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凌晨三点,团长收到方老的命令在火车站拦截舅姥爷;然而,他的安排却在方老的命令之前。
这很奇怪,出村的他眼瞧着那辆汽车出村。深夜独自驾着辆单车出行,在陈溜子防区与他一阵闲聊后,继续前行绕过一道小山包停下。
冉尼正带头领着幸存的川东一伙与刘云山从密道口出来,团长早就等着,打着手电走来。全体戒备,梆子与冉尼告知卸下防备。
接下来是三人的一番叙旧,那么林山又是什么人呢?嘘寒问暖后,关系得到确认。林山的第二个身份,是某南方道派之人,也是梆子冉尼的师叔兼师傅。
当师叔的看起来真诚以待。“车站就不用去了,要像当年一样,拧成一股绳;走密道、土司在那头接应你们。”
梆子听过一句已是不安,急问。“车站那怎么了?”
“梆子,这件事从一开始你们就得面对以后是怎样的日子。”
他没再多说,俩师兄弟目送师叔远去,梆子脑中萦绕着他临走那句。“杨守成我已经派人去救了。”
刘云山转身而来,见好转不少的俩人;哽咽的吐露。“多谢你梆子,但……以后,咱们就只有立场没有交集了;你们走吧~”
刘云山说出后句,他眼神回避了;梆子一把抱过他,刘云山还是没能掩盖住那翻昔日情份,深情回抱。
“山子,保重!”
“保重~”
一种情感经历了破碎之后,无法再次修复;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伤疤的原因。
冉尼带领他们进入了那条千年密道,地面上一条轨道一直连伸到不可见的密道尽头;冉尼接上几节矿斗,全员就坐搅动着手动传动,逃离始皇陵。
雪夜中,又一辆车再次开往岳沟;十分钟后,陈溜子与胡老爷上了车,而三队人马坚守岗位并未撤离。
半小时后,临时办公楼三楼会议室;开始一次会面。
“这次行动是我办事不力,听候局里处置。”
李副委侧座而立,屈身问罪。
年迈的政委摆手让他坐下,看来左侧的两位。大寒之夜陈溜子冒着满头的虚汗,胡老爷也安静着不知该把手放在腿上还是揣兜里热乎。
政委示意他们退去,氛围阴沉的一次行动总结会议成了李副委的单向报告。
“我刚到这里时,得知了姓胡的与杨守成有着密切来往。”
老态龙钟的政委转向副手,副手转身拿出一个旧木盒子放到桌面;李副委想接着说被这木盒吸引了,重点在于木盒上一个党徽标致。很是惊奇看去政委。
“老师,这是……老档案?”
副手拿出钥匙,轻手打开。政委挪了个身。“你们都出去。”
门口传来副手再一次的轻手关门;俩人的谈话继续。“打开看看。”
十分钟后,详阅与体会之后。副委平定了不少激动心情,可还是压不住的惊讶。“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他们。”
政委收回看李副委的目光,咳嗽两声。政委稍稍吃力地挪动了下坐姿,吩咐副手做个笔记。
“这次,关于始皇陵被盗之事。第一:局内部必须严密封锁此类消息,禁止散播民间人民言论,同时封锁岳沟,那一伙儿人仍有可能藏匿在岳沟。第二:对外、这些个行当的人,它在民间的权力根深蒂固,得尽全力压制他们的眼线,防止他们出逃。小单(shan),局长那怎么样了?”
转脸问询副手。“刚通的电话,局长到重庆了。”
政委听过话,别开目光小思片刻,在思索什么?随后下令:“马上带人去岳沟。”
副委拿着这张临时书写的逮捕令再次坐上前往岳沟的汽车;到达岳沟的副委下令集合胡老爷与陈溜子的人,封锁岳沟。又马不停蹄押着今儿咳嗽得厉害的村长,找去方老的屋,电筒不断到处闪烁;十来人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方老。
他们来晚了,十来人屋里屋外不停地制造响动;副委坐在那张椅子上却一言不发,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找寻猜测着答案。随突然站起来,黑暗中一晃而过的手电光还有他那顿悟的眼神。
此时搜寻的副委一行人脚下,二儿正带着方老撤离岳沟。好奇地问:“大人,是谁露的风声?山叔?”坐在后斗的方老并没给二儿回答。
女怀清台旧址;又是一伙人的出现,中间看上去很精神的老头在五个人围成的半圈子中,与面前规规矩矩蜷缩着的土司对话,语气更像不可反驳。“你的大人在哪?”
寒夜中,在火堆的映耀下;土司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显得焦燥不安,僵白的脸上带着抖动的唇部,弱弱地看了眼儿面前的老者。“我、我已经给了密码条,难道还……”
老者抢断,继续着咄咄逼人的口气。“那些老行当,迟早会等到清理的一天;我不喜欢威胁人,说出你们办公室在哪?你得明白,新的国家需要新的治法,你们的触手长得太多,伸得太长了;等到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土司越来越焦躁不安,情绪看来些失控的轻言几声。“是冉尼,你徒儿冉尼有颗纳珠...“后还是愧歉说出。“房间在密道第、第八个洞穴。”
他就是冉尼梆子所说的师傅了吗?盛气凌人的样子看来已有所获;命令下,三人挟着土司进入密道。
重庆连接西安的秘密通道内,他们与土司对话近两个小时前;秘密通道内冉尼已经带着他们第二次转车,都在注意周围,唯独一个在打盹,四娃再一次数说着:“第七个。”
闷三儿梦中惊醒。“么子?”
坐在最后的老刘头观察入微,洞底下有东西引起了他注意;过了轨桥刹了车。一众人都很奇怪地停下来看他。众口一词:“咋子了?”
翻出矿篼,正拿着单筒镜仔细确认着。“像个门,岩壁的石头有开凿痕迹;又不像,到底啥呢?”
除了他全都压着火气,梆子上前发火。“你搞个鸡儿鬼?这个节骨眼儿关心那些干啥?走走走!”
老刘头到像个身外人一样犟着股劲儿再看了一眼,随后收了单筒镜;一边的四娃突然叫嚷。“这这这这,你...你们看!”
众人条件反射一道看去。“吊斗!”
轨桥背面下被掩藏的吊斗,高度近二十米的山洞底部。
隐秘的吊斗下,底下又有什么?这又无疑挑起了这一伙人本就强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