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袁熙再次率领河北十万精兵讨伐曹操,路过洛阳,在众将的拥护下,前往皇宫,拜见汉献帝。汉献帝见袁熙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赞叹不已。
孔融却十分不给面子,阻拦袁熙出兵讨伐道:“大将军先假借朝廷名义挑起曹操与孙权争斗,如今又以朝廷名义攻打曹操,恐怕难以令人信服。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此番出兵未必能够成功。”
袁熙猜想孔融定是不满自己没有请示汉献帝,自己只是少走了一个程序,这位迂腐的孔子后人便有了啰嗦的理由,想了想,正色道:“熙请问孔融大人,什么叫假借朝廷名义?曹贼欺凌圣上,杀害贵妃和皇子,乃十恶不赦之人,熙身为大将军自然当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做主,铲除曹贼,还天下太平。”
孔融哑口无言,不过朝堂上又有一人嘲笑道:“人言大将军精忠报国,救皇上于危难,是大汉最大的忠诚。如今看来,大将军比之曹操更加不堪,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有胆量,只会装忠臣,假借朝廷之名。”
司马懿可是见识过祢衡这张破嘴的厉害,悄悄对袁熙道:“此人便是祢衡,自负才学,十分狂妄,对我河北将士更是看不起,大将军还要小心应付。”
袁熙恍然大悟,原来这人便是祢衡,难怪如此作死,当着众人的面奚落自己,自己再解释也是越抹越黑,不如不回答。
汉献帝却慌了,祢衡的话也许并不假,你不能当着袁熙的面说,祢衡你要作死,何必连累朕,这不是逼着袁熙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训斥祢衡道:“大胆祢衡,居然信口雌黄,污蔑大将军,该当何罪?”
祢衡虽然狂妄不怕死,不过也不敢对汉献帝不敬,那被杀了还要落得一个骂名,请罪道:“皇上喜怒,为臣只是觉得大将军不应该拥兵自重,难免惹人非议。”
袁熙开始还击:“请问祢衡先生,本大将领若不能领兵,谁来拯救皇上,谁来对付逆贼曹操,又有谁来平定天下,恢复汉室威望?”
换做孔融,已经答不上来,祢衡则不同,堪称三国第一名嘴,回答道:“自然是皇上,只要大将军将兵权交给皇上,皇上登高一呼,天下谁人不服。”
袁熙争锋相对道:“大胆祢衡,皇上万金之躯,岂可亲赴战场?若有闪失,谁来担当这个责任,你敢说你祢衡来担当?”
祢衡反驳道:“皇上乃天命所归之人,自有皇天保佑。如今汉室衰落,皇上若不能执掌兵权,如何重振大汉威望,如何收取天下民心,又如何君临天下?”
袁熙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见多识广,旁征博引,能想到的理由自然很多,不会轻易认输,继续理论道:“皇上御驾亲征,那是手下无人可用,如今朝廷人才济济,自有人为皇上分忧,何须皇上冒险亲征!”
祢衡只道袁熙是一介武夫,居然这么会说话,在理由上无法说服袁熙,便开始歪论,问道:“论能力,朝堂之上,除了皇上,还有何人,无不是碌碌无为之辈?”
袁熙笑道:“此言谬矣,祢衡先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三教九流,无所不能,典故史籍,无不精通,犹如颜回在世,岂是碌碌无为之人?”
祢衡正准备奚落一番河北将士,没想到袁熙不按套路出牌,如此夸自己,自己还能反驳了他,歉意道:“大将军胸怀宽广,犹如古时周公,祢衡惭愧,误信人言,罪该万死。”
袁熙暗想,祢衡虽然狂妄,也算见多识广,说不定可以派得上用场,邀请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祢衡先生可愿为皇上分忧,随军出征?”
祢衡对自己欣赏之人,态度完全不同,恭敬地应承道:“为大汉出力,还有大将军相邀,祢衡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两位原本争锋相对的朝廷重臣,只在三言两语之间,便化敌为友,不得不说袁熙还是有自己的魅力的,虽然历史发生了改变,袁熙已经没有了先知的能力,然而一千八百年的历史知识,也不是白给的。
数日后,并州刺史高干领兵前来洛阳与袁熙会师,袁熙告辞汉献帝,领兵出虎牢关,直取陈留,虽然这次的目的是掩护徐州,不过自己有十万大军,装备精良,又有沮授、石韬、司马懿、高干、赵云、高顺、张绣等人相助,战胜曹操并非不可能。
......
袁熙率领十万大军攻打陈留,陈留太守毛介派人向曹操求救,早已经有准备的曹操令徐晃为先锋大将,自己率领十万中军,前往陈留迎战袁熙。
袁军兵临城下,陈留太守毛介坚守不出,一时之间难以攻下,探得曹军前锋徐晃领军支援陈留,为防徐晃突袭,袁熙令全军后撤数里,准备对决曹操。
徐晃率领三万先锋军,见袁军后撤,也不出战,怕误中袁熙奸计,有失先锋之职,进入陈留,助毛介守城,等待曹军主力。
曹操率军赶到陈留,得知袁军后撤数里,得意地下令道:“袁熙小儿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如今形势可不比官渡之战,袁军十万,我军亦十万,不过中原之地可不是袁家的花园,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众将听令,随我出征,活捉袁熙。”
郭嘉不在,程昱不在,荀攸自然是曹操最得力的谋士。荀攸善于奇谋,在战士胶着时期,总能献上改变战局的策略,不过不喜欢冒险,最讲究的还是稳扎稳打,提醒曹操道:“主公,敌我实力相当,袁熙行事十分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曹操与袁熙交手数次,都没占到便宜,可不是孙权可比,点点头道:“公达所言有理,袁熙小儿奸诈,先约战袁熙,以探袁军虚实。”
袁熙见曹操领兵而来,自然不怂,领兵列于阵前,质问道:“曹操,你不尊朝廷号令,拥兵自重,密谋造反,本大将军奉皇上之命,特来捉拿你,何不早降?”
曹操笑道:“袁贤侄,何必欺世盗名,拿皇上当借口呢?念在操与本初的多年交情上,我也不为难你,只要投降于我,自然饶你性命。”
袁熙十分不爽曹操称自己为贤侄,这是倚老卖老呢,想了想道:“曹操,在战场之上无父子,别说什么辈分,战场上讲究的是官职,熙年纪比你轻,官职比你大,自然是熙比你更有前途,你应该投靠我才是。”
曹操没想到还有这说法,十分好奇,袁绍繁文缛节,不呈口舌之利,怎么教得袁熙这么能辩论,怒道:“袁熙小儿,本初偏偏君子,以礼待人,你对长辈如此无礼,岂不丢人?”
跟随袁熙的祢衡看不下去了,开始教训曹操道:“我说曹孟啊,你开口一个贤侄,闭口一个小儿,可有将大将军放在眼里?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如此无礼,大将军谦谦君子也懒得与你小人客气。”
曹操一愣,这又是何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喊错了,还出来丢人现眼,嘲笑道:“哪里来的无知刁民,连本司空的名字都喊错,还敢妄加议论。袁熙,你与这种人为伍,怎会不败?”
祢衡的嘴巴能将曹操气死,将曹操名字说错,肯定是有用意的,正色道:“在下祢衡,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能,曹操你欺凌皇上,害死父母,夺人妻子,最是缺德,无德便是曹孟,衡可有喊错你名字?”
曹操气得差点吐血,原来是这么回事,与袁熙还有他的手下就无法说理,咬牙切齿道:“谁与我捉拿祢衡,将起碎尸万段,重重有赏。”
曹军之中冲出一员身材高大的战将,直奔祢衡而来,此人正是虎痴许褚,曹操手下第一猛将。袁熙令赵云出战,两人正是对手。
许褚是个灵活的胖子,力大速度快,赵云的枪法讲究实效,有技巧、速度快,不花哨,相斗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曹操趁袁熙观战之际,令全军发起进攻。
曹操以为袁军能与自己实力相当,靠的是军队人数,如今人数上袁军不占优势,自然不是自己对手。然而自从袁熙接手河北,开始精兵简政,提升武器装备,从高层武将到底层士兵,都有了不错的铠甲和刀具,两军混战之际,不弱于曹军。
荀攸在一旁观望,见曹军没有多大优势,提醒曹操道:“主公,袁军实力不弱,如此下去恐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不如先鸣金收兵,再做商议。”
袁曹双方各自鸣金收兵,第一回合的较量不分胜负,袁熙带了华佗还有他的众多弟子前来担任军医,有了他们的相助,受伤士兵也不至于得不到及时有效医治,无辜死亡。
曹操问计于荀攸:“没想到袁军如此强大,实力不弱我军,长此以往,对我军极为不利实力,公达可有计策扭转战局?”
荀攸答道:“袁军发展之快,的确令人吃惊,唯有请人相助,才能击败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