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好美,就像,就像”,项羽挠挠头。
“噗!”,虞姬笑了,笑的嫣然,美丽,一个初绽放的少女,透着层层雾霭看过去,美的像是画中走出来一样。
“像什么,快说嘛,夫君”,虞姬扭动起来腰肢,发辫上的小铃铛跟着叮铃叮铃作响。
项羽这个榆木脑袋的大粗鲁的蛮力王子,一瞬间看傻了,脑袋也跟着开了窍“像是芍药,虞儿,你好美,夫君想要日日夜夜伴你左右,永不分离。”
“你又骗我!”,嘟着小嘴,虞姬侧过身子撒娇,假装不高兴起来。
粗鲁的汉子哪里会懂得少女的那般心思,直勾勾地看着美丽的可人儿,口水就要流下来。
“还看!夫君,不理你了!”跺着脚的虞姬小脸一红,慌忙钻进小被窝里面。
项羽急得宛如猴子一般,但是虞姬说今晚不好好说自己怎么美的就不许项羽进被窝。
想半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花言巧语了,笨拙的汉子就要转身离去。
娇小的虞姬藏在被窝里面,听到项羽转身走开的声音,心里暗地里责怪,赶忙起身,从后面用细小的胳臂缠住项羽的脖子“虞儿不要夫君离开。”,脸色潮红。
项羽本来就要闷闷不乐今晚独守空房,听到这句话欢喜的像个孩子,本来也就是个孩子,马上转过身去,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虞姬细小的腰肢,嘴唇就包住了虞姬的樱桃小口,香甜,润滑,别有风味。
“虞儿,夫君”,还没讲完就扑了下去,缠绵出一部香艳大戏。
这个夜晚是美丽的夜晚,秋日的虫在彼此应和着,雌虫和雄虫,着急产下后代,然后相爱而悲壮的离去。
夜晚是掺杂着血色的夜晚,月亮被乌云悄然给遮住。
没有火把。
“不要发出声响!小心行军!”,铁矿场中,一队士卒,后面跟着着急的李斯。一步一步紧随其后。
夜行,没有点燃火把,月亮的光很是惨淡。
萧子墨睡得很香,脑袋里满是各种各样的男人的**和精索,不同位置,朝那里扭转,还有弯弯曲曲的回肠,空肠在一节节蠕动,一会儿又变成猪的肥肠,变成一碗热腾腾的肥肠面。
只有冯去疾和亭长还醒着,亭长有些困,强忍着紧盯着四周,冯去疾有点不舍,脚很疼,这么多晚上最疼的一次。睡不着,伸出手,犹豫半天,才推了萧子墨一把。
“干什么呢你?”,萧子墨还在讲着梦话,一把把冯去疾推自己的手给扒到一边,然后侧了个身,睡得香甜,梦里开始出现水灵灵的韩灵灵,霸气十足的用光光的小脚对着自己,萧子墨在梦里又咽了咽口水。
这辈子想要的生活,那么一瞬间就在萧子墨的梦里回旋婉转过去了,如果人生是美梦该有多好,那么这一生就不再会饱经痛苦,醒来时就不会再面对血雨腥风,不用提心吊胆,更用不着往肩上挑起来沉沉的担子。
可是人生不是梦。
冯去疾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终究还是不忍,伸出很痛的脚,把萧子墨一脚给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啊!”,萧子墨叫了一声。
远处还有两三里山路的地方,士卒隐隐约约听到些许叫声。
“老头子!你大半夜不睡觉抽什么风?”,萧子墨看着冯去疾吼起来。
气鼓鼓地就要钻进毛毯里继续睡。
冯去疾又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这孩子怎么心这么大。再三思虑半天,还是忍住没说。
谁知道萧子墨气鼓鼓地是躺回去了不错,然后发过气突然想到自己是一个医学生,起码前半生是,到了这里就该算一个医生,哪门子医生会对一个七老八十的患者发这么大的脾气,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冯老,心里开始骂自己“庸医!”,心里犹豫要不要起来道个歉什么的,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最终还是爬起来,一把抽过冯去疾的腿,“很疼么?”,感觉小腿有点水肿,就按摩起来,轻揉,一边打着哈欠,“刚才是我不好,没考虑到您老人家疾病缠身。”。
还没讲完,冯去疾的泪水就啪嗒啪嗒落下,滴在萧子墨的手上。
“哎,不会这么疼,疼哭了吧!但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啊,冯老,等过些时日,我看可不可以从狗的胰腺中提取出来胰岛素。”,萧子墨一下子慌了。
冯去疾用衣袖杠着红彤彤的眼睛“走!快走!”
“老头,你也不用这么气吧,难道是我按疼你了?那我轻一点好了。”,萧子墨的口吻里总带着那么一丝玩世不恭,但是动作却慢慢柔和下来。
满头白发的老人再也忍不住呜咽起来,像一个孩子那样哭着,“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在布帛上暴露了我们的位置。”,讲完的那一刻,老人浑身积蓄起来的力量仿佛就那么一下子给用完了,瘫软过去。
萧子墨挠挠头,仔细想了想,愣了半天才明白冯去疾到底在讲些什么。“哎呀!老头子!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咱俩合作的嘛!”,心里又急又气。
大家早就醒了,经过这些时日的拉练,一行五人小组早就成了队形。准备跑路,上造明也坐起来“我不要人抬着我!我要自己走!”
萧子墨想到如果抬着走确实会影响速度,但是不抬着,如果真得急性肠梗阻的话,很严重,思虑再三,没有讲话,萧子墨和上造明都在赌博,不过这种赌博对萧子墨来说不过是概率大小的问题,对于上造明来说就是生与死的问题。
“雉!你来布置一下。前两日交给你的布置,在这里等待敌人,一会儿迂回跟上好吧,汇合地点在早晨晨练的二号营地处。”
“我留下来吧”,上造明憋屈了这么多天,想要一展身手。
“不行!你留下来能拖住多少人?”,萧子墨不想让明留下来,还有一个原因,他不够信任明,冯去疾的背叛让他警觉了,如果冯去疾今晚没有提前“良心发现”,萧子墨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第二次死亡的体验,而且很有可能真得死去!
萧子墨留下来所有的浓硫酸。
雉把这些陶罐高高挂在沿路的树上,故意在下面踩出脚印,放些微微燃烧的篝火,陶罐都是用一根绳子绑紧,然后最后一个活结打在很远的一个树的树梢上面,雉就蹲在茂密的树叶中,背上背着牛二给的强弩,屏住呼吸,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