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若蝉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过来,容恕同她一起回了书院,将若蝉送回二院后,她来了一院。
刚进一院大门,便瞧见有众多学子围堵在门口,看样子似乎是发生了大事。
“我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竟然拿这种事来羞辱王爷,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那还不是怪那个忘忧国公主,明明都是要嫁给王爷的人了,还跟魅宫宫主纠缠不清,说她水性杨花一点儿也不为过。”
“你们说那忘忧国公主除了长得跟个狐狸精外,她有什么好的?”
“别说了,她回来了。”
……
容恕嘴角抽搐,这些人这是又给她安了一个什么“罪名”?
众人鄙夷的目光,嘲讽的语气,不屑的态度,容恕都一一看在眼里。可并没有因此而大发雷霆,而是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即墨子寒也不知是看到她了没,板着一张脸坐在她的座位上,纹丝不动。
“起来。”容恕敲了敲课桌,看都没看座位上的人。
众人皆屏住呼吸,数双眼睛盯着这两人,不敢出声。
可即墨子寒却只是抬眼瞪着容恕,满脸的怒气。看到如此愤怒的即墨子寒,容恕还是有些惊讶的,以前这人虽然也经常板着脸,可也没这么可怕啊!
现在的即墨子寒就像是一包炸药,一点就着,一触即发。
“昨晚去哪了?”
容恕一脸懵逼:“嗯?”
“本王问你昨晚去哪了?”即墨子寒猛然起立,盯着容恕的双眸质问着。
容恕自然知道她昨晚去哪了,可她有必要告诉这人吗?
“我去哪儿还得跟你汇报啊?”容恕毫不畏惧地与眼前人对视着。即墨子寒双拳紧握,身子离得容恕更近了些,一字一句地追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昨晚你去哪儿了?”
容恕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经靠在了墙角处,退无可退了,蹙眉嘀咕道:“这狗血套路,绝了。”
“回答本王。”即墨子寒紧逼,容恕后背靠着墙壁,握紧拳头想要对眼前人下手,却听到了南宫楚柒的声音传来:“她昨夜与我在一块。”
在场之人皆喧哗,容恕轻叹一声,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昨日不过觉得在未央轩待的有些无聊,南宫楚柒又在她面前忽悠了她老半天,容恕禁不住诱惑便随着他去了月楼。
月楼乃烟花之地,乐趣确实不少,可她只不过在那里待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连几个美人都没见着,别提有多无聊了。
“魅宫宫主难道不知她是本王的王妃吗?”即墨子寒并未回头看身后的南宫楚柒,目光一直盯着容恕。
南宫楚柒言笑自如,“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王爷未免也太——”
自信了吧?
只是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得出口,他的神情已然僵住。
而与此同时,惊呼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此时的即墨子寒像一匹恶狼,他正疯狂地“啃食”着眼前的女子的薄唇,容恕先是一惊,随之便是狠狠咬了一口对方那冰凉至极的嘴唇,急得说不上话来。只是用手狠狠擦着嘴角的血渍,死死瞪着即墨子寒。
即墨子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过去了,他嘴角微扬,似乎根本不在乎刚刚被容恕咬破的唇,反而十分淡定地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南宫楚柒笑道:“魅宫宫主刚刚说什么?本王好像没听清楚,还请魅宫宫主再给本王说一次。”
南宫楚柒强颜欢笑着,微微开口:“王爷……王爷不愧是王爷。”
“魅宫宫主知道就好。”即墨子寒淡然一笑,看向容恕。容恕此时的情绪已然比刚才平和了许多,只是眼中还是怒气冲冲。
几天之内被同一人强吻两次,容恕就算脾气再好也不能白白让人这么占便宜啊。
“王妃——”
“王妃你个头,有完没完啊?亲上瘾了吗?我告诉你即墨子寒,再有下次,看我不……不拿胶带封上你的嘴。”容恕朝着即墨子寒翻了白眼径直地从他身前走过。
即墨子寒当众强吻容恕的事传遍了整个书院,而有关容恕的流言蜚语也接踵而来。
大部分传的都是容恕与南宫楚柒的些事,对于容恕来说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反正戴绿帽子的又不是她,可即墨子寒就相比较不淡定了。
这日,即墨子寒拦了容恕的去路。
“三天后成婚?不是说好的十一月十五的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容恕一听即墨子寒要将婚事提前,差点没气的跳起来。
即墨子寒负手而立,语气十分自然:“本王还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这些日子你与南宫楚柒的事传的满城风雨,你倒是满不在乎,可本王忍不了,所以这婚事还是尽早成了的为好。”
“呵呵。我与铁鸡清清白白,那些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去,我倒觉得,这满城的流言是有些人故意散播出来的吧?”容恕盯着即墨子寒轻蔑一笑。
“你是在怀疑本王吗?”
“我可没说。”容恕双臂环抱,目光远眺,思索片刻后扭头看向即墨子寒问着:“你当真要娶我?”
即墨子寒不解其意,并未接话。
“事情既然发展到如此地步,那我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行了。”容恕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道。
即墨子寒微微一点头。
“你认识阿容?”
经过这数月的观察,容恕不得不将她来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归结到那个五十年后的自己身上。
自那日她从凤家祖母口中得知,这个时空里还有那个人的存在,她心中已然猜测到事情绝不简单。
她联络仪莫名其妙被上了锁,这事除了那个自己能干得出来,她还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第二个人跟她的指纹能重合的。
上次她的老妈亲自来这里为她寻躯壳,她也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事后她才想到,原来那日她的母亲并未跟她说实话。
如果她一开始的猜想是对的,那么她现在所处的这里完全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时空,而是时空漏洞。
以前她也听其他时空使者提起过时空漏洞,可那些有关时空漏洞的说法也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毕竟谁也没能真正在时空漏洞中生活过。
想她容恕也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了,有些事情她还是能看得明白的,只是不喜欢说破而已。而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她必须得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