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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临风之死(二)

沈非等人正于房中闲谈,听到阿生呼喊急忙出了门外。

奈良、花关溪、凤凰剑仙莫轩并不识得上官临风,但沈非和梁子书与他十分相熟。

沈非见他昏迷不醒,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阿生扶着上官临风往屋中走,说道:“他中了毒,急着见你!”

梁子书帮助阿生扶着上官临风,说道:“先将他放在屋中再想办法。”

几人将他放于床上,沈非伸手搭脉,只觉他脉相微弱时有时无,叹了口气说道:“毒已攻心,太晚了。”

梁子书脸色一白,他与上官临风相识最久,见他忽然之间中毒垂死心中难以相信。

梁子书向阿生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伤他之人?”

阿生摇了摇头,说道:“我刚见到时他还可以言语,并未多说中毒之事,只是说要见沈非。”

花关溪走了过来,鼻子轻嗅,说道:“奇怪,他身上怎么有股女子香气。”

沈非心中着急并未注意,听她说起仔细闻了闻,确实有股香气。

他心中生疑,这香气若有若无似曾相识好似在哪闻到过,细细回想一番,忽地眉头一拧咬牙道:“苏念!”

奈良问道:“你是说这香气是苏念的?”

沈非眼中冒着怒火,说道:“正是!我与她相处过一段时日,对这香气再熟悉不过。”

梁子书踱了两步,沉声说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你我,看来我们与她之间的再难善了了。”

他说这话实际上是对沈非说的,意思是你不要再顾念旧情对她处处忍让了。

沈非说道:“等到救了璇儿之后,我们便找她算上一算!”

剑仙莫轩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上官临风,眉头紧皱心中疑惑,心想这人外表是男子,怎么却感觉哪里不太对,具体如何他又说不出来。

此时冯古已经回来,进了房中便已猜到发生了事情,悄声立在角落。

正在这时,上官临风眉头一皱,“嗯”了一声,眼睛竟缓缓睁开。

沈非见他面色红润,脉象又变得有力,不喜反悲。

如此重症之人有如此脉象,分明便是生命最后的回光返照。

上官临风见是沈非,断断续续虚弱说道:“集……五族之物……可救谢……记住……五行之道……相生相克……”

说完嘴角一笑便没了呼吸。

沈非等人看着面色渐白的上官临风沉默不语,房中落针可闻。

半晌后,阿生叹了口气,说道:“他已经走了。”

沈非眼中含泪,感激说道:“多谢上官师兄拼死相告。”

梁子书说道:“上官临风真是有情有义之人。”

花关溪、奈良等人虽与他不相识,但见他身负重毒还赶来告诉沈非救谢幽璇的方法,心底对他敬佩非常。

几人正心中悲痛,忽听“当……当”扣门之声。

沈非心情不好,冷声说道:“来者何人?”

门外一个男子声音,客气说道:“在下阴阳阁邹清,答话之人可是沈非沈师兄?”

沈非听他是阴阳阁的人不免心中愧疚,走至门处将门打开,见来人是位面容和善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六位同色服饰之人,看来这七位均是阴阳阁弟子。

沈非说道:“正是沈某,请进门说话。”

邹清行了一礼迈步进屋。

进屋之后向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径直走向床边,看着气息全无的上官临风。

他虽早已知道上官临风将死,但见他尸体还是面露哀伤。

沈非跟着走到邹清身边,面带愧疚说道:“上官师兄为了在下而死,沈某万死难报其恩……”

邹清摆手止住他言,转身平淡说道:“上官师兄当年代家师收我为徒并赐名邹清,对在下有莫大恩情,如今见他辞世心中难免哀伤。但此事并非是怪于沈师兄,其中因果皆是命数,家师特意命我来此接上官师兄回山。”

邹清说到此处不免眼中含泪,其余人低头叹息,透过开着的房门,见院中放着一具棺材,可见他们早已知道此事。

邹清不忍见众人为上官临风之死哀伤,便向身后六人摆了摆手。

身后之人会意,共同将上官临风尸身抬了起来,放置在棺材之中。

放置已毕,邹清向众人拱手道:“家师命我速来速回,请恕在下就此告辞。”

沈非说道:“请代我禀告邹阁主,沈某必会为上官师兄报仇。”

邹清看了眼棺材,说道:“凡事眼见不一定是事实,请沈师兄行事要平心而为。”

沈非不明其意,但他知道阴阳阁的人说话一向说一半留一半,怕露了天机,说道:“沈某记下了,安顿好上官师兄时请师弟你代我为他上两柱香,待此间事了,沈某必会上阴爻山为上官师兄叩首祭拜。”

邹清拱了拱手,并未多言,携着众位弟子抬着棺材出了院门。

沈非等人站在门口以礼相送,待邹清等人已走的见不到人影,几人方才直起身。

沈非回头看着众人,只见梁子书面带哀伤但眼神刚毅,腰身笔直从容地拿着折扇。

花关溪一身绿衣绿裙迎风而摆,眉间带着豪气,早已没有了起初的稚嫩。

冯古虽身着破衣面带痞气,但举手投足间暗含沉稳。

奈良虽单臂独眼,但学了凤凰剑仙的左手剑,浑身上下散发着深沉杀意。

沈非向阿生说道:“我们在此打扰多日,打算明日便继续上路。”

阿生知他见上官临风被人害死不想再在此地避世,便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邹清走在前面,身后六位子弟抬着一副棺材,沿着山林小路一路行走。

前方道路一转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站着两人,两人身旁放着一副棺材。

这两人一人身材高大,一人瘦弱年老,正是壮如牛的铁力和刺天圣手胡也。

见到二人邹清摆了摆手。

身后弟子停下脚步,将手中棺材稳稳放在地上。

这时棺材盖板缓缓自内推开,从棺中伸出一只芊芊素手,手上一用力,棺中站起一位年轻女子,正是千靥宫主苏念。

苏念整理衣容,向邹清说道:“多谢帮忙,否则以我宫人未必能骗过沈、梁二人。”

邹清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该我谢过宫主,宫主为我师兄完成生前之愿,为沈非指了条明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苏念自怀中拿出一张纸,正是当日上官临风怀中之物。将纸轻轻打开,只见纸上画着的正是她自己,只是画中的苏念仍是单纯无邪的模样。

苏念看着画像说道:“我如此做并非是为了沈非,而是为了上官临风。我们相识一场,他又死在我手上,为他办最后一件事也是应当。”

邹清说道:“上官师兄并非你所杀,他已知酒中有毒,仍自愿喝下,便是他想以死劝你。”

苏念冷笑一声,说道:“我千靥宫主敢作敢当,他是我杀的便是我杀的,我也不需要他劝我什么。不要多说了,你们带着他回山去吧。”

邹清行了一礼,携着六名弟子带着上官临风棺材向一旁小道走去。

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为何要露出身上香气,故意让沈非怀疑是你杀了上官师兄?”

苏念答道:“我就想知道他是否会杀了我。”

邹清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等一下!”苏念唤道。

“这画像是他所有,你让他带走吧。”说着将手中画像交于邹清。

邹清看了一眼画中人物,顿时百感交集,默默将画像放入怀中,再次拱手告辞。

当日,上官临风喝下毒酒已经中毒身亡,苏念拿出上官临风怀中画像才知道他对自己心意,明白过来他是真心来劝自己。

看着手中的画像,苏念已后悔杀了他,然而人已死可谓是覆水难收。

恰好此时邹清携人前来为上官临风收尸,邹清知道他没有见到沈非,为他惋惜不已。

邹清见苏念已心生悔意,便跟她说,上官临风虽死,但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几日,完成他心中之愿。

苏念正自懊悔,听他说有办法完成他心中愿望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便有了后来之事。

幸好苏念记下了上官临风临死前的絮语,才能找到阿生,并带话给沈非。

至于话中含义她也不尽知晓,她只是知道如实告诉沈非便是。

当她在流光之中见到沈非舍命救自己心中惊愕非常,矛盾纠结的心绪渐渐扎根心底。

第二日,沈非等人已是收拾完包裹带上了干粮,站在院中与阿生、丫头、莫轩辞别。

丫头与他们相处已久,见他们要走心中十分不舍,红着眼睛拉着花关溪的手也不说话。

阿生叫了她两遍,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花关溪的手,但见到背着包裹的沈非,又拽住他的衣角。

沈非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丫头,我们一有空便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乖乖跟阿生哥哥练习武艺,将来咱们一同闯荡江湖。”

丫头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可要记住了,将来我去找你们可别不认账。”

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阿生身边。

沈非向阿生说道:“阿生兄弟,我们相处这些日子一直叫你阿生,也不知道你全名是什么,不知可否相告?”

阿生尴尬笑了笑,说道:“我阿生一直与各位真心相待,只是当初我答应赠我匕首之人不将姓名告诉他人,请兄弟恕罪。”

沈非脸上带着遗憾,说道:“为人当重信重诺,如此也是应该。”

奈良走了两步拱手说道:“多谢阿生兄弟救命之恩、剑仙前辈授艺之恩!”

阿生回礼道:“都是兄弟,不必客气。”

莫轩“哼”了一声,两眼望天也不搭理他。

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前辈,奈何这个奈良屡教不改,坚持如此。

冯古见他傲气模样心中不忿,说道:“莫兄弟,你可要多练练酒量,否则将来与我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了。”

莫轩脸色一红,说道:“给我两年时间,我让你一坛。”

冯古咬着草根,说道:“一言为定,到时不要耍赖。”

莫轩说的本是气话,别说让一坛,便是不让他也难赢冯古,但大话已出口只能硬挺着说道:“我凤凰剑仙说话算话。”

见时候不早了,沈非五人拱手作别,转身而去。

刚走两步梁子书忽地转过身来,向莫轩直言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莫轩脱口而出道:“是女。”

梁子书先是心头一喜,接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回答如此痛快,定是骗我的。”

说完叹了口气继续赶路。

莫轩与奈良相处这些时日也有感情,见他独臂携剑背影落寞,心头忽起怜意,大声喊道:“奈良小子,你得我左手剑所授,行走江湖与人相斗可别坏了我剑仙之名。”

奈良回头一笑,单手持剑挥了挥。

阿生听他所言,笑了笑说道:“你虽对他没有好脸色,但看来心中对他还是颇为在意。”

莫轩“哼”了一声,说道:“傻小子而已。”

阿生见他嘴硬摇头不语,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我与你相识多年也想知道你是男是女?”

莫轩目视几人背影说道:“我与你相识多年不是也不知道你真名是什么。”

阿生说道:“你也没问过我,我答应那人不告诉有神物之人,你没有神物我自然可以告诉你。”

莫轩奇道:“那你真名是什么?”

阿生顿了顿,说道:“我叫……”

莫轩听后一撇嘴,说道:“这名字也没什么,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

阿生一摊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当初送我匕首之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告诉其他有神物之人。”

莫轩喃喃道:“葛天渊……葛天渊,很普通嘛。”

那她呢,莫轩指着丫头。

阿生摇了摇头,说道:“她叫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家好像是姓冉。”

丫头听到姓冉,眼睛一亮,心中出现个名字,拽了拽阿生衣角,说道:“阿生哥哥,我叫冉晴好不,我叫冉晴好不。”

阿生想了想,喃喃道:“冉晴……冉晴,不好,没有丫头叫着顺口,你还是叫丫头吧。”

丫头撇了撇嘴,心想我就叫冉晴,看你怎地。

莫轩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他们说的大仇人苏念是谁?”

阿生想了想说道:“我听梁子书说过,苏念是沈非之前的好友。后来发生了些事情,她害了沈非的夫人,这又下毒害了上官临风,于是他们便成了仇人。据说她有个水月镜,可以化作任何人,最亲近的人也难以查别,可是厉害的紧。”

丫头听他如此说,恨恨道:“她害了沈非大哥哥的夫人,真是坏,将来我见到她一定要杀了她。”

莫轩“哼哼”一笑,自言自语说道:“看来那天是她呀。”

莫轩是男亦女,所以对男女有着超越旁人的观察力,天下之人也就他那看破苏念的变幻。

阿生疑道:“你说什么?”

莫轩说道:“没什么,将来你就知道了。”

沈非五人路过城镇买了几匹马,每人各乘一骑。

梁子书与沈非并骑而行,边走边说道:“师弟,你说上官临风临死之时说的话什么意思?”

沈非皱眉想了想说道:“前面一句好理解,集五族之物可救谢,意思应该便是五族有救璇儿之物,但非一家之物可救,必须集了五族之物方可。”

沈非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第二句就不好理解了,五行相生相克是周易基本道理,世人皆知,他为什么特意告诉我们这点。”

梁子书“唰”地一声展开折扇,摇了摇说道:“我也在想此句,莫非要救谢幽璇需要相生相克之理?”

沈非摇了摇头,觉得毫无头绪。

两人正谈着,忽听背后有人喊道:“前面的人请稍后!”

几人回头一看,见四匹快马极速而来,马上之人身穿黑衣不停抬手扬鞭。

冯古走在最后,无趣地趴在马上,斜眼一看,说道:“看服饰像是鬼族的人。”

梁子书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像。”

几人驻马不前等候四人。

不多时四人便已赶上,一见沈非立刻下马行礼,说道:“属下见过族长。”

沈非心想,果然是鬼族的人,正好向他们打听一下情况,说道:“免礼,你们有什么事,可是韩左使找到泥人婆婆了?”

四人之中年纪略长的一位向前两步,说道:“泥人婆婆还未找到,我们此行前来是为韩左使送一封信。”

沈非大失所望,说道:“什么信?拿出来吧。”

四人面面相觑,略显为难。

沈非问道:“怎么?”

年纪略长之人说道:“本来不应怀疑族长各位朋友,只是韩左使交代,这封信要族长大人独自观看。”

沈非说道:“他们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拿信。

沈非也不好过于勉强,便说道:“好吧,我们去那边。”

说着下马去了远处。

几人走到远处,年长男子方才恭敬地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沈非。

沈非一看,确实是韩先生的字迹,手捧书信细细看来,周围鬼族弟子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看了一阵,沈非忽然开口说道:“你们还不动手吗?”

听闻此言四人一惊,年长者干笑两声,说道:“族……族长你说什么,属下不明白。”

沈非也不抬头,仍就读着信,说道:“你们四人分站四方,内力聚于脚下,手扶腰间匕首。见我看信不看着我的脸,反而盯着我手脚,难道我看不出来你们要对我动手吗?”

年长者笑容僵在了脸上。

沈非接着说道:“你们要动手抓紧,待我读完信可就来不及了。”

四人互相看了看,均是脸色一寒,拔出匕首纵身向沈非攻去。

沈非拿着书信仍自顾自看着,眼见匕首要碰到他衣衫,身子一蹲脚下一蹬,便已窜出了四人围着的圈。

不远处的冯古一直叼着草根趴在马上看着这边,见他们忽然动起手来,悠悠说道:“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也不起身,依旧趴在马上。

梁子书看了看,说道:“莫非是沈非在指导手下功夫?”

奈良摇了摇头,说道:“是真的打起来。”

花关溪话也不说,拎着青龙刀催马便要上前。

梁子书伸手拉住她,问道:“你去干什么?”

花关溪奇道:“当然是帮忙了?”

梁子书把她往回拉了拉,说道:“要是几个鬼族人都摆不平,他还算是鬼族族长吗?”

花关溪想了想,说道:“也是,这几人还伤不了他。”

便停下马抱着臂看热闹。

沈非信已看完,内力催动神物之精聚于双手,两手化作鬼爪伸手一抓便抓住其中两人后颈,用力一提一摔,两人便被摔在一旁。

另外两人持匕攻来,沈非抬腿“啪啪”两脚,便将两人踢倒在地。

四人撑起身子还欲再攻,沈非一摆手,说道:“你们根本不是我对手,我不想杀鬼族之人,你们回去吧。”

四人互相看了看,心中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沈非的对手,况且不远处梁子书几人还没出手,咬了咬牙纵身逃走。

沈非缓步走回四人处。

梁子书问道:“怎么了?”

沈非说道:“鬼族有内乱,他们即想用信骗我们回去,又想在此地偷袭杀了我,看来至少是两人主使。”

花关溪问道:“那这信可是韩先生写的?”

沈非起身上马,说道:“确实是他写的,但信中言语客气不像是韩先生寻常所为,以我与他的交情,肯定是被人逼迫所写。”

花关溪又问道:“那是谁指使的呢?”

沈非说道:“他们即写信诓骗你我回去,又暗中派人杀我,写信诓我和指使杀我的两人意见不一。看这四人功夫应该是范长老手下,韩先生信中“返”字写得略重,但鬼族并无姓返之人,他指的应该是其反义,也就是正,那这人应该是郑长老。郑长老行事谨慎,范长老做事决绝,他二人意见倒是经常不一致,应该便是这二人意欲谋反。”

花关溪“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还回去吗?”

沈非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回去了,韩先生信中虽叫我们回去,但他实际并不想我们回去,想来他有办法解决鬼族内乱。而且现在谢幽璇生死未卜,鬼族实在不能有较大变故,否则容易被外敌所乘。如此我们还是先不要回鬼族为好,等到找到救谢幽璇的方法后我们再回去。”

花关溪挠了挠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韩先生不是真想让你回去的?”

沈非说道:“韩先生真想让我回去有百种方法,但决不会明说,否则他就不是韩先生了。”

花关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梁子书摇着折扇,说道:“我们既然不回忘川谷,那我们去五族寻找救谢幽璇之物如何?这条路该比找泥人婆婆可靠些。”

沈非说道:“对,我们便去会会五大家族。”

冯古坐起身来,说道:“五大家族分布较远,我们先去哪家?”

沈非对五族不熟,也不知该先去哪家。

这时奈良开口说道:“不如我们同时去。”

听闻此言,梁子书“啪”的一声将折扇一合,说道:“妙极,同时去最好。”

花关溪没听明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道:“如何同时去。”

梁子书解释道:“我们五人分赴五族。”

花关溪忧道:“如果这样咱们跟他们打了起来,岂不是孤军奋战,连个照应都没有。”

梁子书说道:“首先,我们此去是为了寻找救谢幽璇的解药,并不是强取,而且就算我们一起行动也难敌五大家族。其次,如果我们一家一家去,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再次,璃妃上次虽未杀我们,保不住以后不杀我们,如果我们分头行动还能让她放松一些。”

花关溪“哦”了一声,说道:“有道理。”

奈良也点了点头,示意跟他想的一样。

冯古面露遗憾,说道:“如此这般,我们每人便只能去拜会一家了。”

沈非说道:“此行虽不动武但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冯古“嗯”了一声,问道:“那我们谁去哪家?”

梁子书摇着折扇说道:“其实哪家都一样,我们都不了解,只能见机行事了。”

奈良抱着剑沉声说道:“我去南海碧枯湾的水家。”

沈非见他紧握慈悲剑,说道:“奈良你是想去会一会水家的碧水剑?”

奈良点了点头。

花关溪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听说西北风土人情与中原不同,我想去看看,那我便去西北褐灰山的土家好了。”

梁子书眼睛一亮,说道:“早年朋友对我说,东北的赤凉城盛产火树,其枝干即轻且韧又不怕火烧,而且常年带着温热。我便去东北赤凉城的火家寻块木头做把折扇。”

冯古漫不经心说道:“我倒是听说东北女子腰肢挺拔,貌美如花,与中原女子不尽相同。”

梁子书被人说破心思,略显尴尬,说道:“哦?有这等事,我倒头一次听说。”

花关溪哂笑两声,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冯古想了想,说道:“沈大哥身具金源,去西南的白熔山的金家最为合适不过,那么我便去东南的青燃谷木家好了。”

沈非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如此,我们寻个城镇,采买一番便各自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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