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机重重的未来
“相公。”听兰在书房找到卫城的身影,笑着说,“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房?你的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
卫城抬起头,笑着抓住听兰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摩娑着。
“相公?”听兰疑惑的绯红了双颊,这么亲密而又暧昧的行为让听兰有点不知所措。
“嗯?”卫城看到妻子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我的小妻子,还会害羞呢!”
听兰听了卫城的话,更加羞愧的低下头,但是脸上尽显妩媚的神情,“相公!你取笑我!”
卫城站起身,说:“不闹你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嗯。”听兰点点头,“对了,相公。明天你陪我回娘家吗?”
“当然要陪你了,明天是你三招回门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陪你呢?”
“但是你的身体……”听兰有点担心的说。
“没事。放心吧!”卫城亲吻着听兰的发稍,安慰她说,“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陪你回去,好吗?”
“相公,你对我真好。”听兰喃喃的说,伺候完卫城更衣,就一起睡了。
……
“相公,你好早啊!”听兰醒来就不见了卫城,发现他在忙东忙西的,“相公,你在干什么呢?小心啊!”
“在准备三朝回门的礼物啊。”说着还不停的摆弄着大大小小的一堆东西。
“让管家准备就好了!你身体又不好,瞧你一头大汗的,别累出病来了!”听兰边递给他手帕,边从他手上接过礼物,“到时候娘要唠叨我‘不会做人家娘子’了。”
“没事。这是给岳父岳母的礼物当然要亲自准备,总不能让你回去让人取笑吧!”卫城擦完了汗,抱住听兰的娇躯,“更何况我心疼你啊!怎么忍心让你受委屈呢?”
听兰的眼眶盛满了泪水,“相公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很感动,让人很想依靠。”
“只许你一人依靠。”卫城在听兰的耳边轻轻的说。
第二天,餐桌上。
“相公,你坐。”听兰小心翼翼的扶着卫城坐下,卫城回了一个笑容给她。
这一幕看在卫清的眼中甚感欣慰,但是在他夫人文蔷的眼中却觉得刺眼,鼻子中发出不屑的“哼”声。
“公公,婆婆早。”听兰入座后向两位老人家请安。
“你眼中还有我们两老吗?”文蔷尖酸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
听兰听了心中不免一惊,忙恭谨的说:“听兰不敢。”
“不敢?”文蔷质疑的口气很甚,竟然拍案而起,“啪”的一声巨响惊的听兰忙站起身来,不敢再坐在位子上。
“咳咳……”卫城一声轻咳,好似被吓倒了一样。
“相公?”听兰惊呼,连忙用手拍着卫城的背,好抚顺他的气息。
“城儿,你没事吧!”卫清关切的说,继而又向文蔷看去,“你这是干什么?城儿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的面前这么大声喊是想害死他吗?”
文蔷被卫清讲的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什么面子都没了,凶狠的瞪着听兰。听兰低着头抚着卫城的背,却强烈的感觉到文蔷的注视,终于明白当年宣帝的感觉。
“城儿,你没事吧!为娘的刚才吓坏你了吧!”文蔷轻声细语的说着,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娘,没事。是城儿没用。”卫城轻轻的拍着文蔷的手,安慰着。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这个厅都安静了下来。
“呦,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爹娘怎么都站着,儿子来晚了,向爹娘告罪。”卫林谈笑风生之间就化解了这一厅的寂静。
王若清也微微膝曲双腿,算是请罪了。
“坐下吃饭吧!”卫清淡淡一笑,就先坐下了。
“爹娘吃饭。”卫城和卫林一起说完。
“公公,婆婆吃饭。”听兰和王若清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淅沥的雨丝飘在空气中,在回廊上,却碰见王若清在沉思。
听兰回头对卫城说:“相公,你先回房。我有点事!”说完,朝王若清看看。
卫城看了一眼嫂子,笑了,点点头,然后让春梅扶着回房了。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听兰笑笑的说。
“是吗?”王若清皱着眉,有点幽怨的说,“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嫂子,有心事吗?可以跟我说吗?”听兰的脸上带着歉意地笑容。
王若清苦笑了一下,“有些事,还是自己承受就好,无谓要你替我担心。”
听兰走上前去,拉着王若清的手,说:“我们是妯娌啊!所以我们现在是亲人,嫂子以后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不可以做什么大事,但是至少我可以分担啊!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好。是吧?”
王若清感动的点点头,反拉着听兰的手,说:“有你这么好的妯娌,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呵呵……”两人相视,不免放声笑了出来。
卧房。
“相公。”
“你回来了啊!”卫城对着听兰展开温柔的笑容,“大嫂和你说什么了?”
看似不经意的话,却让听兰觉得这其中的猫腻不是那么简单,“没什么,只是说了些女儿家贴心的话。”
“哦。”卫城笑了笑,“你以后有空就多陪大嫂说说话,她一个女人家在这个家里也待的不容易。”
“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但内心却有根刺一样,很不舒服。
“我们走吧!”
“去哪?”听兰还沉浸在刚才的不适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卫城抬起头看着自己迷糊的妻子,不经笑了出来,“呵呵……”走近听兰的身边,轻轻的抱住她,说:“怎么了?我都说了好多回的事了,你到现在还没有记住啊!”
“啊。”听兰恍然大悟,开爱的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
“说什么对不起啊?我已经让管家备了马车,走吧!”
马车走在宽广的大路上,在车上听兰看着卫城躺着休息,不觉中陷入了沉思。回到家后,虽然自己嫁的也不是很差,但是毕竟是因为要卫家的财力才把她嫁进去,该怎么面对那一双双期待的眼呢?还有若寒哥,是不是从蓉儿姐姐的悲伤中出来了呢?如果见到他,又该怎么面对呢?
“二少爷,二少夫人,我们到炎家了。”车夫在马车外恭敬地说。
……
听兰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卫城熟睡的面容,有点不忍心叫醒他。但是不叫他,难道要一直呆在马车上吗?
“相公。我们到了。”
“嗯。”卫城呢喃着,渐渐醒过来,“我们到了啊?”
“是啊,下车吧!”
两人下了马车,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人快速的走到他们的面前。
听兰看着来人,突然扑过去抱住来人,“娘。”
“兰儿。”
两人相拥时,听兰终于明白原来不管家人对她做过什么,他们始终都是她的家人,始终都是疼着她的,那一刻的释然让她觉得很轻松。
卫城站在旁边安慰的看着这一幕。
“兰儿。”炎重山重重的叫唤声,包含着内心的歉疚。
听兰转头看着炎重山,笑着抱了一下他,说:“一段时间不见,爹的头发又白了好多。爹如果有烦心的事就该交给哥哥去做,爹也好享享清福了。”
“是啊!是啊!”炎重山看到女儿不仅没有怪他,还这么关心他,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哥你也是的,又是什么事要多替爹分担一点那,怎么可以让爹爹累倒了呢!”
“是啊,是啊,你一回来就数落我这个哥哥,真是伤哥哥的心呢!”炎傲柏开玩笑的表情让所有人都笑了。
“好了,好了,一大家子人都站在大街上成何体统,快进屋吧!”炎重山摆出威严。
“是啊,进屋吧。”陈曼文(听兰的娘)温柔的声音和炎重山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屋后。
“小红,你先带姑爷进去休息,就到小姐原来的房间就好。”陈曼文吩咐下人带走了卫城。
卫城略点了点头就进屋去了,留下了听兰一个人在大厅里。
“兰儿,卫家的人对你好吗?”陈曼文问出了全家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娘,卫家的人都对我很好,你们放心吧!”听兰想着卫城的脸,笑得很幸福。
“娘,你看妹妹笑得那么的甜,就知道她没有受委屈。”炎傲柏自己也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两位老人家也放心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的好比什么都开心,也为自己的内疚感而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点。
“春梅,你出去吧!”卫城看到自己的大舅子站在门外,就意会到大舅子可能有话要和他说,所以叫自己的丫环出去。
春梅走出房门对炎傲柏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敬意。
炎傲柏走进房门,对卫城笑了笑,却又不开口说话。
“大舅子不和三招回门的妹妹叙旧,却跑到我这个病怏怏的人这里来,想必有事要和谈吧!”卫城温和的笑笑。
“看来卫家也不止大少爷不简单!”炎傲柏坐到凳子上。
“是吗?”卫城佯装不知情,“我怎么不知道呢?”
既然当事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知道呢?他只是,“我想问问兰儿的情况?”
“兰儿?”卫城皱了皱眉,“你想知道她的近况,怎么不去问她?”
“虽然她自己说自己过的很好,但是你是她的丈夫还是卫家的人,我还是想从你的口中得知她的情况。”
“既然她说她过得很好,你认为我会说她过得不好吗?就算她过的不好,作为卫家的人我,会说她过得不好吗?我看你问错人了吧!”卫城觉得自己的大舅子真的是可爱的紧呢!
“是啊!看来我真是问错人了。”炎傲柏苦笑的说。
“柏儿,你也在这。”这个时候炎重山也出现在房门口,脸上的表情和炎傲柏是一样的吃惊。
“爹,你怎么来了?”炎傲柏吃惊的问。
“想必岳父大人的来意和大舅子你应该无异。”卫城笑着说。
炎重山看了自己的女婿一眼,眼神中带着点疑惑,也许不明白外界的传言吧!
“那看来我算是白来了。”炎重山带着失望的说,“不过,希望你可以对兰儿好一点,毕竟她的一辈子就这样被我给毁了。”
“岳父大人这句话就不对了,你说兰儿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难道我就不可以给兰儿幸福吗?”卫城的脸色有点阴沉下来。
“相公,爹爹不是这个意思。”听兰走进房内,“保重身体哦!”
卫城笑了,握住听兰的手,说:“你一直在外面偷听啊!娘子的怪癖,为夫我真不敢恭维啊!”
听兰绯红了双颊,嗔道:“相公,你取笑我!人家只是刚好经过嘛!”
炎重山和炎傲柏看到他们夫妻俩这么恩爱,想来也不必问就知道听兰过的很好了。两人对视一眼,开口说:“兰儿,我们先出去了,你们先休息。”
“嗯,爹爹慢走。”兰儿送他们走了后,脸都垮了下来。但转身又用笑脸对着卫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卫城看在眼里。
在家中住了几天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卫府。
“炎妍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怎么办啊?”恋恋有点担忧的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几天叫她出来吃饭都没有反应,我很担心她。”炎骅面带憔悴的说。
“别这样,你要是也这样的话,我会担心的。”恋恋坐到炎骅的身边,安慰他。
“都是我的错。”炎骅拍拍她的手。
“怎么会呢?”恋恋反驳道。
炎骅正要解释,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炎骅和恋恋一起朝门开的地方望过去,看到炎妍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起叫了起来:“炎妍!”
两个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奔到了炎妍的面前,抓着她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炎妍脸泛灰白,带着虚弱的笑容,安慰着他们,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了。”炎骅明了的笑了。
“你们知道文清在哪吗?”
“文清?”两个人都很好奇,为什么炎妍出门的第一天不是去看卫耿翼,而是找文清。
“是啊,我终于了解到,有些事始终都要解决,怎么逃避都是没用的!”炎妍勉强的展开笑容。
听兰走在回廊里,没有什么是可以做,就逛逛卫府。就在她经过一扇门的时候,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
“啊。”听兰整个人都被甩进了房门,直直的朝桌子撞去,吃痛的叫了出来,“好疼啊!”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听兰朝门口望去,想看看到底是谁把她拉进来?
当她想从桌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弟妹,你很疼啊!我太粗暴了,真是对不起阿!”卫林整个人都往她身上靠过去,逼得她不得不躺在桌子上。
“大哥?”听兰看到了罪魁祸首,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啊?”卫林假笑着,身体还慢慢的向下倾斜,“哦,我知道了,你以为是厉若寒吗?”
看到卫林的笑容,听兰觉得很恶心,胃里的酸味不断的向上涌,但是还是强忍着说:“大哥,请你自重!”
“自重这两个字,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写?不如弟妹你叫我好了。”卫林变态的附上了听兰嫩滑的手,身子还不断向她靠过去。
“你……”听兰又气又恼,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眼看卫林的身子就要碰到了她的身子,把心一横,整个人向旁边滚过去。
听兰的身子因为没有办法控制,所以整个人从桌子上掉落了下来,撞倒了椅子后又落到了地上,听兰咬紧了牙关,痛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卫林就看着听兰从桌子上滚落到地上,也不去帮她一把。还冷笑着说:“弟妹你也真是的,大哥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怕干什么?痛不痛啊!”
“不用你假……”话未完,就看到卫林的整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听兰看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只好反手撑着身子。
“弟妹,你怎么不说了?”卫林一边笑着,一边把手撑在地上,整个人都悬在了听兰的身子上,这个暧昧的姿势只怕是谁见了都要误会了。
“大哥,你既然叫我弟妹,就请你自重。”听兰的心开始狂跳,现在真的是很害怕。
卫林怜惜的看着听兰,说:“如果我说不呢?”
听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卫林,害怕的倒退着双手攀附着地板,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向后爬一寸,卫林就向她的领地侵犯一寸。
“弟妹你为什么一直向后爬,我有如此可怕,不得你靠近吗?”卫林笑得很狂妄。
听兰不敢想象自己会陷在这样一个境地,“啊!”听兰已经退无可退了,她已经退到了床边,再退就要退到床上了,她可不想落到那种地步,眼前的这个人危险得让她无法呼吸。
“哎呀,没有地方可以退了。”卫林露出可惜的表情。
“大哥,你不要再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听兰试着让自己冷静。
“你喊啊!看看我们现在这种姿势,你说就算你说是我逼你的,所有人也只会看不起你,说你不守妇道吧。”卫林奸笑的说。
“你好卑鄙。”听兰气的面脸通红。
卫林的手指触摸到听兰的脸颊,“你干什么?”听兰惊吓的撇开脸。
“弟妹生气的模样还真的是可爱,又娇又嗔。”卫林的眼里出现了欲望。
“大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放过我?”听兰带着哭腔的喊了出来。
卫林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进来。”喊了一声后,就慢悠悠的从地上起来了。
伴随着这一声的进来,门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春梅!”听兰惊讶的喊出了声。
“大少爷,二少奶奶。”春梅作了一个揖,然后给卫林整理仪容。
“扶二少奶奶起来。”卫林坐定在凳子上后对春梅说。
春梅笑了,扶着听兰的手,说:“二少奶奶,您想一直躺在地上吗?”
“春梅,你……”听兰让春梅扶了起来,但是心中的疑惑真的是很难解释。
春梅扶着听兰到桌子旁边坐下,卫林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听兰,说:“弟妹,你受惊了。”
“啪”的一声,听兰把茶杯拂到了地上,不懈的说:“确实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卫林看到这种情景,只是笑了笑,接着又倒了一杯茶放到听兰的面前,“弟妹受到了惊吓,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弟妹你发出这么大的响动,引来了人就不好了。”
听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春梅,“哼,大哥有什么事,吩咐就好了,做什么用这种方式?还收买我身边的人?”
卫林会意的看向春梅,说:“不用这种方式,我怕弟妹你不肯帮忙啊!还有要提醒弟妹的是春梅本来就是我的人,何来收买一说呢?”
听兰气的咬牙切齿,但是苦于没有法子,只好不去看那张让她作呕的脸。
回到卧室中,卫城那一声的兰儿让她觉得自己很心虚,好似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身后尾随的春梅就像一股无形的压力一般无法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只是她勉强的挤出笑容看着自己的丈夫,然后偎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听他述说书中的奇闻轶事,心不知不觉地就放松下来,好似天塌了也有人替她顶着那么安心。
卫城对于妻子突如其来的依靠并没有起什么疑心,甚至觉得很开心,因为可以给她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他拖着这副病体活到现在,才真正觉得自己想活下去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想一直给她依靠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但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这个安静的画面身后有着怎样的阴谋,怎样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