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懵逼,猜他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居然舍掉皇家颜面,心里正更加感动又听他言“是真的,你上次看到的何处虚的画都是我托他卖的,父皇与我不和,没怎么给过我零用钱,我都是自己卖艺辛苦赚的。”“蛤?”想不到他居然比冒牌货的自己更可怜,云雀看向他的眼神立刻带上了同情。
嘶,这眼神很熟悉,经常从别人那里看到,房怀秀无所谓道“如何?”云雀早就想同意只是不好意思这又看他给了自己一个如此大的台阶哪有不下的道理“成!”
许是觉得自己答应得太急有些跌面儿云雀转移话题“我被带进来的时候门口有一个刀疤脸男,你常在朝中走动,有印象吗?”房怀秀想到自己进来时那人带上面罩显然是怕他认出来,又联想到那鼠男说指使他的的少年貌若女子,这幕后主使呼之欲出。
“柳明志。”“谁?”房怀秀一窒想不到她居然不认识永成的丞相,无奈回道“左相。”“好,我回去会提醒我爹注意。”此时暗室后的柳明志气得直冒烟,当爹的给他下绊子就算了,他女儿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岂有此理,咬牙酝酿着下一步的计策,柳絮儿站在他身后暗笑,觉得看老狗吃瘪将成为他以后的爱好。
房怀秀点头,走进里屋查看那鼠男,确是没有呼吸了,对走进来的云雀摇摇头,又见她有些低落,想着她一个弱女子为自保杀了人,许是心里那关过不去,正想安慰她却听她道“我没事,回去做几天噩梦就好了。”怕他不信还讪笑了一下。
房怀秀念她外表坚毅回去后指不定要困扰多久,但他们又不相熟,也不好说什么,只盯她看了许久,忽然恍然大悟到自己已经许了人家婚约还怕什么逾矩,理直气壮道“不怪你,不必自责。”说完迟疑片刻起身怕了一下她的肩膀。面对秀王满脸“我懂不用怕”云雀内心凌乱,却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便应下他思考后续问题。
想通身份的房怀秀此时开了窍,将烂摊子揽过来“这人我来处理,你回家安心等我下聘就好。”云雀想她若是长了尾巴此时早就拼命摇给房怀秀看,她一面可惜一面诚挚道谢“谢谢相公!”看着房怀秀当时怔愣的脸笑得更开心了。
尴尬不知做何反应的房怀秀这个时候才想起了那个长得像npc的小男孩,暗叹对方怎么还不出现救场自己怕不是又被骗了,就见忠叔脸色慌张迈着大步冲进来“秀王您没事吧!”
即使房怀秀知道忠叔是储君长派来的奸细,但他总能感觉到对方平日里待自己真诚的一面,是以从来不曾真正对他狠下心冷脸相待,此时又见他神色紧张,心中不免一阵感叹,唏嘘道“我无事,只是今日后有得忙了。”
又见忠叔疑惑看着云雀,示意他“其他事一会儿再说,这是御史台中丞的二女儿,我想要娶她为妻。”“!”忠叔震惊不已,怎么说房怀秀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他要娶妻,还是从未见过的女子,叫他如何不懵逼,“您……您考虑好了吗?这有些于理不合呀,再说陛下那边……”“父皇那边我自有办法,不用担心。”又转头看云雀“先回吧。”
云雀知晓这是要处理鼠男的问题了,领域告退,脚刚迈出门槛半步又被叫住“我本名房怀秀,你……”“云雀。”点头了悟的二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留下忠叔一人风中凌乱,都要成亲了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太草率了吧!
从院子出来的云雀一眼就看到玉楼那小妮子像只花蝴蝶一样在众人中穿梭“您有没有见过我家小姐呀?”“您见过一个穿着黄色裙子头上三根金簪的姑娘吗?”“请问……”云雀很是尴尬,抓住一个看起来就很npc的小男孩(眼熟!)请他帮自己把玉楼悄悄地叫过来,包住男孩握住碎银的手谆谆叮嘱“记住,悄悄地。”又指了指一旁的树“我在那里等。”
小男孩拽出被握得死死的手点头“包在我身上!”转身去叫玉楼,这边云雀在树下等待,感到一阵风呼地吹进自己怀里,只听怀中人大哭“小姐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嫌弃我抄袭不要我了呜呜呜。”云雀汗颜劝道“你抄了我还想跑,这辈子都拴在我身边了,先回家再说。”“不祈福了吗?”“再祈我命都没了!”玉楼震惊“那快走吧!”
二人乘马车回云府,云雀先是去见了云和,告诉他早上发生的一切,又说明房怀秀的帮助和提议,提醒他注意柳明志。云和看着座下沉静叙述事情的云雀,这才觉得自己真是对这个女儿太不上心了,除了最近接触得多些知道她有意讨好自己其他他一点都不了解,不免心生愧疚。暗自决定要秦月多给她置办些嫁妆,几公里外的房怀秀忽然一阵身心通畅。
云雀又去见秦月,云烟云雾也在,告诉她下午可能会有流言蜚语传进来要她不必担心,秀王不日便会下聘。秦月应着又偷偷看向云烟,果不其然见她满脸不可置信,着意提点“烟儿快给你二妹妹贺喜呀。”云烟这才从不敢相信的情绪中走出来,稳定心神,低头祝贺,看着云烟那张苍白的脸云雀一阵怅然,自己一不小心嫁了王爷,云烟心高不定要多气愤,她挑夫家挑了那么久都没有下定决心,自己这一下可真让她乱了套了。
心烦又不知如何面对的云雀告退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云烟受过秦月的敲打后低头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忽然听到头顶有声响,抬头看到一只鹰飞过,眼中闪着金光,她眼神微眯“皇家吗?”
房怀秀处理好鼠男的事情后回府开始写奏折,想不到自己为官后递上去的第一份奏折居然是要求婚,真是将无为进行到底了。
走到池塘喂鱼,嘴里不自觉念道“吃吧。”突然惊醒,自己今天话是不是有点多?吃颗草莓转身回了屋。
是夜,左相府,柳絮儿平卧在床上抓着床沿面无表情,任由柳明志卖力表演,以往这个时候他的脑中一片虚白,像走在云上什么都抓不住,今日却一遍遍闪过云雀杀了人之后那张带血的脸。
夜里他做了梦,梦中有人以金簪抵在他的喉咙上将他推倒在地,地上一片红色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