气，声音微颤：“上官祁打的？”
“不是。”午乾轻笑了下，“他的掌印，哪能留到今天。”
花竹挽不信：“你骗我。上官祁打你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他打的就是这里！”
“真的不是。”午乾温声解释，“这是上次去百度阁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花竹挽却听出了不对：“你又受伤了？”
她怎么这么敏锐了？
午乾不由头疼：“小挽……”
“闭嘴。”
花竹挽的声音带了鼻音，伸手轻轻抚摸午乾的肌肉。
她的手掌很柔嫩，完全不像是武人的手。午乾被她触碰得屏住呼吸，克制住抱她的冲动：“你在关心我？”
花竹挽倏然僵住。
她转过头去，冷声：“没有。”
“小挽。”午乾不让她逃避，强行扳过她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你在关心我。”
花竹挽用力挣扎：“我没有！”
挣扎间，她的手臂碰上午乾的伤处。午乾“嘶”地吸了口气，表情难掩痛楚。
花竹挽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你怎么样？”
“你看。”午乾攥住她的胳膊，狭长好看的眼睛里染了笑意，“我说过，你在关心我。”
“你！”
花竹挽狠狠一窒。
午乾轻轻吻住花竹挽的耳垂：“小挽，我很开心。”
花竹挽别开头，却无法摆脱午乾的亲吻。
空气渐渐炙热。花竹挽意乱，想要抗拒，却又不舍得，只有渐渐陷进去下去。
笃笃。
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刘公公女气的声音：“皇上，热水来了。”
“……”午乾兴风作浪的手瞬间僵住。
花竹挽也被这声音惊醒了。她连忙推开午乾，低头整理起了已然凌乱的衣服。
午乾有些挫败地闭眼，声音冷了不少：“进来！”
门外，刘公公一个激灵，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灰溜溜地推门进来。
几个小太监跟着进来，将洒着花瓣的浴桶放进御书房。
午乾冷眼看向他们：“你们都出去。”
刘公公在宫中伺候多年，已经成了人精。这时看见午乾的脸色和花竹挽羞红的脸，哪还有不明白的，连忙点头哈腰：“是是。走，快出去。”
一群小太监跟着刘公公一起离开。
花竹挽刚松了口气，就看见午乾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顿时惊了：“你要干什么？”
“洗澡。”午乾瞥她一眼，有些好笑，“怎么，我不能沐浴么？”
当然不能！他洗了澡，她怎么办？
花竹挽瞪他：“你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