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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粉不用太厚,她的肤质颜色已经很好了,就是有点苍白,对,这边要有阴影,还有胭脂,看起来会更有血色。”

“嗯,她眼角这个区域给画上一……一朵樱花吧,带点粉透的,顺着眼尾阴影往上勾一勾挑一挑,就是这样。”

“花钿不用加了,画蛇添足,这样就好,显得精致,没有修饰太过,刚好。”

化妆的全过程,蒋妍都站立在一旁,与化妆师仔细沟通着,神情肃穆认真。极难得的正经表情。

顾鸳有些不忍再看,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由她们在脸上勾画。

等浑浑噩噩戴上假发,披挽素装,束系腰带,撩开帷幕走出来时,镜子里恍然多出一位古时仕女。

红锦纤腰,白纱刺菏,宽袖披帛,书香馥郁。少女颊边点着胭脂,泅染开来便没了病态,反多出几分活色生香。

眼角那一朵粉樱,配那含情眉目,似忧似愁似情难自禁,流转间是盈盈绕绕一袭清波。

不言不语,文雅自生的淑华人物。

顾鸳只看镜子一眼,神色立变,禁不住颤抖的就要往镜子里摔,被一旁神色满意的蒋妍给稳稳扶住了。

镜子里立即便多出了位红纱佳人,顾鸳无意瞥见镜面映射进眼眸的红白影子,不觉美感,反是恶灵缠身,通体冰凉。

“你――”

她想说什么,却一下子哽住了,像是喉咙里卡着一口浓痰,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鼻尖处泛着股犯恶心,偏偏又呕不出话来,只好猛地弯下腰,拍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

她带蒋妍去了青江公园。

走过幽静石阶,穿过腥密林木,迎着乱草来至那块方石处。

头上是蓝的天白的云,脚下是重重垒垒的烈士墓,远处有江河湖泊,近了有人间烟火。

这绝好的密谈之地。

蒋妍观察着,似也是满意的样子,撩起纱裙优雅的坐在了方石之上,脚下无遮,背后是如此美好的天地景象。

蒋妍闭目,仰头撑在方石上,沐浴天光般的微笑着。

顾鸳则是破罐子破摔,也上了方石,只是她与蒋妍逆向而坐,脚悬在断壁虚空,雾拢眸色包裹无尽暗黑沉默的烈士墓碑。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在这短短的,又似永生的静默里。

最终,蒋妍给出了她定制的游戏方式――

“我问,你答。”

“可以。”顾鸳平静接受。

“发誓。你说的一定是你记忆里的真实发生过的。”蒋妍加上了游戏前提。

“一起发吧,你必须保证你问的只是我的事情,有些其他人的,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你。”

“可以。”蒋妍好似无所谓,依旧仰面朝天,懒懒散散,“其他人的就算了,我想问也无处可问,因为日记里你就算写到一些,也从来没提到过任何人的名字,都是以‘ta’代替。呵。喜欢乌龟和藏红披帛的那个人,想要水葬的那个人,笑起来像远古树木的那个人,希望有一双翅膀飞上天堂的那个人,安于现实不再做骑士梦的那个人,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

“你过界了。”

顾鸳神色淡漠,眼睛里依然没有生气发怒的情绪,雾蒙蒙暗拢,像原始林野唯昏暮的孤灯。

“哈。”蒋妍笑了,闭着眼睛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一个人怎么能长得这么过分的善良,又一双勾魂眼,偏偏,整张脸和平相处的厉害,我当时就想啊,这么一种特别的存在要得是怎么得天独厚的生长条件,可如果直接找人调查得来接过就太过无趣了,所以啊,我要亲自动手,接近你,逼迫你,我要掰开你的五脏六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一个不一样法。现在,我看到了。”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睨着不远处青山最瞩目的,那高高在上的古式楼阁,笑得恣意,“发誓的话,嗯,我想想看,对我来说最残忍可怕的誓言应该就是……死的时候,不能按我想好的时间去死,而且绝对不躺棺材,活着就够不痛快了,死了可不能还被拘着,还有就是如果意外去世的话,躯壳一定要烧成灰烬,要是留着埋进了土里被虫子什么的吃掉,我一定会恶心的从里面爬出来掐死做这个决定的人。”

“所以啊,如果我所问之事涉及他人呢,那我就寿终正寝,棺木裹身,入土为安,世界太平。”

蒋妍伸出正中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顾鸳早有腹稿,听她说完,当即便道,“同理,如果我告诉你的有一丝虚假,那就诅咒我生生世世受今生相同之磨难,循环往复,不得超脱。”

因众生故,吾愿潽而渡之。

这是她极喜欢的一句话,从不说出口,单在心里头时不时默念着,虔诚赞颂。

所以时至今日,有此局面,她并不觉得难堪,甚至暗暗有些莫名其妙的欢喜,只是还不大习惯,有人这样蛮横插足她的隐秘。

说到底,她还是太孤独了些。

来了个蒋妍,她不奢望能把这游戏玩个旗鼓相当,但至少也不该是惨淡收场,而是要尽量多来几个回合,波澜曲折,不然,蒋妍这个游戏制定者弯弯绕绕搞了这么盛大的前戏,岂不是要觉得太顺利太过丝毫没挑战性,又哪里来的乐趣可言?

她兀自想着,却久久未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觉得疑惑,转头去看,却是蒋妍已下了方石,正待拨开乱草离去的绯色背影。

“蒋妍?”

顾鸳有些不明所以,此间情势突转直下,实在诡异,未免遗祸无穷,由不得她不出声,只愿把前尘纠葛了结在今时今日,莫再折腾下去了。

蒋妍没回头,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显着轻佻,“看你这副视死如归的讨厌样子,一定是有备而来,只想着便无趣死了,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回你的日记本么,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什么?”

“我既知道你的过往,作为交换,也应该告诉你关于我的。我之前不是有了你微信吗,等会儿我们开视频,静音,你可以拒接,可你就不想看看自己在日记里写的一些预感,会不会真是一种现实么?”

蒋妍转头,绯衣袅袅立在日渐西斜的秋风里,笑得倾城又倾国。

因为顾别秋的缘故,她手机里从来没有任何的交友软件,然后有一天顾鸳无意间提了一句,她就瞒着顾别秋又买了部手机,申请了微信账号,里面除了微信本机,就只有顾鸳这一个好友。

但是这么段时间过去了,两个人还从来没有真的用过微信交流,都是直接打电话的,或者面谈。

直至今日。

“到时候,你记得把自己的摄像头调转一下,别对着自己,知道你看着是一回事,看到你看着又是另一回事了……till it happens to you,you don't know how it feels,你很喜欢Ladygaga啊。”

到了最后,蒋妍竟是半玩笑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顾鸳完全笑不出来,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动,默默地侧望着蒋妍的离开,脑海中一片风雨飘摇。

她想起前几天做的那个梦,没了日记本,她就随手把几个关键词记在了便利贴上,写好日期,等拿回了日记本再补上。

梦中无悲喜。

只一个空旷的空间,不知道是哪里,她坐在地上抱着一方木门,漆红色,低头用指甲油一遍一遍的来回涂抹,手掌下面有一块污渍,蜿蜒点滴,比木门更沉重的红,不知道是什么。

画面一转,是高一课堂,蒋妍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朝她笑得如裹糖砒霜,教室里突然空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她们站在齐脖颈的水里,看不到岸,但知道是个湖,幽绿色的湖。

蒋妍颈上系着繁复的醺紫色藤蔓,站在对面,柔柔的笑。

她把那副绘画卷轴递到她手里,说,顾鸳,我要把我最为珍贵的东西送给你,画打开了,是一片湖,湖里站着一个人。紫色的一团,朦胧不深切,她却一眼认出来,惊惧的睁开了眼睛。

虚虚实实,令她一度想把放在书柜架子最内侧的卷轴扒拉出来,一把火给烧个干净。

低头看着身上这一袭古裳袅袅,眸色无尽浮沉,恋慕的,贪婪的,欢悦的,恐惧的,厌弃的……皮肤冰凉。

视频聊天的提示声响振动在掌心里,顾鸳仰头望了望,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然后,她就看到屏幕另一面,蒋妍木簪白裙,坐在梳妆台前如清水芙蓉,露出一种她从未在她脸上看到的笑容。

那种沉寂的,岿然的,好似在地底埋藏千百年的古瓷,瓶立眼前。

蒋妍似是才洗了澡,抹着一种紫色玻璃瓶装的护肤水,看着小巧精致,一边拿起一边玉柄拍抚脸颊,说,“我祖父母生于东三省军武之家,共死于二战后的动乱里,我外祖家是末代遗族,未及享荣便与国赴难,我父亲蒋文良在伊区赴职不幸蒙难,后我母亲仔妍郁积成疾病逝于台湾,我从小就一直寄养在温哥华叔父家里,直到八岁那年,我叔父破产坐牢,把我托付给他商界的好友,顾别秋,之后我就一直在上海生活。来到这里,见到你,是个意外。”

“我的时间不多,耽误了这么久,估计顾别秋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这一次,应该等不到春节,该是元旦左右,我就要回上海去了,回去了,就不回来了,可我还有个心愿没完成,我想了很久的。”

“这个心愿,有关于你。”蒋妍望着屏幕里不甚明晰的水天一色,嫣然一笑,无意媚惑,风流衍生。

她转头看了房门一眼,把余下的话尽数止于唇齿之间,目光在装饰用的钥匙孔里流连一瞬,侧耳听了听,面色回复如常,“戏要上演了。”

她移了扇架,让其上半开的玉扇遮在了手机前,隐了大半区域,从顾鸳视角能看到的,只有那张充满少女气息的粉色公主床,恶俗的,令人心恶。

“妍妍。”

从未上锁的门被缓缓推开。

蒋妍微笑着起身,并不紧张,她把手优雅的碰了碰镜面,收回。

“工作提前结束了?”

她并未转身,轻声询问着,顺手那起了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

顾别秋在玄关已经换了拖鞋,脱了外套,现在是一身家居服饰,有了时间加持的成熟的男性脸庞上,架着一副办公用的银边眼镜。

此时,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在了门边的置物架上,走近,“这边的项目都敲定了,你在这边玩了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上海?”

“元旦。”蒋妍没等他近身,先一步上前,轻声说道。

“嗯?”顾别秋语调上扬,盯紧了蒋妍,好似她是个多不听话的孩童一般。

蒋妍笑意盈盈主动搂上顾别秋,轻轻踮起脚尖,把头歪靠在他肩膀处,语气软和似撒娇,“嗯,在学校过完元旦,当天晚上我就跟你回去了,我保证。”

蒋妍依旧一身绯衣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顾鸳。”

“你——”

顾鸳一直木然的眼神微微活动了一下,她抬头看着蒋妍,很久很久,她说,“我带你走吧。”

蒋妍一怔,然后笑了,毫不客气的嘲弄口吻,“顾鸳你不是都说了么,人性本贱,我又怎么能例外!”

“那么多栋房子,我不过是她们其中一个,不,我比她们还要难看!我签的合约是无期徒刑!!”

褪下优雅皮囊的蒋妍会是什么样子,顾鸳从不敢想,也从来想不到。

“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同情我轻视我?强行把你高高在上的怜悯施舍给我?你在愧疚,在心疼?你认为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她讽刺大笑,“顾鸳,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忏悔,你就能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我不傻!顾鸳,你心里的ta这么多,多我一个也不算得什么!”

“顾鸳,你应该去死的。”蒋妍身体前倾,猛地拉起了顾鸳的左手,一下子扯开了系带,攥在手心里,抚摸着少女纤弱手腕处的线行疤痕快意的笑着,“我也是要死的,既然都是不人不鬼的,干脆一起死好了,就从这里跳下去,你看你选的这个地方多方便。多么的不可玷污。哦,我差点忘了,你好像答应了哪个‘ta’不会轻易寻死来着,哈哈,那这样的话,你可怎么办呀,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对了,顾鸳,你做梦吗,做噩梦吗,半夜醒过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这张脸,应该会做噩梦吧,你看看你啊,你是逃开了,可那些衣冠禽兽依然站在讲台上冠冕堂皇,你怎么敢保证那个课堂里没有另一个你,很多个你?!”

“你别说了!别说了……”顾鸳脸色惨白咬的嘴唇发紫出血,想要捂着耳朵却被蒋妍狠狠拉开,“为什么不说!我必定会下地狱的,只是时间早晚。顾鸳,你说得这么虚伪也掩饰不了你内心的肮脏不堪!你说,像我们这么恶心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别说了!求你你别说了……”撕心裂肺的痛楚间,顾鸳左右手抓着自己的手臂,指甲盖断裂如刃扎进血肉,顺延着,是长长的十条血痕。

“为什么不说!我说了,才能在你每次想到你心里那些不堪的时候,那伤口也同我一起,生脓,溃烂,再也不会愈合!顾鸳,我想你记住我一辈子!”

“哈哈,你想要的黑色墓碑等不到的黎明,妄想变作ta热血尽头永无休止的奔涌,你将永驻,你将不朽!而我,我就站在洛丽塔之岛的大十字架里,接受污秽之光的普照,感激这神赐予我的,唯一的高贵――”

蒋妍恶言恶语到此间,模样癫狂,却又突然拥住了顾鸳,紧紧的,想要把人揉碎了融进身体里的那种刻骨温柔与怜惜。

眼睛干涩,她平日里楚楚可怜的假哭姿态也就没了用处,只觉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俱疼。

“我得走了。”

许久之后,蒋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故意逼迫你了。这是你的日记本,我带来了,但里面的照片我留下了,你既不想要,就送给我吧,我要带回去。桌子上那支双生葵要是死了就别强行养在水里瓶子里了,找个阳光好的地方,晒干了,夹进书里,会是很好看的书签,你不是最喜欢收集书签么。”

她抽回身来,扶了扶顾鸳肩膀,再后退一步,双手合十,笑得欢喜纯粹,“你信冥冥天定,只是我睁眼瞧了许久,这世界分明不是地狱、不是性與罪的教化場么,既是如此,你难道期待我相信,等我尸骨成灰的那一天,神佛会来超度我?”

“即便有一天我横死到了地府,我也要问上一问,满意否?不满意否?”

“所以啊。”蒋妍的双手兀地十指交错,虚撑住下巴,娇美笑颜一变,再次邪恶美丽至极,“我为什么要信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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