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第二个中转站途中第七个山洞,几个正表决是否下去,看着理性一派的四娃和六子对峙着老刘头与闷三儿。
梆子和冉尼退到一边聊着从前。冉尼正带着梆子回忆过去。
“有次咱们下山,我为了要个折纸跟摊贩软磨硬泡好半天,无奈的摊贩最后给他耍了两招,还是要到了那个礼物;那年、你送了什么?”
他埋着头,好像不知怎么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神情略凝重。
冉尼接着说:“就在那一年,你刚好出任务,师姐后去就再也没回来了,我看到师姐临走时的沮丧,我……”
冉尼好像知道些什么,梆子正巧打断了。“我不想回忆那段事,是我、对不起她。”
愧疚的说出这句话,冉尼的脸上却闪过一抹欣慰的笑容。“你,是真的爱她。”
冉尼随意一眼盯着他颈部,随口一问:“你那块牌子上哪了?”
梆子这才注意起,“哦?”
这时老刘头喊着,岔开了玉片的事:“走。”
梆子上前搭话。“老刘,这事儿现在可不是我们决定。”看去冉尼。
冉尼接过老刘头单筒镜,顺着他指的方向;一道掩饰的石门,门上有什么符号,调试着单筒镜,看清了那个熟悉的符号。老刘头耐不住的问:“看到那个符号了吗?”
冉尼收回单筒镜,好奇地看他。“你见过那个标志?”
老刘头回想着。“我们都认识;八年前,一位过世的长辈临别前特别交代在外跑的人员,见到那个标志必定要恭敬致之……”
没等老刘头说完,冉尼蜷起袖口,露出那个印记。除了闷三儿外,四人无法掩饰地表露出什么是大吃一惊;突然的应激反应迅速飚高了肾上腺素,声音也不自主地打结巴。“你……你……您是’祖龙'的人。”
“等等,行文是什么?”梆子却冷静地质疑他这位昔日师弟。
“利见大人!”
冉尼平淡的语气下,一旁木楞的闷三儿外,包含着内心抗拒的梆子也在指挥着身体恭敬地屈身行礼,等待着发话。“您说!”
就这样,冉尼亮出身份之后带着这伙人下探自己熟悉本陌生的地方。
同时,临潼火车站又等来了一位晚点的旅客。黑夜中的一身黑衣装扮,是个女子。
谨慎走过候车厅,来到月台。昏暗的灯光下,空无一人的车站,她慢慢嗅到空气中残存的味道,接着找到地上清洗后残留的血迹。她努力压制的惊慌情绪下,她的步伐渐渐乱了,开始不断地四下张望以及脑中不断想着最坏的情况,她好像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颓势的步子拖着身体,靠在石柱上;自然地放下视线,接着眼前一亮,急忙的靠近地上的玉片。焦急的确认后,呆呆的蹲在原地一动不动;渐渐发出哽咽声,抽泣的声音。
而后拉下黑巾露出脸,抱着双腿蜷缩在空无一人的车站内慢慢由抽泣转成痛哭;她觉得好像失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是那位出走的夫人。
土司带着地质局三人同样转了两次车,来到了他所说的第八个山洞;土司正有条不紊地带着他们坐上吊斗降至底部。
绕过凸起的岩石,三人尾随着他来到石门前,俯下身在涓流的水沟里拿开水里表面的一层石块;露出一个八卦方位锁,掏出铁疙瘩熟练地伸进匙孔并用力拍下,逆时转动一格;身前石门开了。
三人中领头的瞧了两眼,给了土司个眼色;他继续领着客人进屋参观。
石门内简约朴素,角落一处茶灶,中央圆石桌;另外便看不出什么了。等三人的一番观察后,土司自然走向左侧石门又突然转走右侧而去,领头的注视着他,再来回扫视两侧石门,突然叫住他。“这边!”
土司回话,脚部继续走去右侧。“都差不多。”
领头的杀意泯然的眼神紧盯着他,一手搭在腰间的手枪上,口气非常的笃定。“打开这个门。”
另一个跟着催促:“利索点!”
土司抬头环视他们一眼,只好挪动着步子走向左门,同样的钥匙插入快速转向了西面兑位停下,一声契合发出,用力推开了石门;领头的这位斜眼瞧着钥匙转动的位置。
土司走进室内,看来这位带头的直觉不错,是一间书房的布置,样式非常古朴。同样圆形石室,中间矗着石质圆筒书架连着底部与石顶。
三人随着土司的步子小心跟了进来,小心打量着石室,墙壁上很多老旧的小凿痕;土司依然不乱的走近圆筒书架旁的石台,正去触碰上面的木盒。
带头的毫不犹豫拔出枪,眼露惊慌;大喊。“手放下,放下,给我老实点,蹲下。”
其余俩个警惕着靠近土司,带头的也端着枪慢慢挪近。
突然,土司的手迅速拍下了石台侧面的标志方块,一声枪响同时响起;石门收到指令快速关闭,这次带头的满是慌乱转身跑去阻止;显然没用。
地上的土司翻过身在这时候畅快的笑起,胸口身中一枪,死命推动石门的领头人,土司的畅笑完全激起了他的怒火,几步路跑过来给了他一顿乱揍,残暴不仁地宣泄。
口中一番乱骂:“你他娘搞个鸡儿鬼…日你m搞卵……”
痛骂与土司的叫嚷声在封闭的石室内来回回荡。两人一把拖动着领头的,他恶狠狠的样子挣扎着吼叫。“开门,打开门,你个狗日~”
土司神经质的笑,领头的挣脱俩人束缚又一脚轰在他面门上,蜷缩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口鼻。
休庭半分,另两人尝试石台侧内陷的方石板、匕首撬动石门、射击匙孔,找寻薄弱的石壁,用光了子弹;还是没有进展。
慢慢地,空气不够用了,都热得趴开领口大口喘气。
土司疲惫艰难坐起,没再神叨了,又出现了那个脆弱的他。“我不能对不住家人,不…不能;但、但我更不能让名单泄露出去;我,负担不起。”
哽咽的说着临别的话,密闭的石室内,空气快完了;靠在石壁的那位想几度撑起身来。
这会儿三人看土司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不少,因为对空气的渴望占领了优待位置,但心里未减半分。“你……他娘的……给老子开门。”连咒骂的语气都显得软弱无力。
“门已经被反锁了,只能从外面打开。”临走前,人总会变得很坦诚。
领头的艰难扯下脖子上的绳,取下那颗子弹上了膛,了结了土司。此刻他努力的笑出。
另一头的他们听到那声细小沉闷的声音后,冉尼走到石门前,这伙人就像重新焕发了精神,毫无困意,迫切地等待着他开门。
看着石门上的族迹,手摸着锁孔边缘的八卦方位,冉尼闪出了出发前土司交给他的几件东西。
“保管好纳珠以及钥匙,还有布局图,图上特别标注了一个点;不要做笔记,脑子里记好就行。他会指引你,去我们的由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