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约会？
十二：九原在欺负弱小。
原离歌：关我鸟事！
十二：“……”
山中无日月，特别是在这样的仙山里更显得日月如光阴飞快，山水美景原离歌早已看遍，他又开始发扬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德，睡觉！
其实蜀山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赵灵儿和李逍遥，还有那个叫锁妖塔的神秘物件。可是，这里没有李逍遥，也没有锁妖塔，也没有他梦境中的那个男人，自然对他失去了吸引力，所以还不如睡觉。
老实的蜷缩在风十二的手臂里美美的睡觉，还是真皮的好啊！
随着风十二的移动无数的风景被抛在脑后，那些美丽的，动人的，充满灵气的东西再也吸引不了原离歌了，他就那么睡着，而风十二依旧在清扫着山路上的台阶，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为了那一片而生的一样，整日都是那样的枯燥，当黄昏的光芒照射进风十二的房间时他们才回来，却在门口碰见了不该出现的人。
九原！
他是真武长老的弟子本也不该出现在这明月苑外的树丛中，但此时却见到了他正在用剑指着一个人，嚣张而又跋扈，就像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欺男霸女的恶霸模样。
“九原在欺负弱小。”
风十二闪身躲进屋角，戳戳自己的手臂喊着，因为不知道明月在哪边的手臂里所以他一下在戳戳这个一下子戳戳那只，搞得手臂都给搓红了才传来原离歌慵懒的声音。
“管我鸟事？”
从他的语调上来听，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句，而是“想欠揍么？”
“……”
风十二愕然，风十二不是最看不惯有人欺负弱小的人的么？就像前几天他回来晚了，差点没饭吃，被食堂的老厨子刁难，故意给他中午剩掉的米饭，他只能忍气吞声将米饭领走，可是明月火了，一下子冲了出来，指着老厨子的鼻子破口大骂，可怜的老厨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等稀罕的东西，当场吓得眼一愣脖一缩，抽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为嘛现在反而无动于衷了？
原离歌讪笑看着风十二满脸黑线，没人规定他必须要助人为乐的吧！小爷我不乐意帮人不行么！哼……
风十二瘪嘴送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完全忘了风若谷交待的事情，迈腿准备走向前去制止，不想却被明月的剑气拉了回来，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痛的他眼中泛起了水光，抬眼往向原离歌显得无辜而又可怜。
终于原离歌受不了他那种虐心的眼神，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用邪邪的语调责怪风十二的多事。
“人家打情骂俏你凑什么热闹。”眼睛还向风十二眨啊眨，一脸的暧昧。
打情骂俏？有这么打情骂俏的么？再说了两个大男人不就成了断袖了！风十二在心里鄙视明月的思想不纯洁。
看着风十二若有所思的样子原离歌状似羞愧的讪笑，还像是好哥们似的碰了碰他的肩。
“真是的非要人家说出来，自己明白就好。”
风十二脸部的肌肉在抽筋，眼中的泪水也像是抽了一样，只在眼眶里打转不往下掉，最后干脆一点泪水也没有了，无言的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将视线落在树丛那边的九原，完全当眀月剑是空气，大有我不认识某剑的意思。
原离歌也不在意，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树丛的两人，看戏！
那边九原已经将剑收了起来，而那个人却上前来拉住了九原，九原挣开了那人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什么话，那个人的表情瞬间僵硬了，头沉沉的低下去，说了句什么，九原才满意的邪笑。
“你看人家九原师兄都不好意思了。”贼贼的声音在风十二的耳边响起，惹得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开始闹革命拼命的向地下落去，混沌的大脑也在纠结，那人说了句什么让九原师兄笑得那么邪恶，难道真的是像明月剑说的那样有短袖之暧昧？
就在他自言自语的空当，原离歌大声的咳了一声惊扰了正要离去的九原，顿时他满脸戒备的望向墙角的方向，身上满是杀气“谁在那？”
风十二在心中责骂明月的恶毒硬着头皮的从墙角处走了出来，不自在的干咳着，眼睛四下的瞄着，视线就是不往他们身上落。
“呵呵，九原师兄和凌师兄在这里晒太阳呢。”说完之后望着天边已经西斜快要落山的太阳尴尬的笑缀在了脸上，这会儿应该是来看晚霞的！
陡然的觉得身边的温度又下降了，将视线转向对面二人寻找冰点，终于看清了九原身边的那个人是谁，玄气长老凌长老的弟子凌渊，此人天赋极高，是被凌长老下山游历的时候救回来的，于是便拜了凌长老为师，可以说是凌长老最得意的弟子，一直以来凌渊都独来独往不见与谁有过多的接触，孤傲而又冷漠，怎么会以这样的姿态面对九原呢？让人费解啊！
没料到风十二的出现的九原，看着风十二过于丰富的表情，心中紧绷的一根弦崩溃，主观的认为他知道了自己所有的事，恼羞成怒的拔出剑抵在他的胸前一寸，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风十二被九原突来的动作吓得颤抖了一下，怯怯的向后退一点离剑尖远了那么一点，可是冰冷的剑身依旧在他身前咫尺的距离，只要九原上前一步他便会魂归西天，他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双手举过双肩做出一副投降状，“我什么也没听到。”
“你们在私会。”可是一个更高的声音插进来，满是戏谑，掩盖了风十二的声音，听的风十二想大呼冤枉，深怕九原一个激动他的小命就咔嚓了！
怒火中烧的九原听了这样的话岂肯作罢，立刻发飙，执剑就要往风十二身上刺来，那股狠劲就像是风十二是他的仇人一样。
风十二的那点功夫又怎能躲得过九原的凌厉一击，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心中祈祷着自己的死相不要太难看！
明月似乎也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急躁，急忙从藏身的墙角飘身而来救风十二却因为离得太远只能眼看九原的剑向他的胸口刺去。
凌渊也被这一变故惊到了再也无法保持冷漠的表情，慌乱的挥剑挡开九原的剑，在最后一刻救下了风十二。
整个蜀山的人都知道风十二只懂得一点运气根本什么都没有武功都没有，况且他又是风师叔托付给掌门的人，伤了他不好交待，蜀山门规森严九原必受重惩，凌渊当然不会让九原犯这样的错误，但是九原似乎不怎么领情呢。
“你走开。”
剑势被凌渊隔开的九原心中更是气愤，更快的剑势又朝风十二刺来但是都被凌渊挡掉，这让他更加气愤，九原与凌渊就这样两人打了起来，九原将对风十二的所有怒气都迁怒到凌渊身上，招招致命，凌渊主要是被动的接九原的剑招，每招都没尽全力，看得出凌渊的武功之高。
……
只是他们在这片慌乱中都没有发现一柄剑在飘！
风十二从之前的惊吓中恢复看到他们两个大打出手不禁咋舌，这两个人又唱的哪出啊？
看到风十二没事原离歌收起担心飘来戳戳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又恢复了之前的不羁“好玩不？”
语气中满是戏谑，似乎是挺满意眼前三人的表演效果，让人听了想抽他一顿。
“嗯。”风十二老实的点头，再点头，然后望着身旁的眀月剑，金黄的剑身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着一层淡淡的光华，红色的宝石像水晶一样剔透，不过却有一种邪魅的气势散发而出，说不出的邪恶。典型的恶魔！
“那还不跟着学，难道要我保护你么？”这不恶魔发飙了冲着风十二的耳朵猛吼，吓得他猛地跳起双手捂着耳朵不留一点缝隙，终于在明月的声音完全停了他才放开耳朵。
妈呀！耳朵！
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开始在脑海中描绘出这么一幅画，晴天万里无云，毒辣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在密林之中，他手里拿着明月剑背着包袱正从密林中穿过，忽然从一旁的灌木从中跃出只蜘蛛精，蜘蛛精长大着嘴巴一步步的向他逼近，他吓得猛往后缩，金光一闪明月出来挡在他前面紧紧的护着他，他就被柄剑这么护着。
囧……
连忙摇掉这个荒谬的想法，被一柄剑保护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迹，不行，绝对不行！
风十二点头再点头，连忙仔细看着他们的招式，明月剑也落到了他的手中任他挥舞。
其实蜀山的招式大部分是相同的，但是因为有不同的师傅所有有些绝技只能从师傅那里学习，只有入门弟子师傅才会把绝技教授，风若谷走的时候已经将武功的招式传授给了风十二，反而是蜀山的剑式一个没教，莫九里是从蜀山基本的剑式开始教起的，根据莫师伯说他学习的速度很快就是起步晚，照这个速度来学的话等到三十岁就能学习御剑术了。
三十岁是什么概念？就是换作平常男子早已结婚生子，第二个娃都能跑去打酱油了，即使是晚婚也早已娶得美娇娘了。
风十二在脑中快速的记着他们的剑招，手上挥动着剑，他觉得记忆处的某处剑式渐渐浮上心头，就像是在迷雾中看到一条康庄大道一样，每一招都清楚的镌刻在他的脑海里，与脑中有些模糊的记忆重合，一时间所有的招式都变的立体，在他的眼前跳跃、舞动。
那边九原和凌渊的战斗似乎到了尽头，又或是凌渊劝服了九原，只见凌渊用剑把九原逼到墙角，横起剑身将九原压制在墙上，急切的说着：“冷静点，他是故意激怒你。”
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样吧，其实原离歌用的激将法很低劣，稍微思索一下就不会上当了。
可是照九原的性子正在气头上的他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一点呢，况且高傲的他又怎么会容得下风十二窥探到他与凌渊见面呢，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果然没错！
看到他们已经停下眀月剑瞬间消失在风十二的指尖，躲回了他的手臂里，做人要厚道，不能光明正大的偷学还被人发现。
九原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收起剑低咒：“卑鄙！”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似乎更卑鄙一点，只不过人都是这样容易遗忘自己的过错。
风十二听了他的话只是无奈的笑，又不是说他，奸人不是他！原离歌更是装作没听见，他又没有耳朵，再说他又不是人。
凌渊收起剑，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瞟了一眼风十二，表情是让人看不透的古怪，风十二为了避免自己的幼小心灵被虐转头不去看他，可是却转到了九原的脸上。
“这次饶了你，如果听到你乱嚼舌根，我废了你。”九原举起剑威胁道，声音里有着明显得不甘心。
风十二向后退了半步避开他的剑锋，他不想再与剑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怕什么！”
风十二动了动嘴没有说话，表情无比的冤屈，他，他，他真的没说话，说话的那个不是人，他有苦说不出只能认命在心里咕哝：明月不能安安分分的做一柄剑么？不过他的想法估计永远实现不了，想让原离歌消停，可以！太阳先从西边出来！
只见九原的脸抽啊抽终于没有发作出来，冷哼一声，收起剑拂袖离去，白色的道袍也因为他的拂袖变得飘逸，乱有气质的，看得原离歌羡慕死了，他终于明白为啥道袍的袖子设计的这么宽大了，那种衣襟飘飘的感觉真的很像神仙，换成是现代人穿的那种衣服怎么也甩不出那种飘逸。
就在原离歌还在天马行空的时候凌渊瞪了风十二一眼然后也转身离去，那个白衣飘啊比较了一下还是凌渊穿白衣好看些！
被瞪的风十二觉得莫名其妙，转头望着身边这个恶魔，似乎它出现了以后自己的日子就没有平静过，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般，明月的气势忽然变得很危险，看得他只想开溜！
只见一道金光从他的手臂射出明月剑出现在他的眼前，指着他说：“你，风十二，给我好好的练剑，也混件白衣来穿给我看看。”
关于蜀山的游戏电视原离歌看了不少，人家穿的道袍都是有品味有气质的，仙剑中那剑侠的渺渺白衣不知迷惑了多少纯情的少男少女。再看看风十二的灰色的道袍，年代久远，补丁满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丐帮的长老呢！怎么到了这就成这样了呢？这风十二在蜀山都待了十几年了都没混上一身白衣，汗颜啊……
风十二扭曲，十分的委屈，“我有道袍啊。”
风十二的白衣道袍被锁在柜子里呢，原因是啥？还是从他那游荡江湖的风叔叔说起，他说行侠仗义不能只靠衣服，习武之人若白衣着身，拼杀时难免有血污染其上，堂堂七尺男儿难道日日换洗衣物么？不如不穿！
游侠浪子，血性人生，快意江湖白衣太过干净！说得倒是很好听，不过个中原因风十二又怎会不明白呢！就一个字就能够解释，懒！把白衣洗的一尘不染是需要功夫的，江湖上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又怎会把时间花费在洗衣这件事上呢。
汗……
扯远了，不过风十二的白衣就在师傅这个观点的潜移默化之下一直都没有拿出来穿，倒是浪费了白羽师兄的功夫了。
山上的条件不是怎么好，所以他的衣服都是白羽师兄在做，不过他却喜欢穿师傅的那些旧的衣服，总觉得有沧桑感，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其实他也挺珍爱那些衣服，怕干活的时候把衣服勾坏了，应该说也是不穿的部分原因吧。
收回思绪风十二回归到这个问题上来，他断然拒绝明月剑的要求。
头可断，血可流，原则不能丢！
“怎么怕自己的排骨身材穿不起这道袍吧，没有本事得到就直说嘛！”原离歌鄙视的把风十二看了一圈，凉凉的说着，嘴里还啧啧的，一副我就是看不起你的模样，摆明了就是激将，听得风十二那是一个抽啊！
“不穿就是不穿。”他忍！这是原则问题！就是不买账，激将法！滚远点吧！
忽然他用一种很不解的眼神看着明月剑然后语出惊人：“你真的觉得穿白衣好看么？我觉得那像是出殡穿的丧服”
风十二的话让原离歌差点咬到舌头，呃！前提是如果他有舌头！
仙剑里白衣飘飘是多少人的梦想，想象身着白衣脚踏飞剑驰骋在云端的感觉，那种众生都在我之下的感觉让每个拥有侠士梦想的人足足的过了一把英雄的瘾，现在风十二却把这如同战甲的白衣说成是丧服，他觉得心底有些东西在破碎、凋落，那是一个抽啊……
“丧服也比你这万国旗好看。”原离歌冷哼！“你这衣服扔给乞丐连乞丐都鄙视你。”
想起他以前的时候听过一件事，说一个乞丐整天在街上讨饭，然后有人就想资助他，结果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人汗颜，人家乞丐家里有一栋两层的别墅，竟然比要捐赠的那个人还富有。
这件事就是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小看乞丐，乞丐也许比你我都要富有！
“这至少算件衣服，没衣服穿的不是更被乞丐鄙视。”风十二粉无辜的说着，一边望着已经要黑的天色转身回屋，留下了明月剑一个人在那里思索。
空旷的墙角一柄剑在漂浮着，似乎在沉思，忽然那柄剑大喝：“风十二，你个不厚道的娃，竟然说我没穿衣服”
原离歌的大吼惊吓倒了正要落山的太阳，匆匆的躲到了天的另一边，天完全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