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用那农夫挑粪式白天举重习力。到了晚上去河滩刺鱼修速。又不觉过去半月。自打王朗拜师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昱朗二意识自从听师傅说起力速技三样,而技为马术,想到自家并无良马,无法修习马术,因此这一个月内时时留意良马。那王妈妈也曾说过。“倘有良马倒不妨买来。我这里备了纹银三十两。尽够你买马了。”
“不过朗儿呀,咱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若访到什么卖身葬夫的女子,不妨拿这银子买来做妾,生个大胖儿子不比买马来的实在吗?”果然王妈妈什么事都能扯到生个大胖儿子。
这且不表,这一日,练完举重用过午饭,我在郯城县大街上行走。有时候看看那北街汤铁匠叮叮当当打铁。有时候看看南市李武师呼呼喇喇耍大锤子。有时候和城东头那些小孩在城墙下面噼噼啪啪玩石子。虽说天下大乱,郯城县倒还是一派和平景象。
这时我走到西大街,有一个甚么“同升客栈”,那客栈门口站个大汉牵一匹黄骠马,那马瘦,和那大汉一样又瘦又发黄。这大汉咿咿呀呀的就喊起来了。
“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列为宾朋听从头。窦武与我来争斗,因此上流落到徐州。”
喊的比唱的还好听,然而大街上人来人往,并无一个人驻足听他说从头。
“提起了此马来头大,兵部堂窦大人相赠与咱。遭不幸困至在郯城下,要还那店饭钱无奈何只得来卖它。”
这汉子接着半唱半喊,只是没人理他。突然体内王朗想到一事,抢占身体,边喊边走上前去。
“口胡,兵部窦武大将军早已为国尽忠。再者,你既然讲窦将军与你争斗,他如何又赠马于你?可见口胡。”那王朗说的倒也有理有据令人幸福。
“唉。”那人一看,满大街人来人往,除了一个十六岁少年,没一个人搭理他,心内凄凉,越发颓唐。我ding眼一看。
“你才腚眼一看呢。妄你饱读诗书
,定睛一看,知道吗?”王昱心内骂道。
于是王朗定睛一看。只见那大汉深目高鼻,发拳色黑,紫髯猿态。心内暗道。“似是胡人模样。”
王朗上前与那大汉争论道,“吾虽然年少,也曾听大伯说过,十年前,窦武将军与陈蕃太傅共谋诛杀阉党,事败为国尽忠。他怎么与你一个胡人争斗呢?既然与你争斗,又怎么会赠马于你呢。想来是你这胡人为了自抬身价,拿窦大将军的名号给自己贴金。”
“哈哈哈。。。”那胡人仰天大笑,声颇凄惨。“那窦武老儿攻打我们部族,把老子俘虏去在他军中养马,是不是与老子争斗?”
“你也知道是被俘虏啊,还争斗,搞的自己好像和窦大将军一个级别。我看你不是争斗,是真逗。”王昱心内笑道。
“后来那老儿策划政变,给皇帝老儿宰了,我便带着我养的好马逃到徐州过我的生活。这算不算送我。”
“这尼玛偷马也算送啊。”王昱心内叹道。
“尼玛的徐州汉人,瞧不起老子是胡人,明明老子的马养的特别好,窦大将军都赞口不绝。”那胡人又骂道。“这些汉人扯什么华夷之辨,不肯招我做事。害的老子没钱可赚,四处流浪,卖马乞讨。真尼玛的汉人匹夫。”
“明明一副很瞧不起窦大将军的样子,又拿窦将军夸过你自抬身价,明明一副瞧不起汉人的样子,又到我们汉人的地方讨生活,贱不贱。”王昱心内骂道。
“壮士高姓大名?这马多少银钱?”王朗问道,似乎不想在听这胡人胡扯。
“别人都叫老子车儿。这马嘛,你也知道是窦大将军骑过的好马,五十两纹银。”那胡车儿道。
“你说的都无凭无据,怕不是个骗子哦,我只出十两。”王昱抢占身体道。
“骗尼玛,这马乃是黄骠名种,至少要四十两。”那胡车儿又道。
“就算是黄骠名种,你看这马瘦的,这腿细的,怕是风能吹倒,我只能出二十两。”王昱又道。
“杀尼玛的价,三十两,不买算了。”那胡车儿不耐烦道。
“行三十两。”于是交了银两牵过黄骠马。我边走边回头一看。只见那胡人莫名其妙的鬼魅一笑。
行了五百来步,突然听见一声胡哨。不好,那马突然一扭,作势就要挣脱缰绳,发足狂奔,回头跑走。
幸好我这几日练贯了师傅教我的农夫挑粪式,力气见长。又学了长枝刺鱼,反应变快。
说时迟那时快。王昱我抢占身体,扎住马步,一把拽紧缰绳。大喝一声“停!”
只见那马应声一跃,更用力挣脱,把我拖在街上,一路狂奔。
“好丢脸”,王昱我心内暗道。“幸好这马连日饥饿,力气只有原来三成。不然我怕是早已被这畜牲拖着穿街走巷,一张英俊的脸怕是报销了。”
趁那马力有不逮之时,我瞅准时机从地上爬起,一个鹞子翻身,翻上这无鞍黄骠马。连喊。“吁。。。吁。。。”
只听那贼胡车儿又吹起胡哨,那马儿跑的更快了。
一时间我被那畜牲颠簸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七魂八魄倒被这畜牲颠簸飞走六魂七魄。突然我急中生智,心生一计。我贴在那黄骠马儿耳边念叨道,“马儿啊马儿,跟我走带你吃好吃的,以后再寻个小母马儿,给你生个大胖马儿子。”
那马仿佛通人性,竟然渐渐停下,转向就驮着我往反方向走了,一路马蹄儿甚是轻快。回头望,那胡车儿捶胸顿足,渐渐远去消失。
“贤弟啊,你可真高明呐。”王朗赞道。
“我想那天下种马都是一个道理。外作矜持之状,内含骚动之心。”王昱得意道。
“妙啊妙啊,贤弟深得圣人推己及人三省吾身之意,真乃不摇碧莲之君子也!”王朗开心的赞道。
“啊?”王昱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