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遥远的星河,是因为他的逃避,还是因为她忘却了过去。
风雪萧索,神州云乱,千尺长链寒,谁知?锁尽红尘莫相还。
烟雨飘渺,黄泉尘散,三寸青磷落,谁言?吹落凡心寻迹难。
世界本为一片混沌,自天地处分之时,轻而清者化为九天,重而浊者化为陆地。随之而生的青冥之气则在九天之上自成一域,是为仙界,混沌之气则在人间之下自化一界,是为黄泉。两者一主管苍生因果,一主观轮回命运,仙界之仙和黄泉之鬼互相侵扰,自三界初成,已如此过来十万年。
仙界:
一男子轻轻将自己的长剑收入,不知为何,他收入之后又重新拔出,弹了弹剑柄,看到剑晃动了几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抬腿向外走去。可看出他的居所之宏伟,巨柱支撑着百丈高的房屋,柱上刻了几条游龙腾云驾雾之景,让人自觉处于万里长空之中,御风而行。
龙首上却刻有几条锁链,缚住了这几条龙,它们双眸中的怒火与威严竟然可透出石柱,直冲云霄。这是仙界东部的九龙宫,是仙帝座下第二战将子辙的居所。仙界共有三部分,三部分间被天河所截,不可相互直接来往,东部为九龙宫,西部为七禽殿,是第一战将子明的居所,两者大小大相径庭。中部则为仙帝居所,大小规模皆是前两者百倍,诸多小仙则自寻居所,不予记录。
这天河是由青冥之气凝成,自仙界顶部流下,将整个仙界分为了三部分,仙界之外则是无人可知。仙界终日云雾缭绕,无四季,昼夜之分。
“将军,九龙宫南部陷落!”士兵火急火燎地跑来对刚出门的男子说道。
“莫慌。”子辙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长剑,挥了挥手,示意士兵等候。
“将军,九龙宫中部陷落!”又一名士兵从长廊后方跑来,单膝跪地,眸中的焦急之色忍不住地透露出来。
”滴答“士兵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眼中的焦急却转变为了平静。敌人都站在身后了,急也只是平添烦恼。
”子明,莫急呀。“子辙轻轻将剑靠在石柱上,慢慢转向长廊尽头,脸上的笑容却莫名地让人觉得阴寒。
就在子辙完全转身之际,长廊尽头也恰好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头长发雪白,衣袍通红,唯有发带尚且一尘不染,十分刺眼。他全身都湿透了,头戴九凤冠冕,腰佩浮云玉环,手持三尺青白长剑,足踏已经染红的青云长靴。以青色长带束腰,脑后一条发带若浮云般飘动。这一身长袍,竟是被鲜血生生染红的!
几滴鲜血顺着他的长袖滑落到跪着的士兵身上,士兵只觉一阵恶心,却又不敢伸手去擦,只得忍受着那浓重的血腥气,不觉间已汗透重衫,仅是跪倒在二人身边便如泰山压顶搬,难易喘息。
”此时不急,何时急?“相对于子辙的淡定,子明就显得焦急多了,言语间的愤怒已经尽力压下,可还是不可抑制的喷涌而出。将身边的士兵卷入导致滔天的气息中,两名士兵竟双脚一软,双眼一翻,趴倒在地,颤抖起来。
子辙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面对这仙界的传说,他还是有点后怕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干到底了,所幸他还有底牌。他伸手一抚,一股清风自长廊外吹来,吹散了子明身上的血气,再一挥手,一股水流从大殿中飞来,化作水龙凶悍无比地向子明冲撞而来,这一撞之力,足以将一名上品仙将撞为血沫。
子明闭上双目,右脚前跨,闲似庭间漫步却有逆天之势蕴含其中。虽有”闲看花开花落“之闲情,却举手投足间气势尽显,风度自存。
一声呼啸,几声水流声,水龙已撞到子明身上,化为一片血红,掉落下来,流了一地血水。
子明睁开了双眼,睫毛上几滴水珠飘落,尽数化为水雾。此刻方法可看清子明的全貌,面容清秀,如同女子一般天生丽质,眉宇间却又透出一股英气,令人辨不出男女。
袖袍起落间,水雾弥漫,一身白衣若隐若现,如临幻梦,长剑经水洗后,反倒黯淡几分,如石块般全无光泽,腰间玉佩晶莹剔透,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莫慌,多年不见,一见面就刀剑相向。真是不可谓热情,先喝上一杯叙叙旧。“子辙伸手一招,一个瓷壶自宫中飞来,上绘七朵兰花姿态各异,妖异无比。瓶身如浮云一般一尘不染。虽样貌不出众,可却有一种特殊的清丽,似有灵魂一般。
”用我送你的酒壶倒酒?你可真会待客。“子明眉头一皱,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酒都是我送你的佳酿。“
子辙笑了两声,豪放无边,挥手凝成两个小酒杯,瓷壶自动将酒倒入,酒液在空中分为两股,分别进入两个小酒杯中,酒如水一般清,却不妨碍此酒之烈。小酒杯中的酒液倒到三分之二时,不再有酒流出,三个器具悬在空中,酒液毫无波动。
”接着,酒不可满,还不是你这酒壶搞的鬼。唉。“子辙叹了一声,将酒杯扔过一个,说道。
酒杯在空中划过一到优美的弧线,酒液却如被黏住了一般纹丝不动,不起波澜。
“叮”一柄长剑截住了这个酒杯,几滴酒液飞起又落下,在这酒中,似有莲花凭空生出,酒液旋转了几周后归于平静,只有几缕流光在打着转。
酒入口微苦,却如一柄尖刀过喉,辣的纯净,不掺别的味道,下腹后犹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是不是变质了,你怎么保存的?”子明抿抿嘴唇,冲子辙说道。
子辙只得干笑几声,将酒杯向后一扔,说道“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好了,你既然来了,就知道条件了吧。”他的双眸如剑一般锐利,似乎要剖开子明的内心,空气瞬间凝固了,子明面不改色,取下玉环,摊开手掌送至子辙面前,道“无需多言,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