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衣公子直接从手中搓出一枚银子,反正凌林看了很多次他从手里搓银子的把戏,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凌林很好奇,弄得凌林差点都有点相信神迹和神灵的存在,莫非真的是财神附身,但是理智在打凌林的脸,着只是类似魔术的小把戏而已。
白衣公子把银子往身后丢。场内的人蜂拥而至,顿时一片混乱,大家都去围抢那枚银子,一瞬间人叠人,人堆像是一座小山。
但凌林看到老何静坐在一旁,凌林有点惊讶。“老何你怎么不去抢?这可不像你啊。”凌林哂笑道,一脸鄙夷和嘲笑的样子。
“老弟,你可别老是以为老哥我傻,我隔这么远还想拿到银子,而且拿到之后就不怕被人堆给压死。”老何指了指凌林,像是在骂凌林傻,但是凌林毫不介意。
“幸好你还有点脑子,不然我那两枚银子还指望你还呢。”凌林打趣道,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赌坊老板对着白衣公子大喝一声了,一脸暴怒的模样,之后一直·半低着头的白衣公子突然正视赌坊老板,一瞬间仿佛鬼魅之术,赌坊老板竟不敢在说话,就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之后咽了一下口水,将本来想要叫骂的话也咽了回去,凌林也觉得奇怪,白衣公子只是一脸魅笑,凌林没看出什么邪术,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反正赌坊老板就是不做声了,他示意他旁边的打手们去把那群人拉开,踩踏和人压人也能致死,这点赌坊老板想必也知道,他可不想有什么麻烦。
“这把我依然占十。”那位小姑娘说道。
“这把我也占十。”那位白衣公子说道。
“你不怕输。”那位小姑娘说道。
“不怕。”那位白衣公子说道。
“那我可提醒过你了。”那位小姑娘说道,语气像是无奈地对着顽皮的小孩重复着同一件事。
赌坊老板扣嘴笑了一下,看来这个奸诈的老骨头是想要出千无疑。
装着骰子的钟蛊就放在那。赌坊老板这像抚摸婴儿屁股一样抚摸着钟蛊,衣袖一瞬间遮挡了钟蛊,等下,他出了千了吗?凌林也没看出来,毕竟太快了,影流之人固然是眼疾手快,但凌林也不是老赌客不知道出千的门道。
“那这么说,这是你们两个的最后一局咯。”老板突然有点严肃。
来了来了,出千的来了。凌林想。唉,不同对面这两个人也想输。等一下有几率弄巧成拙,凌林就等着看戏。
那把庄重地抚摸着装骰子的钟蛊,无数次的抚摸下,凌林知道赌坊老板肯定在某一刻出了千,他的衣袖就是遮挡的帷幕。
“我准备开了喔。”老板庄严地说道。“你们可不许改点数,说过的话就是落地生根。”
“不改。”小女孩笃定的说。“反正我想输。”
“希望你能如愿。”赌坊老板哈哈大笑。“我可没见过赌输不赌赢的。”
“输就输了,我可不在乎。”白衣公子说道。
开的点数是九,上局是二,相差一,白衣公子和那个女孩中胜。“怎么可能?”赌坊老板惊讶地喝道,他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表情僵硬至极,如同一座雕像。“明明......明明.......”。他的嘴巴像金鱼一样翕动着,但又说不出话来。
凌林在背后偷笑,应该是弄巧成拙了吧,不过赌坊老板应该不至于这么蠢,但他又的确是输了,是那个小女孩在撒谎吗?那个小女孩想赢,她撒谎说想输,这个可能性大一些,但是凌林看那个小女孩的表情,同样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一样,她的眼瞳睁大着,只有这位白衣公子在笑,笑得很开心,全场都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凌林这时候才意识到一点,其实白衣公子的声音明显是男的,只是语气太温柔了点,穿着宽大衣袍的显得他有点瘦,就好像这副躯体承受不了他的衣袍一样,或者说这件宽大的衣袍显得他的主人像是一个晾衣架一般,一举一动雍容华贵,却又太过阴柔,唯独刚才那爽朗的笑声,像是一双手将雌性的乌云拉开。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捂住嘴巴,手中啪的一声打开一把扇子,扇子上写着个奇字,对于凌林来说这个人的确很奇白衣公子的手在庄家的牌位前略过,衣袖拖过的地方银子消失不见,之后他一抖衣袖,银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是衣带轻轻的模样,微风穿过大堂吹袭到这里,他的衣服也轻轻摆了一下,在无形的风中。到底是什么鬼把戏,凌林琢磨不透,凌林觉得那位白衣公子身上就有精灵族里面魔术师的风范。
“把银子装好。”小姑娘在惊讶过后,对着他身旁那位带着黑色官帽的仁兄说道。这种官帽明显不是宁港的官帽,像是姬朝某个诸侯国的。袋子略过,银子尽数涌入袋子。那个不布袋子鼓鼓的就像是一只装满美酒快要溢出来的杯子一样,里面的银子也快要溢出来了,布袋上的绳子勉勉强强能将这么多的银子都装好。那位仁兄,一手捏紧袋口,一手托着袋子底部。
“等一下,出了千就别想跑。”赌坊老板像过山虎一样大喝道,一瞬间威震八方,赌坊里所有的眼睛都望了过来。
“老板,我看是你出千吧,你最后一局好像很有信心他们会输。”凌林说道。凌林大概搞清楚白衣公子和那个女孩子想要做什么,赢完所有,再输回去,但最后没能如他们愿,没想到,想赢的赢不了,想输的输不了。
“闭上你的嘴。”赌坊老板对着凌林大喝道。“这可不关你的事。”
老何把凌林往后拉了一拉,但凌林不从,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赌坊老板,也就是那个赌桌居中牌位输的一干二净的庄家。
“来人,给我围住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许跑,给我打。”赌坊老板大吼道。赌坊老板那威严又粗大的嗓门从来就没听过。
敢情我进了家黑店,没看出来啊,开了这么久了,原来是家黑店。凌林大笑。一脚踏在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